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campbell(小林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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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吗。」古良沉吟着。「那么,打狗棒呢,找到了没?」
「还没有……」小谢子既惊又喜地抬起了头。「古良,你真的好了。」
「好什么?」古良疑惑地问着。
「……没有。」有些委屈的,小谢子又重新抱着古良的腰了。
「……小谢子,丐帮的人有来找你吗?」
「没有……吧,我没注意……是没有看到……」小谢子低声说着。
「怎么了?」
「你病了好久……」小谢子喃喃抱怨着。
「……真的?我只觉得彷佛睡了很长的好觉。」古良轻轻笑着。
「兄台睡得舒服,只是我家的小师弟可好久都没睡稳了。」门外,传来了爽朗的男子声音,古良微微一愣。
「他是我八师兄。」小谢子兴奋地说着,接着朝门外喊着。
「八师兄!古良真的醒了!」
「再不醒,这江南城里的大夫就都得要给你逼去跳江了。」一个男子推门而入,朝着两人笑着。
约莫二十六岁左右的年纪,身材很高。
「杨大侠?」古良微微惊愕。
「嘿嘿,他就是我说过的八师兄。」小谢子放开了古良,又蹦又跳地来到了那人的身旁,亲昵地拉着手,直把那人拉到了古良面前。
「我没骗你喔,我八师兄可真的是通吃黑白两道呢!只是那天他突然跑出了江南城,害我找不到……」小谢子嘀咕着。
「下次要找我得先捎封信来。」那人宠溺地摸了摸小谢子的头。
「只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小师弟活蹦乱跳的,没惹出太大的祸来吧?」转过了头,那人笑着问古良。
「惹了祸有啥要紧的,天塌了下来有我八师兄顶着。」小谢子蹭着那人。
「又来了又来了,得帮你顶的可不只我一个,多找几个人去。」那八师兄叹着气。
「……原来如此。」古良又叹了口气,他看着两人,一阵子没说话。
「……兄台怎生称呼?」八师兄含笑问着。
「敝人姓古,单名一个良字。」古良缓缓说着。
「古良古良!」小谢子捧来了个大盅,掀开了以后是鸡汤的味道。
古良缓缓下了床。
「来,我喂你喔……」小谢子盛了碗汤就要喂给古良,古良微微别过了头。
「……吃不下吗……」小谢子小声问着。「那,我等一下再喂你……」小谢子把碗放在了桌上。
「……你知道老福他们的人在哪里吗?」回过了头,古良问着。
小谢子摇了摇头。
「丐帮帮主跟净衣长老现在去了哪里,知道吗?」
小谢子又摇了摇头。
「……」古良又沉默了。
小谢子抬起了头。「我去问,我立刻去问!」小谢子连忙站了起来。
「……小谢子,你坐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着古良的表情,小谢子下意识退了一步。
「不……不要,我不要听!我去问八师兄,问完所有的事情以后再来跟你说。鸡汤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看着小谢子一溜烟跑了,古良也没有喊他停下来。
只是,用着一抹淡然的表情,看着那盅满满的鸡汤。
「怎么了,哪来的大火让我们谢小子火烧屁股似地赶来啦?」合上了一封秘件,八师兄含笑看着小谢子。
「……八师兄……」小谢子心里一个委屈,就是眼泪汪汪了。
「……怎么,好大的胆子,谁敢惹我们小师弟了?」八师兄放下了手里的书信,走向了小谢子。
「古良还在生病……他还没好……他不一样了……呜……」小谢子抓着八师兄的衣服,就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是吗,那我得赶紧再找大夫给他看看。」八师兄说着,拍了拍小谢子的背,就要出门去喊人。
默默的,小谢子拉住了八师兄。
「怎么了?还有事?」
这小谢子是怎么搞的?
看着桌上的信,古良真是满腹的疑惑。
拆开了信,里头是他昨天午后问过他的问题。
老福他们让丐帮奉为上宾,连人带货一起领到了杭州。丐帮的帮主打算将位子传给净衣长老,约莫十一月初就要在杭州举行丐帮大会。
信里还特别提到,丐帮不打算邀古良去杭州,过了十一月老福他们会被送回江南来,叫古良千万不要离开江南。
喔?
