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爱上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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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后悔的,景山。”丁岳依然气定神闲,不动如山。
“我从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江景山一挥手,下达扫射的指令。
晓净吓得以为自己就要被射成蜂窝,被丁翊紧紧抱在怀,全身战栗。然而,等一许久,却没任何动静。她小心地抬起头,迎上丁翊百思不解的表情,再看有四周,那些拿着枪的人所措的对象竟是江景山。
“你们干什么?”江景山惊怒地大吼。
“我们老大要我们换目标,江老板,失礼了。”
“雷老大背叛我?”
“没办法,我们只认钞票,不认人。况且,祥和会馆也不太好惹。再见了,江老板。”
“你们……”江景山没料到会阵前倒戈,一时感到失措。
那群九龙城的人全部退走,现场情势大逆转,江景山恨恨地转过身来瞪着丁翊他们,怒斥:“你们挪用了滕家的钱来摆平此事,还说什么不会动用滕家分毫,跟本是自打嘴巴,我看你们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滕家主子曾说过,钱是用来救急救人,不是害人。景山,祥和会馆的教条你都忘了吗?”丁岳叹了口气。
“那些全是放屁!”
“你该从复仇的梦魇中醒来了。”丁翊拥着晓净,有点可怜他。
“不!我要亲眼看你们全都垮掉!麒麟玉玺还在我手里,你们休想拿回去。”江景山自知还有筹码在手,内心笃定不少。
远方疾驰来好几辆车,方腾他们终于敢来,祥和会馆的重要人物全都到齐了。
“丁翊!”武步云一下车就跑到他身边 案你没事吧!惫
“我很好。”丁翊看见其他四位麒麟及长老们都来了,有点受宠若惊。
“怎么大家都来了?连长老们……”
“为了来收拾叛徒。”方腾笑着走近他。
“你们都知道了?”丁翊微愣。
“长老们都告诉我们了。”林剑希也下了车。
“丁老,您果然在这里。”长老们一见丁岳,连忙点头招呼。
“哼!老狐狸、小狐狸全都在,好极了,省得我凑不齐你们。”江景山看着他们一群人,还是趾高气扬不愿认输。
“别再逞强了,景山,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快点把玉玺交出来吧!”
长老们劝他放弃。
“别作梦了。”
“祥和会馆的人早就将这里团团围住,凭你们师徒二人,根本没有胜算。”
丁岳一直苦口婆心地要劝醒他,无奈顽石点也点不透。
“江澄,你若是我江家的子孙就过来帮我!”江景山忽然喊道。
江澄从一下车就一直瞪着江景山,他好奇这个江家的亲人会是什么样子,从未谋面,连父亲死前也不曾提过的大伯,现在看来,只是一个悲剧角色而已。
他凄然地摇摇头,“醒醒吧,大伯,你这样做愧对江家的列祖列宗。”
“你这个免崽子,喝祥和会馆的奶水长大就六亲不认了吗?快过来!我们两人联手,一定能打垮他们,重振江家。”
“人不能忘恩负义,大伯,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金科玉律,也是水麒麟终生要遵守的原则。”江澄的脸上第一次有痛心的表情。他的父母早亡,他很想保住唯一的亲人,但是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你想害死你自己的亲人?就为了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麒麟王和其他家族?
你要想清楚!“江景山不断地用血浓于水的对话想对江澄动之以情。
“住口!你别再说了,江澄不会上你的当的!”武步云怕江澄为难,乾脆打断这种无意义的对话。
“把枪扔了,跟我们走吧!”丁翊对江景山说。
“休想!”江景山猛地举枪乱射,他身后的男女也同时发射子弹。
他一行动,四周埋伏着的祥和会馆的人立刻反击,以保护丁翊等人。只见江景山的手下双双中弹倒地,这时,江澄突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扑向江景山,想把他从枪林弹雨之中救出。两颗子弹分别打进他的手臂和大腿,他跟跄一步,倒在江景山面前。
“江澄!回来!”丁翊被眼前的状况吓住了,急得大喊。江澄的举动无异是自杀行为。
“停手!”方腾大声制止攻击。
枪声嘎然停顿,空气中弥没着呛鼻的烟硝味,江景山没想到江澄会出面救他,有些意外地杵在原地。
“江澄!”丁翊和方腾立刻冲到他身边,扶起他。
“你这个呆子!你以为你能做什么?救他蚂?”丁翊痛声斥道。
“我……不忍心……”江澄惭愧地闭起眼睛。
其他的人全都围上来,心中不无伤感。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呢?
