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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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帝再无子嗣,兰贵人当机立断,准备过继皇族中小阿哥为后,道光爷几位皇子中,皇长子二十多岁离世,未有子嗣血脉留下,皇次子和皇三子都是幼年早夭,皇四子为咸丰,皇五子自幼过继给道光帝三弟惇恪亲王绵恺,皇六子即是六王爷。
现今只有皇五子多罗敦恪郡王奕誴有一两岁大的儿子,兰贵人也属意与他,六王爷当时也表示认同。
但第二日,六王爷就含糊其辞起来,多罗敦恪郡王奕誴被召进宫后,进言当今乱世之秋,宜乾纲独断,其子身体本也不好,若京城连逢大变,怕天下人心不稳,更莫说主少国疑,万祸之源了。
这才有了小安子马上连夜出京之举,而想来阿玛亲王的书信还在路上,这一路,小安子日夜兼行,刚才跟自己哭诉完就晕了过去,只怕加起来也没睡几个时辰,其护主之心,实在可悯。
叶昭知道,以兰贵人的聪明又岂能听不出老五的弦外之音?新皇如果接连驾崩,只怕就是亡国之兆,如果他那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儿子继位后又早夭?那如何是好?现今天下乱局横生,就更不能以常规视之。接连立年纪幼小的皇帝,未免主少国疑,人心不稳。现今,应立一位年富力强的新皇。
若说年富力强而又适宜继皇位的,舍六王爷又有其谁?
这说法只怕在京城大臣中也会极有市场,兰贵人又如何看不出其严重性?
只是,自己又该如何做?就算京城那边真议定了六王爷继位,自己总不能就兵伐京师吧?可若真被六王爷坐稳了皇位,那自己的前景不用想也知道会多么黯淡。
抬起头,看了看书房中刚安、哈里奇、韩进春三人,叶昭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再想想。”
三人对望几眼,哈里奇出列,抱拳道:“主子!您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奴才等赴汤蹈火也为主子办到!”
哈里奇战场上狡诈如狐,叶昭麾下众将从轻视他认为他是“马屁精”,到如今却各个对其忌惮无比。神保就评价他“诡谲多谋、谋狡而稳”,称若战场相遇,最不想面对的对手就是哈里奇。
哈里奇抢先说了这话,刚安和韩进春也期待的看向叶昭。
叶昭清澈目光扫过三人脸庞,淡淡道:“若六王爷登基,如何?”
三人都大吃一惊,刚安皱眉道:“六王爷想谋逆不成?”大帅能说出这话,自是有凭有据,不然不可能出此惊人之语。
叶昭深深凝视着他们,道:“若皇上驾崩,六王继位呢?”
刚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自知道大帅和六王不睦,若京城真发生如此变故,那怎生是好?
哈里奇却猛地单膝跪倒:“奴才甚么都不懂!只听主子的!”跟随叶昭这几年,他也揣摩了几年,这位镶蓝旗小旗主大巧若拙,心藏鸿鹄之志,南征北伐间隐隐有气吞山河之相。若新皇驾崩六王继位,可是大清立国康熙爷以来未有之大变局,堪比昔日众王夺嫡、摄政王多尔衮之变,时势造英雄,谁又知小旗主不比摄政王宏图大略?
韩进春拍了拍轮椅上的断膝义肢,爽朗的笑道:“大帅,进春全身骨肉拜您所赐,还给大帅又何妨?”
刚安心下踌躇,可今日若不当机立断怕马上就有杀身之祸,遂抱拳道:“一切依大帅吩咐!”
叶昭突然就笑了:“你们呀,这是作甚么?怎么我听着这么别扭,好像乱臣贼子行那谋逆之事一样?哈里奇,你给我起来,遇到点事就沉不住气!愧对猎狐之名!”
“谢主子赐名!”哈里奇却恭恭敬敬磕下头去,“奴才愿一辈子做主子身边的猎狐!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叶昭不置可否:“你倒真会讨巧!战场上不吃亏,在我这儿也不吃亏!”
哈里奇讪讪的笑,起身归列。
刚安脸有忧色,不得不问:“公爷,莫非京城发生了大变故?”如果是流言,皇上驾崩可不是能随口说的。
叶昭淡淡道:“无论甚么变故,我等总要以国事为重,以两宫太后、皇上马首是瞻。”
刚安心下松了口气。
三人告辞时,哈里奇走在了最后,等刚安和韩进春出了书房,他突然快步转回来,躬身,一脸阴狠,压低声音道:“主子!刚安这奴才阳奉阴违,要不要奴才?……”
叶昭一蹙眉,微微摇头。
又等了一会儿,见叶昭挥手,哈里奇这才躬身倒退而出。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丝绸睡衣睡裤,薄薄凉凉的极为舒服,在客厅里踱步,手里拿着杯瑞四敬献的蛇王酒,慢慢品着,思索着现今的局势。
拉开门,在长廊上靠墙而立的俏丫头如意正瞌睡呢。今儿可不早了,可主子房间不熄灯,如意自不敢去休息,说是主子的贴身丫鬟,可主子从来就不要下人留在寝室伺候。
“主子!”如意吓了一跳,瞌睡虫早吓跑了,慌忙福下去,虽然主子大度,可自己也太不成话不是,俏脸通红,这在别人家,就要挨打了。
叶昭本想叫如意去吸烟室拿几根雪茄上来,还未说话,突然就听西边锦***奶的海棠阁娇呼连连,叶昭心里好笑,这又怎么了?