古良看了眼在他门外,远远的大树旁,偷偷看着他的小谢子。
「卫国,你在做什么?」从府外回来的路上,八师兄看到小谢子蹲在大石后头,鬼鬼祟祟的。八师兄不禁好奇地问了。
「看古……鸪鸠。」小谢子说着。
「喔?在哪里?」八师兄跟着蹲了下来,朝着小谢子的视线看了过去。
凉亭里的古良正在翻著书。
「鸪鸠在看书,嗯?」八师兄挑起了眉。
「嘘,小声点。」小谢子连忙拍着八师兄的手臂。
「好好好。」八师兄疑惑地看着小谢子。
叩叩。
「请进。」有些讶异的,八师兄抬起了头。
在这府里会这么有礼的人,只怕少了。
果然是古良。八师兄暗叹一声。
古良走了进来,看着八师兄微微一笑。
八师兄也放心地笑了。
「想来,你也该来找我了,跟我谈卫国的事情是吗?」
「不是的。」古良淡淡一笑,走到了下座坐了下来。「我是来跟杨大侠道别的。」
「是吗?」八师兄微微惊讶。
「是的,在下觉得身体好上很多,这行程也不能再耽搁下去,我得继续北上了。」
「……我瞧丐帮的来意也不善,已经差人去向丐帮讨人了,古兄弟是不是再等上几日?」
我就知道。古良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了,这也算是在下的私事,杨大侠帮到这里,在下已经是心存感激。」
「你真要去杭州?」八师兄殷勤地问着。「那我让几个人陪你北上好吗,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他们想必也不会真对我如何。」古良说着。
「不成不成,才听得卫国说过,你不会武,怎的让你一人上路?」
「武林里不会武的人也多了,不见得每个人就会遇上凶险。」
「……古兄弟,在下是不是哪里招待不周……」八师兄迟疑着。
「不,杨大侠言重了。收留之恩,古某必定涌泉以报,只是……古某不善受人恩惠,再待下去,心里实不好受。」
「既然古老板快人快语,在下就不勉强了……」八师兄叹着。「只是,江湖人有难,各伸一手相助,又有啥的?古老板如此见外,也实在叫在下心里难受。」
「对不住……一介布衣,经商之徒,实在不想与这江湖有什么牵扯。」古良站了起来,向八师兄拱手为礼。
「你已经在江湖了。」八师兄的身体微微前倾,低声劝着。
「此去杭州,更是凶险,不想入江湖之人,就须远离江湖之事。」
「……这是最后的事了,解决完此案,古某就能永离江湖。」古良轻叹。
「……请恕在下冒犯一句,既然古兄不是净衣长老,为何又要管丐帮之事?」
「虽然已不算是丐帮之人,可也不能真不管丐帮之事。」古良略略偏过了头。
「只要事情仍能挽回,古某若是撒下不管,只怕一生良心不安。」
「那,古兄弟不先跟敝师弟说一声?」
「若是遇上了,古某自会说的。」古良有些无奈地说着。「不过,若真要遇不上,就要请杨大侠转达了。」
古良离开了。
轻轻叹了口气,八师兄看向了左手边的屏风。
「我真是尽力了。」八师兄无奈地说着。
咬着唇,小谢子一声不吭。
「杨大侠请别送了。」古良抱着拳。
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前,那位八师兄一路送古良到了大门。
「再送一程吧,至少让我送出了江南城。」那八师兄微微笑着。
「杨大侠贵人多事,还是请留步。」古良躬着身。
「古兄弟,再送一程吧。」
「请留步。」古良再度躬身为礼。
看着古良上了马车,八师兄暗中一摆手。罢罢罢,我真真已经尽了力。
古良掀开了马车的布帘。一个少年抱着行李,低着头坐在马车里的角落。
「……下车。」古良说着。
那少年没理他。
古良把布帘放了下来,走了出车。
「杨大侠,这车太重了,走得只怕不快,可否帮我换辆车?」古良对着那位八师兄说着。
「……车还是挑重的好,走起路来稳些。」八师兄小心翼翼接着话。
小谢子抱着行李低着头,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古良的身边。
「……令师弟做的够多了,实是不该再让他涉险。」古良说着。
「不要赶我走……」小谢子咬着唇,低声呜咽着。
八师兄看着古良,十足十是无奈的表情。
「就当为了报答我?」八师兄小心提醒着。
小谢子拉着古良的衣服,一副乞怜的表情。