晓净站在外围,眼眶中全是泪水,在这个清一色是男人的世界中,她看到了另一种令人心折的袍泽之情与兄弟亲人之爱。
江景山眼中燃着愤慨与不甘,他趁着大家分神之时,掐住她的手抓住晓净,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揽到自己身前。
“啊!”晓净惊呼一声,没料到这个老家伙还会使坏。
其他人闻声转身,正好看见晓净被带往车子。
“江景山,你干什么?”丁翊气得大叫。
“我要走了,这个女人就送我一程吧!”他阴阴地笑着,手中的枪指着晓净的脑袋。
“放了她!”丁翊大惊失色。
“等我安全了自然会放了她。”
“江澄为了救你受伤,你还不知悔改?”武步云冲着他咆哮。
“那是他笨!哼,我绝不会被你们打倒的,绝不会!”他伸手摸了摸后腰的玉玺是否安在,才硬拉着晓净走列车旁。
“你……”方腾的枪指着他,却迟迟不敢动手。
“最好别乱来,否则她就没命!”江景山打开车门,一把将晓净推进车内。
“晓净──”丁翊握紧拳头,只想冲上前去拦人。
晓净注意到江景山后腰鼓鼓的,猜想可能是麒麟玉玺,她温驯地坐进车里,假装低头时,忽然将手伸进他的腰后,摸出一个方形小盒,想也不想地丢出车窗,大喊:“丁翊,接住玉玺!”
“你这个臭娘儿们!”江景山见状举手往她的脸颊挥了一记,愤然地转身要夺回玉玺,只可惜晚了一步,玉玺正好被丁翊一手接住。
晓净诧时感到一阵剧痛,呻吟一声,捂着脸倒向车外。
江景山气不过,转身就要朝晓净开枪,正惊险万分之际,方腾举枪射出子弹,把他手里的枪打掉。
“晓净!”丁翊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无法忍耐,冲上前就是一拳,把江景山击倒在地,然后奔到晓净身边,小心地扶起她。
她满脸的血丝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颤声唤道:“晓净……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你这个小傻瓜……”这种要命时候,她竟还去抢麒麟玉玺?
晓净痛得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丁翊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一颗心还因刚才的惊悸而狂跳不止。
江景山则被方腾他们轻易地制伏,交给属下押进车内,打算将他带回祥和会馆,接受判决。
江澄在林剑希和武步云的扶持下,也上了车,往医院而去。
丁翊抱起晓净,走到方腾的车旁,看见丁岳对着他微笑,奇怪地挑挑眉。
“她是个好女孩,不是吗?”丁岳问得唐突。
“是的。”丁翊点点头。
“那就好好待她。她有勇气,很适合当金麒麟的女人。”
“叔公……”叔公怎么会替晓净说话?他几乎不认识她就认可了她?!丁翊感到非常纳闷。
“注定是你的,就千万不要放手。”丁岳笑咪咪地转身,准备离开。
“您又要走了?”丁翊唤住他。
“放心,这个丫头知道怎么找我。”说完,他就像来时一样,隐入黑暗中悄然而去。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叔公好像早就认识晓净似的。”方腾晃了晃脑袋。
“是啊!的确奇怪。”丁翊低头看着晓净,却见她痛苦万分的脸上挤出一丝鬼异的笑容。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丁翊暗想。不过无妨,以后他有得是时间好好“审问”她。
第十章
江景山最后被祥和会馆以绑架、勒索、杀人未遂等罪名送交警局,经过审判,判刑终身监禁,再也不能出来为非作歹了。
但是,这件事界在祥和会馆投下一记令人意想不到的涟漪。
江澄留下一张字条,说要辞去水麒麟的职务,便从医院不告而别了。
