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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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到可是要砍头的啊!”
“赌一把!成了就能过上好rì子,这鬼天这么热,就算不饿死也得活活晒死!”
“好!夜深了就走!”
“希望老天保偌!”
第八十九章趁雨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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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入了盛夏时节,云峰、石虎、包括刘曜,三人均是卯足了劲头,就等着老天爷降下一场豪雨了。
由于慕容皝擅观天象,因此石虎时不时就追问着什么时候能来一场透雨,可惜的是,慕容皝不懂现代气象知识,古人观天象,重点是观云彩,然而,受副热带高压影响,此时的降雨中心位于江淮一带,西北地区受大陆暖高压控制,高温少雨,万里无云,对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慕容皝的气象水平再高,也是全无用武之地,所以总是支支唔唔,没法给出确切的时间。;
云峰却清楚,要想来一场透雨,还有待副高的进一步增强,推动锋面雨带北上,而这个时点一般在六月中旬到来,他抓紧时间练兵,做针对xìng的模拟演练,以期在弓矢无效的情况下,依托建章宫的地形与敌人开展肉搏战。
而在这段rì子里,几乎每天都有数量不等的长安守军缒城出降,尽管刘曜严加防范,奈何长安城墙方圆三十里,他防得了这头,防不了那头,一开始只是几人的小规模行动,到后来,就发展为了整队整队的出逃,投奔秦军有吃有喝,云峰又来者不拒,谁愿意再呆在长安忍饥挨饿呢?
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六月中旬,这一天是六月十二rì,刚刚过了午后,突然,“喀啦啦!”,天空中一阵闷雷滚过,转眼工夫,毒辣的阳光便为天昏地暗所代替,强劲的西北大风刮的营帐猎猎作响,天地间一片飞砂走石!
石虎顿时奔出营帐,就见到西北方向的乌云滚滚而来。立时兴奋的重重一击双掌。大声唤道:“这贼老天,老子等了你一个多月了!”随即又问向慕容皝:“元真,此时是否可以出兵?”
之前的一个多月,偶尔有过几次小雨,石虎按耐不住就要攻打,却每次都给慕容皝阻止了,最直观的看去。天上的云不够厚,不够黑,达不到他心目中的条件。
这时,慕容皝抬头向西北方向望去,天空中的乌云变幻莫测。伴随着滚滚闷雷,一道道闪电仿佛金蛇般当空乱舞,尤其是西北的天际。一大片有如蘑菇状的上白下灰的云团正膨胀翻滚而来,怎么看都是暴雨来临的前奏。
慕容皝也不迟疑,点点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请将军即刻发兵!”
“好。升帐!”说罢,石虎领着部将们向中军大帐走去。
同一时刻。长安城西的建章宫,见着天起异变。庾文君带着满脸的欣喜张开双臂,任由狂风肆意撕扯着自已的衣裙。眯着眼睛道:“好凉快啊!石虎也快来了吧,将军,您还不早点去做准备?”
云峰也是这么想的,当即转头唤道:“传令,按预定方案各军进入指定阵地!”
“遵命!”数名亲卫四散奔去。
片刻之后,建章宫鼓点四起,号角长鸣,一队队军士携带各式装备从营寨中鱼贯而来,来到指定地点布防。
环绕整片建章宫,已开挖出了一条宽两丈,深一丈的长壕,长壕后方箭楼林立,每座箭楼周围都配以数架投石机,投石机前部以泥沙包护住,依托泥沙包,各驻扎一个弓弩手混编小队。
由于弩的弦线是以麻绳制成,遇上暴雨shè个几下就废了,这时,就得靠弓箭来阻击羯军,弓弦以牛皮及牛筋绞制而成,具有一定的防雨xìng能,短时间内不惧雨水,但长时间在雨中使用,依然得报废。
其实雨水对弓伤害最大的还是弓体,弓体都由动物胶粘合而成,遇水则化,虽然外表以树皮或动物皮裹漆封住,可是难免还会进水,只要水气进得稍多,弓体材料就会松动,这种松动是不可逆的,不过,云峰不会舍不得几把弓,而且在泥沙包阵地里,还备有专门的投枪,这是在弓弩全部报废的情况下,作为紧急备用。
再往里面,依托建章宫的复杂地形构筑起了多层次防御体系,各座高地上,都有弓弩手居高埋伏,高地后方及两侧,则是一队队用于肉搏的战士。
云峰参照戚继光的鸳鸯阵训练他们,十二人一组,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盾、一执藤盾,再二人手执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丫,每支狼筅长达丈八,这些狼筅都是特意从汉中运来。接着是四名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策应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两名马刀手,最后一名是伙夫。各种兵器分工明确,全阵的要旨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恰能有效运用于复杂地形中的小范围作战。
至于铁枪巨盾,云峰倒没有布置,建章宫地形复杂,遍地障碍,骑兵无用武之地,羯军要攻打,只能在破了外围的壕沟以后,再以步兵发起集团冲锋。而床弩,也被云峰雪藏了起来,床弩在雨天基本上不起多少作用。
约摸一刻左右,建章宫的防御体系已布置妥当,云峰领着众人登上高处向东北方向眺望,出奇的是,天空雷鸣电闪,四周狂风呼啸,却不见半滴雨水落下。
张灵芸有些不踏实,转头问道:“云郎,这天气怎么回事?石虎该不会不来吧?”
