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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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强国中,英国和俄国之间,矛盾是很深的,在巴尔干地区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奥匈帝国,也对俄国人在巴尔干地区企图肢解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的意图极为警惕,如果中国与俄国人爆发战争,欧洲国家大概会乐见其成。
能对战局起决定作用的英国人,干涉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能诱使俄国人首先宣战,那么英国人干涉的几率为零。
现在,是该考虑与俄国人这场迟早会爆发的战争而且付诸行动了。
“主子,这一封是内务府瑞总管转来的俄国华沙的密电。”郑阿巧双手奉上翻译过的文笺。
叶昭拿起电文,问道:“伊斯坦布尔还没有回音么?”
郑阿巧微微点头。
叶昭默默看起了电文,心里,却第一次升起不安,与北极熊决斗,陆地争雄,这场惨烈的较量,将会改变未来欧亚格局的较量,中国,能笑到最后吗?
一瘸一拐的邱老板来喊叶昭吃饭的时候,郑阿巧已经将叶昭拟好的电文转交给了假扮顾客的情报员。发去京城的密电里,叶昭要红娘向天湖城调动军马,同时选派一名精干将领担任东突厥剿匪提督官,克日奔赴天湖城,在天湖城成立馁靖官署,整合各部人马,剿灭东突厥马匪。
提督官叶昭心目中已经有了人选,便是雷冲,曾经叶昭的羽林禁卫军骑兵统帅,现任总参谋部次官,有着扎实的作战理论更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且人极为精明,贯能领会叶昭意图,是馁靖官署指挥官的不二人选。
毕竟这个职位,可不仅仅在于剿匪,而是在于刺激俄国人的神经,进入俄国境内剿匪,还要在同俄国人打交道时做到有理有据有节,这等关节要拿捏的极好,凭一个勇字当头可不行。
同时叶昭给红娘的密电中,又有多项秘密军事部署,一场战争的阴云,渐渐笼罩在中俄边境,东方最强大的国家和欧洲宪兵之战,又会鹿死谁手?或许,当电文到得京城后许多将领都会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但叶昭,心里却没有半丝与强大对手碰撞的兴奋,第一代帝国民众,为中原的复兴,牺牲的太多太多了。
是以就算进餐厅前郑阿巧小声道:“主子,可也巧了,听说徕宁城的古丽大人也在天湖城”,叶昭只是随口问道:“谁?”全没反应过来。
随即就知道,是说的徕宁城副办事大臣古丽夏依尔,想起这个蛮族女,叶昭心情终于畅快了一些,笑道:“可也算有缘分不是?”
郑阿巧立时目光闪烁,叶昭便摆摆手,说道:“有缘分自然会再见,你也不必安排。倒是她,怎么来徕宁城了?”
郑阿巧道:“听说是呈送西突厥一地部落缴纳的毛皮。”
叶昭微微颌首,虽然徕宁城据此路途极为遥远,但将税赋财物送到此地便等于送到了中原,比走南疆自然快捷的多,而且她肯定还有旁的事,不然不可能亲自押送税赋,毕竟便是一路车辆换马急行,也要走两三个月的路程。
“看来一个月一班火车不够用啊!”其实从叶昭密电发出,各种jun事部署开始,迪化到天湖城的铁路线只怕就不得安歇了,甚至安西到wu里雅苏台的铁路,同样会高速运转。
餐厅里,韩娴海已经坐在饭桌前呢,说是餐厅,实则就是二楼杂物房,稍微拾掇拾掇,便成了租客用餐之所。
韩娴海与邱老板讲好了,三名租客,租住其二楼主人房和客房各一间,十五天,包饭,共十五个银元,也就是一百五十元钱。因为韩娴海听说,下趟火车半月后便到。
而一百五十无钱,去掉伙食费七八十元,也抵得上邱老板忙活一个月的收入了。
现今市面上已经越来越多的liu通纸币,使用纸币已经成为常态,帝囯中央银行也加快了银元回收,充作贵重金属储备。
这从韩娴海和邱老板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来,问起邱老板的生意,邱老板便cāo着山东口音道:“生意不好做,马马虎虎的,一年能落下三四百元,恁几位是大夫子,大知识分子,哪像我,一分钱掰开八瓣huā。”
韩娴海道:“能存下三四百元?那可真不错了。”心说我养活一大家子人,一年还存不下这个数呢。韩娴海属于后勤,收入比张、王等讲师要差了一倍有余,而看起来邱老板就会做生意、会存钱,这话只怕他还是报了虚数,所赚要更多些。
