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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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场上众人的脸色不由为之一变。这陈孔璋真是故意挑起事端啊?巴不得林若和刘备闹不和似的。
林若微微笑着说道:“方才孔璋兄说要见识一下新的才情,那新也不藏拙了。作一首诗,权当抛砖引玉吧!”
只见林若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低着头略略地思考了一番,便吟道:“北风冷起色,浊酒暖玉壶。同是饮中客,谁知明日路?纵有三千客,未必心不孤。若然来相问,心向明月湖。”
这首诗一气呵成,道尽了林若此刻的心酸无奈。在众多人当中,又有谁明白自己的心呢?倘若真的要问自己的心,只怕就像是那倒影在水中孤独的明月吧!
许多人都愣愣地看着林若,再看着陈琳。林若用诗来回答了陈琳的刁难,许多徐州的学子,心里佩服这位严军师的坦荡,更加明白他此刻内心的孤独。
这场宴会在非常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没有人再想去刁难林若。
离开宴席的时候,刘备抓住林若的手说道:“备明白军师的心,一直都明白!”
“子衿知道。”林若微笑地看向刘备说道,“主公,不是还要与新秉烛夜谈吗?主公今夜喝了不少,不如明日如何?”
“就今夜。备有太多的话要与子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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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所谓忠臣(一)
袁绍咬牙切齿地看着手上的所谓的天子诏书,诏书上天子封他为征北大将军、太尉、邺侯,领冀州牧,持节总督幽青并冀四州。很显然,这诏书是曹操的意思,天子没有这样的意思。邺侯?不过是一个县侯,他曹操成了魏公,就连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严新也成了淮南公,区区一个邺侯就想摆平自己吗?什么征北大将军,太尉,不过是虚名,他曹操成了成了公,当了丞相,还夺了自己大将军的封号,如今随便弄个征北大将军就来糊弄自己?
看着自家主公面色不善,底下的臣子们,没有一个敢喘大气的。这袁绍的脾气谁不知道?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的主,何况这一次被人欺负到了门面上了。
“他曹操不过是一个宦官的孙子,何德何能竟然成了当今的丞相,还要加封魏公。想他曹操当初在兖州被吕布打得屁滚尿流,如今竟然想借天子之手号令以我,他曹操当他是什么人?”袁绍愤恨地说道。
“主公,如今公孙瓒逃奔辽东,辽东的公孙家尚有十万兵马,而我们在青州争夺上,处处受制于刘备,根本没办法将战线往前推移半步。倘若我们再与曹操开战,无疑三面树敌。主公还须谨慎为好。”旁边的田丰忍不住说道。
没错,如今看起来,你袁绍的家底是相当的厚,可是真正打起来,未必能打得过曹操,何况你如今还有公孙瓒、刘备这样的敌人。
沮授说道:“主公,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我们暂时还不要惹怒了他,我们先平定了辽东的公孙家,再作打算。公孙瓒在辽东,始终是我们的心腹大敌。”
这个时候审配也出言附和了。
郭图与许攸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下,很显然这两个人对田丰等三人是很有意见的。其实袁绍的帐下的谋士分为两派,一派是田丰等人为首的,另一派是以郭图等人为首的。这两派人物平日里没少争锋相对,每每会为了某个问题在袁绍面前,整个面红耳赤。
郭图走出来说道:“主公,那公孙瓒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根本不足为惧。我们如今新拿下幽州,正好可以趁势出兵攻打许都,迎回天子。届时,有天子在手中,天下诸侯,那个敢不服从号令?”
沮授听了郭图的话,忍不住说道:“郭大人,当初是听了你的话,主公才没有去迎奉天子的,如今天子落在了曹操的手里,让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让主公受那阉人之后的气。”
沮授的话当下说得郭图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逢纪站出来说道:“主公,万不可一时意气而出兵征讨许都。此刻我们虽然表面上占有四州之地,可是实际上青州我们只得了三分之一,尚有三分之二在刘备的手中,而冀州多年以来一直有黄巾军占山为王,四处作乱。幽州新定,人心未稳,并州地广人稀,又有外族侵扰,除此之外,公孙瓒未死,正在辽东,伺机报仇,一旦我们出兵攻打许都,只怕他会在背后偷袭,而刘备窥视青州之地久矣,难保他不会联合曹操。”
逢纪的话当下让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袁绍不是一个笨人,他沉思了一会,看向场下众人问道:“难道就这样眼看着他曹操做大吗?”
