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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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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天子的目的在于试探李佑是否会无原则服从圣旨那么他肯定希望看到李佑不惜自家名声堕落也要为天子献上美人,这才是一个办事令人放心可靠的臣子
    至于风评方面,人们对热点的关注总是健忘的,熬过这个舆论风头,李大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佑若抗旨不尊,大概将被天子断定为爱惜羽毛胜过忠君之心,迂腐而难以使用,以后对他的疏远是免不了的李佑政绩方面表现得再好也弥补不了损失,因为不能成为天子心目中的自己人
    但天子的考验不仅仅只有上述可能还存在有另一种可能性天子的目的也许是试探李佑此人的政治品格,希望看到的是正直可靠、能够托付国事的大臣
    那么在这个情况下,若李佑明知行事不正确也要昧着良心为天子献上美人,岂不就要被当成无节操献媚的佞臣小人?
    相反,如果李佑抗旨,反而要被天子认为是有节义有骨气今后可以重点培养
    所以说,正确答案是哪一种,全看天子的考验出自公心还是私心或者说要看天子是一个明君圣主型的皇帝,还是享受型的,否则同一种做法的结局只能是南辕北辙
    除了“考验说”之外,也有人认为,天子这分明就是要教训李佑
    昨日李佑展示出的政绩太完美,完美的无懈可击,而且风头太盛,明目张胆的将天子身边近臣都压制了下去,完全不遵循过犹不及、亢龙有悔的道理
    这看在天子眼中,八成就显得得意忘形近臣怎么说也是天子挑出的自己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李佑对天子近臣的肆无忌惮,某种程度上也是不尊天子
    也许是天子为了显示自己的皇威,也许是天子为了让李佑真正成器,所以想要敲打他于是下了这么一道令人左右两难的圣旨,无论李佑如何去做,都铁定要触霉头
    支持“教训说”的最大依据,便是昨日事毕后,李佑在治理功绩卓越的情况下,没有得到任何嘉勉,这就不同寻常了肯定是天子打算先教训过李佑,给了他足够警示,并观察后效再定夺奖赏之事
    国朝人际关系学问博大精深,尤其在宫廷之间,是这门学问最高深的地方有句话道,人际关系无关生死,但人际关系高于生死
    就在这方圆百余丈的小小行宫里,除了“考验说”和“教训说”两种主流意见之外,针对此事居然还有第三种学说,那就是“小人说”
    这个学说相对简单,一言蔽之,就是李佑年轻气盛犯了天子身边小人,不知被谁被进了谗言,所以遭到打击报复出了这么一道圣旨,明摆着就是要羞辱李佑
    这个“小人说”的矛头直指李登高李编修和段知恩段公公,传的亦是有鼻子有眼,宛如真相般呼之欲出传到李编修耳朵里时,躺着也中箭的他再次险些被气炸,连续写了十几幅书法,这才强行按捺住
    但无论哪种学说,有个共同点,均认为必定是李佑昨日表现的过于刺目,所以引发连锁反应,才招来了事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过当行宫里众人议论到**,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之所以对这件事的看法有分歧,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居然没有摸透天子的本心只能在猜测的基础上分析,难怪生出如此之多分歧
    温和,绵软这些性格特征都是最外层的东西,天子内心的取向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他是要当开拓进取的一代雄主,还是打算纵情享乐混日子?他欣赏谄媚听话的幸臣,还是正直守节的臣子?
    众人发现自己所看到的天子,多的像是一个在规则框架下自动运行的木偶,一举一动都可以用规则解释,但也仅仅是在他们眼中像,而不可能真是木偶,天子至今尚未将自己的特性明显发挥出来而已
    从这个角度看,李佑被下旨进献扬州瘦马这件事成了一块试金石,可以试出天子的品质究竟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众人对此事的关注度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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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二章 清君侧(求月票!)
    四百四十二章清君侧(求月票!)
    在行宫麦田边上,景和天子悠然自得的吃着他在扬州的第二顿早膳。从另一端,归德长公主在内监宫婢的簇拥下,朝着天子所在而来。
    外围的护驾侍卫正欲按着礼制拦住长公主,便听见千岁殿下叱道:“大胆!与本宫闪开!”
    领班侍卫偷觑千岁脸色,却见她面如寒霜,心中一冷,便让开了去路。归德千岁吩咐随从们原地等候,她独自走到景和天子身前,微微屈膝为礼。
    虽然景和天子大婚之后,萧皇后成为名义上的六宫之主,而归德长公主则彻底移出皇宫,从宫廷大管家变成了外臣。但是千岁殿下积威犹在,景和天子见了长姐脸色不善,心中仍旧有几分惴惴。
    礼毕后,长公主对天子道:“听闻陛下昨夜下旨给那李太守,索要美人,是何缘故?”
