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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鸣镝风云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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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去和韩老英雄为难呢?”谷啸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如今这两个魔头已经离 
开了那个地方,我独自去找她,料想她不会加害我的。” 
杜复本来也有另外的事情要办,听他说得甚有把握,便道:“既然你用不着我的帮忙, 
那你就赶快回去吧。但愿你找到了韩老英雄,和他一同到金鸡岭来。” 
当下众人分道扬镳,武林天骄与仲少符夫妇押运那批宝藏回祁连山,杜复也与蒙厥告辞, 
赶回金鸡岭向蓬莱魔女复命。按下不表。 
且说谷啸风单骑独行,幸好蒙古大军已经西去,洛阳城内只余下少数精兵驻扎,闭关自 
守,很少出城。谷啸风一路行来,未遇敌骑,平安无事。 
路上幸很平安,但谷啸风的心头却是极不宁静!这一日终于回到了韩家。 
旧地重游,谷啸风不禁触目神伤,心里想道:“这几月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我本来是和 
玉瑾约好了在韩伯伯家中会面的,想不到韩家已是变作一堆瓦砾,而玉瑾又不知去向,唉, 
难道她真的如杜复所说那样,业已移情别恋,和那个文大侠的掌门弟子去了江南么?不,不, 
玉瑾岂能如此轻易变心,即使她以为我是死了,也不可能这样快就另外找到了意中人的。” 
此时天已近黄昏时分,谷啸风心里想道:“我且住宿一宵,明天再去找韩伯伯吧。”原 
来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个幻想,幻想奚玉瑾说不定还在韩家等他会面。 
韩大维的家给西门牧野放火焚烧,业已毁了十之七八,但也还有几间房间幸未波及,保 
留完整的,韩佩瑛的卧房就是其中的一间。 
谷啸风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连日赶路,虽然身体强壮,也不免感到有点疲劳。此时到 
了韩家,于是信步就走入了韩佩瑛的绣房。 
谷啸风心里想道:“玉瑾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但总算有人见到了她,韩佩瑛却不知到 
了哪里去了。万一她回到家里,见我睡在她的房中,只怕一定要大发娇嗔的了。”踌躇片刻, 
又再想道:“天下哪有这样凑巧的事情,既来之,则安之,我且睡一觉再说。” 
谷啸风揭开蚊帐,只觉一股幽香,沁入鼻观,不觉暗自好笑:“我本来是要来退婚的, 
想不到今晚却会睡在她的床一,若给人知,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当下随手把枕头放好, 
目光触处,只见那枕头套颜色鲜艳,上面绣的竟是一对鸳鸯,看得出是新绣未久的。左面上 
角,还用红绿丝线绣有苏东坡的两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原来这本是韩佩瑛偷偷绣的枕套,准备作嫁妆的。有一天给丫头看见,笑了她几句,韩 
佩瑛害臊,就把这枕头留下,没有带去。 
谷啸风见了这锈着鸳鸯的枕套,不禁呆了一呆,突然感到内疚于心,想道;“佩瑛绣这 
鸳鸯时,一针一线,不知织了多少女孩儿家的柔情蜜意,怎会想得到后来我会令她那样难堪? 
唉,我也真是太对不住佩瑛了。” 
谷啸风并不是一个用情不专的人,但因为一来他的确是感到这件事对韩佩瑛不住。二来 
他与韩佩瑛真正相识之后,发觉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这负罪的感情就更加深了。三来 
他听到了奚玉瑾移情别恋的消息,内心深处,不能无所怀疑,因此也就不自觉的在韩佩瑛的 
闺房触目生情,想念起韩佩瑛来了。 
谷啸风却不知道韩佩瑛此时也正在想念着他。她的父亲在辛十四姑家里养伤,父女分手 
之时,韩大维一再叮嘱,要她去把谷啸风找来。 
为了恐怕刺激父亲的病体,韩佩瑛一直未曾将婚变之事告诉父亲,此日下山,心中也是 
茫然一片,暗自思量:“却叫我何处去找啸风,唉,即使我知道他的去处,我也是不愿去找 
他了。” 
可是当真就永远不愿再见谷啸风么?在她的内心深处,恐怕还不敢肯定的说—个“是” 
字的。 
韩佩瑛这一感情变化的经过,说起来恰恰也是和谷啸风一样。 
她自小便和谷啸风订了婚,但是小时候的谷啸风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比她大几岁的顽皮 
孩子而已,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认识的。后来她从父亲的口中,听说谷啸风已变成了一个名闻 
江湖的少年侠客,芳心自是暗暗欢喜。在她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来的影子,也就从顽皮的孩子 
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少年了。不过这也只是她从父亲的话中虚构出来的形象,并非是真正认识 
了谷啸风这个人。因此当她怀着少女的幻想出嫁,到了突然遭受婚变的打击之时,少女的幻 
想固然是完全破灭,对谷啸风的印象也就突然为之—变了。 
谷啸风给了她平生从所未受的难堪,大大损伤了她少女的自尊,尽管她不愿意和奚玉瑾 
争夺丈夫,甚至还尽力帮助了他们,调停了百花谷偌大的一场风波,但无论如何,她总是不 
能不感到屈辱,也绝不是真正的谅解了谷啸风的。 
当她从百花谷中出来,独自回家的时候,在她心目中的谷啸风,已经再也不是她所佩服 
的少年侠客,而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了。 
后来她在自己的家中碰上了朱九穆的袭击,谷啸风来到,拼了性命与她联手打退强敌, 
又为了她父亲的事情,不辞奔走,要查究真相,追缉凶手,并为她父辩冤,种种的表现,都 
表现出他不愧是个少年侠士,而且也并非不关心她的。至此,她对谷啸风的印象又为之一变, 
觉得谷啸风并不如她所想象的是“无情无义”之人了。 
这日她从山上下来,回到自己的家中,不觉想起了那日在她家中等候谷啸风回来之事, 
暗自思量:“他从丐帮回来,不见了我,绝不会想到我是给西门牧野骗去,一定以为是我还 
在恨他,不愿见他而走了。现在隔了这许多天,他当然不会在家中等我的了。爹爹叫我找他, 
却叫我到何处去找他呢?” 
