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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5部分

小说: 大宋之天子门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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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娘,孩儿饿了呢!孩儿先去灶房吃点东西,再来陪娘亲可好?”江逐流低声向江母恳求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充满食欲,仿佛不是用声带而是用胃部在说话。
    江母没有回答。江逐流心中一惊,难道江母嫌他不陪她说话只想着吃东西而生气了吗?正要开口解释间,却听到床头传来细密均匀的呼吸声。原来江母尚在病中,身体虚弱,刚才是看见儿子回来了心中高兴,就强打精神站起来了,然后又经过一场大哭,把两个月来累积下来对儿子的思念全部宣泄出来,这让她轻松不少,也耗去她不少精力,所以当她在床上躺下后,虽然还拉着江逐流手舍不得放开,可是疲乏的感觉还是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
    江逐流冲苑冬儿做了个手势,然后轻轻地将手从江母的手掌中抽出,又拉过旁边的粗麻布被单,替江母盖上,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苑冬儿会心地一笑,也小心翼翼地跟着江逐流退出了房间。
    到了灶房,苑冬儿从墙上拿下一只荆篮,里面放着两个绿色里透黑的野菜团子。苑冬儿将野菜团子递给江逐流道:“官人,你先填一下肚子。我这就烧火给你烙两张面饼。”
    江逐流心下喜欢,野菜好啊,无污染无农药纯正的绿色食品。在河南财院上学的时候,野菜团子都是有钱的权贵子弟吃的,象江逐流这样普通的工薪子弟只能吃得起精面馒头。
    一口咬下之后,江逐流差点哭了!***!以后谁再说野菜团子好吃江逐流就跟谁急。妈的!这东西能吃吗?又苦又涩咽起来还砬嗓子,估计古巴关塔那摩监狱的美军都不好意思用这玩意儿虐待基地组织的恐怖分子。
    能一样吗?财院食堂的野菜团子是什么做的?除了野菜,还有黄豆、红豆、花生等富含优质蛋白的食物,稍微讲究一点的还有加什么冬菇虾仁,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再混上美国进口的特一级面粉精致揉制成菜团子,经高温大火这么一蒸,热气腾腾的出笼,然后再拌上山西老陈醋驻马店小磨香油这么一调和,能不好吃吗?
    江逐流现在吃的野菜团子是什么东西?几根野菜拌一些麦麸,连盐巴都没有,这东西吃起来能有感觉吗?放在2007年,连猪饲料也比这玩意儿有营养。
    算了,就当是忆苦思甜吧。据说当年红军过草地的时候连野菜团子都没得吃呢。江逐流哽着脖子硬把野菜团子咽下。说也奇怪啊,这东西味道不咋的,可是还真能垫一下肚子呢。
    苑冬儿蹩到正屋,从条几上拤起一个小陶罐,借着屋门口的亮光往里面看——其实根本不用看,她闭着眼也知道里面就两个鸡蛋。家里就指望着陶罐里攒的鸡蛋卖钱呢,苑冬儿一天不知道要看多少遍。
    苑冬儿摸出一个鸡蛋,把陶罐放回条几上。她走到屋门口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又蹩了回去,从陶罐里把剩下的那个鸡蛋拿了出来。
    出了正屋,听见老母鸡在鸡窝中“个个大”的叫唤,苑冬儿一喜,看来老母鸡又下蛋了。她拐到鸡窝,把老母鸡抱开,鸡窝里并没有鸡蛋。她又伸手摸了一下鸡屁股,里面软绵绵的,没有已经成型的鸡蛋。
    “你又谎报军情!”苑冬儿用手点着老母鸡的脑袋,“是不是想讨打?”
    其实她才舍不得打老母鸡呢。它是家里的功臣啊。家里的盐巴灯油、针头线脑,都是从它的屁股里抠出来的。
    老母鸡歪着头看着苑冬儿,并不怕她。
    “知道你是想讨些米吃。”苑冬儿抚摸着瘦骨嶙峋的母鸡叹气说道,“可是人都没得吃了,怎么会有小米来喂你啊?乖,到外面刨些草根虫子吃吧。”
    老母鸡歪头看了两眼主人,见真的讨不来吃的了,这才不情愿地“咕咕”叫了两声,到墙角刨虫子吃了。
    皱着眉头把两个野菜团子吃完,江逐流还意犹未尽,他舔了舔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苑冬儿。
    苑冬儿看着江逐流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她举着手中的两个鸡蛋让江逐流看,“官人,你简直是饿死鬼投胎呢。别着急啊,我马上给你烙鸡蛋饼。”
    江逐流两眼放光,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苑冬儿把鸡蛋磕开,打到碗里,放在一旁,又拿起粗瓷面盆来到一个小瓮前,挖了小半瓢白面放进面盆,那白面将将能遮住面盆的盆底。苑冬儿想了一下,一狠心,又挖了小半瓢白面倒进了面盆。
    用盖子将小瓮仔细地盖好,苑冬儿又打开旁边一个大瓮,满满地从里面挖了一大瓢黄褐色的东西倒进了面盆。
    江逐流在一旁奇怪地问道:“冬儿,这是什么?”
