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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鸣镝风云录-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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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么?” 
奚、厉二人的本领,虽然比不上公孙璞,却也各有独门功夫。奚玉帆的百花剑法加上了 
厉赛英家传的奇诡功夫,对这老叫化倒也不无威胁。 
三人联手,展开了一场剧斗,老叫化纵然功夫深湛,也是讨不了便宜了。老叫化甚为诧 
异,心里想道:“老叫化十多年不走江湖,想不到竟然出现了这许多本领高强的后生小子,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但这三人称辛十四姑作女魔头,显然他们并非一路,何以那小子 
的口气却又好似知道穴道铜人图解的秘密呢?辛十四姑难道会告诉他?” 
奚玉帆占了上风,这才说道:“石屋里只有一个被点了穴道的小厮,却没有见着我的妹 
妹。”原来他没法给那哑巴解穴,是以问不出口供。 
公孙璞道:“辛十四姑跑了,可只是她一个人。” 
奚玉帆本来以为他的妹妹和辛龙生是给辛十四姑带了跑的,听说逃跑的只是辛十四姑一 
人,不禁着了慌,唰的一剑,向老叫化攻友,喝道:“你把我的妹妹怎么样了?” 
老叫化大袖一挥,荡开奚玉帆的长剑,打拘棒用了个“四两拨千斤”的“卸”字诀,又 
拨开了公孙璞的玄铁宝伞,松了口气,说道:“你的妹妹和辛龙生这小子早就跑了!” 
奚玉帆哪敢相信,喝道:“除非我见着他们,否则绝不能放过了你!” 
老叫化大怒道:“好呀,我还不肯放过你们呢!” 
这老叫化本是介乎邪正之间的人物,怒火一冲,出手毫不留情,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而来, 
公孙璞自幼修习正宗内功,也感到胸口有点儿作闷。奚玉帆也还可以勉强抵挡,功力较弱的 
厉赛英却是感到难以支持了。 
公孙璞一声大喝,使出了“大衍八式”的一招“伏虎降龙”,双方掌力激荡,声如郁雷。 
公孙璞连退三步,老叫化也不由得身形一晃。 
“大衍八式”本是桑家的不传之秘,公孙璞的母亲桑青虹是桑见田的女儿,他是自幼就 
得母亲的真传的。他的师父耿照则是得他的母亲桑青虹偷偷传授的。是以若论这门武功的造 
诣,公孙璞还在他的师父之上。 
双方一较掌力,虽然还是那老叫化稍胜一筹,但公孙璞使出了大衍八式,却也能够抵御 
了。 
公孙璞正面化解老叫化的攻势,厉赛英所受的压力减轻,又从侧面进袭,采取绕身游斗 
的打法,助公孙璞一臂之力。 
老叫化以一敌三,打得难解难分,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里想道:“久战下去,只怕老叫 
化可是要阴沟里翻船了,不知哪里钻出来的这三个小辈,竟然一个比一个厉害。” 
老叫化在前山斗得暗暗叫苦,他的徒弟韩希舜在后山和奚玉瑾缠斗,却是正在大占上风, 
得意洋洋。 
韩希舜笑道:“奚姑娘,你拼了命也没用。说老实话,我倒是爱惜你呢,你愿意听我劝 
告吗?” 
奚玉瑾紧咬牙根,一声不响,唰的一剑就攻过去。这一招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剑势十分 
凌厉。 
可惜她已是气力不佳,韩希舜把折扇轻轻一拨,就把她的青钢剑拨开了。 
韩希舜又笑道:“奚姑娘,依我说呀,你与其和我拼命也没有用,不如咱们交个朋友, 
这样既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又可以保全你那挂名丈夫的性命。以后你们虽然分手,你也总算 
是对得住他了。” 
奚玉瑾气怒难禁,骂道:“放你的屁!”把性命置之度外,心里想道:“我若落在他的 
手里,立即自断经脉而亡!” 
