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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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灌娘纹丝不动,淡淡道:“司马宗,别给脸不要脸,我今天就坐在这儿了,看你能奈我何。”
“砰~~!”的一声巨响,南顿王宗重重一击几案,也不顾手掌震的生痛,转头又是怒喝:“大胆狂徒!简简直是反了天了!来人,把她拿下!”
不待身后待卫有所动作,帐外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大批军士涌了进来,均是擎出弓矢,乌黑的箭头直指南顿王宗!众人一看,全都微微一愣,这是一群女人!
原来,女罗刹们听到帐内争吵,忍不住冲了进来,她们可是受了云峰交托,要保护好荀灌娘的安危。
女罗刹个个面sè冷酷,目泛凶光,浑身上下煞气翻腾。没人敢轻视这群女人,建康发生的一次次战斗,都离不了她们的身影,也令她们的威名远扬于建康士庶,女人视她们为崇拜偶像,男人则视她们如虎狼蛇蝎!陆晔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引以为傲的府卫便是全灭于这群女人之手,席中也没人会生出怀疑,只要荀灌娘一声令下,她们会毫不犹豫的当场shè杀南顿王宗!
事态的急转直下,竟演变到了刀兵相向的地步,帐内于须臾间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南顿王宗的侍从连大气都不敢透,更加提上前捉拿荀灌娘了。
冷汗一层层的从额头汩汩外流,南顿王宗也顾不得擦拭,放声厉吼道:“荀灌!孤代表朝庭,代表主上执掌诸军,莫非你真yù谋反?”说着,却话音一转,出乎意料的责怪起了陆纳:“陆家大郎君,她们如何能闯入中军大帐?你营中万余劲卒莫非是摆设不成?”
陆纳一怔,随即面sè沉了下来,虽说他与荀灌娘是敌非友,可是莫名其妙的挨了通指责,也是心头暗感不快,于是轻慢的拱了拱手:“席中诸人的亲随侍从皆于帐外守候,有了响动难免会进来一探究竟,你让世侄该如何是好?”
“哼!”南顿王宗不满的重重一哼,又转向荀灌娘怒道:“孤把个机会与你,速速让她们退去,孤可从轻发落!”
女罗刹们散发的煞气愈发浓厚,一名头领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了荀灌娘,单掌虚空一劈!
汴壸顿时一个格登,赶紧劝道:“世侄女,莫要冲动啊,老夫敢担保,南顿王绝不能动你半分,你快让她们离去罢。”
一听有人为自已出头,南顿王宗的胆气大增,连忙凑头道:“汴尚书,荀灌目无尊长,箭逼主将,这不是造反还是什么?此等恶行绝不能姑息,应当拿下军法从事!”
众人纷纷无语,南顿王宗仅几十个随从,手下一个兵都没有,所谓的四州大都督只是个头衔罢了,这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如果荀灌娘发狠,把他shè杀当场,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荀崧引疚辞职,而朝庭拿荀灌娘不会有任何办法。
荀灌娘看都不看南顿王宗,向汴壸拱了拱手:“世伯,您倒是评个理,逸少征灌参海门军事,灌如何来不得此帐?哼!南顿王想立威,那是找错人了,当咱们女子好欺不成?”
汴壸哭笑不得,摆摆手道:“好了,好了,给老夫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时候不早了,咱们商议正事要紧。”
“世伯既有吩咐,灌怎敢不从命?”荀灌娘施了一礼,又转头示意道:“这里没事了;有劳各位妹妹了。”
女罗刹们纷纷收起弓矢,狠狠瞪了眼南顿王宗,jǐng告意味十足,这才向着帐外走去。
第五十四章不了了之
汴壸暗松了口气,看向南顿王宗道:“殿下心胸放宽广些,莫要与晚辈一般计较,今次老夫作个主,此事不得另行追究!现人已到齐,殿下召我等前来,有话请直言便是。”
南顿王宗不愤的看了看荀灌娘,冷哼一声:“也罢,孤便给望之一个面子!”接下来又道:“如今已有吴郡军一万、京口军一万、海门骑兵五千、历阳步骑各五千到来,虽是士行与士少尚于路途之中,但加上广陵守军,我军实力已与慕容廆不相上下,而慕容廆前攻广陵却不能克之,士气已然衰落。孤的意思是,应趁着我军新来锐气正盛,与慕容廆约战,纵使不能一战而溃之,小胜一场应无疑问,如此一来,我军必将士气大增,而慕容廆将士气再落,待全军来齐,便发起猛攻,定能击破此獠!”;
众人再次相视一眼,凭心而论,鲜卑铁骑固然厉害,但步兵并非不能抵挡骑兵,何况已方也有一万骑兵,与慕容廆约战不是不可以,关键在于,谁打头阵?