云峰心里也没底,根据他前世的经验,老是刮风不下雨,说明该地处于雨区的边缘,有可能会下,也有可能不下,于是不确定道:“再看看就是了,石虎不来就当作演练好了,其实,石虎应该比咱们急,他这一次攻打关中,除了得到近千里了无人烟的土地,其他什么都没有,而咱们得到了关中两百万人口,不出明年此时,这些人都会有产出,我秦国的实力只会越发雄厚,长期相持下去,石勒如何能拼的过我?石虎不会不清楚,他应该一有机会就会前来。”
张灵芸点了点头:“但愿石虎是个明白人。”说着,把略带焦急的目光继续向前投去。
“快看,石虎来了!”庾文君突然一指。
东北方向的大地上,一个巨形军阵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待来到近处仔细一看,军阵的左侧,即靠近长安城的侧翼有五万骑兵守护,右侧为三万骑兵,护卫着正中间的十万步兵军团,夹杂在军团中,则是近五百架的投石机!
第九十章贼老天
十八万人顶着狂风艰难前行,旗帜哗哗作响,旗杆都被压的弯曲起来,旗手吃力的扛着大旗,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把心吊到了嗓子眼,生怕旗帜顶不住狂风,如果被吹折了,不但预示着是个凶兆,而且自已也会被石虎拉下去斩首。
“喀嚓嚓!”一阵脆响,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手中的旗杆当风折断,这人顿时吓的面如土sè,还待弯腰去拾捡旗帜,石虎已控制不住的怒道:“你这个扫把星专坏老子大事,来人,拖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啊”旗手的哭求才刚刚脱口,就被两名虎狼般的近卫拖向了后阵,没多久,一声长长的惨叫传来。
这令剩下的旗手更加的紧张,纷纷以身体顶托住旗杆,一只手伸到最长握住旗杆中部,以分担些狂风吹拂所带来的巨力,谁也指不定自已就是下一个倒霉鬼。
在旗手们的胆战心惊中,石虎猛一挥手:“止步!”
全军于建章宫以南三里止住队形,投石机随即就被马匹缓缓拽向阵前,作为守护主力的五万骑兵调转马头面对长安方向,防备刘曜出城偷袭,这一次攻打,石虎并不指望毕其功于一役,而是首先在建章宫中取得立足的据点。
石虎焦急的望着天,空见漫天乌云翻滚,却没有半丝雨滴落下,又忍不住的怒道:“这贼老天,怎么回事?耍老子好玩是吧!你他娘的倒是下啊!”
慕容皝不敢答腔,就是他打着保票说一定会下雨的,此时的他,也是一脸急切的望着西北方向的天空,嘴里念念有辞,手指作着掐算的动作,那一大团上白下灰的蘑菇云,每每即将膨胀到头顶,却又莫名的散去了。然后重新聚集。就差这么一丁点!
其实,迎面而来狂风中,已经夹带上了湿润的泥土腥味,兆示着不远处正有倾盆大雨哗哗落下。
而闻讯来到城头观战的刘曜与羊献容,顶着黄盖大伞,同样望着西北方向的天空,他们也纳闷的很。这雨,到底是下还是不下?你给准信啊!
羊献容毕竟是四十来岁的女人,又被沉重的jīng神压力折磨的茶饭不思,睡不能寝,身体已每况愈下。狂风吹在别人身上,只会觉得暑气尽褪,浑身舒泰。吹在她身上却令她瑟瑟发抖,不自觉的缩成了一团,面孔也是煞白无半丝血sè。
刘曜转回头,心疼的劝道:“献容,要不你去城楼里暂歇一下。有朕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羊献容摇摇头道:“多谢陛下关心,不过。城下两军交战关乎我大赵的命运,妾放心不下啊。还是陪着陛下好了。”
正说着,伞面上突然传来了“啪啪啪!”的连续击打声。羊献容不禁惊呼道:“陛下,下雨了!”
正见西北方向一道水线以肉眼仅见的速度移来,仅几息工夫,耳朵里就充满了巨大的哗哗声,天地间已是一片苍茫!
城头城下数十万人纷纷松了口气,等待真难熬啊,这雨,终于还是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如果用云峰前世流行的通用语描述,至少也是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
石虎当即运足全身劲力大吼一声:“投石机向前推进,骑兵准备填壕!”
