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又如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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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连连点头,铁游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吐出血,崔略商也苦了脸,倒是顾惜朝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略商最终没能逃脱顾惜朝的桎梏,被押回了顾惜朝的宿舍。
“我不住这里。”一进门,崔略商就开始抗议。
“由不得你。铁游夏住那幢楼呢。没事还可以眺望下,感受下牛郎织女的意思。多好。不过你记住了,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睛。”
“我要回家。”
“不行!你敢出这个门。我马上给二姨打电话。” 房子是简陋了点,先将就一夜,明天去买沙发和折叠床。崔略商住哪,顾惜朝还真不知道,估计铁游夏是知道,虽说现在两人隔得近了,但是也最多只能隔楼相望下,去了崔略商那里,铁游夏时不时可就时不时地就过去,他就鞭长莫及了。
错又如何 (中)(拜托大家拍砖也行,点评也行,就是别回水贴好不好)
重案组多了个人,办公桌就得再搬一套来,戚少商一向不管这些琐碎小事,直到看见顾惜朝冷着脸坐到外面木长椅上用着自己的笔记本整理自己收集的那些资料,他才醒悟过来。
“小孟,搬一套桌椅过来。来了新同事了,都不招呼着点。”
“戚队,别说今天总务那边没人,就是有人,搬来了搁哪里。人家不会在咱们这地方呆很久的。”小孟凉凉地抗议着。
“没地方放不要紧,放我办公室去。”戚少商堵了他一句,心里是真的见不得顾惜朝受屈的。
轮到顾惜朝冷着脸开口了:“有必要吗?”从进了这个门,就没有一个理他,他也主动问过阮明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阮明正就扔给他两个字:没有。被冷落了大半天,也没指望会有人帮他打圆场。
“没必要,你跟我板着张脸。”本来这话还是有点玩笑意思的,听在顾惜朝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站了起来关上电脑,嘲弄般地对戚少商道: “对,你是队长,每个人都应该跟你笑得像朵花。”
“你去哪里。”见顾惜朝转身要走,戚少商顾不得寻思他话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我去国际花园。”妈的,不是这混蛋一开始就把他搁到资料室里,他受这种闲气?
“等等,我先安排下,咱们一起去。”
还没出门,电话铃骤然响起。东城区那边有人挟持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子,正与110对峙。主犯是三年前在戚少商手里犯了事的人,越狱逃出来的。他要见戚少商。
戚少商很快带着重案组的人赶到现场,重重包围中,匪徒手里的枪口直顶小女孩的太阳|穴,小女孩吓得脸色惨白,都不会哭了。戚少商对他手里办过的案子记得还是相当深刻的,这人叫二毛,受雇致人重残。
戚少商放下配枪,赤手空拳地走了过去,隔了段距离,清楚地看到二毛眼里喷出来的火:“戚少商!”
一放枪,打在坚硬的地面上,水泥石块蹦起来,溅在戚少商脸上生疼生疼的。“你就给我站在这里。不准再动。”
“我可以不动,有话你可以说,先放了孩子。”
“放人可以,你当年哪只手抓的老子,今天就剁了哪只手。”
“你先放了孩子,这孩子没招你惹你!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没有孩子吗?!”
“你给我闭嘴!”
“我知道你走上这条路是出于不得已的原因,但是任何时候回头都不晚。”
“太晚了,那么多条人命,你们不会放过我!”
“你也是有点江湖地位的人,既然是道上人,就该敢做敢当。拿个孩子垫背,不是授人以笑柄吗?!”
“他妈的我死都死了,还管别人笑不笑?!”
“死也可以死得体面,你现在这副残忍的样子,会被记者写在报纸上,会通过广播电视被所有的人知道,你让你的家人还怎么抬着头做人?!你让你的孩子还怎么回忆起你生前的样子?!”