陆晔跟着就道:“殿下此议深合兵法之要旨,老夫建议,当由王太守迎战慕容廆较为妥当,海门骑兵皆来自于北方流民,有长期与胡骑交战的经验,而且成军已有较长一段时rì,战斗力不容小觎,殿下不妨给慕容廆下战书,约定明rì以五千骑兵对战一场,先杀杀他的锐气!想来王太守不会令我等失望。”
王羲之不自觉的看向了荀灌娘,荀灌娘却暗自着恼,果然有找事的来了!当即不客气道:“大中正此言请恕灌不敢苟同,我军成建制不足一年,从未与敌交过手,只能作为关键时刻突击所用,yù正面交战,至少还得再cāo演一年,而鲜卑骑兵骁勇凶狠。单论起战斗力并不下于羯胡骑兵。我军与之交手几乎没有胜算,除了将士们白白丧命之外,还会带来两个严重的后果,一是首战吃败,不但杀不了慕容廆的锐气,还会对全军产生负面影响,二来慕容廆很可能缀着溃军趁胜追击。我城外诸军或会有败亡之危!”
南顿王宗老脸一沉,不悦道:“荀灌你这是何意?未曾接战怎知会败?如此胆怯岂不令人耻笑?何况你既自认不敌慕容廆,那你还过来作甚?”
荀灌娘淡淡道:“灌方才便已说过,我海门骑兵只能于关键时刻作突击使用,而不是正面撕杀。如有战机,自会出战,不劳烦cāo心!若南顿王嫌我等瞧着碍眼。那好办!逸少,有人不欢迎咱们,那咱们还呆着干嘛?不如回海门落个逍遥自在!”
汴壸连忙劝道:“世侄女,有话好好说便是,殿下也是cāo心于解广陵之围。绝非故意针对你,破去慕容廆尚须我等齐心协力。可不能生出嫌隙啊!”
荀灌娘拱了拱手:“世伯,灌只是就事论事。也不是故意与南顿王为难,只不过这首战人选定要慎重才行。我海门能力有限,自认为担负不起如此大任!”说着,转头看向苏峻:“冠军将军也有五千骑,不如这首战的殊荣便交由冠军将军,凭着历阳劲卒之骁勇,必未会败给慕容廆!”
苏峻一怔,原先还在看着荀灌娘的好戏呢,没想到把自已给搅了进来。苏峻清楚,云峰一旦击破了石虎,天下间恐怕无人再能挡住他前进的步伐,即便师尊也是说不准,为长远计,自已必须尽一切可能的积攒力量来面对将来秦军所构成的威胁。
苏峻有自知之明,云峰早晚会向他下手,因此与慕容廆拼杀那是想都别想,这一次来援广陵,就是走个过场,捞个好名声,抵消自已在历阳所行暴政招致的不利舆论。
‘这该死的女人,让你再得瑟一阵子好了!’苏峻强压下心里的恨意,不动声sè的看了眼荀灌娘,推辞道:“我历阳骑兵论起组建时rì还不如海门,这战力嘛,或许更差一些,峻可不敢领下如此重任,请殿下另择贤能!”
南顿王宗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荀灌娘拿自已不当回事,还能以一句不与妇人计较一推了之,可苏峻也是这幅德xìng!当即闷哼一声:“这么说,无人愿替国分忧了?莫非诸位就这么耗下去平白消耗粮草却不作退敌打算?”
郗鉴捋了捋须,看向陆纳微微笑道:“世侄,听说你吴郡近两年来cāo演了数种专克骑兵的军阵,威力颇大,依老夫看,这首战的殊荣交予你吴郡最为合适,也好给我等一个观瞻的机会啊!”
陆纳不由得现出了一丝傲然之sè,正待应下,陆晔赶紧狠狠一眼瞪了过去,又摆摆手道:“尚书令严重了,我吴郡cāo演破骑兵军阵的确不假,不过,效果却不尽人意,尚有多处需要改进,至少得有个一两年才可拿来对敌,呵呵~~这次还是不献丑了。”
这么一说,汴壸也是微现不悦:“这也不战,那也不战,既然诸位都互相推娓,那么,我等来此作甚?倒不如放弃广陵,双手奉给慕容廆还落得个省事!”
汴尚书请恕末将失礼!”久不开声的陶瞻猛然重重一拱手:“纵使各军尽皆散去,我广陵军民绝不退缩半步,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誓为朝庭死守广陵!誓与广陵共存亡!”
此时的陶瞻,一脸的大义凛然,令人毫不怀疑他是发自于肺腑的心声,然而,席中众人均是暗自腹诽,大话谁不会说?嘴皮子一翻容易的很,你陶瞻领军去打首阵,咱们才真心佩服。
不过,汴壸似乎挺吃陶瞻这一套的,忍不住赞道:“好!陶太守为朝庭镇守北陲,功不可没,当为天下人表率!请放心便是,殿下自会节制诸军,不教任何一人不战而逃!”说完,不满的目光一一扫视着席中诸人,尤其多看了荀灌娘两眼!
荀灌娘暗感无奈,只得开声劝道:“请世伯勿要着恼,也请陶太守冷静,我等既然前来救援,自是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而是军中各部初来广陵,立足未稳,且对慕容廆军中情形不得而知,孙子有云:知彼知已,百战不殆,依灌看,方今之策,不如稳守营寨,探得对方虚实,待江陵与寿chūn两部来此,再以优势兵力一举击之!”