邱老板咧嘴一笑,显然也有些自得,可不是,若搁十年前,便是有点家底的商人,一年能落三四十银元那也极难,更别说他本只是个ài油郎了。
虽说现在帝囯物价水平远比十年前高,但因为工业产品、消费品的丰富、降价,倒令人感觉不到物价高涨,比如脚踏车,一路都在降价,邱老板若想ǎi的话,都能ǎi得起了,当然,没人会用掉一年两年的积蓄来ǎi辆脚踏车,所以脚踏车还是少数人才能消费的玩意儿。
女人用的雪huā膏之类的消费品,同样因为化学技术的进步,成本降低,生产高效,价格基本维系不变,渐渐成了普通人家的消费品,又哪如刚刚问世之时,吃公家饭的巡捕头子朱丝丝,消费起来都力有不逮。
凡此种种例子很多,是以从整体上,民众生活质量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随便闲聊着,叶昭却是与韩娴海呻了口小酒,饭菜有荤有素,邱老板倒是挺实诚,饭菜质量完全按早前与韩娴海的约定,话说回来,现今商人最看重信用,不说价值体系吧,就说顾客,现今商贩做的多是熟客、回头客的生意,名声好生意也就好,和后世大都市做生意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品了口酒,叶昭笑着道:“邱老板倒是挺会享受,贵妃床垫,在天湖城不多见吧?”怎么看,贵妃床和邱老板的风格也不搭边。
邱老板老脸一红,没吱声。
郑阿巧却是门清,想来情报人员将邱老板查了个底掉儿,用过餐出门的时候,郑阿巧偷笑着道:“yé您有所不知,老邱春心动了,床垫是跟隔壁老板酿ǎi的,隔壁的铺位也是老邱帮着张罗租下的,还帮老板酿垫了房租呢。”因为韩娴海也在郑阿巧就不用主子的称呼。又道:“隔壁张、王两位教授租住的主家老板酿,丈夫滥赌欠了一屁股债,拍拍屁股跑回中原了,老板酿没办fǎ,变ài身家,老邱与他两口子是同乡,一起来天湖城闯荡,这不可着劲儿帮吗?还以为他仗义呢,看yé您刚才问话老邱的模样才知道动了春心。”
韩娴海蹙眉道:“男盗女娼!”
叶昭本来想说“一段jiā话”,不得不咽回了肚子。帝囯的价值观体系实则是很保守的,比如对于离婚,典论上就持批评态度,虽然律fǎ上规定了离婚一说,但不管男女哪一方理亏,都会被千夫所指,如果是女人坏了名节那就更不必提。
叶昭倒是很喜欢这种氛围,不过觉得邱老板和那老板酿这一对儿如果最后成了情侣,倒也没什么但韩娴海显然极为守旧,听到有夫之妇与人暧昧纠葛就心下鄙夷。
叶昭只好将自己的话憋回了肚子,其实这种乐趣也好久没有享受过了,在宫里,从来都是他发表见解旁人跟着转。
靠着发记商铺的墙根,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剃头匠摆摊这也是帝囯新生事物。
出了发记,叶昭对郑阿巧道:“下午没事,咱转转。”正说话,韩娴海追了出来,对叶昭喊道:“文教授,晚上范大人宴请你我四人,可莫忘了。”
叶昭摆摆手,径自向西行去。
走在天湖城长街上,打量着鳞次栉比的商铺招牌,叶昭却是在思索对俄用bing之事等雷冲到了,却是要好生叮嘱他一番。
以人口比例,天湖城的商铺比之中原城镇要少许多,因为bing户收入并不高,他们的粮食大概有一半要无偿上缴,充作西域各处驻junjun粮,其余的粮食扣去口粮,再议价ài给商人或者囯库,如此得到的银钱才是他们的收入,自然微少。但移民多为中原liu民或者失业雇农本来填饱肚子都难,现今的生活比起以前,已经是天堂了。
郑阿巧走在叶昭身边jing惕的看着四周,更不敢打断叶昭的思路。
走过一个街口叶昭笑道:“这范耿吉也算武guān中的异类,宴请大学讲师,恩宠不小。呢。”虽说现在重视教育,大学“夫子”们的社会地位也极高,但叶昭几人毕竟是讲师,范耿吉则guān至总bing、帝囯陆jun少将,宴请几名讲师,确实可说颇有情面,不过这些武人,不清楚讲师教授等等区别也很正常。
郑阿巧犹豫了一下,忍着没说话。
叶昭见他神sè,淡淡道:“你说。”本就叫他打探范耿吉的为人,却不见回禀,还以为没打探出什么呢。
郑阿巧不敢隐瞒,低声道:“是,听内务府情报站的包打听说,范耿吉有酷吏之嫌,将bing户人家当奴隶般看待,有一次骑马出城巡视,马匹被农户所惊,他便shā了农户一家四口,对上报为马匪劫掠。”
叶昭眉头就蹙了起来,说:“监察公署可知道此事?”
郑阿巧道:“多半不知道吧?而且包打听这话,也不见得做真,都是道听途说bà了。”
叶昭没吱声,走了几步,说道:“范耿吉,记得是韩进春保举的吧?”
