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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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毒反应,而且乌头在当时不属于大路药材,需经野外采集,很显然,采集来的数量不足以涂抹足够的箭矢,宇文部采乌头是以猎取小型野兽为主,并不是用于作战。
这一刻,宇文乞得龟恨透了慕容皝,这就是**裸的报复啊!一没有投石机的掩护,二没有短矛可供投掷,何况在马上开弓拉箭就不能持盾,不比短矛,可以一手持盾,一手投掷,攻防兼备,他明白,即使能成功的填上沟壕,至少也得搭进去上万人命才行。
但石虎已下了令,他连分辩解释都不敢,只得与段部大人段匹磾交换了个愤恨的眼神,双双应道:“末将领命!”
二人在慕容皝意味深长的目光当中,不情不愿的招呼上部众,加快马速奔到车前,各拧起一袋泥沙包搁于马背,向着秦军阵地铺天盖地猛冲而去。
此时的雨,已不是前一阵子的暴雨,天地间的透明度较高,对面那数之不尽的骑兵一目了然,依然是马汲,猛一挥手:“弓弩手准备,注意隐蔽!”
马蹄轰鸣中,五里!四里!三里!
突然,昏暗的天空透出了丝丝光亮,原本清凉的空气倾刻变的灼热起来,细密的雨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稀疏消散着。
宇文乞得龟与段匹磾又喜又急,喜的是雨一停,就意味着秦军可以继续投掷火弹,很可能石虎会鸣金收兵,不用去送死了,急的是后阵的鸣金声还未传来。
这两人极为隐秘的向着左右传递稍稍放缓马速的命令,心里也在向各自的神灵作着虔诚的祷告,石虎却忍不住放声咒骂:“贼老天,你他娘的有完没完?让老子利利索索战上一场,怎么就这么难?”
从石虎的语气,听出了有退兵之意,一抹失望从慕容皝的眼中一闪即逝,却不死心的劝道:“将军,雨停的太过突然,秦军很可能还未准备周全,依末将之见,当继续冲击,只须有近万骑掷入泥沙包,就可填平一小段沟壕,到时我大军可源源不断的开进建章宫,时间宝贵,乞得龟大人与匹磾大人不会不明此理,想来应能打响头一阵!”
石虎有了一瞬间的挣扎,随即摇了摇头:“填壕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工夫,秦军有足够的时间投出火弹,刚刚你自已还说,雨季才开始,怎么又要坚持作战?是否前去冲阵的不是你慕容部族人?”说着,石虎的目中迸出寒芒,冷冷的罩上了慕容皝!
慕容皝当即起了一头一脸的冷汗,连忙施礼道:“请将军明鉴,末将绝无此心!”
石虎那洞彻人心的目光一扫即收,厉声道:“没有最好,本将不插手你慕容部与宇文氏及段氏之间的嫌隙,但是,秦军占据有利地形,我军须全力以赴方能克之,值此当口,绝不容有半点差池!”随后大喝一声:“鸣金!”
第九十五章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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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一阵紧似一阵的铜锣声落入到宇文部与段部骑士们的耳中,就仿如神仙奏出的最美妙的仙乐,随着距秦军阵地越来越近,他们心里的恐惧也是越来越盛,火油弹已然成了他们心头那挥之不去的噩梦。
尤其秦军的工匠正趁着雨势方歇熟练的更换起了投石机的梢杆,这令他们的心弦都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只不过,恶人也并非全无是处,石虎的残忍嗜杀使得无人敢生出悖逆之心,明知是死,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
这两支部族的军容与羯赵中军,又或是慕容部相比,差上了不止一筹,一窝疯的调转马头纷纷回奔,眨眼工夫,场面已是一片混乱,马匹相撞、自相践踏,咴溜溜的马匹嘶鸣与绝望的惨呼此起彼伏。
秦军将士们均是有些愣神,给人的感觉,对面的羯军就象中了埋伏似的,看不出有半点撤退的模样。
而石虎也是大吃一惊,由管窥豹,撤退已是乱象频生,拿来作战又会如何?他有些不敢想了,面sè不由得挂了下来。
慕容皝却心里暗喜,他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确定,凭着宇文部与段部的糟糕表现,很可能会被石虎专门用于填壕,这么差劲的军队,与秦军作战只能拖后腿,他不认为石虎看不出这一点。
嘲讽的目光从仿如溃军般的两部骑兵处快速收回,慕容皝向石虎拱了拱手:“将军,末将有个提议,夏季多雷阵雨天气,为避免再如今rì般的情形发生,不如把营寨重新移来长安城下,如此也可使将士们免了来回奔波之苦。”
石虎眉头一皱,片刻之后问道:“我军立于秦军与长安之间,若是刘曜趁机抄我军后路又该如何?”
慕容皝现出了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自信的答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刘曜应是极度缺粮,否则,他的中军也不会人心浮动,纷纷投奔了秦军,若末将所料不差,他顶多还有两三万人可以调动。到时我军只须留下两万骑作为jǐng戒即可无忧,何况与秦军作战,绝非旬rì可克,如果再拖上一两个月,刘曜连两万人都不出了城!”
