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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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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的成习惯了
    在书房发呆时,忽然听到门子来报:“朱部郎到访,一定要见老爷”
    这叫李佑纳闷无比,放鹤先生昨晚刚来过劝谕自己,自己也听从了他的意见,怎么今日又来?不过别人可以不见,朱部郎这样可以划到好友里的,那就不能见外
    朱放鹤被请进了书房,对着李佑叫道:“贤弟你要忧郁点才好啊”
    李佑惊诧莫名,放鹤先生得了健忘症么?这句话昨晚说过,今天又来说,是个什么章法?不由得问道:“你反复说这话究竟有何意思?”
    朱部郎摇摇头,唉声叹气道:“贤弟明明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公认的悟性绝佳,现在怎么会如此没灵气,难道是因为做官太着迷,结果做傻了吗?就说你这罢官后的表现,能不能像样一点?昨晚说了你几句,今天来看,还是太不成样子了”
    李佑大怒,批评他愚笨也就罢了,但这是第一次有人胆敢批评他的表演艺术不专业,这是不能忍的忍不住反问道:“虽然我敬你为兄长,但有些话不能认同,小弟杜门谢客,我哪里表现的不像样子了?”
    朱部郎毫不客气的驳斥,“真要我点明么?憋在家里装病太假了啊一点都不自然啊谁不知你年纪轻轻身高体壮啊你一直全勤怎么偏偏此时就病了啊别人一看就是装的啊只有对天子有怨怼之心才会装啊这说明你心怀怨望啊不怕有人进谗言啊会让天子怎么想啊”
    这推理也太离奇了,他怎的就成了心怀怨望之辈?对此李佑瞠目结舌,这个结果简直冤枉死人,什么心怀怨望,绝对没有的事他是很诚心诚意的接受这个罢官结果的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说我如何是好?”李佑愤然道
    朱部郎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你要忧郁啊你可是李探花啊现在又不是官员啊你是风流名士啊你要借酒浇愁啊你要纵情声色才能解忧啊你要游戏花丛才能遣怀啊你在别人眼里就该这样啊你不这样干是很奇怪的啊若是奇怪起来就会让别人乱猜的啊让别人乱猜就会有不好的流言啊”
    李佑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他安静的闭门自守,这还能守出错来?难道朱放鹤昨晚的暗示是这个意思,而不是让他闭门谢客?
    朱部郎训完后叹口气,口气微微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的说:“你真让为兄我替你着急,恨不能亲自指点你一二”
    不待李佑发问,他又道:“教坊司在西城开了西院胡同,你可以陪着我去游览并放浪形骸的有李探花这块招牌在,一定可以分文不花,而且各个妓家还会把最好的态度、最好的节目呈现给我们,想想就妙哉你左右也是闲着没有事情,不如现在便去罢?”
    李佑内心早已泪流满面,这真是良师益友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一章 管教
    教坊司西院胡同是开张的风月场所,相当于教坊司在西城设了一处分院最近很火,李佑已经几次听人提到过了,今天又从朱放鹤嘴里听到
    之所以火爆,原因大概有两点,一是喜厌旧心理作祟,开张的当然容易火,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二是教坊司本司位于东城,而大多权贵居住于西城,虽然距离阻挡不了风流,但动辄横跨京城毕竟总是有所不便的特别是皇城横亘在京城中央,东西城往来必须要绕皇城而行,大大延长了路上时间
    而这开张的西院胡同则位于西城,距离皇城西安门不过二里,和周边权贵聚集区大都不过四里,与李佑所居住的小时雍坊,大约也仅有三里路程所以对于居住在西城的权贵而言,往来十分方便,当然容易大受青睐
    朱部郎见李佑发了呆,催促道:“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李佑答道
    其实他最近一直没时间没机会也没精力,所以没有去过西院胡同此时他忽然想起了张三的禀报,昨日那归德长公主到家里来,听说他不在家,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去了西院胡同
    由此可见,无论他去没去过,别人都以为他去过的,与其担着这个冤枉名头,又有朱放鹤先生盛情相邀,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看看…
    在路上,朱部郎瞥着李佑问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占你的便宜?”
    李佑不在意的笑道:“你这说的是哪家话你我之间还用如此计较么,我看是你才是着相了”
    朱部郎话里有话道:“你也是当过正印官的,如果你因故处罚一名衙中小吏,然后他满不在乎并得意洋洋,那么你心里会舒服么?反过来,如果他因为你的处罚而愁眉苦脸甚至自暴自弃,你心里是不是就舒服一些甚至消气?”