随即出门走过去,海棠阁的正门敞开着,不然以荷花楼的隔音效果,也听不到房里声音。
叶昭转过锦绣山河屏风,却见锦***奶正在浴室门口吓得惊叫,雪白娇嫩小脚在红木板上跳呀跳的,贵夫人突然被吓得仪态尽失,却是说不出的诱人。
招财从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手里拿着一小铲子,原来是去外面找家伙式儿去了。
“甚么啊?”叶昭笑着走过去,却见浴室中,有一肥大的飞蛾在地上爬来爬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
锦***奶早吓得逃到了软榻后,刚刚洗完澡,正刷牙呢,突然一只飞蛾就往脸上冲,吓得她花容失色,绣花拖鞋也掉了,在浴室被飞蛾追的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抓个空当逃出了浴室外。招财胆子也小的很,一溜烟去楼下找铲子去了。
“啪”招财终于奓着胆子将飞蛾拍于铲下,又急忙用扫帚收进铲子,清洗地面。
锦***奶吓坏了,撞倒恶人事小,可今日之事若被他以为自己故意勾引他,从此对自己心生恶感可就糟了。
几日彷徨后,锦***奶也想开了,为今之计,只有从铁厂着手,恢复同恶人以前的合作关系,至于外面流言蜚语,倒也不怕,只要铁厂能赚钱,自己终有东山再起一天,现今要想办法令恶人谅解自己在荷花楼自尽的孟浪行为,过几日,再搬出去就是。
一时的风言风语,被陶家休掉,接踵而来的打击虽多,可自己就认命么?大哥不懂事,老母亲可全指着自己呢。
现在不过一时之难,等过了这一关,和国公恢复了以前的合作关系,又有国公夫人认自己做妹妹,现在讥笑自己的人又能笑得了几时?
谁知道正感觉恶人渐渐对自己改观之时,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锦***奶真是芳心寸断,这老天爷,是不是真的要赶金凤走绝路呢?
也不知道自己今儿哪来的邪火,或许是因为自锦***奶搬进荷花楼后,心底深处已经将人家当自己妾侍了吧,可谁知道人家可没这么想,只是怕自己而已。
手,慢慢松开了锦***奶纤细无比的香软腰肢,虽然有些恋恋不舍。
现在可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了,就这样起身走掉也不是办法,叶昭这个无奈啊,要说今儿也算奇遇了,世间怕没人比他现在更尴尬。
是啊,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现在想这些又有甚么用?可,可恶人,恶人这也太羞人了!偷偷好奇看去,光身子的恶人甚么样?还那么可怕吗?
突然难受的想哭。
叶昭鼻子差点没气掉,亲亲你都不行,到底谁嫌弃谁啊?见这小女人好像在欲擒故纵,心下气恼,索性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了,伸手就拧住她的香腮,嘴巴凑了过去。
锦***奶自不知道自己又被人冤枉了,乖乖的任由恶人品尝自己的红唇,被恶人压在身下,紧张的动也不敢动,雪白的小手死死抓住两侧锦缎床单,就怕不小心碰到恶人,又会不知道怎么触怒他,令恶人拂袖而去。'()'
第二十九章 雾中舞剑谁解意
锦***奶悠悠醒来,北厢玻璃窗垂着红锦窗帘,亮堂堂的,天色可不早了。
晕晕的,昨晚那昏天黑地的眩晕好像还没有过去,身子软的水儿一般,没有一丝力气,一动也不想动。
恍惚间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这,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我成了他的女人?可,可他也,也太邪门了……
想起昨晚的感觉,俏脸腾一下火热,原来男女之事能令人这般欲仙欲死,好似骨头都飞上天,酥麻的寸寸碎掉了一般。
他,他可真厉害……怎么跟莽牛似的,自己,自己都晕过去了,好像,好像他还在……
突然激灵一下,侧头,才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忙抱着锦被坐起来。
“格格,您醒啦。”俏丫头招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一脸的笑意,“恭喜格格。”
格格?锦***奶又是一怔,她自不知道王府无名无份的妾侍又称格格,只知道这好像是公主或者权贵人家小姐的称呼。
“公,公爷呢?”