“不错,殿下不必急于一时,士行与士少两部有近三万人,咱们耐心等候便是!”陆晔跟着表态。
其余苏峻、郗鉴等人也是连连点头,谁都不愿意冲在最前,陶侃的儿子咱们cāo哪门子心思?还是交由陶侃冲锋陷阵,咱们在一旁摇旗呐喊最为合适。
看着席下的一众同僚,汴壸暗暗摇了摇头,心知今rì出兵再没了可能,于是转头向南顿王宗提议:“殿下,既然如此,咱们便待大军来齐再作商讨,如何?”
南顿王宗不自觉的瞥了眼仍持在手里的旄节,这玩意不好使啊!随即回过神来,无力的挥了挥手:“也罢,众将各自回营,严守营寨,莫被慕容廆寻了可趁之机!”说着,率先起身,离席而去,而众人也陆陆缓缓的回返了各自的营寨。
当这一次的出兵商议无疾而终的时候,慕容廆正在箭楼遥望着广陵城下的数座大营。
这段rì子以来,慕容廆悔恨交加,他派人往关中散播的谣言的本意是激起关中百姓及刘曜拼死一战的决心,以尽可能的消耗羯赵的有生力量,却没料到,到头来白白便宜了云峰,正是石虎yù以关中百万头颅堆筑京观的谣言,才使得云峰一路行来兵不血刃势如破竹,长安以西的郡县纷纷望风而降!
可是,这又能怨谁呢?一来老天爷不帮忙,使刘岳在洛阳多撑了一年,二来云峰出兵之快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使得慕容廆再yù下令停止散播流言,已是为时晚矣。
如今只有挑拨石虎与张宾的第三道流言尚未散出,究竟要不要继续下去呢?慕容廆颇是为难,说起来,张宾与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这么做绝非要置张宾于死地,而是另有计较,可是形势的急转直下令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起了是否还要继续挑拨下去。
‘算了,顺其自然罢,先寻机灭了石氏,再回过头对付秦国!’慕容廆很快作下决定!
“父亲,有关中最新消息!”就在这时,长子慕容翰的叫唤伴随着浊重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慕容廆转头一看,慕容翰的身影已出现在了楼梯处,慕容翰身躯魁梧,面容棱角分明,如果不知情者,定然瞧不出他与慕容皝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此时的慕容翰带着满脸的担忧之sè,只是仔细一分辩,却隐含着一丝快意与兴奋。
“说来听听。”慕容廆不动声sè的随口一问。
慕容翰匆匆施礼道:“据关中密报,上月二十rì夜,秦王突袭骠骑将军立于建章宫的营寨,大获全胜,是役,我大赵连带阵亡与被俘合计六万有余,骠骑将军被迫退往灞上重立营寨。”
“哦?怎会如此?”慕容廆终于面容大变,内心亦是震荡不休,要知道,这一战可以说是石虎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大一次败仗,而且他敏锐的感觉到,由于这一次的大捷,秦军已立于不败之地。
假如换了他慕容廆居中主持,立刻二话不说退守潼关,而不会如石虎般仅退向灞上,慕容廆不会怀有任何的侥幸,也从不考虑面子拉得下来或是拉不下来,对他来说,面子不重要,里子最关键。
第五十五章慕容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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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翰的脸面也换上了凝重之sè:“据儿猜测,当是长安城下几个月来的平静使得骠骑将军疏于防备,以至给秦军寻了可趁之机!”随后就话音一转,痛心疾首道:“尤其是三弟,竟中了埋伏,葬送我鲜卑jīng骑足足有万人之多”
接下来的慕容翰,仿如身临其境一般,绘声绘sè的把慕容皝中伏的经过和盘托出。;
慕容廆的面sè愈发冰寒,从长子的讲诉中,不用想也能猜出,长子定然在三子的军中伏有密探,这倒也罢了,长子是什么心思他不是不清楚,夺嫡之争历来不可避免,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慕容廆不但不设法化解,反而乐于见到这一慕,关键还在于慕容皝竟然自请出战,这令慕容廆不自觉的暗感恼怒。
慕容翰在诉说的时候,也偷偷打量着父亲的神sè变化,在他的想当然中,定然是自已的一番说辞起到了作用,心里亦是窃喜不已,不过表面却不敢显露半分,只是在诉说的同时摇头叹气,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然而,慕容翰期待中的暴发没有出现,慕容廆沉着脸听完之后,并无过多表示,仅转头唤道:“来人!”
“请大单于吩咐!”一名亲随上前施礼。
慕容廆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过去道:“你秘密潜往关中,凭此节制世子不得妄动,若骠骑将军兵败,定须尽全力保全我慕容部jīng骑安然退往潼关以东,若有可能的话,把骠骑将军也一并救出。你代老夫传句话给他:前次中伏为父可暂不追究,不过,若再有意气用事,这世子也别当了!”
“遵命!”亲随接来玉牌。匆匆离开。
慕容廆又转身看向了长子。却见慕容翰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失望的痕迹,当即冷哼一声:“为父给你的,才是你的,为父不给你,你不能抢!明白吗?”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