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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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姐姐,你不要乱动啊!”
冬儿也上去从侧面抱住崔筝。
江逐流也在旁边关切道:“崔筝妹子,你身子虚弱,要好生静养才是。”
崔筝见江母放过江逐流,这才听话地半依在床头。
江逐流对江母道:“娘,您老别生气,等舟儿处理完手边的事情一定回来领取娘的责罚。”
江母冷哼一声,不理睬江逐流,却慈爱地抚摸着崔筝的额头。
江逐流干笑两下,道:“娘、崔筝妹子、冬儿,你们这两天一定勤喝雄黄酒,千万不要疏忽。我先到衙门里去。”
江逐流回到房间内洗漱一下,喝上几杯雄黄酒,这才来到前衙思补堂。
郭松和张保见到江逐流,就跟了过来。
“县丞大人,昨晚上的毒蛇究竟是怎么回事?县丞大人心中可有计较?”见张保在后面把门掩上后,郭松压低声音问道。
“呵呵,小小爬虫而已,有什么大惊小
弟打起精神,每天都要喝上几杯雄黄酒,不要着了小爬虫的道。”
张保在旁边道:“县丞大人,那两条小蛇会不会是蛇妖?冬日里竟然还能活动自如。”
“张大哥,哪里有那么多神怪妖魔?”江逐流摆手道:“不过是略微反常一点的小蛇而已!据我所知,就有一种蛇可以生活在极北之地,不惧寒冷。”
江逐流这话倒也不是胡说八道,他曾在蛇族馆内见过文字介绍,说在北极圈生活着一种叫极北》)。两条小蛇说不定就是类似于极北》。
“县丞大人见闻广博,属下自愧不如。”张保惭愧地拱手道。
郭松却道:“县丞大人,那极北之地的毒蛇,怎么会跑到中原腹地呢?会不会是有人特意带进来,意图对县丞大人不利?”
江逐流笑道:“暂且不用管它。我们只要做好防范措施就行。郭大哥,除了多备一些雄黄酒外,还要去让樊圣手调配一些应急蛇药。一旦有个意外,我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交代完毕,江逐流就让郭松和张保各自忙去,不要再为他的安危担心。遣走郭松和张保二人后,江逐流就马上到架阁库把已经封存起来的狄青杀人案卷宗重新翻了出来,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弃这个案子了。
卷宗、验尸报告、证人证言、一百一十三个僧人的口供笔录、一座赤金佛像、还有杀人凶器——那把锋利的匕首,这些东西都一一摊开,放在宽大的书案上面。江逐流背着手,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东西,绕着书案踱着小圈。他知道,兴国寺杀人案的答案就在这些东西上面,只是他一时寻找不到而已。
在哪里?在哪里?我要找的答案究竟是在哪里呢?江逐流踱着步苦苦思索。
他一想到一点东西,就立刻停下来,扑到书案上急速翻开卷宗,翻到他刚才所想的地方,仔细看了看,然后沮丧地摇了摇头,显然他考虑的不对,这不是他要寻找的东西。于是江逐流就放下案卷继续思索。
过了不久,他脑海中又有一点灵光,就马上扑到书案上,抱起僧人的口供笔录仔细对照,然后又沮丧地摇了摇头,显然又考虑错了。
就这样,江逐流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地上的青砖地都快被他踩出一条小径,书案上的所有东西都不知道被他翻看了多少次。
答案啊,谜底啊,你们究竟再哪里呢?
江逐流再一次拿起那把锋利的匕首,走到思补堂门口,借助门外明亮的阳光仔细观看,匕首依旧锋利明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寒光。匕首手柄上黑布缠绕的细密解释,手握上去一点都不会感觉发滑。这样的匕首握在手中,端是一把上好的杀人利器。
江逐流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想象着初秋那个大风之夜,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手持着这把匕首,潜入了心观禅师的禅室,抓着心观禅师的衣领,照心观禅师的心脏狠狠地刺下去,一刀致命!
凶手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心观禅师?匕首啊匕首,你能告诉我吗?
忽然,江逐流目光落在匕首手柄黑布的缝隙上,里面似乎夹了一个细小的东西。这是什么呢?江逐流来到阳光下,用拇指上的指甲小心地将这个微小的东西从黑布的缝隙中拨了出来,原来是一只干瘪的蚂蚁尸体。
怎么会有蚂蚁?江逐流心中一紧,难道说心观禅师之死与蚂蚁有关?难道心观禅师不是死于匕首,而是死于蚂蚁之口?
