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1-20)-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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阋怨越涛医7ǎ觞N?羡慕吗?」
不等眾人反应过来,逕直走到洛云面前,瞪著他道,「先说好,剑法要过两天才有空学。我这两天有要紧事做,对了,你的字也不错吧?刚好,过来帮我抄书。」一拉洛云的衣袖,两人风一样溜出门。
洛云尷尬得要死,趁这个机会逃出生天,虽说是秋月拉他走,其实脚底跑得比秋月还快。
三人看著他们逃走,面面相覷,下一秒,同时爆出大笑。
凤鸣笑得肚子都疼了,扭曲著又笑又疼的脸部肌肉,断断续续道,「秋月那一笔,看……看起来写到洛云那张白纸上面去了,哈哈哈,不行了,秋星快帮我揉一下肚子,唉哟。」
秋星也笑到喘不过气,过来帮凤鸣揉肚子,一边道,「老天啊,刚才洛云的脸是不是红了?」
秋蓝比他们矜持多了,掩著嘴笑了一会儿,最早想起正经事,向凤鸣请示道,「鸣王,我们问罗总管要的棉布棉花用得差不多了。如果还要做,就要再要材料了,还有针线,要十根粗一点的……」
凤鸣大方地挥手,豪气衝天,「什麼十根?秋蓝,妳们现在可是发明了这世上最宝贵的专利,再一次测试过效果后,应该立即开始大批生產。我会叫罗总管即刻调动附近货船的棉花、针线等通通备上大批,再给妳调派一批会针线的侍女,由妳和秋星负责管理和教导。缺什麼,妳直接来和我说。」想了想,附了一句叮嘱,「这是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心血,别人都做粗活好了,关键的和技术有关的事,可不能对外洩露。千万小心。」
秋蓝聪明地点头,「鸣王放心。奴婢只把那些帮忙的分成几个几个,有的压棉花,有的涂浆,有的缝,各自只干自己那部分的细活,彼此不混在一起。这样无头无脑,没人能猜到这是在做棉甲。」
「是啊。」秋星接口道,「用棉花做盔甲,说给别人听,别人都不信呢。更不用说猜了。」
三人合计妥当,浑身部充满了干劲。
兴致勃勃回到内室,迎面撞上容虎手裡拿著个盒子从屋裡出来。
容虎见到凤鸣,道,「属下刚想去找鸣王。嗯?鸣王遇到什麼事了?神色和往日很不同。」
凤鸣往他肩上亲密无间地擂了一拳,骂道,「呵,容虎你骗人眞厉害,和秋星秋蓝合作,把我瞒得死死的。我刚刚看见了一件开天闢地精美绝伦的划时代新式盔甲,高兴得快晕过去了,脸色怎麼可能不好?」
他激动的时候就开始满嘴胡言,什麼开天闢地划时代,容虎根本听不仅,不过容虎还是猜出来了,有些不安地道,「鸣王知道了吗?属下本来也不想隐瞒鸣王的。」
凤鸣想都没想过怪他,探头去看他手上的盒子,「这是什麼?」
「哦,属下找鸣王,正是想把这个给鸣王看。这东西今天早上才从萧家在同泽内的私人作坊裡面秘密做出来,一接到消息,罗总管立即派人取来了。」容虎和凤鸣一起跨进房,将盒子放在木桌上打开。
看清楚裡面的东西,容虎露出讚美之色,点头道,「虽然只是个模型,却精巧细微得叫人惊讶。」
他伸手试著拉了拉上面很细的皮绳,更加惊讶,「眞厉害,还是可以动的。上面这个凹下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放掷杀敌的巨石了。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大王,听鸣王说了投石机的事,竟能完全明白,不过花了两个晚上的功夫,就构想出这麼厉害的新武器。」
这时代凡是学过武的男人,都对战争武器有难以形容的兴趣,尤其容虎跟在容恬身边,有幸阅读宫内大量书籍,大部分的武器都有所瞭解。遇到可能是这世上最先进,由鸣王和大王一手折腾出来的巨型武器,当然忍不住动心。
容虎认眞地摆弄了一下,似乎遇到难点,蹙眉道,「嗯?仔细看来,怎麼好像和大王画的有所出入?这处的绞绳,按大王构想的,应该是竖在顶端才对。而且这裡还凭空多出一个圆圆的东西,也不知道做什麼用。鸣王,恐怕製作的师傅没有领会大王所书的,出了些差错,是否要属下去找罗总管,要他赶紧再做一个正确的出来?」