    “有理有理”李佑当然听得出朱放鹤的意思
    “所以我反复说让你忧郁一点,请去你纵情声色自暴自弃,这才是你在别人眼里应该做的就不用谢我舍身相伴了你再多写点愁苦可怜的诗词,待到我做讲官时,把这些诗词给天子看过便可以帮你从中说情”
    李佑拱拱手,感动的说:“这等大恩大德,唯有来世再报”
    又走了一段,李佑突然长叹道:“花街柳巷其实没有什么意思”
    朱部郎转头问道:“又怎么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思之求之,方得三味每每在那些地方,我感到自己就像货物被围观哄抢,哪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真不知是去玩的,还是去被玩的无趣得很”李佑意兴阑珊的说
    高端的烦恼,普通人很难理解,朱部郎愣了片刻才道:“有理有理,虽然你已经厌倦风尘,但还是要去的些许不适就忍了罢”
    话说朱部郎和李佑两个人,离开李府才一刻钟多时间,一出惨剧便发生了有从十王府长公主宅第来的内监匆匆赶到李府,对门子喝道:“我奉归德主千岁之命前来传话,尔等通报十万火急不得有误”
    那李家门子迎接道:“我家老爷刚刚出了门,不知有什么急事?”
    内监猛一跺脚着急道:“千岁请李大人必须立即前往十王府,而且发话说绝对不得有误,任何其它事情都要先放在一边”
    “我家老爷刚与礼部朱老爷一起向北而去,不知走的哪条道”
    内监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先回报若李大人回了府,你要替我把话带到”
    长公主派来的内监,自然可以穿皇城外围的长安右门和长安左门而过,不必绕行,所以来去东西城之间比一般人便利许多从李家出来,又急忙回到东安门外十王府
    归德长公主听了回报,当即凤颜大怒,将手里的成化窑茶盅狠狠摔在地上,心里暗骂道:“真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原来她觉得当前天子与情夫之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仇怨,主要问题是沟通不畅,特别是因为身份悬隔而缺乏直接交流自从那日文华殿闹过后,她便产生了让弟弟与李佑单独密谈的心思,相信以李佑的口才,摆平弟弟问题不大
    但弟弟贵为天子,一举一动万众瞩目,在如今这个敏感时期,公然召见李佑太引人注目,容易引发变故,不是很合适
    所以长公主费尽苦心,今晚将天子相对秘密的请到她府里,等得了准信后又急派人去请李佑
    之所以临时去通知,是因为她也不能提前确定天子是否能到;之所以是晚上,是因为夜晚悄悄不惹人注目,而且冬日晚上活动少,一般人都会在家
    但她没想到这李佑在傍晚就出了门,她明明嘱咐过李佑要闭门谢客小心谨慎在李府时,她是那么的低眉顺眼,这李佑居然一点感动都没有么
    可气的是,天近傍晚出门能去做甚?定然去找温柔乡眠花宿柳去了她知道那西院胡同就在李佑住处北边三里处
    枉她一片苦心,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这种关键时刻,偏去当扶不起的阿斗,她最讨厌的,就是不争气的人她已经被这个混蛋彻底激怒了
    长公主满面寒霜,将外面侍候的内监传进来,吩咐道:“请林驸马”
    却说李佑和朱部郎来到西院胡同时,天色已经渐黑入目只见得华灯初上,星星点点,与其他街巷入夜后的冷寂截然不同
    “我已经打听过了,有两家词曲歌舞最出色据说不亚于隐退的玉玲珑”朱部郎步子渐渐地快了起来,李佑苦笑着跟在后面走
    转到一处门首雕刻精致的院落,自然有王八小厮迎上前来,请入大堂说来也巧,在大堂遇到几个朱部郎的熟人,都是勋贵中人物,今晚要来聚会作乐朱部郎问过李佑后大家便并作一处,人多热闹些
    李探花的名头一亮,果然好使当即这里的老鸨子以最快的度闪现在人前亲自安排了最暖和的房间,叫出了最好的美人,上了最精美的酒菜声称只要李先生留诗词褒扬几句就分文不取
    从头到尾,李佑半个字都没说,一切都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让那几个惯会吃喝玩乐的勋贵纨绔啧啧称奇,若非顾及身份险些纳头便拜
    酒过三巡,氛围渐热,李佑便放开纠结的心胸,时而调戏身边美人,时而与众人放肆说笑,投入了这醉生梦死的欢愉快活中
    不知过了多久厚厚的门帘从外面掀开,闪出一名众人都很熟识的贵公子李佑抬眼看到,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不是林驸马又是谁?
    酒意上头的朱部郎高声叫道:“林贤弟你怎的也到此?”其余纨绔大都识得驸马,纷纷招呼过
    林驸马对着四周拱拱手“小弟我路过,听说李探花在此,便来当个不之客”
    “驸马爷赏光,我等荣幸之至”有人戏言道遂在席间加了席面和座位,林驸马入了座,拿起酒盅与众人敬起酒来
    别人没有觉察但李佑总觉得林驸马带着淡淡的疏离感真是奇怪,按道理而言,林驸马应该不会故意主动与他凑在一起,见到都是互相躲着走,以免尴尬,今晚却是怎么了?
