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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鸣镝风云录-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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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暗暗后悔。但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只好仍是狂攻不已。
    就在辛十四姑正要第三次施展“天魔解体”,而车卫也正想和她讲
    和,劝她罢手之际,忽听得暗器破空之声,两颗石子突然向车卫飞来。
    车卫吃了一惊,心道:“原来这妖妇在这里还埋伏有高手,我倒是上了
    她的当了!”挥袖一拂,把两颗石子反弹出去,辛十四姑趁这时候,一杖扫
    来,快如闪电。车卫在抵挡暗器之时,早已料到她要乘机施展杀手,但毕竟
    还是难以兼顾,给她的杖锋戳着,好在尚未伤着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茅草丛中已是跳出一个人来,哈哈大笑。
    车卫哼了一声,喝道:“原来是你!”
    那人哈哈笑道:“不错。你想不到吧?嘿,嘿,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
    十多年,你我之间的这笔帐,我可要和你好好的算一算了。”大笑声中,双
    掌齐出,便即攻来。
    车卫冷笑道:“你这小子还是像二十年前一样的没有出息,你向我寻仇,
    我不怪你,偷施暗算,算是什么‘好汉’行径?”
    车卫是又惊又怒,辛十四姑则是大为诧异了。“这人不知是谁,我与他
    素不相识,他竟肯助我?但听他的口气,他似乎也是和这老匹夫结有冤仇。
    好,不管他是怎么样,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助我,我倒是命不该绝了。”
    那人连抢了十数招攻势,这才冷冷笑道:“你当年横刀夺爱,何尝不也
    是对我暗算?嘿嘿,今日我杀了你,能有何人知道,怕什么江湖好汉笑话?”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车卫的大仇人宇文冲。二十年前,他深爱的
    表妹——扬州知府岳良骏的女儿嫁给了车卫。他设计谋害车卫不成,反而害
    死了表妹。说起来本是他偷施暗算,但他却不知自责,对车卫更是恨之入骨。
    这二十年来,他隐姓埋名,绝迹江湖,苦练武功,为的就是要找车卫报仇。
    辛十四姑和车卫开始恶斗之时,他早已窥伺在旁了,他是等到最有利的时机
    方始现身的。
    辛十四姑乘机抢攻,车卫虽是武功超卓,亦难兼顾。掌风杖影之中,“卜”
    的一下响,原来是车卫为了闪避宇文冲的一招杀手,又给辛十四姑打了一杖。
    这一杖打着了他,却并不如何疼痛。车卫不觉有点诧异,想道:“怎的
    她的力道似乎大不如前?哦,对了,想是她的‘天魔解体’不能持久,
    而她有了帮手,自也不愿太过耗损真气,连续使用了。”
    宇文冲不知其中奥妙,看见辛十四姑得手,心中大喜,当下双掌翻飞,
    堵住了车卫的后路,防他逃走,哈哈笑道:“车卫,你不行啦,趁早自寻了
    断吧!否则落在我的手中,你要死只怕也不容易了。”“自寻了断”,就是
    叫车卫自尽的意思。
    车卫勃然大怒,喝道:“没出息的小子!你以为乘人之危,就可以如你
    之愿了么?哼,哼,车某今日就是死了,也得先毙了你!”
    车卫一怒,宇文冲倒是不敢和他硬碰了,只见他双掌翻飞,掌势飘忽之
    极,霎时间,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车卫却找不着他。原来这正是他为
    了对付车卫,费了二十年工夫苦练的一套掌法。
    但车卫是何等样人,焉能容他得逞?他首先沉住了气,化解对方攻势。
    车卫不愧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不到三十招,便已渐渐摸清宇文冲这套掌
    法的路数。剧斗中陡地一声大喝,运掌如风,欺身直进,径劈宇文冲的前胸。
    双掌相交,只听得“蓬”的一声,车卫身形一晃,宇文冲倒退三步。辛
    十四姑挥杖攻向车卫下盘,车卫一个“旱地拔葱”,跃身避过。说时迟,那
    时快,宇文冲退而复上,又扑来了。
    这一掌双方是以内功相斗的,宇文冲竟然没有跌倒,倒是大出车卫意料
    之外。
    蓦然一醒,车卫不由得又惊又怒,大声喝道:“你这不要脸的小子,竟
    敢偷了我的内功心法!你是从谁手上偷来的?快说!”
    宇文冲哈哈笑道:“也好,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得瞑目。是你心目中的
    未来爱婿辛龙生当作礼物送给我的!我只是却之不恭,方始受礼罢了。我才
    不屑去偷你的东西呢!”
    车卫暴怒如雷,喝道:“辛龙生这小子居然也是这样忘恩负义,好,我
    先毙了你,再找这小子算帐!”不过他虽然暴怒如雷,却也放下了一重心事。
    原来他最初还以为宇文冲乃是趁着他不在家里的时候,跑去欺负他的女儿,
    迫令车淇交出本门的内功心法的。
    辛十四姑听了他们的对话,不觉一阵茫然,莫名其妙:“龙生不是和奚
    玉瑾成亲了么?怎的又会是这姓车的女婿?”
