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婚姻_vs_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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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是自己看到呢?
纪慕岚无法回答。
显然自己果真不适合当个教师。这恐怕就是唯一的不是答案的答案了……
“看来今天的麻烦不小啊!”靠著书房的门栏,左竞伯绕有兴趣的看著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爱人,“不过,用的著这样糟蹋我的书房吗?”
犀利的目光巡视著狼籍的宛如被十二级龙卷风刮过般的书房,左竞伯习惯的挑著眉,用温柔的语气说出阴损的问题。
“过来帮我一下拉,我在找以前读大学的讲义和笔记,但怎么都找不到,明天我急著要用。”对於左竞伯的言辞用句,纪慕岚早就养成了‘非需要用句,自动忽略’的好习惯。从一堆堆书籍中探出头,细洁的额头汗水遍布著,脸上泛著健康的红色。挥动著粘满灰尘的手臂请求爱人的帮助。
“是吗?”左竞伯不已为然的回答著,却连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一副的深懊的表情看著纪慕岚继续在房间里‘奋斗’。
倒是跟在左竞伯身後的南华,已经卷起袖子,不言不语的开始帮忙收拾了。虽然南华不清楚为什么左竞伯会袖手旁观,但对南华而言,帮纪大哥做事总是最正确的。
“我说,岚啊!我记得上次收拾书房,整理那些杂书的是你吧?”左竞伯在心底窃笑著,但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呃……”纪慕岚一僵,上次中了左竞伯的诡计,自告奋勇的说要收拾书房,後来看到书房里那堆无法用千位数计算的的书籍後,纪慕岚就後悔了。
自己当时怎么做的?纪慕岚暗中吐了吐舌头,自己暗中买了整整四百只纸箱,乘著左竞伯出外开会的时候,随手乱装一通,然後把所有的箱子都丢到了书房下的小地窖里,然後粉饰太平。
“那天,我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英勇的把所有的书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以後我要找什么书,随时可以找到。”左竞伯的笑意在眼底传荡,纪慕岚那手粉饰太平的把戏,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这,是因为我忘记放在哪只箱子里了……”虽然知道这个没头脑的理由绝对会被耻笑,但总比让爱人继续揭露自己‘好吃懒做’的缺点来的好吧。
“哦,那还好,才四百只箱子,我想你慢慢找的话,到半夜里基本上就可以找晚了。”左竞伯的嘴角一挑,坏坏的恶魔笑容露了出来,“我和南华先到客厅里去办公,等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书之後,再来通知我们吧!”
过分啊!纪慕岚在心底哀叫著,眼瞅著这个性左的大恶魔拽著自己唯一的救援人员──南华,离开一片狼籍的书房。
真是太过分了……呜……
“当……”时锺敲过了十二点,纪慕岚终於从最後一只箱子里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但原本窗明几净的书房,已经在散乱的书堆中失去了应有的洁净。
纪慕岚抱著自己的‘战利品’艰难的爬出书海,打开门走了出去,‘溢满’的书籍立刻从门逢中掉了出去。纪慕岚用脚轻轻的把掉在门口的书推进门,然後迅速的关上桃木门,把所有的混乱卑鄙的关进房间里。
“这算不算毁尸灭迹啊?”左竞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纪慕岚的身後,调笑著。
“去你的,都不帮忙!”纪慕岚撇著嘴埋怨著,顺手把抱著的书籍丢给了左竞伯。
“给你个小教训,万一是我要找的话,凄惨的人就是我了。”左竞伯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好了,去洗个澡吧,虽然书香的味道挺不错的,但那些灰尘就实在让人不能恭维了。”
“哦!”又累又饿的纪慕岚实在不想和爱人继续抬杠,他只想快快的洗去一身的灰尘,然後好好的吃上一顿,再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还要继续应付那些难缠的小鬼呢。
打开浴室的玻璃门,不意外的看到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和放置在一边的换洗衣服,反正左竞伯总会代替神经大条的自己安排好容易疏忽的细节。
纪慕岚把疲惫的身体浸入温热的水中,充盈著身体的疲乏感在水中逐渐消失,按摩的震动波纹更是让酸软的肌肉感到放松。要不是左竞伯在门外催促著,纪慕岚真有在浴缸里泡上一夜的想法。
“要去哪里啊?”纪慕岚有些迷茫的看著穿戴整齐的左竞伯。
“去一个好地方。”左竞伯还是继续维持著他一贯的神秘主义,手脚利落的帮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纪慕岚换上衣服。
“去拿件外套,外面有点冷。我去车库开车,你到门口等我。”
“不要叫南华吗?”
