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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混迹在嘉庆初年-第62部分

小说: 混迹在嘉庆初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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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地上的倪道传跪退数步,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害怕,小脸顿时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幸亏这不是在他手里掉的,要是在他手里摔碎的,当场就能死过去,摔碎皇帝的玉赐之物,轻则抄家,重则死罪。
    刘铭祺夺目一看时机成熟,也装出很惊慌的模样,随即跳出数米之外,当场与冯天培划清界线,分清责任,以免惹祸上身。心中却止不住暗笑:大功告成,我看这次冯天培怎么收场?
    缓过神来的冯天培,方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惊慌失措地朝黑影逃去的方向大喊道:“啊跑了,啊来人啊!抓贼啊!”
    刘铭祺见他冯天培的情绪失控,大喊大叫,忙上前一步提醒道:“冯大人,难不成你要害死提督大人吗?此物已碎,若是惊动了外面的福公公,此事大白与天下,我看,要是皇上追究下来,提督大人的脑袋不保,你的脑袋也要搬家。”
    听刘铭祺一言,冯天培也深知此理,顿时停止了喊叫,急得在原地直打转,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那那那……那可怎么办?”
    刘铭祺摇了摇头,哀叹一口气,略表同情地说道:“没办法,挪用库银事小,打烂皇上的御赐之物事大也,冯大人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只有自认倒霉吧!我刘某人定会照顾好冯大人的家眷老小,你就放心地去吧!”不知道这是同情的话还是送终的话,本来冯天培心里就丧气,听完后更丧气。
    冯天培突然感到事情的发生有点不太对劲,一定是有人暗地里陷害自己一般,给自己下了套。为什么那贼人打出来的石头,别人不打,偏偏打自己,想来想去,肯定是自己的冤家对头刘铭祺暗自派人干的。想到这,怒不可揭的冯天培指着刘铭祺责问道:“刘铭祺,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说,是不是你搞得鬼?”
    刘铭祺听后,不怒反倒笑了:“冯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明明是你不小心把皇上御赐的宣元翡翠鼻烟壶失手打碎在地,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冤枉啊冤枉!你们都看见啦!我和冯大人之间还是有段距离的,完全是冯大人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嘛?不要嫁祸给我呦!”
    “你……你你……好你个刘铭祺,我今日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你够狠。”冯天培被油嘴滑舌的刘铭祺气得涨红着脸手脚直哆嗦,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地动山摇,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跪在地。
    ……
    急匆匆跑去宴席劝架的葛尔泰终于回来,推门一进入礼房,便敏感地觉察到房内的气氛有点不对,死气沉沉地。抬眼一看,人人面呈黯然灰色,和自己出去时的喜悦兴奋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仔细一看,镇总兵冯天培瘫跪在地上,神情沮丧至极,其他人除了刘铭祺全都垂头而立,做赎罪状,不禁奇问道:“各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众人不语,唯独刘铭祺用眼角的余光斜了斜地上那一堆残碎的翡翠。
    葛尔泰一见满地的翡翠碎片,这才意识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禁浑身汗毛倒竖,大惊失色,疾步冲过来,挥动着袍袖咆哮道:“这?这是谁干的?”
    平日的葛尔泰便是不怒则威的人物,眼下这一怒,吓得倪道传,汪大奎,连同喻庆丰纷纷跪地领罪,只剩下刘铭祺接过葛尔泰凶栗的眼神,又瞅了瞅跪在地上冯天培,不言而喻,就是他干的。
    冯天培当然知道自己罪责难逃,眼下即便是有十张嘴来给葛尔泰解释都白搭,只有跪地认罪求饶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冯天培将唯一剩下的一点底气全用在磕头谢罪上去了,磕的大脑袋鲜血横流,颤巍巍的哭求道:“提督大人恕罪,是,是下官一不小心,失手将宣元翡翠鼻烟壶打烂在地,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葛尔泰一脸铁青,怒道:“冯天培你真是死有余辜,来人啊!剥去他的顶戴花翎,押入大牢,择日开庭问斩。”这也就是冯天培,换了别人,早就当场拖出去砍了。几个宅兵三下五除二将冯天培的顶戴花翎除去,按头压臂欲将其押出礼房。
    “且慢!”刘铭祺拦住正在气头上的葛尔泰,随后上前轻声道:“提督大人,冯天培失手打碎皇上御赐的宣元翡翠鼻烟壶本是罪该万死,无可厚非。但如此草率将其处斩,难免让百官不服,若问起理由来?大人将如何解答呢?”