“主公,他曹操如今手中虽有天子,可是他只有兖州、豫州、司州一部分,他如今也是四面临敌。宛城有张绣,荆州有刘表,淮南有严新,徐州有刘备,长安又有西凉反军,何况韩遂、马腾二人如今正在西凉秣兵厉马,他曹孟德未必比主公你好过。”逢纪继续说道。
袁绍听了之后看向逢纪点了点头,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如此,这些人似乎没有和曹操有什么冲突。
“主公,如今曹操被封为魏公,天下诸侯只怕没有几个人会心服的。主公何不以退为进?表刘表为襄阳王,表刘备为彭城公,另外表马腾为伏波将军,韩遂为征远将军,同时表益州的刘璋为成都王。这样一来,一旦朝廷册封,那曹操的魏公就算不了什么了。一旦曹操不肯加封,那势必会得罪天下诸侯。届时天下诸侯都会怨恨曹操。”逢纪当下说道。
袁绍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如此一来,那天下诸侯为王为公者甚多,那孤将置于何地?此计绝不行。”
对于逢纪的建议,袁绍感觉到的是别人都成了王,成了公了,那自己算什么?当下袁绍否定了逢纪的这个计策。
“主公……”逢纪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审配和田丰二人拉住了。自己的主公,是什么人,逢纪竟然还不清楚吗?
一直不说话的荀谌走了出来说道:“主公,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那曹孟德此刻未必敢恶了主公。主公只需轻描淡写地说上两句,无功不受禄,当不得这征北大将军、太尉重担,辞不就封,再派遣一个舌辩之士说以厉害,那曹孟德自然知道如何去做了。届时主公虽不能封王,亦可与那曹孟德平起平坐。”
袁绍听了之后当下哈哈大笑,看向荀谌说道:“不亏是荀家的人,丝毫不输给你的兄长荀彧。友若,孤就派你去许都,告诉曹孟德,倘若他要是不想孤兴兵攻打许都的话,就封孤为燕国公。”
荀谌当下领命说道:“主公请放心,谌绝不有辱使命。”
荀谌领命出去后,田丰想上去说什么,可是此刻袁绍一脸疲惫地说道:“散帐吧!孤有些累了……”
田丰被审配等人拉出了大厅后,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荀谌这次去,只怕不会再回来了。荀谌早就想离开主公了,他兄长在许都为官,只怕他这一去就是去投奔曹操的。为何你要拉住我,不准我说与主公听?”
审配当下说道:“友若的心早就不在主公的身上了,当初主公追杀韩馥的时候,他已经对主公死心了。倘若不是主公一再挽留,加之行路不便,只怕他早就离去了。如今他借此机会离去不假,可是绝不会投奔曹操的。”
逢纪叹气说道:“而且他答应替主公办的事情定然会办妥的。我们又何必为难以他呢?哎……”
邺城西门外,荀谌骑着马,身后跟着十余人,离开邺城那一刻,荀谌回头看了看,然后落泪了。
当初,是自己劝主公韩馥投降了袁绍,害得主公一家惨死,是自己对不起主公,早在主公一家惨死的时候,自己早就对袁绍那凉薄之人心生怨恨,要远去了。却被这人变着法的扣留至今。
今日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以后海阔天空,自己再也不必劳心劳力地跟随袁绍这人了,再也不想踏足这官场的泥潭当中了。
打马南去,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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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所谓忠臣(二)
对于荀谌的到来,曹操忍不住看向郭嘉,然后哈哈地笑起来对郭嘉说道:“奉孝,这一切都不出你的意料啊!那袁绍果然不甘于屈居孤之后。竟然派荀谌来说以利害。”
“这几日只怕不只是袁绍的使者,刘备、刘表、严新等人也会派出相应的使者来。倘若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严新会上表表刘表为襄阳王,而刘表会上表表袁绍为燕国公,至于刘备嘛,自然和严新上表的内容是一样的。”郭嘉冷笑地说道。
曹操忍不住说道:“这就是大汉所谓的忠臣,不过是一些争名夺利之人罢了,此刻谁他们当中,谁不是在为自己的利益打算的?哼……”
果不其然,一切都按照郭嘉的意料一样,只是不同的是林若并没有上表表刘表为襄阳王,而是上表表马腾为伏波将军、韩遂为镇远将军。
天子看着各地的表文,面对朝堂下曹操那副嘲笑的嘴脸,心里惊也有,怕也有,可是他更多的是迷茫。
本来因为这大汉还有几个忠臣的,可是如今看这奏表,天子的心冷了半截了。莫说别的,单是说刘表,这个皇室宗亲,竟然表袁绍为燕国公。袁绍是什么人?