丁翊和方腾到医院探望他时才知道这件事,他身负重伤,几乎连行李也没带,就这么离开祥和会馆,打算抛开所有烦人的一切。
“这个呆子,他到底在想什么?”方腾气得在病房走来走去。
“在为江景山的事自责吧!”丁翊这才想起,他们对不多话的江澄了解得并不够深刻。
“自责?这一点都不关他的事啊!他还没出生,江景山就已经背叛祥和会馆了,这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嘛!”真是的,就不知道他哪一点想不开?方腾撑着额头,直叹气。
“也许理由不是这么单纯。他从没向我们提起他对家族的看法,从他十四岁起,他就是一个人过日子,除了我们,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就算我们聚在一起,他多半也不吭声,可是,他不说什么就表示他没有心事吗?我怀疑他只是觉得累了。”丁翊看着窗外的蓝天,若有所悟。
“累了?什么意思?”
“江澄是被五大家族的包袱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才会走的。”
“这件事我们五个人不是都有同感?可是我们都忍下来了,不是吗?”方腾斜躺在病床上,不以为然。
“每个人对事情的想法不同,江澄可能忍得太久了,又经过他大伯这么一闹,才会兴起离去的念头。”
“但我们不能就这么不管他吧!将面对的麒麟王是圆是扁,够不够格成为咱们的主子,还得要我们五个一起去评占,他怎么能一个人一边凉快去?”方腾不太平衡。这个时候,他也想跑到世界的尽头去图个清静。
“当然不行,所以我们得把他找回来。”丁翊微微一笑。
五人家族与滕家的事他一回来就已经听说了,对即将出现的滕家少爷更是感到兴味。一个|乳臭未乾的小伙子能成什么气候?那是相当今人好奇的事。
当然,他们同时都有了想整整这个年轻麒麟王的想法。哼!想当他们五行麒麟的王,还得看看有没有本事才行!
不过这个游戏少了江澄就不好玩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那个愣小子找回来再说。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丁翊与祥和会馆的人几乎都忙着找江澄,相对的,也冷落了晓净。
自从江景山的事了结之后,她到医院治疗好脸上的伤,就被丁翊带回位于太平山的别墅。丁翊要她在家里养伤,别到处乱跑,可是,这几天下来,她忽然觉得这里不再是她该待下去的地方了。
来到香港,无意间认识了丁翊,也扯进祥和会馆的恩怨之中,一趟香港之行认她领略了前地从未见过的世界,也见识了平凡生活之外的绚烂与危险。
这就够了。
二十八岁的她能有这趟奇遇,该满足了。虽然心底有一个角落早已留给丁翊,但她其实不敢奢望她真的能走进他的生命与世界。
祥和会馆和五行麒麟只适合出现在她的梦中,在现实生活中,他们比月球还要遥远。
因此,在事情纷纷落幕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她就像看完戏的观众,曲终人散之后,也只有回到自己的天地里,清醒而努力地过日子。
那天,晓净静悄悄地搭机离开了香港,飞回台北。
?
台湾台北
日子似乎又回到常轨。
晓净后来还是留在原来的公司上班,老板并未因她的“私放长假”而将她开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变得漂亮的缘故,当她顶着短发和米歇尔套装回公司办理离职手续时,不仅同事们讶异于她的改变,连老板也忽然对她客气起来。
哼!原来这世界还是“以貌取人”的嘛!晓净自嘲地暗忖。
然后,说着说着,老板就叫她继续留任原职,别走了。
晓净心想,既然还可以有藉口待在台北,不必回南部,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