正在吃紧,忽地有个人旋风也似地跑来,叫道:“啊,玉瑾,当真是你!”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谷啸风。 
原来那天丐帮的焦奕前来报讯的时候,谷啸风恰好到东洞庭山去会一位寨主,不在王宇 
庭的大寨。 
奚玉帆一来是因为谷啸风和他的妹妹有一段尴尬情事,与他同去,反而不便;二来也觉 
得有公孙璞和自己联手,任何强敌,足以应付,是以也就不等待谷啸风回来了。 
王宇庭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的,当晚谷啸风从东洞庭山回来,王宇庭把这件事情告 
诉了他。谷啸风听说奚玉瑾和丈夫被一个老叫化所擒,自是不禁大吃一惊。 
王宇庭说道:“本来我是要把你叫回来的,可是奚少侠说等不及了,他们定要马上动身。 
奚少侠和公孙少侠的武功我是知道的,他们二人联手,足可抵敌当世任何高手,何况还有一 
位明霞岛主的女儿和他们同去,自是可以无妨。不过,听焦奕所说,那老叫化的武功之强, 
恐怕也是世间少有——” 
王宇庭这样说法,当然是想谷啸风赶去相助的。其实无须王宇庭表露意思,谷啸风已恨 
不得插翅飞去了。 
谷啸风暗自想道:“玉瑾的丈夫心胸狭窄,我见了他们夫妇,不免是要彼此都有点难为 
情的。可是难为情事小,救他们脱险紧要。难为情就难为情吧,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不待 
王宇庭把话说完,便道;“他们走了多少时候了?” 
王宇庭道:“中午动身,走了半天了。” 
谷啸风道:“我走快点,或许还能赶上!”当下向王宇庭问清楚了到松风岭的走法,便 
即连夜动身。 
由于他没人带路,上了松风岭,虽然找到了老叫化所住的那个地方,却多兜了两个圈子, 
走的方向也和公孙璞他们不同,一个是从前山上去,一个是转错方向,最后才从后山绕了过 
来。 
想不到未曾见到奚玉帆他们,就先见着了奚玉瑾,而奚玉瑾又正在和一个公子哥儿模样 
的人恶斗,谷啸风这份惊愕自是不用说了。“奇怪,为什么只是她一个人?她的丈夫呢?” 
辛龙生是给韩希舜点了穴道躺在乱草丛中的,谷啸风匆匆赶来,无暇细心察看,还没瞧 
见。 
奚玉瑾在这紧急关头,做梦也想不到突然会见着谷啸风,她的惊愕比谷啸风更甚,这刹 
那间,也不知是悲是喜?想要说话,却是喉头哽塞,说不出来。 
高手比斗,那容得稍有分心,韩希舜正找不到一个可以不伤她而将她生擒的机会,见她 
蓦地一呆,立即欺身进招,喝道:“小娘子,给我躺下吧!” 
话犹未了,谷啸风已是如飞赶上,叫道:“瑾妹,小心!” 