    众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听了两个曲子,忽的门帘又掀开了,有数人卷着外头寒风冲了进来
    坐在最外首的那人极其不满,拍案大喝道:“放肆是什么人?”
    李佑与朱部郎却认出了,这拨里面带头之人乃是归德长公主府邸的管家婆王彦女也两人不禁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王彦女冷笑几声,“驸马好雅兴长公主叫奴婢来看看,原来这里是如此的热闹,所以叫你乐不思蜀吗”
    此话一出,不认识的也明白了,这是长公主府里的人马千岁威名在此,几个纨绔谁还敢说三道四,登时噤若寒蝉,但他们心里仍是纳闷
    当初林驸马嫁入皇家后境遇很悲催,时常被“管教”的惨不忍睹,这点常在欢场混的都知道直到这一两年,归德千岁才放松了管教,林驸马在欢场上稍稍活跃起来
    可是今天怎么又开始管教了,没听说有风声啊随即他们的紧张起来,长公主管教驸马常常是要动手的,今夜不会遭了池鱼之殃罢?这种事有过前例的
    李佑一头雾水,王彦女对林驸马说话,为何眼角时不时瞥向自己?
    王彦女又将脸转向李佑:“李大人你自己浪荡无形,还敢勾引驸马到此一起鬼混代千岁转告你,让你小心为妙”
    在座纨绔心里一起为李佑叫屈,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分明是林驸马自行前来的,肯定以讹传讹有所误会了或者干脆就是长公主故意找借口
    靠李佑彻底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冲着林驸马来的,而是对着自己来的林驸马就是长公主故意派来当掩护的罢
    老鸨子慌慌张张的出现,对着王彦女百般讨好王彦女冷冷的吩咐道:“你在胡同里传下话去,从现在起,不许接待林驸马与他的狐朋狗友李探花胆敢违者就来试试千岁的厉害”
    说罢,王彦女没有打人,也没有砸东西,只是转身低头出了屋屋中众人松了一口气,没有被连累到就好
    有人抱怨道:“我的驸马爷你家那位最近风声不对,你还敢到这里来,这不是要害死我等么今夜李探花便受了你拖累,以后只怕没得艳福消受了”
    林驸马面无表情,挥挥衣袖扬长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他走得很突然,就像来得很突然一样
    “其实不怪林驸马不过今夜没兴致了,散了罢”李佑开口道,唉声叹气也出了屋
    又有人称赞道:“今日一见,方知李探花真是厚道人,对林驸马居然没有半丝怨言”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二章 银号现状(求月票!)
    朱部郎从屋子中追了出来,望向两个被归德长公主下达了封杀令的背影,林驸马向东,步履轻快,而李佑向南,貌似垂头丧气
    两人都算是他好友,略一思忖,他还是继续追赶李佑因为林驸马被长公主这样管教,实在不稀奇了,凄惨的时候都有;而李佑则是头一次遇到,可能需要心理辅导工作
    “你不要往心里去,殿下就是这样行事强硬的人,你看那林贤弟这些年来不也这样过来了”朱放鹤安慰李佑道:“听为兄一句劝,虽然是误会,你可以阳奉阴违,但千万别去自认有理而硬顶硬撞林贤弟当年就是太倔强,所以在殿下面前碰的头破血流,而这一两年他态度软了几分,结果境遇就好得多了”
    李佑哭笑不得,关于长公主的脾性,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之所以低头沉思是因为他想不明白
    以前长公主对他的风流事虽然心里不悦,但面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李佑又不是丈夫除了特别过分的,比如那个企图抢圆圆曲冠名权的妓女,就是被消失了
    而在今夜,为何长公主突然摆出了“零容忍”的态度?自己又是哪里触怒到她了?莫名其妙
    朱部郎的住处紧临西安门,比李佑要近,辞别时面有疑色的说:“我总觉得,千岁殿下今天真正目标是你罢?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正心不在焉的李佑猛然听到这句,心脏剧烈的跳了几跳,险些魂飞魄散
    朱放鹤是宗室,与皇家关系密切,同时又和他交情不错两面都接触多了,难道让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借着旁边家奴提着灯笼的淡淡火光,朱部郎发现李佑的俊秀脸面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奇怪的问道:“贤弟受寒了?”
    “没事,你继续说”李佑僵硬的答道
    “哦也没什么我想起在两个月前朱柳的抓周仪式上,长公主请你当朱柳老师的事情常言道师道尊严,道德表率,以身作则,我猜测长公主今天可能是要警告你,让你收敛一下,而林驸马只是个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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