“不用了,我亲爱的老师。”飞快的在爱人温热的唇上吻了一口,如同得到肥鱼的猫儿,左竞伯带著微笑走出客厅。
而纪慕岚自然是一头雾水了。
秋天的夜风里,总是有著淡淡的冷瑟,驾车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飞驰,让那风吹拂自己的脸庞,看著远处的霓虹不断的闪烁,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的朦胧起来。
虽然纪慕岚搞不懂左竞伯为什么会在半夜里放著好好的觉不睡,开著车满市跑的原因,但能看到如此美丽的夜景,其它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是很漂亮?”左竞伯突然问著。
“是啊,真的很漂亮。”纪慕岚回头看著左竞伯刚毅的侧脸,“你该不会带我出来只是为了看夜景,满足你的罗曼蒂克吧?我明天还有课……”
“我帮你向学校请假了。”轻描淡写的回答,略过了学校校长在电话的另一端打颤的恭维声。
“是威胁吧……”纪慕岚小声的嘀咕著。
用眼角瞟了一眼咕囔的爱人,左竞伯的嘴角悄悄露出淡淡的笑意,安排纪慕岚去教书,的确有著捉弄的意味,今天光是听下属报告纪慕岚的‘在校活动’,就让自己愉快到可以带著笑容开完年度报告会议。
但那也仅止於让纪慕岚打发时间和让自己有笑话可听,如果纪慕岚真的要好好的去教那群玩劣的小鬼,那绝对会影响他们两人的甜蜜时光。这就不是左竞伯的初衷了。
就算是自己自私吧,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会让纪慕岚的目光移离自己,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东西介入他和慕岚之间。
“我有个朋友在市郊开了一家海洋公园,明天就要对外开放了,我知道你最喜欢那些海洋里的东西,所以和朋友商量,把他的海洋公园借给我一晚上,让你先玩个痛快。”
省略了自己为了换得这样一个夜晚,赔进了多少金钱,也不曾提起自己为这样一个夜晚准备了多少时间,左竞伯喜欢以自己的方式去爱自己所爱的人,去宠自己所爱的人。
“真的?”纪慕岚漂亮的眼睛里闪现著惊喜的目光。
“没办法,谁让你不喜欢钻石、名车,偏偏只喜欢那些湿漉漉的家夥呢!”左竞伯故意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但宠溺的光彩却在眼底泄露了出来。
“谢谢你。”纪慕岚欢喜的笑颜在脸颊上展开时,左竞伯有了一瞬的失神,即使每天都看著这张让自己心醉的脸,但那纯真的笑容总是那么让左竞伯不能自持。
“喂……喂……我在开车啊,你就算想引诱我,也等我把车停下来啊,难道你不怕我看傻後,把车子往安全岛上撞啊!”左竞伯似真似假的开著玩笑。
“去你的,不正经的家夥。”纪慕岚伸手在左竞伯的腿上拧了一把,以示惩罚。
“好痛……真是的,连真话都不能说……”
“……”
甜蜜的话语在秋风中隐隐回荡,幸福的笑语在冷瑟中荡漾起来,今晚的夜色很美,因为它属於相爱的情人……
(2)
托左竞伯的福,纪慕岚休假了三天,这三天里,自然和他那个兼霸道和温柔为一体的爱人缠绵在一起,两个人都快缠绵成一个人了。
要不是狄彦钦狄大秘书三催四请,纪慕岚有可能会请上比一个月更夸张更漫长的假期。
今天早晨,左竞伯临走时,还一副‘我要去撤狄彦钦的职’的表情,相信忠心耿耿的狄大秘书今天有的苦头吃了。
走在‘阔别三日’的校园石街上,纪慕岚写意的伸了伸腰,虽然依旧不太喜欢那奢华的学校,但这用上千万的金钱铺筑修建的林间石道,却是纪慕岚最喜欢的地方。
呼吸著清新的空气,感受著树木花草所带来的自然之美,阳光透过树叶如丝如线般带著七彩的光泽照射在石道上,更给石道带来自然的美丽,走在石道上整个身心宛如被大地所抚慰著。
纪慕岚的唇角渐渐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这个纪慕岚应该不是坏人吧。张至龙不确定的这样问自己,这恐怕是他10年警察生涯中唯一的一次特殊的不确定。
有著‘警界奇兵’之称的张至龙会突然出现在‘青宇贵族学校’当然不是因为来做普法教育的,整日忙著抓捕罪犯的张至龙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其实非常的简单,因为他从线民那里得到消息,黑道第一军火商,准备出售一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给本地的地头蛇,一旦这笔交易成功,黑白两道的武力平衡就会被轻易打破,到时候又要上演血肉横飞的火并大战了。
唯一能够阻止事态发展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场面的办法,只有先阻止那种杀伤力大的武器流入,而这就代表著张至龙必须面对──军火世界的帝王──左竞伯。
在警界这么多年,张至龙自然不会热血沸腾的冲到左竞伯的漂白公司里,指名道姓的威胁人家──张至龙的一个菜鸟下属的确也这么做了,最後被左竞伯的律师团以损毁他人名誉、越权渎职的罪名向法院起诉,至今还在局里埋头写检讨。
通过一些管道,张至龙查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左竞伯的‘合法妻子’是一个男性。而这个叫纪慕岚的男性似乎颇得左竞伯的宠爱。而这个纪慕岚就在‘青宇贵族学校’教书。