如果,古良有看到的话。
「江湖无情,要是伤到了令师弟分毫……」
「请放心,敝师弟一向福大,必能逢凶化吉。」八师兄连忙说着。
「路上不比江南城,餐风露宿、荒郊野岭……」
「这师弟什么都不必说,就是身体一向强健。」八师兄连忙又说着。
「粗衣野食……」
「他向来对这些都不强求。」
「车上颠簸……」
「他一向睡得稳。」
「……疑人不用。」古良冷冷说了。
「这你放心,他要出了什么事,我负责就是。」八师兄拍着胸脯。
「……」
「请古兄弟务必多担待。」八师兄一揖到地。
「别这样。」古良连忙扶住了八师兄。
一边偷偷笑着,小谢子一边瞄着坐在旁边的古良。
古良没理他,就是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
「喂……」终于,小谢子耐不住静,轻轻拉了拉古良。
古良没理他。
「喂……」
「有事?谢大侠请说。」古良冷冷说着。
「……你在生什么气啊……」听得古良这一句,小谢子眼眶就又红了。
「我哪敢生什么气,谢卫国,谢大侠,有什么事小的能效劳的吗?」古良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你气我硬要跟着你对不对?呜……可是,人家不要你走,你又要走,我就只好跟着……」
「说话不说话,你哭什么哭!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把眼泪当滚水洒!」古良猛然睁开了眼,咆哮着。「以为我这样就会心软吗!」
小谢子抬头看着古良,咬着唇,吓得只敢吸鼻子,打着噎。
「……为什么你非要跟,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净衣长老了?」古良坐了回来,整了整衣领。
「人家是担心你……」小谢子拉着古良的衣服。
「扭扭捏捏的,人家人家的,你到底是男人不是!谢卫国!谢大侠!」古良吼着。
「对不起……呜……对不起……」
「……不准哭。」
「呜……」
「不准哭,我数到三。」
「……呜……」小谢子拚命吸着鼻子。
「二!」古良吼着。
「我……我不是谢大侠……我是小谢子……小谢子……」小谢子拉着古良的衣服,把眼泪跟鼻涕都擦了上去。
……杨大侠,您是打算叫我用这条小命来还您的恩情吗?
古良仰天长叹。
18 钟情
经过了漳州,古良进了城,到古记茶行里绕了一圈后,把一叠银票交到了小谢子的手里。
一百两一张,足足有一千两。
小谢子抬头看着古良。
一路上古良对他都是要理不理的,这次想他怎么主动找自己说话,没想到却是这样……
古良到底是想说些什么……看着古良,小谢子瘪着嘴,眼泪直打转。
「一半是给你的,一半你替我还给杨大侠。」古良说着,没再继续看着小谢子,转过了头就催促着马夫继续上路。
「我不要钱……」小谢子哽咽着,一手拿着银票,另一手擦着眼泪。
「随你。既然还了你,你那份看要扔到臭水沟里还是烧了,我都不管。」古良闭目养神。
小谢子拉了拉古良的衣服,古良没理他。
「古良……」小谢子低声叫着。
古良翻过了身,背对着他。
小谢子也气了,自己缩在角落里,打算就这样跟他耗下去。
马车一路往北,天气也越来越冷。小谢子从没到过这么北的地方,也没遇过这么冷的天气。
古良身上还是那身薄棉袄,似乎也没打算添衣。小谢子牙关一咬,运起了内劲抵着寒,也不哼一声。
只要古良抬起头看看他,就能看到小谢子还是穿著短薄的衣衫,虽然丝绣的花样极美,可是却挡不了风。
前方赶车的马夫已经加上了厚重的棉袄。
但是,自从出了漳州,古良已经有三天都没跟他说话了。小谢子耐得住冷,却是耐不住寂寞,想起了自己远在南方的师门,一天夜里,小谢子难过地哭了。
一开始是低低啜泣了起来。小谢子发现了以后,想要把嘴巴捂起来,却还是发出了极低的声音。一开始了,彷佛就再也停不下来,小谢子想起了自己的房间,想起了春天到山上跟着采药,想起了在寒冬中的温泉里跟师兄弟玩水的情形,就更想更想师门了。春天出的庄,到现在还没一年,就好想好想了……他想念师父牵着他的手,想念大家逗着他玩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