    “这个?”葛尔泰一时语塞。眼下都已经被冯天培气糊涂了,哪还想什么杀他的理由。经刘铭祺一提醒,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刘铭祺拱了拱手,建议道:“大人,以下官拙见,何不定他个挪用库银之罪岂不更为妥当些!”其实这一切,均都是刘铭祺和王世长设计所为。扳倒冯天培这颗大树,也好将库银一份不少地缴回来,并不想治他于死地。
    葛尔泰一听,觉得有理,反正自己也并非诚心想杀冯天培,只不过此事说大就大,说小不小,万一皇上追究下来,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个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冯天培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说摔就摔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心中难免痛惜不已恨意交加,因此才狠下心来要治冯天培死罪。
    葛尔泰点了点头,接着又厉声道:“既然巡抚大人求情,本官就饶你不死,不过罪责难逃,从此官职连降三级,不得荣升,原所管辖的四营将士一并连降三级,编入王总兵所管辖的四营当中听候差遣,并择日抄家,将其家中所有财物充盈国库,此案由巡抚大人亲自督办,不得有误!”刘铭祺自然是点头应允。
    冯天培跪地磕头,对葛尔泰的开恩,对刘铭祺的求情是一番千恩万谢,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不杀头,别说是连降三级,就算连降六级也认了。
    “至于宣元翡翠鼻烟壶摔碎一事,只有天知地知,还有在场的人知,如果谁胆敢将此事透漏出去,定斩不饶,祸灭九族。”一心想把此祸事隐瞒的葛尔泰又慎重地警告众人一番。说白了,谁敢乱言呀!
    众人连忙称是后,随同提督大人一起离开了礼房。新任营游击之职的冯天培灰溜溜地跟在众人的身后,和刚进来时的趾高气扬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心里却对自己有了新的定位,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的庆幸骤然使他顿悟,让他完完全全地领悟到身为官首之躯,应视百姓为父母,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道理,否则便会遭因果报应。如今及时顿悟,方能回头是岸。
第67章:民比官大
    虽然借刀杀人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但却能有效地打击冯天培一流恶意拒还库银的嚣张气焰。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能为百姓出头,能为百姓请命,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人就是好官。至于过程,我们暂且忽略不计,老百姓看得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寿宴的第二天,刘铭祺便气势汹汹地带着三班衙役开始忙活起抄家的事来,按照拒还库银的官员名单,今天抄这家,明天抄那家,很快就将冯天培一流的余党全部抄的干干静静。
    镇总兵王世长则忙着收编巽字营、坎字营、艮字营、坤字营的将士,并将原来的八个营重新组建,汰弱留强,缩减成六个营,分别拟名为忠字营(骑兵营)、义字营(步兵营)、勇字营(步兵营)、理字营(步兵营)、智字营(守兵营)、信字营(守兵营)。营兵按协、标、营、汛编制。巡抚、提督和总兵,都各有直属亲兵,人数均在千余人左右。并按照提督大人的军令将四营参将王鹏林、宋宗振、王锡朋、吴山本等人连降三级,任命营守备之职,分插各营任命。六营参将除兑字营参将鲍铁,乾字营参将刘习升任副将之外,原离字营参将孙竹,震字营参将赵正纯分别调任忠字营(骑兵营)、义字营(步兵营)任参将一职。其他四营参将均由京城的武备学堂毕业生代理充任,间有少数学习军事的科把出身荣立战功的游击出任。
    不过,令人感到不幸的是原巽字营参将王鹏林自从知道冯天培因罪连降三级后,心中暗悔不已。刺杀巡抚之罪在责难逃,一时惊悔过度,在家中悬梁自尽,畏罪自杀。唉!可惜可叹。送他八个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新官上任三把火,刘铭祺当然希望这把熊熊燃烧的大火烧得更长远,烧得更猛烈,以至能将封建帝制的腐朽和落败烧的一干二净,同时也希望凭自己的绵薄之力可以力挽狂澜,及时挽救康襄城颓废的经济和贫苦百姓无家可归,甚至是连口饭都吃不上的凄苦局面。
    治天下者得民心也,身为一省巡抚本应让百姓过上富足的日子为己任。刘铭祺因此紧急召开数次正九品以上官员参加的以促进经济飞跃发展兼惩治贪官污吏的重大强省会议,推广发展以牧业,农业为主的经济举措。会议上刘铭祺亲自主持制定了一大堆相关的政策和部署,其主要核心是立即开仓放粮拨付库银,赈灾济民,先让百姓有饭吃,有屋住,再由官府做后盾,全力支持百姓发展耕种和农牧业,实行轻徭薄赋,给人民以生息的条件。