虽然不太相信这个消息,但张至龙考虑再三还是来了,一半是希望事实真的犹如自己所知的,那么一切多少就有了眉目,另一半,则是因为好奇,很想看看这个纪慕岚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让左竞伯合法的‘娶’他做老婆。
来‘青宇学校’的一路上,张至龙脑海中闪现著那些出入Se情场所的男性公关,那些曾经在泰国见识过的人妖、还有那些穿著妖豔的男人……一种莫名的恶心感一阵阵的从胃部涌起。
捂著翻腾的胃袋,走进奢华的‘青宇’,还来不及寻找教员室,就听见走过自己身边的学生在宣传有人在石道看到那个叫纪慕岚的新老师在休假三天後重新回学校的消息。
张至龙悄悄的赶到石道,却意外的看见在朝阳里漫步的纪慕岚和那抹洋溢著幸福色泽的笑容。
对张至龙来说真的很难想象。
没有那种恶心的做作感,也没有那些女性化的小动作,张至龙可以非常肯定站在不远处的人的确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真的是那个给左竞伯‘上’的纪慕岚吗?怎么连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
更让张至龙不确定的是,纪慕岚这个‘嫁’给黑道军火商的男子,居然没有沾染上黑色的味道。虽然说起来有点玄,但游走在黑道的人,身上总会有一种危险的味道,一种类似於杀气的味道,而接近黑道人物的人,自然也会带上那种特殊的味道。
在警界10年,张至龙太容易就能分清楚哪个是黑道,哪个是普通人。
但这个纪慕岚显然推翻了这个结论。
会不会他不是纪慕岚?张至龙迟疑的开了口。
“请问,是纪慕岚先生吗?”
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纪慕岚自然的转过身,看到身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著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
“是的,我是纪慕岚。请问你是哪位?”
果然是真人啊……张至龙在心底惊叹之余,突然多了一些失落的感觉。但张至龙迅速的摇去那种感觉。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
“你好,我是警察署刑事科的张至龙,有些事希望能和你单独谈一下。”张至龙拿出警证递到纪慕岚面前。
“那我们到前面的亭子里去谈吧。”没有碰警证,纪慕岚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凉亭,建立在树木相对稀少的绿地中间,稳重的大理石和漂亮的琉璃瓦简单而华贵的勾勒出这个宁静的休恬处。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张Sir”纪慕岚很好奇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头上来。
“这个……”张至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稍稍顿了一下後,张至龙决定开门见山的把一切都告诉纪慕岚,对著那双清澈的眼睛,张至龙实在没有心思绕弯子。
但私下里,张至龙也存心等待纪慕岚的反映。
纪慕岚至今没有沾染上黑道的味道,因该是左竞伯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吧,也许正因为纪慕岚不知道左竞伯的‘生意’是何等的可怕,所以才会嫁给左竞伯吧,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就此离开左竞伯呢……虽然张至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但高低起伏的话语还是忠实的诉说著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知道左竞伯非常宠爱你,希望你能说服他,不要把那些武器卖出来。”张至龙在低沈中结束了自己的话语。
纪慕岚没有立刻回答,清澈的目光中依旧闪烁著平静和淡然,没有丝毫波动。
说吃惊,不如说是了然。
虽然纪慕岚从来不曾询问左竞伯的工作,也从来不干涉左竞伯的公事,但聪明如纪慕岚,多少已经猜到以左竞伯的性格和气势,绝对不是普通的跨国公司可以容纳的。只有充满危险的世界才适合左竞伯那种掠夺成性、霸气肆虐的人所拥有。
事实和猜测果然非常接近。
只是,这个一心为民的张至龙警官似乎误入了‘歧途’。
自己怎么可能去干涉左竞伯所做下的决定,太清楚左竞伯的性格,他不是那种可以被干涉的那种人,不管干涉者是谁,当然也包括自己──纪慕岚。
“张Sir,”纪慕岚恬静的注视著眼前的男子,“你想法的出发点真很好。但很抱歉,我不能帮你什么忙。”
“为什么?难道你不在乎有人因为左竞伯而死吗?”张至龙有些手足无措的面对纪慕岚的回答,心底想问的却是:你难道不在乎左竞伯是个杀人的恶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