    宇文冲冷笑道:“辛龙生早就不愿做你的女婿啦,你强迫他迎娶你那嫁
    不出去的女儿,怪得他忘恩负义么?”
    他这几句说话,既是说给车卫听的,也是有意说给辛十四姑听的,目的
    在于激怒车卫,同时也好解除辛十四姑心中的疑惑。
    车卫果然怒火攻心,纵声叫道:“你这小子学了我的内功心法,可惜还
    未学得到家!”怒极而笑,笑得宇文冲毛骨悚然。大叫声中,车卫的掌力已
    是排山倒海而来,招招都是杀手。
    辛十四姑也果然上了宇文冲的当,心道:“原来如此!”青竹杖划了一
    道圆弧,助宇文冲化解车卫的连环攻势,冷冷说道:“姓车的,你欺人太甚,
    纵然我的侄儿真是你的女婿,我也决不能帮你!”
    车卫喝道:“谁要你帮?哼,哼,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但你们想要
    联手杀我,可还没有这么容易!”
    车卫气愤填胸,本来对辛十四姑有几分手下留情的,此时也毫不留情。
    车卫须眉怒张,勇猛搏击,手脚起处,全带劲风。饶是辛十四姑心狠手
    辣,也不禁暗暗惊心。宇文冲叫道:“沉住气对付他,他支持不了多久了!”
    果然话犹未了,只见车卫身形摇晃,脚步看来已是虚浮无力。辛十四姑
    放下了心,青竹杖一招“横云断锋”拦腰扫去,冷冷说道:“不错,这老杀
    材已是强弩之未了,咱们联手毙了他!”宇文冲哈哈大笑,同时施展杀手。
    车卫只觉喉咙发甜,眼前金星飞舞,他咽下冒上喉咙的一口鲜血,忽地
    一声长啸,喝道:“你们也未免笑得太早了,且叫你们见识我的厉害!”
    掌风杖影之中,只听得“蓬”的一声,宇文冲长拳捣出,击着了车卫的
    胸膛。随着“喀嚓”一声,却是车卫抓着了他的拳头,一招分筋错骨手法,
    把宇文冲的一条右臂扭脱了臼。
    说时迟,那时快,辛十四姑的青竹杖已是指到了他胁下的“愈气穴”,
    车卫反手一掌,青竹杖脱手飞出。辛十四姑这一惊非同小可,要想施展轻功
    避开,忽觉****酸软,双腿竟然不听使唤。
    车卫回过头来对付辛十四姑,宇文冲这才脱得了身,连忙伏地一滚,滚
    出数丈开外。
    车卫一把揪住了辛十四姑,噼噼啪啪打了她几记耳光,喝道:“你打我
    三杖,我还你三巴掌,这笔帐算作是一笔勾销。今日权且饶你一命,下一次
    你给我碰上,可就没有这么好运道了。你发什么呆,滚吧!”
    辛十四姑有生以来几曾受过如此侮辱?这几巴掌打得她面门红肿,但却
    不是伤得怎么厉害,她却一口气咽不过来,晕过去了。
    待她张开眼睛,只见宇文冲正在扶着她,车卫却不见了。
    辛十四姑又羞又怒,说道:“那老贼呢?”
