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嘉庆初年-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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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和火枪的优势掩护着部分攀爬云梯的队伍攻城,密集的箭雨呼啸而过,势不可当,连垛口的砖缝内都插着利箭。
城上的五千刘家军在敌军强大火力压制下,全部投入守城大战,将垛口后准备的退敌材料全部搬了出来,这里不乏是刘铭祺早先使用过的老套路。尽管如此,依旧好使管用。
可能不说大家也知道,城墙上忙碌的刘家大军们,把滚烫的热油一通猛泼,灰沙辣椒面参合物一通猛扬,遥遥望去,接连不断攀爬到一半的大清兵坠下城底,摔成肉饼,七窍流血,被烧伤烫伤的清兵更是不计其数。
山海关上,刘家大军挥汗如雨,仿佛一时间,忘记了疲惫和疼痛,每个人都进入精力高度集中状态,这种状态一口气持续半个时辰,耗费的体力相当于连续不断地干上三天苦力所付出的体力,尽管如此,依旧在精神力的支配下,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一辆庞然笨拙的撞门车在百名大清兵的推动下冲向了山海关的城门,撞门车前端是巨大的金属圆锥,两旁伸出的铁木装有无数的滚轮,在滚轮和窄轨金属尖锐的摩擦声音中,能把人的心都噪碎掉。
那一下下沉重夯实的撞击,把城关上的刘铭祺的心也提了起来,一望无际的大清兵已将全部的兵力投入到了夺城破关的大战中来,伤亡过半的刘家军坚持不了片刻必将全军覆没,荡然无存。
胸有成竹的刘铭祺紧握拳头,用力一挥,朝将士们大声令道:“差不多了,放响炮,倒打一耙!”一声令下,刘家军的兵卒们抬出仅剩下的三枚炮弹,迅速点上火,朝天空中“砰砰砰”连续震响三声,顿时压制住战场上所有物体发出的声响。
这突然间炸响起的炮声,当即将镇国大将军蔡明瑞吓了一跳,尽管大清兵破城在望,当对刘铭祺颇为敬畏的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之心,时刻不敢放松对战事的把握,以防刘铭祺又会搞出奇兵制胜一招出来。
就在这时,大清兵的队伍后方当即乱了阵脚,突然杀来的一支军队向正疯狂攻城的大清兵围杀过来。城还没彻底攻下来,便毫无预兆地遭到了偷袭,打架就怕措手不及,打仗就怕腹背受袭,这种情况要是遇到了,连老天爷也不会帮你脱险。
这支好像从地上长出来的刘家军一鼓作气,其冲击力和毁灭力,使人触目惊心。如今正死死地咬住这号称三十万大军的后背,仿佛下山猛虎,疯狂追逐撕咬着羊群,势如水火。
大清兵显得群龙无首地朝两旁收缩,在袭军强势冲击下,损兵折将,死伤无数,城内外尸横遍地,伤者惨嚎连天。而此时袭军则从两翼迂回着冲上来,看样子似乎是要一口吞了大清这三十万大军似的,胃口何其大也。
大清的将士这才发现,刘家军八万人马根本不再城内守城,而是埋伏在他们的身后偷袭,哇呀呀!中计了。
“报——启……启禀将军,多路叛军以合围之势,向我军后方偷袭。”一位参将面带焦慌的神情,纵马来到战车前,抖声颤音地急报军情。
“啊!”镇国大将军蔡明瑞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双眉滚成一团,今日果然领教到逆臣刘铭祺的神机妙算用兵神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神出鬼没之能。
“多少人马?”镇国大将军蔡明瑞急声问道。
“七八万人!”
