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之八--恶狼猎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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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确实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哪!
自秦朝统一天下,后来因暴政被推翻后,天下又陷入了群雄争霸的混乱局面,其中以汉王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的势力最为庞大,两方不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迂回斗智更是常有的事。
话说到这儿,您知道打仗最需要什么吗?
会带兵的将领?没错!楚、汉各有一名仗打得呱呱叫的强将──秀将军和段将军。此两位将军皆为智勇双全之士,三不五时就在战场上相见,打着打着,竟由“敌人相见份外眼红”变成“英雄惜英雄”,然后,不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你这么晚找我出来做什么?”秀将军一脸怒意地问道。
这姓段的究竟在想什么?对他欣赏归欣赏,但他们俩是敌人耶,居然常常把他叫出来聊些有的没的,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以为他要叛变,到时跳一百次黄河也洗不清。
“也没什么。我是想,我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段将军倾身在他耳边说完未竟的话。
轰──不知是因段将军不期然的贴近还是被他的话气到,红云从秀将军的耳朵炸开,一路爬上了双颊。
“你在说什么鬼话!手牵手一起隐居山林?啐!说得好象我们是情人一样,你该不会是打仗打昏头了吧?”
“噢!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这一片真心明月可鉴,说的更是肺腑之言,你怎么可以质疑我对你的一片痴心?”段将军双手捂住胸口,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语气却轻佻得可以。
秀将军抚了抚手臂上站起来的鸡皮疙瘩,“你少在那边作戏了!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说到目的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生生世世。”段将军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正经,话中更充满誓在必得的霸气。
“你想骗谁啊?我们不仅是敌人还同是男人,你会爱我?笑话!”
“那我们来打赌,若我可以证明我能爱你生生世世,你就要卸下将军的身分随我隐居山林,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你敢吗?”
秀将军心中暗想:这根本是稳赢的嘛!未来会发生的事哪有可能现在证明?
“好,我赌了!”
谁知,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倏地响起:“我能不能参一脚?”一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发老翁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道:“是这样的,我方才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赌约,正巧我会一点窥视未来的法术,我可以让你们看看未来,但你们要让我做庄哦!”
说完,也不等段、秀将军有所反应,白发老翁便施法让湖面显出两人未来十二世的影像──
唐朝 洛阳
花街幕后老板“焰神”纪青焰爱上小侯爷玄烈
唐朝 长安
花街“栖凤楼”代理楼主“长乐公子”楚羿爱上柴房里的阶下囚言宇轩
唐朝 长安
花街花魁“水月镜花”于晓颉爱上长安巨贾私生子飞羽
宋朝 扬州
花街“媚药发明家”怀真爱上未婚“妻”富家少爷楼心月
明朝 厦门
花街青楼老板“笑面虎”莫昭尘爱上海寇头子陆麒
明朝 杭州
喜好男色的北方富豪“怜袖王爷”朱玉棠爱上花街“泪姬”怜儿
公元一九九一年 英国 伦敦
花街“怪客”辛伯爱上“布蓝登集团”负责人义子莱恩
二十一世纪 意大利 威尼斯
花街超级红牌“猎豹”里欧爱上服装设计师朱里安
二十一世纪 法国 巴黎
花街俱乐部首席男招待“冰山美人”冰緁爱上俱乐部负责人亚海
二十一世纪 美国 旧金山
花街皮条客“牙皇”尹若爱上华裔金主杜皇羽
二十一世纪 美国 纽约
花街黑道老大“碧眼白虎”轩辕琥爱上卧底警察凯萨
二十一世纪 日本 东京
花街同性恋偶像“花见”樱野攸己爱上国际名摄影师武晃杰
让段、秀两位将军看完卿卿我我、幸福美满的十二世后,前来搅乱一池春水的老翁趁他们俩仍怔愣之际,和来时一样突地消失,只留下一堆震撼。
“嘿嘿,我赢了!愿赌服输,你可别想赖掉。”首先回过神的段将军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大手不再按捺地搂上秀将军的腰。
“我……”
秀将军兀自在心中哀叹“今日不是赌博日”,完全没注意到段将军的“魔掌”已爬上他的腰,乐得段将军尽情享受“得来不易”的嫩豆腐……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位将军卸下战甲,携手隐居山林去也,从此再无两人消息。
楚汉之争有可能因为两位将军退隐就不打了吗?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僵持数年的楚汉之争在汉王刘邦的知人善任和西楚霸王项羽的大意下画下了句点,自此开始了汉王朝的天下……
意大利 米兰
一月的米兰,有点冷,有点潮湿,有点凄凉的错觉感……
米兰市中心,一幢新颖且走在时尚尖端的大楼最上层,传出一声教人为之一震的怒吼声──
“大哥,你真的要结婚了!?”
