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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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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经愣了一愣,喊几嗓就能将证据搜罗过来?那些人要真有什么证据,被打成半死前早就出示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速速去罢!”李估不耐烦的挥手催促。
    崔经出去立在阶上,面对二十几条半死不活的伏地人体,公事公办的将李大人的原话转述一遍。
    没什么用处,崔经想道,正要转身回屋。便见脚底下近的那个小吏,本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突然一个鲤鱼打滚,tin起上半身高呼:“1小的要检举!小的同为绳愆厅吏员,凶案那晚有事走的迟了,却见到方某人来到绳愆厅监牢,问他却道是记错了当值日,误来一趟!”
    是耶?非耶?似是而非耶?崔经好似醚嗍灌顶,大彻大悟了。
    难怪自己当初敌不过李大人,自己读书读迂了,总是妄想在条框内算计行事,即便再精明又哪里比得过李大人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只说脚底下这个暴起检举的人,悟xin就比自己高太多了……,
    再回绳愆厅的崔经已经不是先前的崔经了,将的几份画押供状递给李大人,却鼓起勇气第三次献策道:“大人可曾记起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估又一次陷入长考,醒过来时,头一回赞扬崔经道:“不错!有长进!”
    今年已经四十一岁的崔监生被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李大人表扬后,居然有一种想要热泪盈眶般的ji动。
    “去罢,我看好你!”李估还是挥挥手道。
    崔经恭恭敬敬拱手出了门。
    李大人只在国监呆了三天便收工走人了,这速度超乎了大多数人想象。次日便是朝会日,还有武英殿议事,李大人便带着自己的案情奏本上了朝庭。
二百七十七章 被打断的畅想曲
    进武英殿时,李佑见到了吏部许尚书。虽然没有交谈,但经他观察这位天官老大人神情平静,没有什么别的异样,李佑便放了心。这说明到目前为止京察进行的比较顺利,较为符合预期。
    虽然李大人担心自己被有心人利用成为突破口,除了操纵邸报舆情和替归德长公主传了一次名单之外,基本上是置身事外紧闭门户,但他不能不关心京察的情况。
    毕竟事态发展到如今,他已经被绑在许尚书的战车上,天官要搞大动作,他就只能陪着一起发达或者倒霉。应该说,李大人当初热衷于功名权势,丛踏入内阁的第一步起就是这个宿命了,除非他肯彻底投靠皇家。
    群臣朝圣母太后行礼已毕,许尚书便出列读起奏疏:“臣以为欲正朝纲,先正言路,故本次京察以科道为先…”
    李佑仔细听着许尚书的奏对,看来许尚书已经把科道刷了一遍,心里赞道“这招很妙”。科道言官代表着汹汹舆情,又是彭阁老的影响比较大的地方,京察先拿科道开刀,一来可以抢先占据言路减少干扰,二来可以剪除对手的羽翼,三来震慑六部和各院。
    “至今除去外差者,在京科道一百二十五人。其中给事中浮躁者四人,才力不及者六人,不谨者一人;御史浮躁者五人人,才力不及者三人,不谨二人。共计二十一人。”
    科道官都是进士出身的七品,又无大罪,所以降无可降,不能因为一点小错就打发进士去干**品。但无论浮躁也好、才力不及也好、不谨也好,下场只有一个,罢免科道官职黜落出京,这种处分相当于变相的降级了。
    又听许尚书读完名单,回到班列,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其实对许尚书的奏疏,不需要有人附和赞同,只要此时没人能反对就是胜利。
    李佑虽然看不到彭、徐两个大学士的面孔,但猜他们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书迷们还喜欢看:。据他所知,天官的奏疏并没有依照正常程序通过内阁,大概是直接密封进入慈圣宫,由太后看过。所以今天读出来不是为了讨论,而更像是宣布结果。
    这时候,文渊阁大学士徐岳徐阁老站出来质疑道:“听闻许大人之判,科道竟然庸才遍布,岂能皆是不堪之人?此乃非议朝廷用人之道,必有徇私之弊情!还是你挟京察威势以竖权?”
    居然是由这向来附于彭阁老之下的徐阁老出面驳斥,让冷眼旁观的李佑小小诧异一下,要争夺辅臣头把交椅的彭阁老为何缩了?
    面对质询,许尚书并未回话,但京察的另一个主事人、左都御史赵良仁答道:“本官位居中丞,尚无疑问,徐阁老何以置喙?”
    李佑听得心里暗笑,没想到好以严肃示人的赵总宪也冷幽默了一把,看来他心情也不错。江湖传闻京察结束后,许天官要强势入阁,而坐堂吏部尚书这个炙手可热的官位将由赵良仁接任。
    大中丞是别人的对都御史的尊称,但哪有自己说自己位居中丞的道理,所以赵总宪自然是暗含讽刺的意思。挑明了便是:我这个名义上的科道大头目都没有意见,你徐岳这个在阁老中不出挑的人物还是省省心罢!
