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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要欺负我还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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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行见他没有动怒,擦了擦汗继续说道:“可是少主自小便对易容术感兴趣,一岁半以后就几乎没有人见过少主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几个也不知道画像上该怎么画,又恐消息传到教主那里,我们几个会受到……责罚。” 
“所以你们就将城里三岁大的小孩一一掳去查验?”肖冷杀不怒反笑:“何天行啊何天行,你倒是越活越过去了,这么蠢的事也干得出来?” 
“教主息怒!”何天行害怕的不住的打颤,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不让自己说话结巴。 
肖冷杀冷冷睨着何天行:“嚣儿还没找到?” 
“是……”何天行的头几乎已埋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将那些孩子放了,送点金银到衙门去,上下打点打点,让捕快发挥一下特长,除非嚣儿是被人家掳去,否则都三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住在哪家客栈?又不是白痴!玩累了他会自己回去的!” 
老大一滴汗滴在了地上,何天行哭丧着脸嚅嚅道:“少主天资聪颖,绝对不是白痴!可就是……可就是……” 
肖冷杀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又可是什么了?别结结巴巴的!” 
何天行咬了咬牙,尽量将话说得委婉一些:“少主的方向感有点……欠缺……连在教中都会迷路。” 
一个茶杯朝何天行飞了过去:“那你还不快去衙门报案!” 
“是是是!”何天行如释重负,诺诺退下,在拉开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又被叫住。 
“等等!”肖冷杀沉吟道:“遇到我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特别是冷尧,知道吗?” 
虽然何天行不明白前任教主为什么要闹失踪,隐于这市井之中,但知道其中必有缘由:“属下明白!” 
提气轻纵,一道人影很快消失在眼帘之外。 
掩上门,肖冷杀轻叹一声,慢慢踱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润润口:“既然早醒了还躺在地上干什么?” 
我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笑吟吟的看着他:“谢谢夫子出手相救!我愿以身相许!” 
“噗!”茶水像喷泉一样从他嘴巴里喷了出来,连那白花花的胡子都沾着水滴,十分的可笑。 
“你个小鬼说什么胡话呢?”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连嘴巴都忘擦。 
我悠悠的道:“我以身相许,送给你做徒弟啊!像我这个天才中的天才、人材中的人材、奇才中的奇才、鬼才中的鬼才给你做徒弟,你应该觉得荣幸才是,我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变得大红大紫,再由紫变黑……” 
“停停停!”他好笑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姓什么名什么叫做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我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说话:“又不是相亲,干嘛知道那么多?反正不管什么,只要我不会的,你就教给我,放心,我不会嫌你知道的少的,毕竟你是我的夫子嘛!” 
“你还嫌我?”他的的脸黑了一大半,嘴角也在微微抽搐,他咬咬牙,一副上断头台的表情:“好,冲你这句话,我收!” 
7 
我不知道夫子是不是故意整我,他白天照样教我念书,非要等到晚上皓月当空的时候才肯教我一点东西,然后再让我去院子里蹲一个时辰的马步,他自己则是翻墙出门溜达去了。 
三更半夜的上街溜达?不要以为我还小,我什么都懂! 
虽然时代不同,但晚上还开着门的地方不是酒馆就是妓院之类的,夫子每次出去都会易容,中年的大叔、青涩的少年、落魄的青年,我天天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实在捉摸不透到底他这百般的面容下生得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不过看他这么遮遮掩掩的,八成长得“对不起爹娘”,所以才易容遮丑吧。 
一阵秋风吹过,稍许的凉意侵入皮肤引起一阵冷颤。 
“阿啾。” 
一定是要感冒了,NND,他去逍遥快活,把我往这儿一扔不顾死活,这算什么师傅啊? 
在我的鼻子开始流出二道清龙的时候,空气变了味道,那熟悉的香味又隐隐钻入鼻孔,我以前总认为是夫子身上的香味,现在我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了,这是姑娘家身上的脂粉味,只有淹在女人群里才沾得上身,这家伙估计又去妓院了。 
“色鬼夫子,你鬼混回来了!”我对天嚷嚷。 
黑影轻轻飘在我的面前,然后抡起拳头往我脑袋上敲去:“死小鬼,没大没小!罚你多蹲半个时辰!” 
啊?不是吧?我软声求饶:“夫子大人,我年纪还小,请不要虐待我,要不然我将来长成萝卜腿找不到老婆你也脸上无光,人家会笑话我们,师傅是条老光棍,徒弟是小光棍,那将来也没人敢做我徒弟,怕光棍病会遗传,到时候恐怕只能收个小和尚或小尼姑做徒弟了。” 
“行行行,不就是说你一句嘛,你鬼扯扯出这么多理由,怕了你了,回去睡吧。” 
“圣旨”一下,我这疲惫的双腿终于得到了休息,拖着两条毫无知觉的木头腿回到房里,沾着床就睡着了。过日子就像花钱一样,流水般的就不见了,我记得好像才过了年的,怎么一眨间又要过年了,想想去年家里热闹的情景,好似昨天一样。 
“爹,今年哥哥们回不回来过年?” 