“你他妈的少费话,你当还是三年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妈的,三年前,雷子犯的事比我少吗。你们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坦白了,我他妈的要坐十五年。雷子呢,啥事没有。还把我老婆勾走了,我老娘活活气死了。”
雷子的真名雷腾,男,现年三十岁,外号“雷子”,四川人。差不多是个惯犯了,以前曾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刑满释放后一直没有固定工作,时常参加打架斗殴,以下手又黑又狠出名。三年前因为二毛提供的线索被戚少商逮住的。
“不可能,雷子是我亲手抓的。”戚少商记得雷子判的是无期,才短短三年时间,就能出来,怎么可能?这么震惊倒不是做假的。雷腾给他的印象是最深的,因为卷哥是在抓捕他的过程中牺牲的。这样的重刑犯就算是保外就医手续也得是特批的才行。
那边顾惜朝细细的审势了下地形,叫过110的指挥长两人商量着怎么救孩子。他手里的人质是关键,孩子太小,没自保能力,这人什么时候会给戚少商一枪都说不准。最重要的是先救下孩子。
掏出白手绢,顾惜朝从戚少商的左侧的走过来,戚少商不敢使眼色叫他走,还得装着不认识。
“你站住。”
顾惜朝站住了,带着哭腔道:“我没武器,我也不是警察,这个女孩子是我妹妹,我给你做人质,你放了他好不好。妹妹。你怎么样了。”
“吓傻了。”
“我妹妹还小,你要带着她跑,她又走不动,还误事,你放了她吧。我给你做人质。叻,我真的不是警察,我是教书的。”
那人见顾惜朝斯斯文文,瘦弱的样子,心里有几分信了。
顾惜朝继续演戏:“我妈病了,还躺在医院里,我都不敢告诉他妹妹被你挟持了。我妹妹胆小,要是有个三差二错的,我妈急都要急死了。求你放我妹妹。你刚才也说了,你妈不在了,你也很伤心的。大家都是当儿子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妈了。”
匪徒手里的枪慢慢地离开小女孩子的太阳|穴。略一思忖就对准了顾惜朝,:“过来。”顾惜朝慢慢走过去,匪徒扯过他推开小姑娘,戚少商,趁机抱过小姑娘。交给后面的警察。
虽然还是有人质,但是危险已在无形中减少了几分。
戚少商试着开始转移匪徒的注意力:“你说雷子放出来了?”
“你他妈的当跟我装。他出来了,会不来找你。”
“他真没找我。如果是真的出来了,肯定里面有黑幕,他躲我都来不及了,你给我点线索,我把他重新揪出来。”
“我呸。滚你娘的。不是你个死混蛋三年前坏我的事,哪来这么些麻烦。”
见二毛又有些激动了。顾惜朝心里一凛,连忙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跟那个雷子还有这个警官的恩恩怨怨,呃,我想不过问,不过。你这样也不是个法子,不如找他要辆车走算了。”
“要你他妈的多话。”
“你抓了我做人质,他们不敢开枪的。肯定也不敢跟过来,你到了地头,再放了我也一样。你妈死了,你总得给去给她磕个头吧。可怜老人家一直等你回来,你都没回来,现在你回来了,都不去看看她。你叫他老人家心里怎么想。她养大你容易吗?挣钱给娶老婆,还不指望你出来了母子团圆,你跟他们要辆车,回去看看她吧。你要真的是杀了这个警察,只怕就没机会回去给他老人家磕头了。”
二毛突然号啕大哭,唰的一下把枪对准戚少商的胸口,“给我一辆车。马上,快点!”
“我马上跟局里联系,调一辆三菱吉普过来,你先等等,在路上也是要时间的。”
“我就要你的警车!”
“可以,但是油不够了。”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把车开过来!”
戚少商吩咐穆鸠平,把车开到指定的位置,将车钥匙扔给歹徒。
所有的拖延都是有意义的,就在歹徒弯腰捡钥匙的一瞬间,顾惜朝重重的一肘打在了二毛脑后,同一时间,戚少商飞扑过来。早已从后面悄悄包抄上去并且一直在等待时机的公安干警闪电般地扑了上去。同一时间,二毛本能地一抬枪,子弹从顾惜朝耳边飞过。
“顾惜朝!”戚少商脑子一片空白,惊恐的一声叫喊。顾惜朝心里一凛,子弹只是贴着他飞过,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有伤到。真正让他震惊的是戚少商的态度,那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紧张和关切。那一刹那间,他心里有有个一角落崩塌了,什么东西自那里穿透他的胸口。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很多记者和围观的群众,四周一片喧哗,没有给他细细想明白的时间和空间。
戚少商跟110指挥长一起向诸葛正我作了汇报。
戚少商是想马上打算突击审讯的二毛的,雷子那样的人物,不能就这样流窜在社会上。而诸葛正我把二毛交给了别的组。重案组本来就够忙的,怎么能再揽别的案子在手上。至于雷子的出狱,诸葛正我已叫人去调查了。
重案组这回又是大功一件,穆鸠平几个掇怂着叫戚少商请客。戚少商看了看顾惜朝,这次顾惜朝才是首功,顾惜朝却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兴趣。见戚少商问他,说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我自己回去做点饭就行了。”
想起顾惜朝厨艺,戚少商顿感满嘴生津,国宴对他来说都没有诱惑力了。
两个人扔了重案组的同事,一起回了公寓。顾惜朝的房门的把手上系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特级的冬虫夏草和血燕。地上还搁了一只封口封得严严实实的瓦罐,打开来着,是热气腾腾的鸡汤,上面还飘着有两个拇指粗的参片。而崔略商不知跑哪里去了。
“谁送的,这么大手笔?”