江逐流把这只蚂蚁尸体小心地收在手中,再次仔细检查匕首手柄上的黑布,可是却再也没有发现蚂蚁。
江逐流低头望着蚂蚁的尸体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大声喝道:“来人,给我传仵作冯六!”
衙役应声而去找仵作冯六,江逐流则回到书案前,用张白纸小心地把那只蚂蚁尸体包裹起来,然后再次察看验尸报告和证人证言以及当日他亲手记录的兴国寺一百一十三位僧人的口供笔录。
江逐流心中有一种强烈地感觉,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禀告县丞大人,仵作冯六带到。”
江逐流放下卷宗,高喝一声:“传他进来!”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天降横财
更新时间:2008…9…2 18:45:15 本章字数:6443
仵作冯六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袍是缀了几块补丁,一头灰发下是一张整洁却干瘪的脸,双手干干净净的,指甲修剪的短而整齐。可是无论他整个人看起来如何干净整洁,都遮盖不了他身上向外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尸体气味。
“仵作冯六参见县丞大人!”
冯六佝偻着身子向江逐流拜了一拜。
“免礼!”江逐流指着书案前的凳子说道:“冯六,你且坐下。”
冯六诚惶诚恐地用半拉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地面。在北宋,仵作属于贱民行业,身份连寻常老百姓都比不上,不意今日却受到县丞江大人如此优待,竟然赏了一个座位给他。
“冯六,我来问你,兴国寺杀人案可是由你检验的尸体?”江逐流能感觉到冯六的紧张,所以语调尽量放得柔和一些。
“禀县丞大人,确是小人。”
江逐流拿起桌上的匕首说道:“这把匕首是否也是由你检验?”
冯六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接过江逐流那把匕首,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县丞大人,这把匕首确实是小人检验。”
“当日发现匕首时是怎么样一个情形,你再与本县叙说一遍。”
冯六想了一下,抬头说道:“县丞大人,当日小人正和县尉大人在心观禅师禅室内检验心观禅师的尸体,忽然有僧人来报,在寺内发现了一把匕首,县尉大人立刻带领小人赶了过去,果然看见兴国寺二道内门的大门后的地面上有一把匕首。县尉大人命小人拿着匕首去和心观禅师尸体上的伤口做比对。小人经过比对后发现,这把匕首形状和心观禅师伤口处的形状完全相同,因此就断定这把匕首确为杀人凶器。”
江逐流轻轻摇了摇头道:“冯六,本县不是让你说这些,本县是让你说当日发现匕首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一个情形。”
“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形?”冯六低声重复着江逐流的问话,皱眉苦苦思索起来。
过了半晌,他抬头对江逐流说道:“县丞大人,当日看到匕首的时候,它就躺在地上,匕首上沾染有一些泥土,拿起匕首后,匕首下面的地面上有一个微微潮湿的匕首形状的印记。匕首手柄上爬了很多蚂蚁。”
“蚂蚁?”江逐流心中一喜,果然是蚂蚁!他压着内心的喜悦问道:“你确定当时匕首上有很多蚂蚁吗?你不会记错吧?”
“对,县丞大人,当时匕首手柄上是很多蚂蚁,小人不会记错。当时县尉大人也在场,县丞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把县尉大人请过来询问。”冯六肯定地说道。
江逐流拍了一下桌子,不悦地说道:“既然如此,为何方才你讲这些东西你都没有在验尸报告中提到?连匕首上有蚂蚁都没有写上?”
冯六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说道:“禀告县丞大人,小人以往检验尸体和凶器的时候都是检验尸体上的伤痕和凶器的形状是否吻合,凶器上是否残留有血迹,如此等等,从来没有听哪位知县老爷要求小人记录凶器上有没有蚂蚁之说。所以,小人就疏忽了这一点,万望县丞大人饶恕小人的罪过!”
“好了,冯六,你起来吧。下次再检验尸体和凶器的时候,记录一定要再仔细一点,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录下来,不要遗漏。也许破案的关键就在这一点小细节上面呢!”江逐流和颜悦色地说道。
“是,县丞大人,小人下次一定长了记性,把所有的细节涓滴不漏的记录下来。”冯六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道。
“冯六,本县再来问你,当日你看到匕首的时候,只有匕首的手柄上爬有蚂蚁?匕首锋刃上没有蚂蚁吗?”江逐流柔声问道。
“县丞大人,匕首锋刃上沾染了许多泥土,没有蚂蚁,蚂蚁都集中在匕首的手柄上呢!”冯六肯定地说道。
“好,冯六,你这就去找县尉张大人,把你方才说的这些再和县尉张大人核实一下,确无错误之后,就把这些记录下来,你和张县尉都签上名字,然后让张县尉送到本县这里来。”
“是,县丞大人,小人这就去!”