蓦地又想起了辛十四站的丫头侍梅告诉她的那桩事情:“侍梅说奚玉瑾已经和她主人的 
侄儿订了婚,此事不知是真是假,但从孟七娘见了那枚戒指便突然住手饶了玉瑾的事看来, 
侍梅的话,也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唉,倘若这件事是真的,给谷啸风知道,他不知要多伤心 
了。” 
韩佩瑛心事如麻,怅怅惘惘的回到自己的家中,忽见卧房里有灯光明亮,碧纱窗上现出 
一个人影。原来谷啸风因为见了她所绣的鸳鸯枕套,此时也正是思如潮涌,睡不着觉,独坐 
宵前。 
韩佩瑛大吃一惊,几疑是梦。就在此时,谷啸风已发觉外面有人,跳了出来,两人打了 
—个照面,不觉都是呆了。谷啸风失声叫道:“咦,是你!” 
韩佩瑛定了定神,嗔道:“你还没有走么?却为何躲在我的房中?” 
谷啸风满面通红,说道:“我那天回来,找不见你,后来碰上了许多意想不到之事,今 
日方才回来的。我,我找不着房间睡觉。想,想不到你也突然回来,真是对不住。” 
韩佩瑛道:“我也碰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你既然来了,咱们光明汇大,也用不着 
避嫌,请进来吧,咱们好好谈谈。” 
谷啸风见她并不怪责,方安心跟她进房。韩佩瑛是因为见他满面通红,不愿令他太过难 
堪,这才邀他进房坐谈的。进了房中,看见床上那个绣着鸳鸯的枕头,韩佩瑛却是不禁自己 
也面红起来了。 
谷啸风好不尴尬,只好装作不知,咳了一声,说道:“你碰到了什么意外之事,可以对 
我说么?” 
韩佩英笑道:“我先问你,你刚才以为我是谁?” 
谷啸风不禁又是面上一红,期期艾艾,半晌说不出话来。韩佩瑛笑道:“你以为我是奚 
玉瑾,对吗?我知道你们是约好了在我家中见面的,是不是?”谷啸风满面通红的点了点头。 
韩佩瑛笑道:“这我真令你失望了。不过我却曾见了玉瑾姐姐呢,你要不要知道?” 
当下韩佩瑛从自己给西门牧野诱骗到孟七娘家中,如何在囚房中父女重逢,后来又如何 
见着了奚玉瑾,以及她的父亲如何喝了奚玉瑾送来的九天回阳百花酒而中毒,以及后来辛十 
四姑又怎样和孟七娘联手打败了那两个魔头,现在自己的父亲,正在辛十四姑家养病等等事 
情,都对谷啸风说了。 
谷啸风惊异不已,说道:“想不到有这许多离奇古怪之事,但听你所说的看来,那个孟 
七娘的确是我童年所碰到的那个救命恩人了。我想她不会害你爹爹的,奚玉瑾更不会害你爹 
爹,为什么九天回阳百花酒却变了毒酒呢?” 
韩佩瑛道:“我当然信得过玉瑾姐姐,所以这件事,我也觉得莫名其妙。”蓦地心头一 
动,说道:“听你的口气,你是不是有点怀疑那个辛十四姑?” 
谷啸风道:“我没有见过她,也不知她的为人,不过,听你所说的情形加以推敲,似乎 
还是以辛十四姑的嫌疑最大。”韩佩瑛道:“但她却又的确是救了我的爹爹,而且对我爹爹 
很是细心照料。为何她又要害他,又要救他?” 
谷啸风道:“人心难测,我也只是一个推测而已。好在明天我就可以和你去找那个辛十 
四姑,弄个明白了。”说到此处,忽地想起一事,问道:“你说那个辛十四姑有个侄儿,她 
这个侄儿,是不是名叫辛龙生?” 
韩佩瑛吃了一惊,说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谷啸风看了看她那掩饰不住的惊惶脸色,不由得心里一凉,想道:“杜复说的那些话只 
怕是真的了。”迟疑了半响,问道:“佩瑛,你不要瞒我,玉瑾她,她是不是和这个辛龙生 
要好?” 