    景和天子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宫中都传遍了,皇姐总该知道的,无非是试探和敲打而已。”
    归德千岁哼声道:“以我看来,陛下尚没有这份心计。我倒觉得,陛下真有可能是图新鲜想收几个扬州瘦马。”
    果然是知弟莫过于姐,景和天子讪讪笑道:“皇姐说笑了,朕怎会是沉迷女色的人。”
    “女色且不说,但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长公主问道。
    “确实是朕自己所想,皇姐多虑了。”
    归德千岁根本不信,环视天子左右,目光落在大伴段公公身上,便指着喝道:“段知恩,必然是你唆使!”
    段知恩连忙告饶并发毒誓道:“千岁息怒!绝非奴婢所言,如有谎话,天打雷劈无得好死!”
    长公主半信半疑,盯了段知恩几眼,又回过头对天子训道:“帝王行事,大道至简,堂堂正正为佳,鬼鬼祟祟行事成何体统!侥幸有所得,又叫天下人如何看你!”
    “况且你这想法大错特错,试探人心从来都是不动声色为上,这般明目张胆的以鬼蜮伎俩试探,别人岂能心里无数?只因你是天子奈何不得而已!依仗身份强行为之,落了下乘里的下乘,失去的都是人心。”
    景和天子被皇姐数落的没脾气,无奈道:“皇姐不必为此动气。朕对李佑没有恶意,怎么说他也是金贤妃的亲戚,朕只是欲在李佑身上学习揣摩人心之术而已。”
    归德长公主略略愣神,蹙眉道:“在李佑身上学习揣摩人心之术?这又是何人对你说的?”
    不等景和天子回答,归德千岁对段知恩冷笑道:“好一个段知恩,三日不见令人刮目相看,之前本宫小瞧了你。”
    段知恩没想到天子居然说漏了嘴,明知归德长公主已经不大管宫中事务,但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归德长公主知道,段知恩喜欢与天子谈论权术,不过此人一直没有什么过失,做人也很周到。再说天子也需要懂得这些,有个人在旁边协助也好,所以她便一直默许了。
    却不料这次段知恩居然将主意打到了李佑头上。让天子从李佑身上揣摩人心,说得很好听,仿佛游戏一般,但游戏也有急眼的时候。
    如果天子在李佑身上屡屡吃瘪,时间长了潜移默化之下,很容易形成负面情绪。又如果李佑屡屡被天子戏弄,且不说李佑的朋党如何看待,那么李佑本人还能存有几分效力之心?
    这效果其实相当于一种变相的离间,归德长公主做出了判断。不过千岁殿下没有感情用事,如今段知恩对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助手,而李佑暂时只是潜力股,准确说是可以充当情夫的潜力股。
    所以她并未就此表示什么,只恨铁不成钢的对天子道:“不是为李佑而动气,是为陛下而心急!陛下亲政之初,循规蹈矩萧规曹随即可,多看多想才是上策。不可有什么投机出奇之心,再过几年犹未迟也。”
    长公主这话的意思就是陛下你还嫩得很,没法和别人掰腕子,老老实实学习几年,然后再玩弄权术也不迟,又没有别人和你抢这个位子,何须着急。
    景和天子赧然道:“皇姐言重了。”
    “没有言重,我预计陛下很快就能看到李佑的手段了。”
    由于天子连日来奔波劳累,所以今日没有安排出行,用过早膳,只在行宫里休憩。
    趁着今日功夫,贤妃金氏回家省亲。景和天子身为九五之尊,就不用屈尊去了,而是派遣归德长公主作为夫家代表,与金贤妃同往金家。
    李佑当然知道其中的意义,归德千岁肯定要亲口与金百万谈一谈盐业事情的。迎驾大臣忙得很,没去掺乎金家的事情,再说即便去了在那个场合下,也没法与长公主说说小秘密。只是让金宝儿也回了娘家去。
    景和天子依旧坐在麦田边上,田里一群“农夫”正在收割春麦,几位侍驾大臣分列两旁。君臣在田园风光里喝茶闲聊,说说笑笑倒也逍遥。只有起居注官头疼,要不要记录道天子“亲历”农事?
    没人提起昨晚圣旨之事,这使得景和天子窃喜不已,这些大臣果然闭口不言,估计都愿意看李佑笑话罢。
    不过这班大臣不开口谈及此事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想等着天子与李佑闹到不可开交时,再进谏言。现在就开口谏阻此事,岂不平白替李佑解围了?
    有宫门监小跑过来,奏道:“扬州李太守在宫门外候见。”
    侍驾大臣们心里都涌上了幸灾乐祸的情绪,李佑无论如何应对,事情办了或者不办,总是讨不了好的,真乃喜闻乐见之事也!