手指噼呖叭啦的拨着算盘,爹的眼皮未抬继续看着账本:“不会,他们两年回来过一次年,路途遥远,再说路上也不是那么安全。” 
可怜的小孩,从小就做“寄宿生”,日子很不好过吧?我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三秒钟。 
“对了,小中,过了年,从初五开始,以后早上跟夫子念书,下午就跟我后面当学徒。” 
我眼睛瞪得老大,爹没搞错吧?我过了年才四岁,四岁啊!当童工也太早了吧?我连个扫帚还握不住呢。 
“学什么?” 
等了半天,爹算完手中的账才放下算盘:“当然是我们家的营生。” 
“那我们家是做什么买卖的?卖布?卖米?钱庄?木行?棺材店?还是钱庄?玉器行?” 
爹奇怪的笑了笑,摇摇头:“都不是。” 
“难不成是妓院?” 
脑袋被敲了一下,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屋外,确定没人后才没好气的道:“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千万别给你娘听见,否则醋淹起来会死人的。” 
醋淹的又不是我,我才不管!当然这句话我只敢放在心里,要真说出来,那我可就真得会被爹给捶死。 
“那我家做什么买卖?” 
“当然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了。”爹笑得像奸诈的狐狸。 
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买卖能做到无本万利:“到底什么?” 
“赌坊!” 初五是财神爷的日子,做生意的人家一大清早就放起了鞭炮“噼呖啪啦”的迎接财神,这边这家刚放完,那边那家又开始点火,满街的“硝烟”比除夕晚上还浓,走在街上简直就是活受罪,吸进去的全是火药味,天上还不时的掉下炮竹碎屑,幸好我坐在轿子里。 
轿帘被爹放下,街上的热闹景像被隔在了轿外:“看吧,个个想发财,人人都想一夜暴富,我们赌坊就是做的这种人的生意,带个十几两银子去试手气,哪怕输得只剩一文钱,他们也要赌赌最后一把的运气。” 
我对这种不道德的生意隐隐还是有一丝反感,以前看电视上经常演那些赌徒输光了家财之后卖儿卖女,那惨状叫人看了心生不忍,我皱了皱眉头:“那人家输得家破人亡,我们岂不是那只黑手?” 
爹的嘴角划过一丝鄙夷的冷笑:“心中无贪念又岂会家破人亡?自己种的因就要吞下自己出的果,这种事怪不得别人,小中,做人不要太善良,否则不好过的会是自己,记住这句话。” 
我心中一凛,记忆的胶片忽然在脑中回放出来,爆炸发生前的七分钟,我已经安全的辙出了实验大楼,那时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培文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卫,救救我,我还在楼里,我被这些该死的器仪压住了,该死……” 
当时我想也没有想就折返了回去,整幢实验大楼已经人去楼空,在地下四层的实验设备室里,我找到了被压在仪器下的培文,幸好只压着了他的一条腿。 
“等一下,马上就好!”我努力抬着仪器,好不容易它终于松动了:“行了,快!” 
培文咬紧牙,终于将腿硬从仪器下拽了出来:“快,我们快出去,还有三分钟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只是抬了抬仪器竟会引来如此的连锁反应,后面那些危危颤颤的设备竟然会全倒了下来,好死不死的砸在我的背上,疼痛差点砸晕我:“妈的,培文,快帮我搬开!” 
“警报!还有两分钟爆炸,警报!还有两分钟爆炸……”红字的警报灯开始尖响起来,整幢大楼已经变成了雷区。 
培文犹豫了两秒钟,如果帮我搬开我背上的设备,那就没有足够的时间逃离大楼,更何况他的腿已经受了伤。 
“对不起!”培文不敢看我,轻声说了这三个字后,拖着受伤的腿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刺耳的警报声还在继续,但我仿佛已经听不到了,我的世界里一片寂静,原来,朋友就是这样的,我为了救他,可以不顾一切,而他为了自己,可以将我抛下。 
“十、九、八、七、六、五……” 
绝望的烟花将我吞噬……我的世界变成一片雪白…… 
“小中、小中!你哭什么?” 
温暖的大手抚去了我的泪珠,我从噩梦中惊醒,我这是怎么了?还想以前的事干什么?一切都过去了,逼退眼眶里的泪水,我抬起头:“我会记住的, 
“?” 
“我会记住爹的话,人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古以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我决定要做祸害中的祸害、祸水中的祸水,我豁出去了!” 