只听得“嗤”的一声,奚玉瑾的衣裳给韩希舜那把折扇撕去了一幅,这把折扇的扇骨是 
锋利的钢片做的。 
这还幸亏是因为韩希舜听得背后金刃劈风之声,急于回身抵挡,这才没有点着了奚玉瑾 
的穴道。 
奚玉瑾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出数丈开外,低头一看,只见衣裳当胸之处,已给撕 
开一幅,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胸脯。 
****的部分虽然不多,但在讲究礼法的宋代,女子的身体,是只能让丈夫看见的。江湖 
人物虽说比较不拘小节,亦是甚感难以为情的了。 
不过奚玉瑾在尴尬羞愧之中,心里亦有丝丝甜意。 
谷啸风刚才不知她的丈夫就在一旁,突然见她遭遇危险,心情紧张之下,脱口而呼“瑾 
妹”,这两个字对奚玉瑾来说,那是久已不闻的了。 
过去热恋当中,谷啸风每天不知要叫她几十百遍“瑾妹”’那时这个称呼自然不会在她 
心头引起异样的感觉,此际时移势易,忽然重又听到谷啸风这样叫她,多少甜蜜的回忆,刹 
那间都在奚玉瑾的脑海中翻涌出来,一阵甜丝丝的感觉过后,接着是难以名说的哀愁。 
奚玉瑾一阵迷茫,眼光一瞥,忽见她的丈夫躺在草丛里,虽然不能动弹,目光却是冷冷 
的正盯着她,这是不信任她的目光,也是愤激的目光。 
奚玉瑾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连忙整好衣裳,正要过去看她丈夫,忽听得“当”的一声, 
抬头一看,只见谷啸风跃起一丈多高,韩希舜正在猛扑过去,趁他身形未稳之际,折扇点向 
他的后心。 
奚玉瑾瞿然一省,心里想道:“当务之急,必须先把这厮打败,龙生对我多疑,那也只 
能暂时由他去了。” 
奚玉瑾不再看她丈夫,青钢剑扬空一闪,退而复上,与谷啸风联手,夹击韩希舜。 
谷啸风道:“奚姑娘,你歇歇吧,这小子我应付得了。”他刚才那一跃避招还招,看似 
危险,其实却是抢占攻势的高招。 
就在此时,奚玉瑾忽地又似乎隐隐听得辛龙生“哼”了一声,奚玉瑾呆了一呆之后,看 
出谷啸风确实占了上风,就退过一边了。 
辛龙生叫不出来,喉头还是会咕咕作响的,但谷啸风正在全神贯注的与韩希舜搏斗,这 
样微弱的声响,他可是完全没有留意。 
奚玉瑾本来就想过去的,但不知怎的,忽地对丈夫起了反感,却只是退下一边,并不过 
去。她手按剑柄,调匀呼吸,仍然在注视着谷、韩二人的搏斗。按情理来说,她这样做也是 
应该的。韩希舜是个劲敌,谷啸风虽然暂时占了上风,她也不能不作万一的准备。 
谷啸风长剑一颤,抖出了七朵剑花,一招之内,遍袭韩希舜的七处穴道。 
韩希舜冷笑道:“班门弄——”一个“斧”字未曾出口,谷啸风的剑锋已是贴着他的额 
角削过,不是他闪得快,天灵盖可能就要给利剑洞穿。韩希舜大吃一惊,轻视敌人的说话是 
再也说不出口了。 
原来若是只论点穴的功夫,韩希舜当然是在谷啸风之上,但论功力却是有所不如。而且 
韩希舜是和奚玉瑾斗过一场的,多少也消耗了一些气力。 
谷啸风的“七修剑法”乃是以准、狠两字诀著名的上乘剑法,幸亏韩希舜练过穴道铜人 
图解的功夫,天下任何点穴、刺穴的指法剑法他都能够化解,这才可以勉强应付。不过刚才 
那招,由于功力不足,荡不开谷啸风的剑尖,只能临危躲闪,也还幸亏躲得快,才没伤着, 
不过也已是吓出一身冷汗了。 
谷啸风见他招数精奇,点穴的手法凌厉无比,亦是不由得心中一凛,想道:“怪不得玉 
瑾打不过他,我可得认真对付他了!” 