    徐大学士冷哼一声,拂袖回到班列,自此殿中再无言语。依照惯例,许天官的这本关于京察第一阶段的奏疏便要成为定论了。
    李大人心内还是窃喜不已,虽然许尚书入阁就代表着他的分票中书干到了头,但从长远来看还是非常有利的。
    本来以他的眼界,一直对许尚书的谋算抱有点怀疑态度,所以整天担心被许大人连累到,别人称他为天官手下三大将之一时,心里十分惴惴不安的。其实以李佑的心胸,只要不是他主导的事情,他都抱有或多或少的不信任感,或者说,他只相信自己。
    但现在看起来势头很不错,许尚书大有成功希望,李大人便放下了忧虑,咸与欢欣了。
    如此继续,许大人估计可以按照计划直接进为建极殿大学士,那时名为次辅,实际上算是内阁当家人了。再等现在这个风烛残年的首辅病故,许阁老就可以顺理成章进位中极殿大学士,成为名正言顺的首辅!换个词就是真宰相!
    而他李佑这个被别人视为天官手下三大将(走狗)之一的,对未来首辅大人可谓功劳苦劳一箩筐,自然前程似锦、如同烟花一般灿烂!
    李大人开始默默地掰起手指头,计算自己的功劳和应该得到的奖赏。
    其一,他以六七品之位在内阁中狠狠打压了诸阁老的气势,甚至一度逼到三个阁老同时请辞的境地,这间接抬高了外朝文官之首许大人的地位和声望。
    其二,他别出心裁的把持住了邸报,为创造良好的舆论环境做出巨大贡献。
    其三,他帮助许大人勾连长公主,避免了许大人在京察大扫荡中多方树敌。
    对于自己的未来,这几日李佑越想越清楚,只要许天官入阁当了老大,没有任何人会希望内阁中再有一个叫李佑的分票中书。分票中书这个特殊位置还会不会再有,都是两说了。
    囿于制度,没有进士学历的中书舍人不得直接外出为部属科道官,不在六部和科道,做京官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他的未来应该在地方。
    京官外放,自然有一套成法。因为京官比地方官为贵,所以只要不是贬谪,京官外放例行该升品级的。具体升多少,则要根据出身和资历。
    国朝可是有正七品给事中满任后外放时直接升为从三品参政的神话,虽然参政权力比给事中差了无数,同时附带产生了官升七级、势减万分的谚语,但好歹也是直升七级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想至此,李大人有点沾沾自喜,以自己的廷推资历(真是大风刮来的)、六品官衔、分票中书地势,外放后该升到多少?
    直升七级绝对不敢奢望,他要敢升七级那就是一省之布政使了。十九岁没学历的布政使?只怕要天下大哗…
    但怎么也得升到四五品罢,还不能当佐杂官,哪怕是抚台藩台这样大衙门的佐杂官也不行,必须得是正堂官。
    各地方府州县也是分上中下的,任官资历要求各有不同。其中知县这种小官李大人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不由得合计起来,自己是先做下府的四品知府好呢,还是上州的五品知州?
    去物质条件较差的下府有点吃苦,再说升为四品知府还是太招摇晃眼,不如选个上州?许尚书、陈巡道的老家临清州是天下排名靠前的繁华所在,交通也方便,似乎不错…
    或者闷声发大财,当从四品盐运司运同,分掌某处盐运分司,一年白得几千两不成问题。亦或当从四品布政使司参议或者五品按察使司按察佥事,出任较小的分守道和分巡道…
    站在武英殿里,放飞了思绪,李大人越想越纠结,这些官位怎么选择?真是令人苦恼万分。
    这不是他矫情,如果许大人和赵大人前后把持住吏部,要外放的李中书确实可以在空缺官位中随意选官,只要不是太出格到颠覆原有规矩。
    就在李大人畅想美好未来,顺便等待机会将自己的糊涂案奏一奏时候,却从殿门口传来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正朝纲,先正己,不曾听过先正人的!”
    这明显是与许天官唱反调啊,李佑抬头侧目望去,不知在何时,有位垂垂老者立在了殿门里,绯色官袍套在他身上格外宽大,其他书友正常看:。
    他形态佝偻,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他颤颤巍巍的迈步在殿中行走,看似又老又弱,却有一种魔力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路过李佑身前时,叫李大人看了个清楚。面容瘦削,却遍布深刻的皱纹,宛如老核桃一般。
    殿里骤然传起细细碎碎的杂音,朝仪有点失控,李佑趁机问自己旁边的官员:“此何人也?”