“哼,这么说他果然是在摆空城计!”镇国大将军蔡明瑞闷声怒道,双目不由朝老副将马三立望去,此时的马三立明知自己失策,哪还抬得起头来,脑袋耷拉到裤裆下,闷声不吭。
镇国大将军蔡明瑞稳了稳神儿,稍微沉思了片刻,当即排兵布阵,力挽狂澜。这支由镇国大将军率领的清军毕竟是精锐之师,即使在腹背受敌的恶劣战况下,在将帅的指挥下,很快以战车为阵脚,渐渐地收拢队伍,凝聚成形。
在镇国大将军蔡明瑞的大力扭转之下,终于反溃败之势为平战状态,尽管攻城损兵二万,受袭再损四万,但剩下的二十四万大清兵仍旧是刘家大军三倍。
镇国大将军蔡明瑞本想集中兵力对付袭军的八万人马。可没料到,还没等他把想法转化为现实,山海关城楼上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几乎是与此同时,的红夷大炮一串炮弹倾卸过来,炸的清军是人仰马翻。
就在大清兵放弃攻城后,本想集中兵力和精力对付后方袭军之时。刘铭祺率领着人马很快从弹药库内运出大量的炮弹到城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发动了规模庞大的炮战。
大清兵一时之间再次阵脚大乱,前狼后虎的局面实在是难以撑下去,山海关前人喊马嘶炮声隆隆,俯瞰城下,尸骨堆成一座座小山似的,遍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大清兵如同高粱秆子似的倒成一片,形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串。战火越烧越烈,只见袭军那数万人马已在宋二虎,施飞虎等猛将军的带领下势不可挡,杀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狂潮。
镇国大将军蔡明瑞脸色铁青,气得发疯,若不尽早撤退,很快便会被刘家军拦腰断成两截,首尾不能呼应各自孤军作战,那损失可就无法估量啦!想到此,他慌忙率军朝东南的方向撤退。
一场酣畅的胜利之后,士气大涨的刘家军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杀得大清兵狼狈不堪,若不是刘军长下令撤兵,众将才不情愿地撤了兵,凯旋回城。
第178章:臭男人,别嚣张。
兵败如山倒,大清兵被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山海关东南二十里的叽咕山,丢盔卸甲的大清军才算是停下狂逃的脚步,安营扎寨,重振旗鼓。
据统计,大清兵伤亡十万,几百门战炮被刘家军抢去一半还多,士气大落,元气大伤,常胜将军初尝失败的苦果,那滋味如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众将士更是各个脸色铁青,头顶冒烟,心里头都憋着一口恶气,不吐不快。此次出征,镇国大将军率七名副将,八十名参将,均都是大清的栋梁之才,而如今却落个损兵折将的下场,怎不令他痛心疾首。
最令他郁闷的是上百门的战炮,竟然被刘家军缴获半数以上,更是令镇国大将军有种釜底抽薪雁过拔毛的感觉。
大清兵休整三日,刘家军未曾来犯,大清兵也未曾去扰,彼此相安无事。三日内,刘家军修建已被轰塌的几处城墙缺口,大清兵也趁此救治战场上身负重伤的伤兵,各自的将帅也都在为下一步的战斗开始斗智斗勇起来。
晨曦渐露,山海关外杀声震天。
卷土重来的镇国大将军经过一番军事布置过后,再一次率领着二十万人马攻城,因担心刘铭祺再耍花招,出兵前就派出几千人的探兵将方圆百里都搜索了一遍,生怕再中了刘铭祺的诡计。
山海关的城头上,刘家军的将帅们并肩而立,望着声万马奔腾势浩大的大清兵不畏不惧,脸上还挂着胜利者鄙视失败者的神情。
尽管火炮是号称战争之神,但彼此双方都明白,其双方炮火比例相当,若是再采取这种毁灭性的对攻,势必增加无谓的伤亡,导致彼此都不愿意看见的同归于尽。
作为将帅本应做到爱兵如子,切不可拿士兵的生命当赌注。
此次兵围山海关,足足攻打了半个月,也未能拿下山海关的半个城楼,并且弹药耗尽,粮草将尽,二日内再攻不下山海关城,就算是皇上不治罪,他自己也无颜回京复命。
更何况京城的嘉庆帝对薛碧贞相思成疾,极为变态地亲下一道圣旨,命镇国大将军蔡明瑞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三日内将心上人薛碧贞给抢回来,至于能不能消灭掉刘铭祺等叛军均无所谓。
阵前的指挥车上,镇国大将军的脸色沉重,警惕的注视着山海关的城头,说起镇国大将军蔡明瑞纵横大半个清朝,很少遇到象样地对手,而此次出征着实让他显得有些焦头烂额。
镇国大将军蔡明瑞的属下参将可算是人才济济,其中不少能征善战之辈,而这其中一位异性女参将更是有着千军难挡之勇,万人难拒之魅。此人名见蔡盈盈,芳龄二八,模样俊俏,身材标致,特别是笑起来,更加地迷人诱魂。闻听这姓氏便能猜到她与蔡明瑞有所关系。其实确是如此。
此女子便是镇国大将军蔡明瑞的亲生女儿,当年蔡明瑞东征西讨,生下女儿后依旧跟着他过着戎马一生的日子,久而久之,从小就在战争中长大的蔡盈盈学了一身上乘功夫,经历大小战斗几百次,几乎就是在战场的历练中长大的。
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女连心,见蔡明瑞白发苍苍,老有所忧,在围剿刘家军的几次战役中,屡屡受挫,无人解愁,心中甚是心疼父亲。
女参将蔡盈盈驾马来到战车旁,微微颔首道:“启禀将军,末将愿率兵五千挑战叛军首将,请将军应允。”声音细腻,充满傲气。闻听女参将蔡盈盈请战后,那些爷们们的脸都憋得红通通的,暗佩她的勇气和魄力,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其智勇胆识并不逊色于镇国大将军蔡明瑞。
其实女参将蔡盈盈并不是一时冲动才主动请战的,脑海里早就盘算好了对付刘铭祺的手段。虽然刘铭祺每战必胜,但每战之中他都是靠耍些小聪明取胜,搞得她父亲大有廉颇老矣的感受,每战必输,而且输的是心不服口不服,还是拿刘铭祺没办法。
“休得逞强好胜!”镇国大将军蔡明瑞一声冷哼,口气颇为严厉道。刀枪无眼,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了,都未能将刘家军如何。自己的女儿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心中的宝贝疙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将如何是好?作为父亲怎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
蔡盈盈见父亲不允,放掉军衔级别上的尊称,娇怨道:“爹,女儿必有降敌之策,您就让女儿试一试吧!”