    以提学使喻庆丰为首的审计稽查院正式挂牌成立,按照刘铭祺的全盘部署,即刻进行了一次针对腐败比较严重的税赋征收,行政效能等诸多方面的清查整顿和审计工作,对各级官员吃拿回扣,公款吃喝,剥削民脂民膏等违法乱纪行为严惩不贷,轻则罢官,重则杀头。并以侍郎、京堂、翰、詹、科、道、部属等官员中进士出身者派充补缺,及时培养和重用一批应届往届取得功名的秀才,到基层岗位历练,为朝廷培养和储备足够的人才资源。
    以布政使倪道传为首的经历、理问、都事等官员负责办理盐政、河工、水利等事,推广先进生产技术。以提刑按察使汪大奎为首的经历、知事等官员负责维护社会治安,处理好地方百姓的冤案,错案,严厉打击地方恶霸流氓等黑恶势力,对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等地方官员杀无赦。对那些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老百姓心目中的好官,树立典范,颁发官府设置的廉洁奉公奖,以致让众官能够树立和效仿廉洁奉公的官老爷形象。
    百姓得到官府发放的粮食和银子,不但能填饱了肚子,恢复了耕种,同时也将大大促进地方经济的繁荣,相信用不了三年二载,康襄城内外一片生机盎然,再现康乾盛世时繁荣昌盛的情景。刘铭祺信誓旦旦地向着他预定的目标大步迈进。
    乾隆皇上数次下江南考察民情,惩治贪吏,被史上传为佳话。如今的刘铭祺则与他不同的是数次深入到老百姓的田间地头,家里炕头,向老百姓嘘寒问暖,亲切攀谈,了解民忧,了解社会弊端、对有些地方官府落实不到位的政策大力督办,限日整改,牢牢树立了其巡抚大人的亲民形象和两袖清风的清官形象。
    洛阳村地处康襄城北部山峦一带,耕地虽多,人口却相对稀少,小部分家的老人孩子在闹灾荒的时候饿死病死的居多,大部分外出逃荒的百姓或是全家老小过着四处流浪的乞讨生涯或是留居在关里艰辛度日。如今官府大改不管百姓死活的局面,不但发粮发银,而且连农耕用具也一并发放到各个村中,不但能养家糊口,而且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消息一经传开,外出他乡的百姓陆续赶回家中,领取全家人的救济粮和银子后,开垦荒地,安居乐业。
    天空飘着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恩赐,从而宣布康襄城连年的旱灾从此不再光临了呢!
    迎着小雨,洛阳村突然来了一大群身穿布衣,但却气宇轩昂的人,他们有马不骑,有轿不坐,硬是步行在崎岖泥滑的山路赶来。
    久旱逢甘露,村里赵老汉一家并没有去田间耕作,雨天是百姓停止在田间劳作的最恰当不过的理由,一家人喜气洋洋地期盼着这场雨能让给他们带来丰收的希望。赵老汉的共有三个儿子,都已经娶妻抱子,媳贤子孝,至今都没分家另过,而是三代同堂,尊老携幼,乐在其中。
    赵老汉的大儿子赤光着脊背冒着小雨正在院子里劈柴,院门外“当当当”响起了连续的敲门声,透过破旧残断的门板之间,忽见院门口来了一群人,影影绰绰的也看不清长相打扮。这个穷的连兔子都不待的小山村,从未来过陌生人。
    赵老汉老实憨厚的大儿子,见到这么多的陌生人在院门前晃荡,心中发慌,急忙放下劈刀,跑到屋里喊爹出来。
    赵老汉年过六十,虽然身子单薄了点,却是十分的康健,老伴去世的早,赵老汉从小拉扯三个儿子长大,做为一家之主,家里的大事小事均有他来做主,正在炕头上抽旱烟的赵老汉,见大儿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急忙下炕趿拉着鞋子来到屋外。
    “赵老汉在家吗?我是王保长,快开门呐!”门口敲门的人等的有些急躁,自报家门地喊道。
    赵老汉一惊,不会又是王保长带官兵来抓壮丁了吧!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的憨厚,要是被抓去当了壮丁,恐怕就只有去当垫背的角色,一个也甭想回来。赵老汉忙给大儿子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通知老二老三先到后房躲一躲,万一真的是官兵来抓壮丁,赶紧撒鸭子走人,还来得及。
    “来喽,来喽!我还在屋里睡觉哩,被王保长一喊,怕是睡不成喽!”赵老汉嗓门扬得高高的,一边招呼一边小跑到院门口,拉开门闩,推开半扇院门。
    开门一看,赵老汉当即愣住了,只见门口站着二三十人,衣着打扮既不像官人也不像商人更不像普通的老百姓,赵老汉一愣,懵懵懂懂地问道:“王保长这是?”
    王保长咪咪眼睛,笑道:“赵老汉,我来给你介绍。”说完,转躬着身子,走到人群中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身边,双手一摆,介绍道:“这位是康襄城巡抚刘大人,今日特意前来你家做客地。”
    赵老汉心里一震,手里拎的大烟袋锅子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如同见了下凡的神仙般,连忙跪地叩拜,老汉身后的媳妇孙子也随着老汉双膝落地叩拜,连不懂事的孩童也被父母一把按跪在地上,一个头磕得孩童晕头转向,连想哭一声的胆量也被吓了回去。
    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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