    这问话却被已经走到前方的老者听到,他停住脚步,不顾体弱猛然回首,用浑浊的双眼直视李佑,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两年不朝,殿中已经有人不识了?”
    先前李佑其实已经有所猜测,此时再听到老者言语,便确认了他的身份。
    他定然就是少师、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张阁老,也就是养病两年、深居不出、不问政事的当朝首辅大人。
    先皇遗诏是他亲笔记录的,今上登极诏是他拟定起草的,所以人称国老。一直到景和五年,他都是内阁中说一不二的人物,之后年老多病,身体太差便退养了。但首辅的名头一直由他保留着,从来无人提议叫他让贤。
    武英殿里群臣班列自动像波浪一样依次向下向外滚动,将最前方的位置空了出来,等候首辅入列。
    来者不善哪,李佑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别人或许还在惊讶于两年不露面的首辅大人突然现身,但李佑已经想到了许多。
    从张首辅在殿门口那句发言,可以推断他已经知道了许天官奏疏的内容。但在之前,许天官只将奏疏给了钱太后看并得到默许,张首辅又是从哪里知晓的?几乎唯一的答案就是,钱太后将密疏送给张阁老看过!
二百七十八章 老首辅有点晕
    景和朝首辅张若愚缓缓走到班位之首,便感到胸闷气短,书迷们还喜欢看:。岁月不饶人,他的病弱身躯大概也支撑不了多久。
    在人群中目送凭空杀出的首辅大人归位,李佑那张大殿里最年轻的英俊脸庞渐渐严肃起来,又带出几丝阴沉。
    近几个月以来,他倚仗外朝的支持、太后的纵容、千岁的私情,只管肆无忌惮做好自己的职事,连诸位阁老大学士也奈何不得他,少有真正称得上为难的时候。期间他的靠山之间没有出现太大冲突和矛盾,所以几乎不用选择立场。今天看这样子,可能需要他做出一些抉择了。首辅老大人如果是被太后从病床上搬过来的,那么其心思昭然若揭……,
    事情还不仅仅是如此简单,李佑将目光从斜前方张首辅挪移到徐大学士身上。徐阁老在内阁里是很弱势的一个大学士,往常他基本以彭阁老马首是瞻,但今天却明显的比彭阁老更露脸,一反常态啊。
    在首辅到场后,李大人忽然记起听过的传闻。徐岳是张首辅的门生,当年资历虽然差点,但受到首辅援引,由太后特简入阁。又因为不是很服众,所以话语权不大,常常依附于彭阁老。
    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这边李大人正在想着,那边却见张首辅开口表态道:“威福岂可操于下?吏部此疏应予驳斥!”
    这种代拟王言的口气,也只有首辅才可以如是说,别人是不能学的。
    钱太后在宝座上沉吟不语,目光来回巡视群臣。如果她立刻点头,那也太显得事先有预谋而迫不及待了,正常情况下总要做做样子给大家发言时间。等诸卿说过几句,再决断的话面子上更好看,不至于有不善纳谏的非议。
    这种敏感时候,大佬一般都很慎重,以免被抓住把柄。所以按惯例常常由品级较低的言官先上阵发表意见,但今天科道官们集体哑了火。
    这两边谁都惹不起,一方是威名赫赫的首辅,当国十余年的大国老,天子太后都要尊称一声老先生。另一方虽然较弱,但他是秉持铃政的现任吏部天官,背后还有科道首领左都御史,又正值京察期间,俗语云县官不如现管,真要发起狠罢黜几个人还是做得到的。
    这事越掺乎死的越快,还是装聋作哑罢……,
    武英殿里落针可闻,像是寂静无声的深夜,如果就这样沉默下去,当然对首辅有利。还是那句话,没人能反对就是胜利。
    强撑身躯站立的张若愚微微自得,即使自己两年不朝,依旧一言九鼎,人臣至此,复有何求!
    此时若有若无的十几道目光落在了班列下首中某位年轻六品官员身上。这颗庙堂新星在廷辨中的强大战斗力已经得到了满朝一致认可,是许尚书不方便说话时候最犀利的代言人。
    眼下大家似乎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应该舍身出台,包括许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有点众望所归的意思,李大人不出去搅和搅和都对不起充满期待的观众了……,
    他当然可以选择默不作声,事后用无可奈何解释,但他仍暗暗咬牙,下定了决心后移步出列。
    不过李大人出乎意料的没有与老首辅直接对话,或者说并不理睬首辅,连示意为礼都不曾有,直接上前旁若无人对太后道:“臣中书舍人李佑谨奏,许尚书之京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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