“不行!退下!”镇国大将军蔡明瑞威严怒道。当时蔡盈盈不爱红装爱武装,瞒着他女扮男装在队伍里当兵的事,就差点没把他给气吐血,后来架不住她们娘俩的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女儿留在军中当上了一名女参将,说白了,也是大清历史破天荒的一件奇闻。如今她不知天高地厚,又要学着叛军刘铭祺的架势,口出狂言,竟然只带五千人马冲锋陷阵,这不是开玩笑嘛!
蔡盈盈见父亲死活不答应,当即认真道:“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如不能将叛军将领生擒,任凭将军处置。”
“你?”镇国大将军蔡明瑞气得眼珠子瞪的溜圆,当着这么多的部属面前再僵持下去,恐怕他和女儿都下不来台。无奈只好怒气阵阵地道:“哼,军令状岂可当作儿戏,除非你答应本将一件事便可。”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怎舍得动用军规,立军令状呢!
蔡盈盈闻听父亲松口,细眉飞扬,红唇微翘,兴奋道:“末将答应就是了。”
镇国大将军蔡明瑞正色道:“此战若是不胜,本将便免你参将之职,回府待字闺中。”
“喳,末将应命。”女参将蔡盈盈高兴的眉飞色舞了起来,看样子比她嫁人还欣慰似的。
点起五千人马,这五千人马可都是经蔡盈盈之手秘密训练出来的队伍,就等着有朝一日,能为父亲建功立业。
与其他人率兵打仗不同的是,女参将蔡盈盈并没有风风火火地冲到两军阵前,或是直接攻城交战,而是骑着她的那匹枣红大马慢悠悠地朝山海关城下走去。
城上的刘家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支队伍徐徐来到城下,按照刘军长的军令:敌不攻,我不攻,敌若攻,我毕攻的总原则,全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却没有一个兵敢放冷箭的。
远远望去,迎面而来的蔡盈盈一手提着一杆红缨枪,一手轻轻带着马缰,枪头上的红缨又红又艳,极为引人眼球,一副英姿飒爽,秀气凛然的巾帼女侠。
站在城垛口的刘铭祺垂目细望,不由得心里一颤,忍不住探身朝城下张望,见她脸颊清削,眼眸流转,皓齿浅露,神态傲然般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味道。这一眼望下去,居然令刘铭祺魂不守色,让他为之心动,两个眼球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发呆。
蔡盈盈勒住战马,身后的五千大军当即戛然而止,她扬头朝城头上的刘铭祺望了一眼,长睫毛忽闪一眨,黑眸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刘铭祺,好在他的自制力够强;要不然真有可能会被她的魅眸电死,或者一失神从城头上栽下去摔成肉饼。
刘铭祺浑身一激灵,恢复了常态,虽然他家中百花争艳,但总觉得眼前的这朵花骨朵眼热嘴馋,不有那么一句话吗?家花没有野花香,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小妞,你是来求和的?还是来攻城的?或者是因仰慕本军长来投怀送抱来的?”刘铭祺没正经地笑嘻嘻道。那一脸的笑要多猥亵就有多猥亵,笑得小舌头都露出来了。
“都不是!”蔡盈盈柳眉倒竖,仰着头道:“素闻刘军长属下人才济济,猛将颇多,小女子斗胆前来挑战,若是本参将赢了,刘军长留下皇上的爱妃,自动投降,小女子也好放你一条生路。”
“好大的口气,要是你输了呢!”刘铭祺吧嗒吧嗒嘴,撇着嘴问道。
“要是输了,要杀要剐,任凭处置!”蔡盈盈豪言道。
刘铭祺一听笑道:“那多可惜呀!你要是输掉,就嫁给本军长做妾如何?”
“那就看你的属下有没有这个本事啦!”蔡盈盈冷冷地笑道。
“果然够胆色!”刘铭祺高声叹道,扭头朝身后的宋二虎命道:“宋师长听令,出城去把她给本将军擒来,小心点,别伤了她,这可是本军长的心肝肉啊!”
“军长放心,保证保质保量又新鲜!哈哈……”宋二虎见这位刘大军长一脸色相,忍不住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城们轰动,缓缓而开,从城门跃出一批漆黑战马,四蹄翻扬,马嘶惊人,手里擎着的大黑铁枪忽忽挂风,仿如下了山的猛虎,出了海的蛟龙般叱咤,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弟妹,得罪了。”宋二虎一声大叫,飞马抡枪冲到蔡盈盈的近前。
“臭男人,休得嚣张。”蔡盈盈催马横枪迎了上去。
看似宋二虎那杆大枪劈砸下来,仿佛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