    “麦麸啊!”苑冬儿显得更为奇怪,“官人,你失忆的连麦麸都不认识了吗?”
    江逐流尴尬地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认识呢?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说着江逐流走上前去打开小瓮,发现里面只余下一点点面粉。显然,刚才的两小瓢面粉已经是去掉瓮里存货的一半了。再看大瓮里,麦麸倒是还有大半瓮呢。
    “冬儿,家里其他粮食呢?放在什么地方啊?”江逐流将瓮盖上,问苑冬儿道。
    苑冬儿苦笑一下,道:“官人,这已经是家里所有的粮食了,希望能吃到秋收。”
    江逐流心中咯噔一下,象是被石磙碾过。他没有想到,江舟的家境竟然如此贫寒,所有的粮食加在一起竟然只这么一点,靠这么一点点粮食,怎么可能吃到秋收呢?
    苑冬儿又道:“希望老天能赶快下点雨,不然老这么旱下去,怕秋天要绝收哩。”
    江逐流默默无言,不知道该是什么好。他内心极端鄙视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好意思骗这一顿饭吗?苑冬儿和江母就靠这一点可怜的粮食维持到秋收,甚至要维持到来年夏天。而他一顿饭就要吃掉这个家庭的一半细粮,他还算是人吗?
    可是怎么拒绝呢?苑冬儿已经在面盆里加上水开始和面了。江逐流纵使这时候离开,江家一半细粮也是没有了。江逐流拿定主意,一会等饼烙成的时候绝不能吃,要将它们留下来给江母和苑冬儿吃。此外,江逐流还打算想想办法,看怎么能赚到钱买到粮食,缓解一下江家的窘境。既然受了苑冬儿一饭之恩,江逐流就不能不报。和苑冬儿比起来,江逐流不但是男人,而且还多了一千多年的文明经验,江逐流就不信,他这个多了一千多年历史经验的人来到北宋还解决不了一个家庭的吃饭问题。
    江逐流决定,吃过饭就离开江家,想办法到外边赚点钱,然后给苑冬儿送回来。至于说辞,他已经想好了,就告诉外寻师访友,为下次州试做准备。在路上江逐流已经知道,苑冬儿虽然很爱丈夫,舍不得丈夫离开,但是对丈夫博取功名却是无条件支持。也正因为如此,苑冬儿才会再新婚不到一个月放江舟到洛阳参加州试。
    当然,江逐流离开之前,还需要苑冬儿找一套江舟的衣服。穿上北宋的服装,再用帽子遮住头上的短发,江逐流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当成辽狗或者西夏蛮子了。只要能和人顺利地沟通,江逐流相信,他一定会找的赚钱的路子的。
    江逐流打算离开江家一个原因是要出去赚钱回报苑冬儿的一饭之恩,其实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是真的江舟,他只是苑冬儿的冒牌老公。虽然说江舟现在失踪了,可是谁知道江舟是死是活?万一江舟真的回来了,江逐流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即使江逐流不为自己担心,也得为苑冬儿担心啊。这是北宋,讲求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旦苑冬儿见到真正的丈夫,她还有脸再在世上活下去吗?
    所以,江逐流一定要离开。
    苑冬儿这边面已经揉的差不多了。江逐流却道:“冬儿,再加点水,把面和的再软一点。一会儿娘吃起来方便。”
    苑冬儿笑道:“馋鬼,还知道惦记娘啊?放心,这面我分成两份,一份给你烙饼吃;另一份给娘擀成面条。娘胃口弱,饼再软也比不上面条呢。”
    江逐流干笑了一下,论起心细来,男人怎么能比得上女人呢?
    第一卷 第三章 护花使者
     更新时间:2008…9…2 18:45:02 本章字数:5707
    面揉好后,苑冬儿来到灶火前弯腰正要点火,忽然噗通一声,一个物件从她怀里掉落下来,正好落在江逐流脚旁。苑冬儿正要去捡,江逐流去抢先一步拿在手上,原来是一把剪刀。
    江逐流好奇道:“冬儿,你怀里装一把剪刀干嘛?”
    苑冬儿目光闪烁,不敢正视江逐流。她强笑着说:“我平日里做针线活,放怀里方便。”
    江逐流又道:“做针线活?方才你不是到清化镇去抓药吗?怎么也带着剪刀?”