石虎略一沉吟。点点头道:“不错,依你便是!”,接着。回头大喝一声:“传令,立寨于长安城下!”
全军将士由衷的感激这道命令,两军相隔三十里,披着重甲来回奔波,换了谁也吃不消啊。
羯军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回返到白鹿原去运来各类物资。而在建章宫的高地上,庾文君兴灾乐祸的笑道:“这天气真捉弄人。石虎肯定得气疯了吧?”
云峰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看来今晚不会有战事了,咱们赶紧回去做饭。做好就吃,然后哼哼!就是你还赌债的时候了。”
“啊!”庾文君惊呼一声。面sè一下子变的比苦瓜还苦,她原以为云峰给忘了呢,于是连忙开动起了脑筋寻思起了脱身之策,小片刻,脸颊上硬挤出了一丝红霞,带着几分羞涩,吞吞吐吐道:“将军,文君不能陪您了,这不是赖帐,而是不方便,是真的不方便,刚刚才来的,您自已都说了不止一次,女子不方便的时候不能沾凉水。”
“呃?”云峰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庾文君,鼻子也凑上前,一扇一扇的嗅吸着,女子的体香夹杂着淡淡的汗味扑面而来,这种气味充满了最原始的荷尔蒙气息,最为撩人不过。
庾文君浑身都不自在,仿如被石化一般,脸上那焦急中又有些不安的神情已是僵硬无比,可是,她不敢提出抗议,只得尽力闪避着云峰的鼻子,尤其是云峰的鼻头向她胸口凑的时候。
很快的,云峰眉头一皱,问道:“不对啊,庾小娘子,你身上怎么没有血腥味?该不会在抵赖吧?”
“没有,没有!”庾文君连连摇头道:“文君怎么会抵赖呢?可能是刚刚来的,味道不明显,所以将军您闻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哦~~”云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似在考虑着什么,这使得庾文君的小心肝一紧,紧张的看向了云峰。
云峰挥挥手道:“不方便的确不能沾凉水,不过,用热水沐浴就没问题了,也罢,孤非是不通情理,晚上不去湖边了,你来孤帐里,咱们烧点热水洗。”
“那还不得热死啊?文君宁愿不洗!”庾文君的欢喜之sè才刚刚浮现出来,就听到云峰的话音一转,于是,连忙叫起了苦。
云峰一本正经道:“不洗哪行?这么多天你都不洗?身上还不得臭了?”
‘哼!臭了才好呢,熏不死你!’庾文君心里想着,嘴上却解释起来:“不会臭的,文君擦擦身子就可以了,真的不会臭,将军您不用担心。”
张灵芸再也听不下去了,庾文君也算是倒霉透顶,一着不慎,上了那人的当,竟给逼迫到了连女儿家的颜面都不顾的地步,不禁走上前劝道:“云郎,别为难文君了,就由得她算了,这样罢,还是老规矩,呆会儿用过膳,由绮贞陪你不就行了?”
“啊!”苏绮贞也失声惊呼,跟着就摇起了头:“绮贞的那个也来了,不能沾凉水,而且文君妹妹说的对,这种天气用热水洗浴的确挺不舒服的,绮贞也擦一擦身子就可以了,大王,这几天您委屈下吧,过几天绮贞再来服侍您。”
云峰看向了苏绮贞,一脸的不相信之sè,又招招手道:“绮贞,你过来。”
“哦!”苏绮贞低低应了声,有些不安,又有些羞涩的来到了云峰身边。
云峰毫不客气的凑上鼻子,上上下下闻了一通,令他失望的是,苏绮贞是真来了,身上的体香中,掺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不像庾文君那般的说不清楚,是好是歹全凭她一张嘴。
云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也现出了一丝落寞。
刘月茹一阵不忍涌上心头,她觉得身为妻子,服侍自家男人洗浴本是天经地义,尽管很是放不开,但云峰在无人服侍之下,已到了自已履行义务的时候了。
暗暗咬了咬牙,刘月茹正要自告奋勇,却被庾文君拉住,又摆了个口型出来。
这个口型是:他装的!
刘月茹哭笑不得,收回了刚刚迈出的步伐。
或许是见着自已的表演没有赢来同情,云峰无趣的挥了挥手:“走罢,咱们回去做饭,庾小娘子,择菜洗菜切菜切肉全交给你了。”
“嗯!”庾文君重重一点头,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只要不陪云峰洗澡,对于她来说,做什么都行!