“帮我扔了。”顾惜朝铁青了脸说道。
戚少商笑道:“干吗?刚进重案组就有人行贿你吗?”
顾惜朝知道是谁送来的,他不想领情。也不想跟戚少商多说,自顾自的进了屋子。戚少商很熟络的开了冰箱看有没有什么菜。
“你不是还想在这里蹭饭吧。”
“不是,我也可以帮着做的。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我出去买点,马路那边就有个超市,我很快回来的。”
“你会做饭?”天方夜谈吧。
“呃,我可以帮你做洗切之类的事,最后一道工序你做就可以了。”其实心里已打定主意买净菜回来。
顾惜朝挥挥手叫他快去快回,自己重重地倒在床上,他虽然是从学校过来的,但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他并不是第一经历,以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比这更危险的大场面的他都尝试过。真正让他心潮起伏是那些冬虫夏草和血燕,还有鸡汤,傅宗书的消息果然灵通,但他为什么不动用他自己的消息为晚晴找出凶手,毕竟晚晴也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爸爸。由此可见这人天性薄凉。那些东西最终被他在戚少商回来之前扔进了垃圾箱。而鸡汤他倒是留下来了,戚少商喜欢喝汤,留给他喝好了,免得他问东问西的。
戚少商并不相信那是别人给顾惜朝的贿赂,他一路上都在傻傻地琢磨,哪个女人暗恋顾惜朝呢。生怕他受惊吓,这么大手笔给他压惊。
想到女人,戚少商才想息红泪,忙给息红泪打了个电话。两人定在今天的约会,反正已经迟了,素性取消了。还可以多用点时间跟顾惜朝分析案情。到底这人是喝过洋墨水的,比他重案组的那些手下都厉害,当然跟他戚少商比还是略逊一筹的。
息红泪不悦地道:“我是你女朋友。要结婚了的女朋友。到底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工作是很重要,可是,全南滨市的警察总不至于都不谈爱,不结婚吧。”
戚少商好声好气地哄道:“我心里自然是你重要,可是我真的走不开。”
“好好好,你跟你同事过一辈子好了。别来找我了。”
听着手机别一头传来的嘟嘟的断线声,戚少商没有在意,息红泪这么说不只一次了,恋人间怄怄气很正常的。下次哄哄她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买菜,当然戚少商也没忘了带一把葱回去。
顾惜朝再次跟着重案组的人一起踏进国际花园,身边的人态度明显了有了改变,面对匪徒时的淡定自如,随机应变,不是很个警察都能做到的。至少现在大家已经有些认同他了,没那排挤他了,只是阮明正的敌意还是很明显的。
刚刚进了米兰大厦,迎面遇见几个穿着物业管理衣服的人。才从天台上下来的。
戚少商朝阮明正使了个眼色,阮明正立即心领神会,上去盘问。
天台上,傅晚晴出事后,戚少商就上去过了,但他到底不是专业人员,看起来没有异样,也就放过了。但是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这几个人上天台做什么。
阮明正很快就问出事情,天台上的消防水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截。很怪的就是,水管少了一截,别的部分还缠着好好的绑在上面,不是昨天消防部门来例行检查打开了,压根看不出来有少过什么。
戚少商忙叫住他们,问少了多长一截。那天戚少商记得很清楚,他有留意过消防水管,的确绑着很严实,看起来根本没动的样子。得到精确的答案后,戚少商吩咐小孟去找保安那里借根绳子过来。
然后,一行人上了天台。
阮明正不是很赞同戚少商这么在意这根水喉管,“现场痕迹已经表明了,凶手是从大门出去,然后直接从楼梯走掉的。如果是水喉管作案工具,谁在后面帮着凶手把剩下的管子伪装成没有动过的样子。谁又帮凶手把水喉管处理掉了。我倒觉得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两个人作案。”顾惜朝淡淡地道。
“两个人做案用得着那么多伤口吗?”
绳子很快借来了,戚少商一头系在消防栓上面,一头系在腰间。准备攀爬至傅晚晴住所的洗手间排气扇处。
阮明正抓住绳子劝道:“戚队,很危险的。凶手只是要钱,没这么不要命的。从这里爬到傅晚晴家里,风险系数太高了,这随便哪一幢住户都是有钱人,他犯得着这么拼命吗。办案也得有点想像力的。”
戚少商笑了笑道:“有想像力我就去当记者了。做警察这一行做什么?凶手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现在还真的不好断定。放心好了,算命的说过,我可以活到九十八岁。你帮我看好绳子,别砸了人铁口神算的招牌。”
“现金,首饰,金表,钻戒一样都没有了。不是为钱是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