在狂怒不已的男子面前的,是另一个正敛眼瞅视着落地窗后米兰大街的男子,男子对他的怒吼声置若罔闻,只是双眼无神地睇着百年不变的大街,看起来没有一丝婚庆的喜悦之感。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把自己投进了某一个时空里。
好似逆转地球,回到几年前的时空,放任思念溃堤将他淹埋,却又甘之如饴。
“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男子见他仿若蓄意置之不理,咆哮的声量不禁又拉高了好几分贝,甚至有些沙哑。
“听到了,我的耳朵好得很。”他妖诡惑魂的墨绿色瞳眸映在一尘不染的强化玻璃落地窗上,半躺在小牛皮沙发椅的颀长身躯依旧放松着,靠在扶手上头的手依旧托腮,一派的慵懒颓废。
“我不了解你为什么突然说要结婚。”很好,他总算肯回他的话了,这表示他们可以来一场兄弟间的沟通。
“因为我想结婚了,你不祝福我吗?”他的回答依旧简单明了,丝毫不拖泥带水,显示出他慵懒的个性中仍带着一丝不苟的冷峻。
“朱里安,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跟我说实话吗?”男子一听,火气更盛,哪管得着坐在眼前一副爱理不理模样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大哥,长腿一伸,往前跨出一大步,大掌随即揪上他丝绒衬衫的衣襟。
“轻一点,这是我目前最喜欢的衬衫,近期内不打算再重做一件,不要把这件衬衫撕破了,那会影响我的心情。”尽管被揪离了柔软的小牛皮沙发椅,他仍是似笑非笑地道。
“你──你以为我大老远从罗马到米兰,只是为了你这件烂衬衫?”男子怒目欲眦地吼着,恼他居然还同他打哈哈。
“米勒,这件衬衫我可没有对外发表,否则要是在各大店铺购买的话,至少也要五十万里拉。这可是我前阵子无聊时研发出的新丝绒,我打算要……”朱里安说得滔滔不绝,还不忘向他展示这件衬衫的亲肤性质感。
米勒不悦地打断他:“我说过,我不是为了和你研究这件事情而来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字一句。
“那又是为了什么?”朱里安依旧似笑非笑地抬起一双墨绿色的深邃眼眸睇着他,好整以暇地等待他回答。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结婚,甚至将婚礼定在二月底!”米勒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段话,之后便把双手收紧在背后,怕自个儿一时气愤,会拔出藏在西装里头的枪,忘我地杀了他。
“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不能想结婚吗?”他哂笑着,笑意却不达冰冷的墨绿色瞳眸。
他的眸子仿若深海,带着一丝颓废和慵懒,透着教人不敢逼近的威严。那是笑意踏不进的区域,是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自从那个人彻底地离开他的生命之后,他便已置身在冰冷的深海之中,尽管痛苦不堪,亦不愿浮出水面。
他甚至自虐地爱上了刺骨的寒气,任其一寸寸地剥削着他的呼吸,这种接近死神的病态兴奋,使他拥有了自戕的快感。
“哼,朱里安,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可能会想拥有婚姻束缚,唯有你是不可能的!”米勒冷哼一声,跟着在他身旁的沙发椅坐下。“你根本不爱女人,也无法拥抱女人,你要这种婚姻做什么?”
朱里安浅笑着,斜勾迷人的唇角。“我不爱女人,也无法拥抱女人,但我一样可以让女人怀有我的孩子,延续我血脉,把我完美的DNA永世传递下去。”科学如此发达,倘若他不善加利用,那岂不是浪费了科学家努力的成果?
“你是疯了不成?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束缚一个无辜的女人!”米勒难以置信地咆哮,粗暴地再次抓住他的襟口。
“谁是无辜的女人?爱丽莎吗?”墨绿色的瞳眸无神地上瞟,一绺乌黑卷发自梳得滑亮的发际滑落,更添一分妖邪的俊美。“我记得我没有逼迫她,是她自个儿跟我提起的。”
“难道你没告诉她,你根本不爱她?”