“呃?” 
8 
一个菱形的大匾上,写着一个镀过金的“赌”字,老远看上去还真让人手痒痒——偷回去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刚跨进赌坊,门边立的两个“门神”便齐齐的向爹鞠了个躬:“爷!” 
我的注意力则是被里面的人所吸引了,整个场子里挤满了人,大略看来有二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旁都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压钱的有起哄的,一个个是眼睛瞪得老大,脖子吼得老粗:“大、大、大、大……” 
“走,楼上还有。”爹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去,守在楼梯旁的两个壮汉同样恭敬的鞠躬:“爷!” 
爹边走边说道:“楼上的这里不是任何人能进的,身上没有百两银子别想上去。” 
我说怎么看着刚才这么多人怪怪的,现在再朝下望去,大部分人都是布衣布鞋,穿绸缎的实在没几个,我明了的点了点头:“有钱人的游戏!” 
爹扬了扬嘴角,轻声笑道:“这才是我们的赚头!” 
二楼果然和一楼大不一样,不止是桌椅装璜要比一楼来得精致漂亮,就连那些赌具都要贵重许多,脚还未站定,就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锦衣男人笑脸迎了上来:“成老板,我们几人等你很久了,来摸几把?” 
“好啊,请!”爹笑着一口答应,牵着我往前面那张未坐人的麻将桌走去,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后便把我抱到他的膝上,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好好看着。” 
随即有三个人也坐了下来,我们对面坐着的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锦衣男人,左手边上坐的是一个胖子,一身的富态,十个手指上就戴了六个戒指,而右手边坐着的是神情倨傲的白面书生,手中价值不翡的折扇有规律的轻摇着。 
见人已到齐,爹便笑道:“开始吧!” 
四条长龙砌起了四面“围墙”,四只手轮流开始摸牌,我的眼睛紧紧盯着爹的手看,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小动作,其实打麻将我也会,但是我知道能开赌坊的肯定有两把刷子。 
十三张牌已摸来齐齐的倒在桌上,爹一气呵成,刚才背朝着天的牌已立了起来,一见到牌面,我傻了眼,清一色的条子,而且是起手就听牌,这是人手抓的吗? 
胖子先开始出牌:“九条。” 
耶?一开始就放炮?可以赢了! 
哪知爹丝毫不露声色,伸出手去摸牌,然后打掉:“九条……” 
我是搞不清楚爹在干什么了。回到家中,满桌子的菜让我直流口水,咕咕叫的肚子更是让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去扫荡,我这馋样惹得娘直丢白眼。 
“小中,我记得你有吃过午饭出门。” 
顾不得满嘴的饭菜,我开始猛拍马屁:“爹好厉害,简直就是当代的赌神,比周润发还帅,不管玩什么都赢,麻将、牌九、大小……他都是通杀,一个下午为我们家赚了一年的开销。” 
“下午你看出什么没有?”爹问我。 
我摇了摇脑袋:“没看见爹偷牌、换牌什么的,不过每次那么好的牌是不可能的,一定有蹊跷。” 
爹冷哼一声:“被个小鬼看出来,那赌坊开了等着关门啊?跟他们打根本不需要出老千,我光凭耳朵就可以知道桌上任何一张牌,他们手上有什么牌我都清清楚楚。” 
“那你还绕个大圈子胡牌。”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一开始就胡牌,那他们就没有打牌的兴趣了,打过几把就会走人,我就是要慢慢陪他们玩,偶尔让他们小赢一把,这样他们口袋中的银子才会全部流到我的口袋中。” 
“爹爹好奸诈!” 
爹笑了笑:“你这小子小归小,花花肠子倒是长得差不多了,等你到我这么大,肯定比我还要奸诈!从明天起我正式教你赌术,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耶!”我可以预见,新一代赌神就要出炉了!摸摸摸,这是三万、这是五筒、这是八万……咦,这个是什么?怎么摸不出来? 摸不出来,应该是白板吧? 
“白板你个头,快给我起来!” 
一声大喝,惊得我立刻坐起了身子:“什么事?什么事?” 
夫子的脸有些青、又有些黑,手中的鸡毛掸挥得霍霍作响:“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太阳快晒屁股了!还不快给我起来!你要夫子我等你多长时间啊?” 
“啊?这么快天就亮了?我记得我才刚睡着。”我呻吟一声,拉上被子蒙住头,继续偷个几秒钟的舒服时间,自从爹爹教我赌术以来,我每天枕着牌九做的枕头睡觉,连身下的席子都是麻将做的,每天睡在床上就是摸牌,呜呜呜,谁来给我减负啊? 
鸡毛掸隔着条被子抽到了我屁股上,力道竟然穿透了被子,每一下都像是结结实实打在我屁股上一样,火辣辣的疼,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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