谷啸风振起精神,一柄长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招招攻向韩希舜的要害。 
韩希舜毕竟吃亏在气力不佳,剧战中谷啸风一招“李广射石”,剑直如矢,向他胸口径 
刺过去,韩希舜横扇一拨,想用“卸”字诀消去对方的这股劲道。因为谷啸风这一招实在来 
得太快,要想后跃,只怕跳跃的速度比不上他进剑的速度,背心就难免要给他的利剑拥—个 
透明的窟窿。 
韩希舜的“四两拨千斤”手法,亦有相当造诣,不过却抵御不了谷啸风力透剑尖的一刺, 
只听得“嗤”的一声,那柄折扇已是穿了一个洞,眼看就要削掉了韩希舜的手指,韩希舜慌 
忙扔掉折扇,斜窜出去。 
幸亏他的折扇挡了这么一挡,斜窜出去,居然没有给谷啸风的剑尖刺着,韩希舜吓得魂 
飞魄散,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不敢回头,一溜烟地逃下山了。 
谷啸风冷笑道:“便宜了这小子!”他记挂着奚玉瑾,急于想要问她一些事情,是以也 
就顾不得去追穷寇了。 
可是当他们二人面面相对之时,大家却又都有“不知从何说起”之感。 
还是谷啸风恢复镇定得快,呆子一呆之后,说道:“奚姑娘,你的哥哥来了,你见着他 
没有?” 
奚玉瑾惊喜交集,说道:“我的哥哥来了?呀,我可还没有见着!” 
谷啸风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奚玉瑾道:“说来话长,以后再说不迟。现在——” 
她正想告诉谷啸风,她的丈夫正在这里。谷啸风已是迫不及待地说道:“不错,现在最 
紧要的是找着你的哥哥,他一定是到老叫化所住的地方找你去了。” 
奚玉瑾道:“我只是见着辛十四姑,我们逃跑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和那老叫化恶斗。” 
谷啸风道:“辛十四姑虽然可恶,但她既然是来救援你的,咱们也就该帮她。快去吧!” 
奚玉瑾讷讷说道:“不,我、我现在还不能去。”谷啸风道;“为什么?”奚玉瑾道: 
“他、他、他——” 
谷啸风瞿然一省,说道:“对啦,我还没有问你,怎么只是你一个人?卞公子呢?” 
奚玉瑾这才说了出来:“他给那姓韩的小贼点了穴道!” 
她深知丈夫是最要面子的人,是以期期艾艾,说不出来,但迫于无奈,也只好说了。 
谷啸风顺着她目光注视的方向,发现了躺在乱草从中的辛龙生,吃了一惊,连忙说道: 
“那你还不赶快给他解开穴道?” 
奚玉瑾苦着脸道:“我解不开。” 
说话之际,谷啸风已是把辛龙生扶了起来。 
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比在情敌面前失了面子还更难堪?辛龙生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最“倒 
霉”的时候会见着谷啸风,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可惜他的双腿却不争气,丝毫不能动弹。 
奚玉瑾道:“啸风,请你帮他个忙,好吗?前几天他才练了少刚神功。” 
谷啸风是个武学行家,不必奚玉瑾多说,已是明白她的意思。 
按照武学的原理,两人修习的内功相同,那就有可能运用本身的内功替别人推血过宫, 
解开穴道。 
谷啸风道:“好,让我试试。”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刻,只见谷啸风大汗淋漓,辛龙生的穴道依然未解。奚玉瑾正自忐 
忑不安,忽听得“喀”的一声,辛龙生张开大口,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奚玉瑾又忧又 
喜,说道:“龙生,你能够动弹了,觉得怎么样?” 
辛龙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开口就骂:“不用你们向我讨好!我,我宁愿——”他想说 
的是,“我宁愿死也不要他救治。” 
话犹未了,忽地咕咚一声。又跌下去。 
原来辛龙生因为心情激动,本身的真气散乱,不能和谷啸风帮忙他推血过宫的内功配合, 
结果只是哑穴解开,能够说话。但麻穴还未能够解开,他要逞强自己站起来,当然就只有跌 
倒了。 
奚玉瑾尴尬之极,说道:“龙生,人家对你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话犹未了,辛 
龙生已经跌倒。 
奚玉瑾又是难过,又是担忧,重又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你这不是和自己作对吗,干 
嘛不让朋友帮忙。 
“那小贼说过的,穴道倘若不能解开,三天之后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接着回过头来,对谷啸风道:“谷大哥,请你莫要怪他,他受了那小贼之辱,心情难免 
是有点暴躁。”正是: 
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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