“不用我说,她自个儿也很清楚。”面对他逼人的怒气,朱里安仍是神情优雅。“她是我的特助,跟在我的身边也有五、六年了,关于我的一切,她应该比任何人都还清楚,不用我多说。”一个知道他底细,却又愿意配合他跟他结婚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好嫌弃的?他们之间的契约是建立在两人的共识之上。
“你……”米勒颓然瘫坐在沙发上。
侧眼睇着落地窗底下的迷你市景,他的心不禁又寒了几分。
可恶,像他这种有自虐倾向、老是喜欢在生命中寻找刺激点,甚至满不在乎地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男人,爱丽莎到底图他什么?
诚如朱里安所说,她不可能不知道朱里安的性向,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答应跟他结婚?难道他和她之间再也不能……
“这桩婚事我也不是挺喜欢的,不过老头子快要死了,既然这是他的心愿,我会替他完成的,免得他死后还要诅咒我不得好死。”他抬眼睨着一脸怒不可遏的米勒又道:“这桩婚事,对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毕竟我不爱她,甚至无法尽夫妻之间的义务,所以如果她想找别的男人也无所谓,只要确定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是我的血脉便可,毕竟那是我的权利;其余的,我会尽我所能地做到身为丈夫该尽的义务。”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倘若日后不和,白纸黑字再签一次,简单又快捷。对他而言,这桩婚姻有何不可?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老头的话了?”米勒冷笑道,刚毅的侧脸看起来跟朱里安有几分神似,不过却少了几分沧桑和绝望。
“能不听吗?”他自嘲地笑了笑。“毕竟我是杰拉多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倘若我不把一些该做的事情都先做好,哪天老头子找上帝叙旧去了,我又该如何得到我该得到的西西里发号权?”
说穿了,那一个宝座有太多人在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虽然他不爱介入其中,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踩进他的范围内还得意洋洋地对他挑衅。只有上帝知道,他向来不是个温驯的人,更不可能如上帝所说,被打了右脸还要送上左脸。
在他的信念中,以暴制暴才是上策。
“难道我就没有继承权吗?”米勒嗫嚅地问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你当然有,不过那是在我死了之后,且又没有子嗣的情况之下;否则的话,我得把一切都拋弃,甚至连JJ都一并放弃,我不认为我该付出如此可怕的代价。”这是他的结论,亦是他的坚持。
“我懂了。”看来他是不得不放弃了。“那我只好祝你新婚快乐。”他说得言不由衷。
“二月底在威尼斯的婚礼,希望你能够拨空前来。”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一桩极为平淡无趣的事。“我会顺便在我的婚礼上举办一场春装发表会,顺便赶上一年一次的嘉年华会……”
其实,他的心像是被冻结了,压根儿也飞扬不起来,更感觉不到半点兴奋的涟漪;仿佛那个人走了,也一并把他的呼吸带走了……
第1章
威尼斯
一月初的威尼斯沉入一片凄迷浓雾之中。
这座建在泻湖的水上之城,被如阡陌纵横的大小渠道切割出万种风情。春来乍暖之际,自斯拉夫人海岸大道望向圣马可内湾,波光潋滟、璀璨逼人;当寒冬来临之际,自叹息桥望向立在小运河畔的总督府,迷雾弥漫、凄凉揪心,带着一抹颓废式微的贵族气息。
水上之城威尼斯充斥着中古世纪的末代贵族气息,那是荒唐的、是吊诡的,但却是各地观光客最爱踏勘的旅游胜地,只因阴暗潮湿的威尼斯是个最爱热闹喜庆的城市。
来自各地的观光客皆是带着朝圣的心情来到威尼斯,然而如今踏在里奥托桥上的朱里安却不作此想。
浅尝了一口被手握暖的白兰地,他的眼眸显得有点失神。
他不是威尼斯人,他的体内没有威尼斯的热情,而今天再次踏上这座桥,不过是来哀悼那一段逝去的恋情罢了,在这个与他初遇的地方,再一次回忆那些醉人的过往云烟。
自初次遇到兵悰至今已有五年了,初见他时,他仿若是堕落天使般地存在在这座教人甘心沉沦的水都。
在刺骨的寒冬相遇,在刺骨的寒冬分离,格外的讽刺,也格外的理所当然。
望向灰茫的天际,再睇向微呈蓝灰色的渠道水面,心变得更深沉了,仿佛连人也要沉入这千年不变的河道之中……
记得他曾经和兵悰搭着贡多拉穿梭在每一条大运河、小渠道之间,在这个疯狂而堕落的城市里,踏遍了每一个阶梯;在如迷宫般的城市里嘻笑怒骂着,在每一条水道上头滑行而过;在里奥托桥底下,看过碧丽辉煌的总督府,而另一边则是永不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