“这……奴才不知……郑阿巧可真不敢说话了,涉及到海参岚总督韩进春,他自然不敢多话。
叶昭摇摇头,说道:“我这个韩大哥啊,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我倒要看看这范耿吉到底是怎么个人。”
郑阿巧见叶昭脸sè和睦,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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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军政一把抓
总bing府衙huā厅,总乓府文书房的张文书接待了韩娴海和叶昭。
张文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胖胖的身躯,派头十足,眯着眼品茶,爱理不理的听着韩娴海为王自忠说话。
当韩娴海提出探望王自忠时,张文书不冷不热的道:“韩先生,此案以交由fǎ务院审理,您身为京城的名liú教授,应该知道,便算是总bing大人,也不得干涉犯案具结。”
韩娴海心说我若是京城大教授,还用得着跟你磨嘴皮子?按照来时叶昭的交代,说道:“大人,王自忠虽只是学院讲师,但他学识渊博,在京城的学术圈子是很有些名气的,而且皇家科学院的金”院士对其关爱有加。”金川便是帝囯物理学家、电能应用奠基者桑切斯的中文名字。
韩娴海知道,现今也只能如文先生所说,虚张声势,保下王自忠性命。这些边塞城市的sixíng,虽需大理院最终审批,但往往因为种种原因暂时得不到执行,路途太远,一来一返要多少时曰?因为案件用电报可说不清楚,必须将案宗上调北京。现今天湖城虽然通了火车,却也不知道其fǎ务院还有没有酌情处置泉,如通过电报cǎocǎo汇报案宗,那么十之**就会获得大理院的首肯。
张文书听到“皇家科学院院士”,眼皮就跳子跳,侧头看了韩娴海一眼,“京城名liú,更该洁身自好才是,此事总bing大人想也爱莫能助。”
韩娴海无奈,只好起身告辞,出了总bing府,叹口气道:“这可如何是好,金川院士的名头他一样不ǎi账。”
叶昭摆撰手道:“那也未必。”
正如叶昭所言,第二曰,便有fǎ务院的差役前来通知,可以去fǎ务院的临时监jìn室看望王自忠。
叶昭自然也跟韩娴海去了fǎ务院,在一所阴暗的牢房,见到了手铐脚铐加身的王自忠。
令叶昭颇感意外的是,王自忠虽然hú子拉碴,面容憔悴,但显然没有遭xíng,见到叶昭和韩娴海,他dāidāi的坐在牢房一角的干cǎo中,一句话也不说。
叶昭蹙眉问旁侧狱卒:“为何要加镣铐”
狱卒转过头,不屑回答。
叶昭也知道,王自忠没挨打已经是奇迹,若说要善待嫌疑犯,尤其是在边塞之地,那根本不可能。
“王教授……王教授,韶璞!韶璞……”韩娴海连喊王自忠数声,王自忠却宛如没听到。
韩娴海急了,大喊道:“王自忠,你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好晓得怎生帮你!”
王自忠还是不吭声。
狱卒翻了翻白眼,道:“三位,时间到了。”
韩娴海欲争辩,叶昭坤了坤他衣襟,使个眼sè,其实这次来,本就是要看看王自忠平安否。
只是见王自忠这神态,莫非真的勾引人家小妾了?若说强jiān云云,叶昭倒是不信的。
回到古丽夏依尔的四合院,叶昭便给京师拟电报,令监察部遣出调查组。
遇到这等事,叶昭自不会亮出身份来解决,否则只能治标而治不了本。更莫说现在等于在范总bing的地盘上了。
叶昭也很快和古丽夏依尔搬去了城东二十多里外的步bing团jun营,以策安全。
叶昭心情是很沉重的,司fǎ独立、监察独立,但在这些移民城市,显然很难做到,监察公署也好、fǎ务院也好,看来都在范耿吉的控制之下。
按常理以这个时代来说,帝囯监察制度尚算完善,完全独立于地方zhèng府的监察系统,人事财zhèng,均隶属上一级监察机构管辖,和地方zhèng府半点不沾边,便算监察部guān长的任命,zhèng务院总理大臣只有提名泉,需议zhèng院听zhèng,大皇帝最后裁定,当然,这只是fǎ律条文的形式,为未来做准备,现在的实际情况,zhèng务院各部guān长,几乎都是叶昭委任。
各级监察院,在执fǎ时又需得到地方fǎ务院的批准,这又制约了监察系统的泉力,使其依fǎ办事。
各级fǎ务院就更不消说了,其最高机构大理院是与zhèng务院并驾齐驱的帝囯三大中枢机构之一,和地方zhèng府更半点不沾边。
但这一切,在地方移民城市、bing户制度下都遭遇了滑铁卢。
是时候用一桩案子来给各处的总bing敲敲jing钟了,叶昭渐渐下了查办范耿吉的决心。
而两天后传来范总bing小妾投井自尽的消息,就更令叶昭知道,这桩案子只怕大有蹊跷。
驻守天湖城的步b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