    苑冬儿慌乱答道:“噢,是我走的急,忘了取出来。”
    江逐流满腹狐疑,又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苑冬儿脸色有些苍白,不再敢再看江逐流。她扒开灶火下面的浮灰,露出里面的火种,再放一把麦秸盖在火种上,然后趴在旁边歪起脖子用力一吹,火苗腾地一下冒了起来。火光将趴在一旁的苑冬儿脸庞照耀的清清楚楚。
    江逐流猛然发现,苑冬儿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猩红地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那嫩红的伤疤告诉江逐流,显然这是一两天前才受的伤,再联想到苑冬儿怀里揣的剪刀,江逐流知道这中间一定有隐情。
    “冬儿,怎么了?告诉我,你脖子的伤怎么了?是谁欺负你的?”江逐流上前一把抓住苑冬儿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苑冬儿刚才就在强自忍着,她不敢看江逐流是怕江逐流发现她眼里的泪花。她虽然受尽委屈也不想让丈夫知道,因为那个人势力太大,她不想丈夫再出什么事情。可是无论她怎么忍,经江逐流这么一问,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呜呜……”苑冬儿紧紧抱着江逐流哭了起来:“官人,你别问了。冬儿没有对不起你,冬儿保证没有做有辱江家门风的事情。”
    看怀中的玉人哭得花枝乱颤,江逐流心如刀绞。虽然苑冬儿不是他的妻子,他也容不得她受到一点欺负。
    “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江逐流大声吼叫道:“是哪个畜生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绝不放过他!”
    “官人,你,你别吵醒了娘,”苑冬儿哽咽着说道:“我一直没让娘知道,娘身体不好。我怕娘知道了会受不了。”
    “好,好!”江逐流长长地呼吸了两口,勉强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好,我不大声,不吵醒娘。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否则,我可不管会不会吵醒娘。”
    苑冬儿脸色愈发苍白。停了半晌,她抬头看着江逐流,眼里写满了哀求:“官人,我告诉你可以。你千万不要让娘知道啊。”
    江逐流缓缓地点头道:“好!我保证!”
    “是江大海。”苑冬儿嘴唇都咬出血来。
    “那畜生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江逐流一把抓住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冲出去。潜意识中,他已经把苑冬儿当成他的老婆。江逐流是男人,不是缩头乌龟,江大海敢欺负他老婆,江逐流就敢去要江大海的命!无论这个江大海是谁,有多大的势力,江逐流都要去干掉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官人!”苑冬儿死死地拉住江逐流:“江大海是江家大房的长孙,是江村最有势力的人。你过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娘依靠何人?我还不要紧,可怜咱娘六十多岁了,还没有享过一天清福。”
    江逐流仍不管不顾,要冲出去。他又不是江舟,即使他死了,江舟也可能会回来照顾江母,照顾苑冬儿。江逐流打算豁出去这条命,让江村的人知道,敢欺负苑冬儿人就必须死!
    苑冬儿眼看拽不住江逐流,一咬银牙,豁出面皮说道:“官人,江大海虽然过来欺负冬儿,但是冬儿却没有让他占到丝毫便宜。”
    “什么?”江逐流一下子停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有碰过你?”
    苑冬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官人,如果冬儿的清白之躯被玷污了,冬儿早就死了,怎么有脸活在世上啊?”
    堵在江逐流心中的一块大石一下子被搬开了:苑冬儿没被那畜生碰过!苑冬儿没被那畜生碰过!江逐流心中一阵狂喜。同时他也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狂热的喜欢上苑冬儿这个相处不到半天的女孩子了,虽然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发现了心中的秘密后,江逐流不由得脸上发烧。他干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内心的慌乱,然后又想起一个问题:“冬儿,那你说说,剪刀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苑冬儿点了点头,说道:“官人,你和江文、江武两兄弟到洛阳参加州试。刚开始家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人来骚扰。村里的姑嫂们还常常过来帮忙,说将来官人你金榜题名,加官进爵后千万不要忘记帮衬一下同宗。”
    “一个月后,江文、江武兄弟回来了,而你却没有消息。村里的族人知道江文、江武兄弟都已经过了州试,而你却名落孙山,于是大家纷纷去江氏兄弟家道贺。那些经常来咱家的姑嫂们再也没过来一个。”
    “同样是这些人,在你刚赶考去时个个都夸你聪明,一定能高中解元。而一旦知道你连州试都没有通过,就个个变脸,在村里说就凭你的榆木疙瘩脑袋,去参加州试是丢人败兴去的。以你的才能,连替江氏兄弟提鞋都不配。”
    “有人说,你没回来是因为没脸见乡亲父老列祖列宗,出家当和尚去了;也有人说,你因为没过州试失心疯了;还有人说,你在路上被拦路剪径的强人捉去填坑去了。”
    “这些话我听了无数遍,可是我不信,我知道官人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我和娘天天向菩萨祈盼,无论村里人如何胡说八道都不能动摇的信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还不见官人回来,有人垂涎我的姿色,就起来坏心,江大海就是其中一个。”苑冬儿脸上平静无比,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她嘲讽地笑了笑:“江大海一出头,倒也有个好处,把其他几个有孬心思的人都吓退了。”
    “江大海第一次上门纠缠的时候,就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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