连问了两次,都没听到回答。
容虎若有所觉,抬头看向凤鸣。
凤鸣盯著木桌上具体而型微的投石机模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完全呆了。
容虎关切地问,「鸣王?是否有什麼不妥?」
凤鸣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勉强算是摇头。
半晌,他这个投石机原理的首要倡导人,喘了一口大气,直愣愣看著那出自容恬图形设计,製於萧家巧匠之手的模型。
「我的老天……」终於,凤鸣吐出一声虚弱的呻吟,呼吸困难地道,「这地方的改动,这圆圆的东西,这个设计……明明是……是……」说到一半,因為过度激动而喘起粗气来。
容虎被他这模样也弄得紧张起来,追问道,「明明是什麼?」
凤鸣仍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彷彿到现在都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眞实存在的。
他伸手摸了摸那模型,浑身大震,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绞车!」
容虎还是没明白过来,皱眉道,「绞车?什麼是绞车?」
凤鸣还在激动期,又发出一阵奇怪的呻吟,猛地往木桌上用力一拍,涨红了脸吼了出来,「绞车!扭力弹簧!古罗马的杀人武器!射程可以达到四百五十米,还準得吓死人。天啊!我怎麼这麼笨,只记得槓桿原理,竟忘了亲爱的罗马军团?不过不要紧,哈哈哈,只要物理定律不变,就总有人会发现它。」
对於鸣王一兴奋就忘乎所以的手舞足蹈,容虎早就见怪不怪,无奈地摇摇头,靠过来道,「鸣王先不要激动,属下还未弄明白,这个模型,是否师傅做错了?」
「错?错得好!」凤鸣像捡到一个宝藏般神采飞扬,对著容虎大声道,「你不明白吗?我们发现了一个天才,天才中的天才。他在容恬的设计基础上做出了修改,竟然懂得利用绞车快速增加动力。绞车是什麼?你知道过去的囚犯怎麼把牢房的铁栏杆弄断吗?他们拿一条湿毛巾把两条铁栏杆捆住,然后从中绞动,徒手就能把铁栏杆给扭弯!这就是绞车的原理。而这个天才,他不知道怎麼领会了这个原理,看过容恬的构思,然后為我们想出了一款更灵巧,準确度更高的攻击性武器!」猛地神色一变,「不行,人才可遇不可求,我们要立即把他带在身边,有这样一个高人,就够向丞相交差的了!」
容虎虽然只听明白了五分,不过大致也知道是件好事,笑道,「这件事是罗总管负责的,如果要找到鸣王所说的高人,看来要先问罗总管才行。他刚刚亲自把这盒子交给属下,应该还在前面的小客厅……」
话末说完,凤鸣已经热火朝天的衝出了内室。
罗登在小客厅办完了一些杂事,正打算去江边看看船队情况,门帘猛地像被狂风吹开,罗登还没反应过来,少主凤鸣就已经气喘吁吁地到了眼前,张口就问,「那个模型,是谁做的?」
罗登一惊,「怎麼?那个模型出了差错?唉,都是属下一时大意,本来确实是交代了下面最老资格的师傅照著图做的,不科那老师傅忽然得了急病,只能找他一个还算不错的徒弟来办这事。不然,属下再另找人……」
「不不,就要这个!」凤鸣用力摇头,端出少主架子,无比威严的,一字一顿道,「你现在,立即亲自赶去,给我把做这个模型的天才,高人,古代武器大师,恭敬的,小心翼翼的,满怀诚意的——请、过、来!」
罗登一脸糊涂,还没弄明白来龙去脉,就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急匆匆接受少主命令出了门去接「武器大师」。
剩下怀著一颗火辣辣爱才之心的少主凤鸣在房裡搓著手走来走去,一个劲傻笑。
这世上万事眞的变化叵测,还没怎麼著手呢,形势就自动自觉变得一片大好了。秋月取得福气门的古本,洛云这个冷面小帅哥无声无息就敞开了爱的心扉,更要命的是,绝对会成為当世最伟大发明之一的棉甲横空出世。
震撼未完,又一个聿福炮弹飞过来,轰!自己萧家裡头原来还藏著一个绝顶厉害的武器製造专家!
这麼多的好消息,等容恬回来后知道了,不知会高兴成什麼样子。
不过,等一下……凤鸣蹙起眉。
那个天才被罗登请来之后,自己应该给对方一个怎样的第一印象呢?