冯六躬身退出思补堂去。
江逐流则又低头沉思起来。
蚂蚁,匕首手柄上爬满了蚂蚁,这说明了什么呢?
他一边沉思,一边反复查看着匕首的手柄,猛然间,他脑海里闪现一个念头,难道说是如此吗?
张保拿着刚补好的记录匆匆从外面进来。
“县丞大人,你方才交代的补录属下这边已经做好了。”
江逐流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边,见无什么差错,这才把刚补好的记录夹进兴国寺杀人案的卷宗中去。
“张大哥,我这里有一件事情托付给你,你务必找人悄悄去办理,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
江逐流把张保交代身边,低声地交代起
“是,县丞大人,属下一定做到!”张保躬身说道。
“呵呵,张大哥,能不能破得兴国寺杀人案,就看你的了!”
江逐流笑了着拍了拍张保的肩膀,让他速速去办,不得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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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阳县各交通要道又一次贴满了告示,告示上说,阳县丞江逐流决定于六日后在阳县马道口公开审理方家两位公子分夺家产一案,希望阳县父老乡亲到时候去现场督看江县丞断案。
这个消息立刻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阳大地。阳县顿时沸腾起来,江逐流江青天要公开审理案子了!江青天要公开审理案子了!而且还是最阳县有史以来最难审断的案子。
这方家两位公子的官司前后让多少知县和县丞折戟沉沙,这次江青天出马究竟如何呢?阳县的老百姓中也有不同的两种说法。
一种说法认为,江青天上任一个多月来,亲手断了多少棘手难缠的案子,这些案子断得那叫个干净漂亮,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因此,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之间的案子纵使再难缠再棘手,也不可能难住江青天,江青天一定会解开这个死结,让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另一种说法则认为,江逐流虽然号称江青天,但是他断的案子和官司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他向众人展示的只是他的天资聪颖、智力超群而已。现在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这个争夺家产的官司却和以前江逐流处理的二三百宗官司都不一样。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身后都有庞大的实力,任何一个人伸出胳膊来都比江县丞的大腿粗,江县丞纵使再聪明,纵使他这个清官能断得了难缠的家务事,但是他又如何能斗得过方家两位公子身后的雄厚势力呢?所以很可能的结果就是,即使江县丞把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的官司断得让众人心服口服,但是方家两位公子却死活不服,最后江县丞也会和他的十数位前任一样,丢掉乌纱帽狼狈的离开阳。
在阳县,支持这两种说法的人数量不相上下,正好是五五开。于是乎阳县就热闹起来了,一时间阳民间这两种说法展开了激烈的碰撞,支持两种不同的说法的人从小声讨论到大声争吵甚至发展到动手殴斗,场面那个混乱,让人瞠目结舌。
江逐流坐在县衙内一日就要接到几起这样的纠纷官司,出现这样的结果真让江逐流哭笑不得。哪里听闻过这样的事情啊?两方为了争论父母官能不能审清一桩官司而打起来,然后又告到父母官这里。而且这样的官司还不单单是一起,一日竟然接到数起。江逐流不堪其扰,最后不得不又在县衙门口贴出告示,凡是因为对县丞大人几日后审断方家两位公子的官司的看法不同而发生的纠纷衙门一律不予受理,若是原告被告坚持要告,则各打五十大板,先行收押入阳县南牢,等县丞大人审理过方家两位公子的官司后再另行处理。
此告示一出,此类纠纷果然减少了很多,就是发生纠纷也是私下就处理了,主要是那些不看好江逐流的人主动偃旗息鼓,他们害怕万一闹到县衙门,县丞大人把他们关押到南牢,县丞大人的乌纱帽一丢,谁人过来审问他们的官司?如果阳县又如前两年一样几年没有主官派遣下来,那么他们不是要在南牢呆上几年之久吗?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盘,接受六日后县丞江逐流对方家两位公子官司的下注,其中又以阳县最大的赌场金玉满堂开的赌盘最大。若赌徒投注赌江逐流不能顺利断清方家两位公子的官司,不能让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心服口服,赌盘是三十赔一,既赌徒下三十吊铜钱,如果江逐流不能断清方家两位公子的官司,不能让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心服口服,就能从金玉满堂赢得一吊铜钱;若赌徒下注赌江逐流能顺利断清方家两位公子的官司,让方二公子、方大公子心服口服,赌盘则是一赔二十五,既下一吊铜钱,赌徒能赢二十五吊铜钱。
金玉满堂的赔率一出,阳全县上下又是一阵哗然。那些小老百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