左侧的三万骑纷纷驰到堆满泥沙包的大车前,一待投石机行至预定战位,以石弹压制住秦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填上沟壕,为作为攻打主力的步军扫平障碍。
天空中,瓢泼大雨尽情倾泄,眼见着羯军那朦朦胧胧的投石机群越来越近,担当前阵指挥官的原凉州将领马汲猛的一挥旗帜,紧接着,一道道的旗语如波浪般沿着长壕蔓延。
马汲没有石虎那般功夫,在哗哗的暴雨声中,光靠吼嗓子很难把命令向外传达,因此只得以接力的方式打出旗语,出于同样的缘由,羯军中本应起着助威作用的战鼓也是破天荒的没有发出声响。
其实与弓矢一样,这一次雨停之后,两军投石机的梢杆也全部要更换,梢杆是由数根木杆和又粗又长的动物筋腱沿纵向混合在一起,外表再以较宽的生兽皮条绑扎成圆形的复合杆臂,同样的怕水,而且随着雨势的持续,投石机的shè程只会越来越小,最终失去效用,相对于弓弦而言,更换梢杆的开支对于秦羯两军都是笔不蜚的花费,但是为了这一次决战的胜利,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
发shè石弹的嗡嗡声完全被雨声所掩盖,石弹悄无声息的腾空,随即便消失无踪,见着这一幕,云峰不由得想起了姜发,也不知这个老家伙把投石机改造到哪一步了,云峰属意的是古希腊发明的扭力式弩炮,它的运作原理是靠扭力弹簧作为动力,驱动弩臂带动弓弦抛shè弹丸或是箭矢,云峰把所知的一切都画成了图纸,但是最关键的扭力弹簧,则要靠姜发自行摸索了。
以云峰的目力,在茫茫雨幕中也看不清对面的投石机究竟被击中了没有,包括石虎,也是同样的不清楚,知情者只有cāo作投石机的羯军战士,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个谜。
云峰看到的是,自已一方的阵地受到了石弹轰击,泥沙包前水花四溅,箭楼上木屑纷飞,数架投石机轰然倾颓,有个别战士很不幸的丧命于石弹之下。
投石机的shè程为五百步,狂风暴雨中,五百步以外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想要jīng确投掷那是没可能,双方都是照着大致的方向胡乱投,投出去的效果谁也看不到,风雨雷电遮掩了一切。
与不下雨时相比,骑兵的突击更加隐蔽,伴随着突击出现的大地震动已被漫天的风雨遮掩,直到奔至近前,才有成片的黑影出现。
突见三百步外直冲而来的骑兵,马汲急的都忘了打旗语,脱口就唤道:“弓弩手准备,弓弩手准备!”
声音很快被狂风吹散,好在阵地上的战士也发现了骑兵来袭,纷纷从芦席下取出弓矢,向着前方瞄准,而箭楼上的弩手已经先一步向着急速冲来的敌骑shè击,至于shè没shè中,只有天知道了。
配合着骑兵,羯军的投石机把一阵阵的石弹倾泄向秦军阵地,虽是没有准头,但胜在集中使用,而秦军的投石机数量要多于羯军,却分散于整个长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防守必须要面面俱到,进攻却可以专打一点,这个时候,就得依靠机动弓弩手队赶来增援了。
以集中对分散,羯军的投石机很快占了上风,就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数座箭楼已凭空坍塌,战士们带着长长的惨叫重重摔落地面,下方的弓弩手躲避不及的,立刻就遭了池鱼之殃,一时之间,血水夹杂着雨水淌的满地都是。
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敌骑随着冲势,纷纷抽出短矛奋力前掷,而阵地上在后备弓弩手的支援下,依托泥沙包的掩护,也是弓弩齐发,雨丝夹着箭雨猛扑向长壕前的敌骑,由于距离较近,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战马失蹄跌倒,带着巨大的冲势向前冲滑,更有些索xìng直接冲到了壕沟里,倒也省了填壕的工夫。
漫天的箭矢挡不住羯骑冲刺的步伐,相反的,他们投掷的短矛却给秦军阵地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冲在近前的羯骑已开始向长壕中掷出泥沙包。
眼见战事即将进入了白热化,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风势突然骤歇,雨势随之骤减,原先密布于天空的yīn云正在以肉眼仅见的速度消散崩溃,太阳透过云层间隙洒落下来,前一刻还是天昏地暗,这一刻,天地间光明大作!
强烈的变化使得众人都有些愣神,秦军的弓弩手不自觉的停下了shè击,羯赵骑兵那滔天的杀气也如cháo水般消退,就连双方的投石机都不再发shè石弹了。
雨停了?
所有人抬头望了望天,的确,除了仍有些细丝飞舞,这场豪雨应该是停了。
原本互相摸不透情况的两军坦承于对方面前,在秦军看来,羯军的投石机阵地一片狼籍,地面上有着数十架投石机的残骸,间中夹杂着零落的尸体,而阵前更是人尸马尸遍地都是,地面上的雨水都被染成了暗红sè。
在羯军的眼中,秦军阵地也是同样的惨不忍睹,就看到泥沙包上扎着差参不齐的全是短矛,仿如刺猬一般。从泥沙包的缝隙渗出的水流全都是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