那可是逆贼袁术的亲哥哥,听说袁术临死之前,还差人将玉玺送给了袁绍。如今玉玺就在袁绍的手中。这袁绍迟早是要造反的,可是刘表竟然表他为燕国公?
天子根本不知道,他知道的这些都是郭嘉故意放出去的谣言,如今玉玺在曹操的手中。不过,袁绍是要造反的,这倒是没有错的。
天子感到很悲哀,很凄凉,很无助。天下间,就没有一个人能替他夺回江山,就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重振大汉的河山。他看向朝堂下,那些所谓的大臣们,心里不由地一阵冷笑。这就是朕的百官么?
朝堂底下没有一个大臣敢出声的。他们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大气也不敢透一个。
天子心里早咬牙切齿地将曹操骂个够,可是表面上还是一脸笑容地看向曹操说道:“丞相,你看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曹操哼了一声,然后说道:“陛下,你是当今天子,此事该由你来决断。否则又有人说我曹操胁迫你了。”他说完冷眼扫到场下那帮汉室的老臣哪里,一时间场下众人瑟瑟发抖,有些人几乎要晕过去了。
天子愣了一下,可是嘴角依旧笑着说道:“丞相,你说笑了,朕倘若没有丞相你的相救,早就死在了郭汜等逆贼的手中了。这一直以来都是你尽心尽力地辅佐朕,朕如今年幼,这些事情,朕一时间没有主意。丞相,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一定要忍,此刻自己倘若不忍,又能如何呢?
希望那严新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尽管这个看似无望的赌注下得有些傻,有些天真,可是此刻他已经毫无办法了。
曹操说道:“陛下,那刘表驻守荆州多年,如今荆州一片繁华,他刘表又是汉室宗亲,确实也当得这襄阳王的称号。不过……封王似乎有些过了,以老臣来看,就封个公吧!就叫他襄阳公,陛下觉得如何?”
天子当下说道:“就按丞相说的去办好了。那袁绍又该如何?”
曹操看向天子说道:“陛下,袁绍如今扫平了公孙逆贼,稳定了幽州、并州了,理应被燕国公。”
天子笑着说道:“那便按丞相的意思去做吧!袁绍封了燕国公,那刘备就封为彭城公,至于马腾、韩遂两个人在西凉征讨羌人,颇有功劳,那就分别封为伏波将军和镇远将军吧!”既然要封,那就一个不拉地封上。
谁也讨不了好处去。
曹操一脸笑容看向天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臣遵旨。”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和自己玩起心计了,可惜你还是太嫩了。
天子看了看朝堂上的大臣,然后说道:“诸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天子退朝以后,一肚子火回到了寝宫,一到寝宫,挥手示意让左右的人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寝宫里,一把将茶杯、茶壶等物扫到了地上去,来了一个落地开花。他坐下后,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这个时候,张贵低着头一阵小跑走过去了,躬身说道:“陛下,吉太医来给陛下看病了。陛下你是见还是不见啊?”
天子正在气头上,抬头刚想骂张贵两句,却见到张贵正朝自己使眼色,当下说道:“朕最近心烦意乱,算了,传他到朕的寝室去吧!这里,你叫几个奴才来收拾一下。”
天子说完,站起身来,便走进了后面的寝室去了。
不一会,一个六十有余的老太医背着药箱从外面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天子的寝室,在老太医的身边,跟着一个二十有余,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小厮。
吉本乃是大汉的三朝太医,也是一个十分忠心汉室的人,一直以来,天子都是靠着吉本与董承等一帮老臣暗通书信的。
天子坐在床上,伸出手来,半眯着眼睛让吉本诊脉。而在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这一切在看。
“陛下,你这病是以前在长安落难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引起的。陛下是不是感觉到膝盖骨有些疼痛啊?”吉本诊脉后,看向天子问道。
天子看吉本这眼神,当下说道:“这天气一变,膝盖还真的有些隐隐作痛。”
“阿信,去给陛下脱鞋袜……陛下,微臣这小徒弟别的不行,但是捏骨却十分的在行,由他来给陛下你按摩,一定会让陛下你宽心的。”吉本低声说道。
“诺……陛下,莫乱动。微臣是扬州牧严新,这次微臣来能够来这里全靠了董承董大人的安排,才得以与陛下暗中见面。”这个时候,一个小厮将药箱放到一边后低着头,半蹲着为陛下脱下鞋袜,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
天子坐进去,平躺了身子。林若用手轻轻地在天子的脚上,按照穴疗法,为天子捏足。同时说道:“陛下,本来微臣不该来这里的,可是微臣不能不来。陛下想必写了两封血诏吧!一封给了微臣,另一封给了董国舅。”
天子一惊,当下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是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