    宇文冲道,“那老贼料想也是伤得不轻,他早已走了。辛老前辈,咱们
    都是折在他的手里,这个仇还需咱们联手来报。”原来他是躲在茅草丛中,
    看见车卫走了之后,接好断臼,又再回来的。
    辛十四姑试运一口真气,只觉****刺痛,不由得心头一凉,惨叫说道:
    “我不成啦,帮不了你的忙了!”原来她连用两次天魔解体,早已元气
    大伤,又加上怒气攻心,伤得更重,料想不死也得大病一场,在这荒山僻野,
    一病起来,那也是必死无疑了。何况即使有人照料,侥幸不死,武功也难恢
    复。她一生倔强,如何肯忍受病痛的折磨?是以她说此话,已是起了自尽的
    念头。
    宇文冲似是知道她的心意,说道:“辛老前辈,你可别萌短见。”说罢
    拿出一支人参,说道,“这是长白山的千年老山参,功能培元补气,你吃了
    它,三天之内,定能复元。武功料想也没多大影响,那时咱们就可以再去找
    那个老贼报仇了。”这支老山参本是岳良骏所收的一份最贵重的寿礼,宇文
    冲拿了他的,此时恰好给辛十四姑派上了用场。
    辛十四姑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宇文冲报了自己的名字,接着说道:“第一,我和令侄是好朋友;第二,
    车卫是咱们共同的敌人。说句老实话,要找这老贼报仇,你一个人不行,我
    一个人也不行。只有咱们两个人联手对付他,才有指望。”
    原来宇文冲是追踪辛龙生来到苗疆的,他也知道辛十四姑是个本领高强
    的女魔头,他本来的打算就是想要骗使辛十四姑助他报仇的。恰好碰上车卫
    找辛十四姑的麻烦,这在他来说,也可说得是“天从人愿”了。
    辛十四姑这一生从没有过知心的朋友,唯一的亲人辛龙生又离开了她,
    在她这最伤心失意的时候,突然有个宇文冲对她大献殷勤,叫她焉能不受感
    动?心里想道:“不错,他是有求于我,才会救我性命,但天下哪有毫无私
    心的人,他对我可比我的侄儿还好得多!”正因为她是私心极重的人,遂以
    为天下人都是像她一样,因此也就觉得彼此利用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什
    么是好,什么是坏,分辨不清,这就不知不觉上了宇文冲的当了。
    宇文冲说的话本是半真半假,辛十四姑却是完全相信,一点不疑。当下
    接过了那支老山参,咬牙说道:“好,这条性命算是你给我的,只要我的武
    功恢复,誓必助你报仇。即使咱们联手,仍然打不过那个老贼,大不了也是
    把这条性命再送掉而已,那也算不了什么。”
    宇文冲笑道:“不能力敌,就用智取。咱们再去寻仇,用不着和他硬拼。”
    辛十四姑道:“你有什么妙法?”
    宇文冲道:“他有一个女儿,咱们赶在他的前头,到他家里把他的女儿
    先捉了去。那时即使暗算这老贼不成,我也有办法制服他了。”
    辛十四姑道:“对,这老贼若是当真如你所说,是受了伤,咱们就可以
    赶在他的前头了。如何整治他的女儿,你交给我办!”要知辛十四姑善于使
    毒,车卫有本领抵御她的毒功,她的女儿定然没有这个本领,这是辛十四姑
    可以料想得到的。
    车卫果然是如宇文冲所料,元气大受损伤。剧斗过后,他走入密林之中,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盘膝静坐,默运玄功,自行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走来。车卫心头一震,颇为
    后悔刚才没有杀了辛十四姑,心里想道:“要是他们去而复来,此刻我可是
    没有抵抗之力了。”
    只听得那两个人交谈道:“咦,好像有一个人躲在附近,你听这是不是
    呼吸的声息?”“你怎么知道是人,或许是藏在草丛中的野兔呢?”“不管
    他是人是兽,咱们过去瞧瞧。”
    车卫听得这两个人的声音好熟,心中一动,伸出头去一瞧,只见来的是
    一个和尚,一个道士。
    那道士叫道:“在这里了,啊呀,你,你,你不是车老大吗?”
    车卫也是又惊又喜,说道:“邓兄、丘兄,你们怎么都变作了出家人了,
    我几乎认不得你们了呢!”
    原来来的这两个人却是一鸣道人和百悔和尚。一鸣道人的俗家名叫丘大
    鸣,百悔和尚的俗家名叫邓伯京,二十多年之前,他们和车卫本是交情相当
    亲密的朋友。
    一鸣道人说道:“我们的事,说来话长。不过简单的说,我们是因为厌
    倦了黑道的生涯,所以才出家的。”
    百悔和尚握着车卫的手,哈哈笑道:“我以为你早已死了,原来你还活
    在世上。要是我知道你还没死,我就不必出家了。”
    车卫道:“为什么?”
    百悔和尚道:“你的事,我已大概知道一些。宇文冲是不是你的仇人?”
    车卫道:“是又怎么样?”
    百悔和尚道:“宇文冲这厮也是我们的仇人,当时我之所以遁入空门,
    乃是为了躲避他的。要是我知道你还没死,我早就找你联手了。”
    车卫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虽然削光了头发,也还是凡
    心未死呢。”
    百悔和尚笑道:“我本来就是个狗肉和尚。师父赐我法号百悔,要我忏
    悔过去种种罪孽,我可是休说‘百悔’,‘一悔’都未悔呢。”
    车卫心中一动,说道:“你们何以跑来苗疆?”
    百悔和尚笑道:“这句话我也正想问你。”
    一鸣道人忽道:“车老大,你是受了伤吧?刚才你是正在运功疗伤?”
    车卫说道:“你这牛鼻子眼力不错,我老车今日栽了个不大不小的筋斗。”
    百悔和尚吃了一惊,拍拍光头,说道:“我可真是粗心大意了,只顾和
    你说话,却不知道你受了伤。你歇歇吧。”
    车卫笑道:“这点伤要不了我老卫的命,其实也不是什么伤,只是一场
    苦斗之后,内力耗损较多而已。”
    他说得似乎“轻松”,但用了“苦斗”这两个字,却是令得一鸣道人和
    百悔和尚都不能不大大吃惊了。
    百悔和尚道:“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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