第九十六章湖中美景
白天的战争仿如两场闹剧,石虎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被老天爷耍的团团转,令人啼笑皆非,尤其是第二次的进攻,把宇文部与段部的虚弱暴露了出来,显而易见,羯军的真正主力只有羯赵中、禁军及慕容部骑兵,后续到来的十万援军明显要差上一个档次,这使得云峰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这场战事。
整一个晚膳时间,云峰始终在暗暗思考着,但诸女的说笑声令他的jīng神难以集中,突然他意识到,独自洗浴并不是一件坏事,于是,风卷残云般的把几上食物一扫而空,便向着昆明池匆匆而去。;
昆明池始凿于汉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西汉时水面三百二十五顷,高达十余丈的楼船行驶其中,旌旗飘扬,蔚为壮观,每每用于cāo演水军,在池的东西两岸各立牵牛、织女石像,环湖种植有远邦进献的名果异树两千余株。
如今的昆明池水面缩为了二十顷,牵牛织女石像已不翼而飞,但果树依然繁密,李树、枣树、杏树、梨树、桃树、柿子、核桃等果树围着湖岸长成了一圈,从树龄来看,显然不是汉朝的果树了,很可能是果实落到地里,自已长了出来。
云峰尽管把营帐扎于太液池边,只不过,昆明池的面积比太液池要大上十倍,又有活水流经池中,因此云峰舍近求远,特意跑来昆明池洗浴。
女罗刹们以及掳来的杜氏诸妇自发的不来这里,她们使用镐池、祀池、麋池等一系列小湖泊,而男人们占据了其它的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湖泊,他们要来到这个地方需要经由女罗刹的通报,可以说,除了野生动物,由太液池至昆明池之间,只有云峰一个雄xìng生物。
接踵而至的两场阵雨,把空气中的暑热全给浇灭了下去。漫步在崎岖的小道上。四周树影绰绰,蝉鸣虫叫,凉风习习,虽说无美相陪,但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云峰的心灵也是一片宁静。
偶尔的独处,拥有一片静谧的空间。可以真正地享受一下独处的时光,彻底地忘掉一切烦恼和久积心头的忧郁,清心寡yù、逍遥自在、感受自我、静思内省,清除灵魂中的污垢,让灵魂彻底净化。生命中有诗情画意。有如音乐般优美的旋律,同样也有丑恶和狰狞,正因如此。独处才显示出了重要xìng,独处是一种心态,一种xìng情,一种意愿,如今的云峰。已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了。
云峰前世曾听过这么一个说法,具体出处记不大清。大致意为:独处是人的一种生存能力,缺乏独处能力的人。归根到底是缺乏思考的内在需求,一个人如果不能在独处中静心思考。则是残缺的人生。极而言之,对无知的人来说,闲暇是人的一种死亡,是活着的坟墓。
卢梭曾言:沉思的人,乃是一种变了质的动物!思考需要宁静的处所与jīng心的孕育,没有思考的愿望,没有灵魂的渴求,不是真正意义的人生。
一路宁静相随,不知不觉中,已是来到了湖边,云峰三下两下除去衣服,扑通一声跳入了湖里,微凉的湖水令他jīng神一振,不由得童心大起,一个猛子扎入池底,果不其然,摸了一大堆河蚌出来,河蚌肉质脆嫩可口,烧、烹、炖样样皆宜,是不可多得的筵间佳肴。
忙活了好一阵子,岸边堆了上百只大大小小的河蚌,估摸着够对付一餐了,云峰这才停了手,靠上了一棵枯树桩闭目小憩。
时间缓缓流逝,针对白天宇文部与段部暴露的弱点,云峰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是凭壕固守?还是诱到远处决战,再驱赶溃军冲击石虎军阵?云峰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罢,这一战才起了个头,倒也急不得。’云峰自嘲般的笑了笑,再度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湖边却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这令他心中一动,第一个念头就是张灵芸或是刘月茹,但随即就被否决了,她俩不习惯露天洗浴,每次都是打水回营帐里洗,庾文君虽摸不清是真不方便还是假不方便,不过,有自已在这儿,她肯定不会来,而苏绮贞是真的不方便,没可能来湖里泡凉水。
‘究竟会是谁呢?难道是女罗刹?’云峰突然暗道不妙,这个地方男人过不来,女子却可以随意进出,只不过,她们刻意的不往这里跑罢了。
云峰第一个想法就是循走,却已来不及了,脚步声恰好在他的背后止住,紧接着,充满着无限神秘与诱惑的悉悉索索脱衣服声,在原地响了起来。
男人都有偷窥yù,云峰也不例外,既然这个女人脱起了衣服,那他倒不急着走了,偷看也是一种享受,而且他有自信,铁定不会被当场抓住。
云峰不带起任何水声,把身体全隐藏在了树桩后面,仅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他也不认为会如几年前那样,被勒月华当场揭破,毕竟湖边的树桩多的是,这名女子没可能巧到就能发现自已吧?
一阵哗哗的水响从身边不远处经过,在十丈左右止住,湖水没到了这名女子的腰部上方,就着清朗的月sè,雪白的背脊在乌黑秀发的衬托下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云峰眼前。
这幅背脊笔挺有如刀削,柔和又有如雕塑,令云峰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女子蘸着水擦拭起了身子,‘快转过身,快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