笼络人心这种事,好像都很需要天赋,当年看《三国演义》,刘备就是专门干这事的,把关羽张飞赵子龙这干猛将骗得忠心耿耿,连诸葛亮都為他卖了一辈子命。
当然,这种事要落在容恬身上,也像吃生菜一样简单,想当年,容恬三两下整得烈儿自动请缨去要永逸不当太子的手段,令人拍案叫绝。
人心这种东西,以容恬的本事,估计顺手就能解决半打。
凤鸣正苦苦回想电视剧裡面「礼贤下士」的桥段都是怎麼演的,想得入神时,忽然被人中途打断。
冉青来报,有人求见。
竟是武谦和鸿羽联袂而来。
凤鸣和他们脾性相投,一来二去,早就混热了,听见他们来了,直接去了外厅,入门就笑道,「想不到你们今天有空过来看我,是不是铸造坊的事已经弄好了,来约我吃庆功宴?」
鸿羽还是一向的心直口快,一见凤鸣,指著武谦道,「什麼庆功宴?都是他干的好事。凤鸣你来评评理,铸造坊现在正是要紧关头,上上下下忙得一团乱,他好端端硬要把我扯出来见你一面,算怎麼回事?如果铸造坊不能按时开窑,你找他算账好了。」
凤鸣「咦」了一声,询问地看著武谦。
武谦和鸿羽的关係非浅,被鸿羽这样用手指著,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对凤鸣道,「我也是没法子才带他来打搅你。」
凤鸣愣道,「到底怎麼回事?」
鸿羽似乎早就知道武谦会说什麼,正要说话,武谦先开口道,「这人太不仅爱惜自己,干起活来完全不顾身体,铸造坊虽然要紧,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好像非把自己熬出病来不可。上次替我打造盔甲也是如此,热血一上来,拼了命的干,结果自吃苦果,完成后大病一场,差点连小命都丢掉。我是实在看不过眼,才逼他过来见你。」
鸿羽哂道,「你又来了。这麼一次小病,你到底要提多少次才够?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娘们。好了,现在已经见过凤鸣,我可以回去继续干我的事了吧?」他一心牵掛著他的宝贝铸造坊,一说完,站起来就想向凤鸣告辞。
凤鸣听到这裡,已经明白过来。
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鸿羽脸色比平日苍白。鸿羽皮肤白皙,这一分苍白,不仔细瞧是看不出来的。
难為武谦如此细心。
凤鸣古道热肠,早把鸿羽当成朋友,自然帮著武谦,拦著鸿羽道,「反正已经来了,何必急著走?武谦也是一番好意。」
鸿羽急道,「你别听他的,我跟著师博学艺的时候,比这辛苦多了。铸造武器的人都能吃苦,哪有他说的那麼娇贵?我现在见了老虎都能打死两隻,怎麼可能会生病?」
这话虽然豪气干云,但配合著鸿羽那白白净净,手脚纤细的样子,可信度大為降低。
武谦看来已经对鸿羽说够了好话都没能见效,现在只对著凤鸣下功夫,朝凤鸣道,「这人脾气比驴子还倔,我是劝不动他的,只能看你了。」
凤鸣奇道,「你都劝不动他,他肯听我的?」
「他能不听你的吗?」武谦笑道,「别忘了铸造坊是谁出资的。鸿羽要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停了他的铸造坊好了。」
这下正中鸿羽命门。
鸿羽当即紧张起来,对凤鸣道,「凤鸣,你可千万别听谗言。」
凤鸣恍然大悟,总算明白為什麼武谦会把鸿羽带来这裡,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忍不住捧腹大笑,「原来我这个幕后老闆还有这种用处。」
哈哈笑了一会儿,拍著鸿羽的肩膀,请他坐下,才道,「鸿羽,不是我偏帮武谦,你确实应该休息一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如这样,就只休息两天,两天之后,你再继续,如何?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又怎麼能相信你能把这麼大的铸造坊照顾好呢?」
他话裡的意思,鸿羽当然非常明白。
往好裡说是劝告,往坏裡说就是威胁。
可恶的是,这个威胁还眞是凤鸣打个招呼就可以办到的,哪容得鸿羽不听?
凤鸣见他不作声,又笑著问,「到底如何?」
鸿羽一腔拼劲被逼了回去,满肚子鬱闷,只好道,「铸造坊是你出的钱,也只能你说了算。」
他不恼凤鸣,反而去瞅把事情弄成这样的武谦,蹙著眉愤愤不平。这本来不是什麼好看的表情,偏他生成那副脸蛋,再凶也不过如此,反而透出一股小兽般的倔气。
武谦目的达到,安心下来,哪裡还怕鸿羽的瞪眼,乾咳一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便挑了个话题,问凤鸣道,「刚才你说什麼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和本钱我都知道,革命是什麼东西?」
凤鸣洩露口风的错误早就数不胜数,现在处理起这种被人追问的情况来人有经验,听武谦一问,立即装出一本正经道,「哦,这是我听来的一句地方俗语,其实自己也不很明白,我猜革命的意思大概就是指干活吧?」
胡乱搪塞一句后,赶紧换个话题,关切地问,「怎麼最近不见庄将军?他还是那麼忙吗?」
武谦第一次过来见凤鸣,就是由庄濮引见的,可见两人来往密切。
不知為何,武谦听凤鸣问起庄濮,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最近确实很忙。我昨日亲自上他的将军府,难得碰上他在,两人总算聊了一会儿。」
简单一句说完,就不作声了,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著凤鸣。
武谦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神态,凤鸣当然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挠头道,「干嘛这麼看著我?不会庄将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