招财笑孜孜道:“公爷在金盏阁吸烟呢,说是二手烟对您身体不好,看公爷多疼您,公爷还吩咐,等您醒了奴婢就去唤他。”
可随即就一咬红唇,不过是在“家”里穿,被丫头们看到又怎么了?他,他喜欢就行。
在招财搀扶下,锦***奶开始还走得歪歪扭扭的,可很快就找到了窍门,高高的鞋跟可以使脚背优美地弓起,走起猫步来极美极诱惑。
金盏阁客厅,叶昭正吸卷烟呢,广州第一家卷烟厂,华人出品,今早上的市,当然要支持下,一下就令人买了两小箱。
看到穿旗袍光彩照人的锦***奶,叶昭眼前就是一亮,这可比电视屏幕上娇滴的民国阔太太养眼太多了,原汁原味的高贵妩媚,却不是能扮出来的。
心就是一热,贵气逼人的小***那会说话的水汪汪凤眼,娇艳欲滴的红唇,令叶昭又有些躁动,不由心下苦笑,昨晚还可说是瑞四个奴才进献的蛇酒所致,可今天,没借口了吧?
“奴婢给公爷请安!”锦***奶恭恭敬敬跪倒,做足了小妾的规矩,如果说昨天以前给恶人下跪心里满是屈辱,现今,可是心甘情愿,真心实意。
“起来吧。”被这民国风情十足的贵妇俏佳人这么一跪,叶昭心里又一荡,心说这小女人花样可真是一天一番新,现在这性感旗袍,可就有些现代靓丽女郎的感觉了,可偏偏又跪又拜的,叫人情何以堪?令自己那种大男人的虚荣感膨胀的很。
可也知道锦***奶绝不是有心,干咳一声,叶昭打量着她,道:“挺漂亮的。”
锦***奶含春凤眼低垂,小心翼翼道:“公爷的眼光自然是好的,衣服美,奴婢可不美,奴婢在府里给公爷试衣。”
叶昭微微一笑:“你呀,就别谦虚了,来吧,坐。”
锦***奶这才轻轻坐在软榻上,见叶昭拿起洋火,忙伸手接过,帮叶昭点烟。
叶昭吸了口烟,看着锦***奶,道:“你呢,以后就算是我的人了,有甚么话,以后不妨对我明讲。”这话还非得说不可,说起来也无奈,这时代,如果不给个准话,只怕锦***奶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
果然,锦***奶俏脸光彩一亮,芳心总算落了地,却又从软榻起身,跪倒在叶昭脚前,娇媚的声音透着欢喜,“谢,谢公爷垂怜,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公爷。”
叶昭就有些无奈,“好了,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
“金凤啊,以后钢铁厂你多照看着点,现在不要指手画脚,要抱着学习的态度,跟人家洋人多学学怎么管理。”叶昭吸着烟,琢磨着说。
“奴婢知道。”
坐在东厢房内间太师椅上,叶昭有些无奈,正情浓呢,谁知道小丫头就来报信说小安子醒了,正事要紧,这梅开二度也只能再等等了,晚上蓉儿就会回来,金凤明日又去佛山,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第二度。
“你躺着,躺着。”见小安子非要从榻上爬起来,叶昭忙做手势,大夫也在旁边劝,可小安子却挣扎起身,跻拉上鞋,扑通又给叶昭跪下,本就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现在惨白的就好像死人脸色一般,他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公爷,请公爷给皇太后作主啊!”
今时今日,小安子知道,能真正帮到主子的只有面前这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年权贵,如果自己不能说动他,只怕主子这后半生就要搬去寿西宫这等太妃之类的居所冷宫郁郁而终,前几年或许尚好,但等新皇站稳了脚,想也知道主子以后会多么凄凉。
叶昭品着茶,淡淡问道:“你要我怎么帮?”
小安子一滞,这等军国事,他又哪里明白?更没有主意。但他机灵的很,用力磕头,“奴才不懂,但奴才知道,公爷一定有办法,英国人法国人那般凶恶公爷都对付的了,天下事儿,就没有能难住公爷的!”
叶昭不由得就笑,“得了得了,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起来吧。”
小安子慢慢起身,见国公爷满脸笑容,灵机一动,喜道:“小安子真是笨死了!该掌嘴!”说着就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俩嘴巴,道:“公爷圣明,想来已经拿捏准了主意。”
叶昭心里一晒,心说安德海不愧是安德海,果然机灵。
昨晚疯狂之后,头脑好似也清凉了,今早就见了瑞四,要他带人先行进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很是叮嘱了一番。
微微点头,叶昭笑道:“你就安心歇着,好生将养。”
“是,奴才都听公爷的!”安德海一颗心放回了肚子,立时又觉天旋地转,不自觉向后踉跄几步,大夫仆役忙七手八脚扶他***。
叶昭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屋。
晚上,无奈的挂上蓉儿求来的护身符,同蓉儿在音乐室下象棋,可明显就觉得不是蓉儿对手,要不是小丫头让着自己,怕会输的很难堪。
“蓉儿吃你的马!”小丫头坏坏的笑着,其实却是将车白送给了相公,被相公抽车将军,战局又平衡下来。
叶昭绞尽脑汁的想着步子,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