    在君臣翘首以待中,李太守高大的身影慢慢吞吞从宫门挪到麦田边,并叩见景和天子。
    李佑在一片期待的目光中,开口道:“臣昨夜领旨办差,今日特来复奏。”
    景和天子急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今日已经分派下去,等齐备完毕,明日送一批至行宫呈御览。”
    虽然一个字也没点出说的是什么,但在场人中哪一个不清楚?
    景和天子面露喜色,频频点头,看来明天便能享受到传说中的瘦马风情了。又没有人出来啰嗦阻止,妙哉!这便是权术的滋味么。
    侍驾大臣彼此对视一眼,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大概都没有想到李佑居然如此干脆利落的承办了,这是破罐子摔碎么?
    他们本以为,胆大包天的李佑肯定要先卖直抗争,刷出点名誉,最后装作无奈将事情办了,这样可以稍微使名声不至于堕落的太多。
    既然李佑自甘堕落,那就别怪他们出面弹劾了。
    “赐座,赐茶!”景和天子大方的吩咐道。
    然而李佑却拒绝入座,从大袖中摸出奏本,“臣有本奏!”
    景和天子兴致正好,懒得看奏本,挥手道:“可自述之,朕等与闻。”
    李佑手持奏本,缓缓吐出五个字:“请清君侧疏!”
    五个字中,最关键的就是三个字——清君侧。这三个字,可算是史书上极其响亮的口号之一。
    清君侧!?侍驾大臣们的脸色齐齐变了,如今的君就是景和天子,君侧不就是他们这些人么,清君侧之意就是要清除他们?
    李佑声情并茂的朗声道:“陛下天资英睿,克绍大统。自南巡以来,不惜圣躬劳苦,巡河工、观民情、理政事,处处皆有可道,乃明君圣主之像也!天下臣民看在眼中,无不欢欣鼓舞,微臣亦如是也!”
    被如此**裸的吹捧,景和天子微微得意。
    随即李佑语气一转,哀声道:“独到我扬州,却一反常态索求美色,叫臣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有变乎?夙夜忧叹,辗转反侧,冥思苦想,臣认定必有奸邪在圣躬之侧,致使圣主一时不查,受其蛊惑蒙蔽!”
    最后斩钉截铁的说:“陛下之旨,不啻天宪,无论对错,臣断不敢违,已照旨意办理!但我以国士报君,君当以国士待我,如此才是君臣相知之理。故而臣在此叩首谨奏,请清君侧,诛除奸邪!”
    李佑这些话,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天子想找些美女而已,怎么让李佑扯上了清君侧这样巨大的旗号?他知道不知道史上打出清君侧旗号的,多半都是真刀真枪的造反吗?
    突如其来的让君臣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面对李佑的景和天子躲避不得,下意识答道:“清什么奸邪…”
    李佑沉声道:“谁向陛下建言搜罗扬州瘦马,谁就是为此事负责的奸邪!不知此人是谁!”
    景和天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李佑口口声声说遵旨将事情办妥了,堵得他无话可说。其实兑现是明日,然而现在却就要搞清君侧。好似开了个空名诰敕,却要他先盖上天子大宝。
    奏请清君侧的李大人眼神锐利,逐一从侍驾大臣脸上扫过,一时之间居然无人敢与李佑对视。
    袁阁老心里暗骂一句,当即以最迅速的姿势转身对天子奏道:“臣附议并同请清君侧!”
    其他人反应过来了,争先恐后的向天子奏请:“臣附议并同请清君侧!”
    好似谁晚了谁就是那个奸邪似的,他们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陛下这里提到扬州瘦马的,也许凶手就在他们当中!
四百四十三章 欢喜不欢喜?(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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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一群请求清君侧的大臣,景和天子不知所措,这群人绝大多数几个呼吸之前还是君侧之臣,现在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纷纷开始奏请清君侧。
    看到这场面,李佑暗暗松了口气。在此之前,他可是捏着一把汗才喊出清君侧,不经过实际试验,谁晓得“清君侧”三个字有没有用?
    万一众人无动于衷,看他像卖傻的小丑,那可就彻底演砸了锅。不过他还做好了上书给太后的第二手准备,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从今天状况还可以看出,清君侧这个旗号还是很生猛的,一般人真顶不住…御前这些大臣,似乎谁也不愿意被这三个字笼罩,所以才争先抢后的用附议来自辩清白。
    熟读史书的诸公都知道,一旦遇到“清君侧”事件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君侧,绝对的高危地点。
    此时的李大人应该庆幸,他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喊出清君侧也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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