韩佩瑛的确是想瞒着谷啸风的,所以她一直没有将侍梅所说的辛、奚二人已经订婚之事 
告诉谷啸风。想不到谷啸风先自知道,盯着她问,韩佩瑛无可奈何,只好支吾以应,说道: 
“啸风,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玉瑾姐姐对你这样好,你可不要瞎猜疑!” 
谷啸风甚为苦恼,说道:“这可不是我的瞎猜疑,说这个话的人是我信得过的一位武林 
豪杰。”当下将他在青龙门脱险之后碰见杜复,杜复又如何向他暗示奚玉瑾已经移情别恋等 
事情告诉了韩佩瑛。 
韩佩瑛呆了半响,想道:“如此说来,只怕侍梅告诉我的这件事是真的了。” 
但是韩佩瑛却仍不能不为奚玉瑾辩护,因为以她曾经是过谷啸风的未婚妻的身份,任何 
对于奚玉瑾不利的谣言都是不该由她来证实的。 
谷啸风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否要好,那么他们是不是一道走的,你总应该知道的吧?” 
韩佩瑛不惯说谎,谷啸风问到了这一点,她只能据实回答了:“那晚玉瑾姐姐逃出了孟 
七娘那座堡垒,据说是和这个辛龙生一同下山去了。” 
谷啸风叹了口气,说道:“世事变化,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但这也怪不得玉瑾,因为她 
一定是以为我已经死了。”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显然是相信了奚玉瑾业已移情别恋了。而且 
他口里说是原谅奚玉瑾,其实心里却是不大原谅的。“即使她当我真的死了,也不该这样快 
就忘记了以往的山盟海誓,另找新人啊!”谷啸风心想。 
韩佩瑛道:“玉瑾姐和他同行,不见得就是移情别恋。我看你不必先自猜疑,还是找到 
了玉瑾姐姐再说吧。” 
谷啸风听得她一再为奚玉瑾辩护,不觉对她更为钦佩,想道:“她不恨玉瑾抢了她的丈 
夫,反而为她辩护,当真是令人可敬!” 
韩佩瑛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若有所思,不禁面上一红,就也不再说话。 
静寂中忽听得外而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过片刻,脚步声亦已听得清楚了。 
谷啸风吃了一惊,说道:“来的是蒙古鞑子!他们好像是来捉什么人的。”原来谷啸风 
稍微懂得一点蒙古话。 
当下谷啸风连忙把灯吹熄,从窗口望出去,只见有四个蒙古武士已经进了院子。 
正是: 
乱世情缘多变化,悲欢离合亦寻常。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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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图劫藏珍情可鄙 心
           为首的个武士朗声说道:“上官复,请出来吧!只要你和我们回去,面见法王,说个清 
楚,我们绝不敢难为你的。”这个武士说的汉语,说得甚为流利。 
谷啸风这才知道这四个蒙古武士乃是来追捕上官复的,并非为自己而来,心想:“一定 
是因为藏宝之事已经败露,上官复恐防追究,不能不逃出和林。追兵追到这儿,我们却适逢 
其会了。” 
四个武士在院子里交头接耳商议了一会,刚才那个武士又喝道:“上官复,你也算得是 
一个武学宗师,我们已经发现你了,为何还要躲躲藏藏,这不太有失你的身份吗?” 
韩佩瑛不知不觉靠近了谷啸风,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咱们冲山去如何?” 
那个武士不见回音,说道:“这房间里有呼吸的气息,一定是上官复躲在里面,咱们进 
去搜吧!” 
谷啸风吃了一惊。心想:“这人的武功倒是委实不弱,我已经屏息呼吸,居然还给他听 
了出来。”但想好在对方只有四人,自己和韩佩瑛联手,未必就会败在他们手里,与其坐以 
待捕,何如冒险突围。 
谷啸风握一握韩佩瑛的玉手,说道:“我先出去,你跟着来!”当下倏地推开窗子,舞 
起宝剑,一招“夜战八方”,便窜出去。 
窗外一个蒙古武士忽见剑光如电,耀眼生辉,一条黑影扑出来,急切问看不清楚是谁, 
倒是不禁吃了—惊,连忙退了数步,横刀护身。 
谷啸风一剑刺去,只声得“当”的一声,剑尖竟然给他震歪。谷啸风心头一凛,颇感诧 
异:“这人本领绝不在我之下,何以他却好似怯战?”谷啸风有所不知,原来这个武士以为 
窜出来的是上官复,上官复的武功仅次于蒙古的国师尊胜法王,这几个人对上官复当然是极 
为忌惮。 
见面一招之后,这武士方始看清楚了窜出来的是少年,人怒喝道:“好个大胆的小子你 
躲在这里干什么?”迫上去唰唰两刀,但谷啸风已是从他身边掠过去了。 
屋顶一个武士喝道:“待我擒他!”倏然间便似一头兀鹰,凌空扑下,恰恰挡着谷啸风 
的去路。 
谷啸风长剑一指,一招“举火燎天”搠这个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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