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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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慕容翰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目瞪口呆的望着父亲,自从被招唤入殿,不可思议便接踵而来,五年前的死人复活,野心勃勃的父亲又要奉刘琨为主,或许这只是个权宜之计,但是前脚背叛石勒还没多久,如今却要改投他人,这让族中如何能接受的了?
刘琨与石勒还不同,石勒当年挟数十万雄兵压境,有着不得不降的理由,可刘琨根基浅薄,不,应该是除了那二两薄名毫无根基,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放着自立的机会不要,竟奉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为主,难道他rì再叛??
慕容翰连忙劝道:“父亲,您要三思啊,伯父志洁高远,按理说奉伯父为主也无不妥,只是,族中恐怕会有微言,依子息之见,不如我慕容部改为支持伯父,而不是投靠,岂不是更为妥当?”
慕容翰的劝说正是刘琨的担心,因此他与慕容廆在明面上保持着合作关系,但这个时候,慕容廆必须发怒,刘琨与云峰的法雷同,人一旦发怒,往往会暴露出某些真实本xìng,这也是检验假慕容廆有没有破绽的最好方法,正如他刘琨,在冒充慕容廆的那五年里,有时故意激怒自已向周边人发火,就是为了从侧面观察是否有人生疑。
慕容廆显然深明此道,强迫自已把面sè冷了下来,不悦道:“不奉越石兄为主,终究失了大义名份,为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何况越石兄有名有望,又以仁义待人,投之有何不可?”
慕容翰心里略有些发毛,却仍怀着一丝侥幸再次劝道:“父亲,事关重大,草率不得啊,还是先与族中长老们商议一番为好,否则,若冒然归顺伯父,只怕将来于您的名声不利啊!”
这话一出,慕容廆已是忍不住的怒火直冲头顶,慕容翰虽然表达的很隐讳,但实际上是在指着鼻子骂脸,自已先降石勒,再投晋室,又奉刘琨为主,将来一棒子全摞倒,那自已成什么人了?一反再反,一人三反,如此反复无常之辈,岂不成了三姓家奴?
这一刻,慕容廆彻彻底底把自已代入了角sè,顿时面孔通红,巨声咆哮道:“大胆!你竟敢咒骂为父?”
刘琨顿时暗道不妙,他分明从慕容廆的怒声中,听出有一个音节恢复了这名下属原来的本音,而且身上也少了自已发起怒来天下震动的那种威势,给人一种只为了发怒而发怒的感觉,有些做作,也有些不大自然。
慕容翰也觉察到了不妥,忍不住抬起头来,狐疑道:“父亲,您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喉咙不舒服?”
刘琨毫不迟疑,脸面杀机再现,给慕容廆施了个眼sè。
慕容廆当即爆喝一声:“孽子,跪下!”
“扑通!”慕容翰虽是对父亲声音的细微变化有些疑惑,但几年来的积威迫使他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刚准备低头认罪,已是劲风扑面,慕容翰还未有所应对,面门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喀嚓一声脆响,鼻子凹陷进去,身形被巨大的力道带起凌空倒飞!
只不过,慕容翰的身体才腾空而起,惨呼尚未脱口,后背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刘琨重重一拳捣在他背心!
“喀啦啦~~”脊骨寸寸断折,慕容翰如烂泥般瘫软下来。
慕容翰大口大口吐着血沫,勉强睁开的眼睛满含震惊、恐惧、悲伤与不解,挣扎着张开嘴,以虚弱至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父亲,子息有何不对?您与伯父为何突下杀手?”
刘琨冷冷笑道:“你安心去罢,届时自有死鬼慕容廆告诉你事情真相!”说着,跟着就是一脚跺上了慕容翰的颈脖!
这话一出,慕容翰心头狂震,颈脖间的剧痛反而不算什么了,都说人在临死时的神志会异常清明,突然之间,慕容翰豁然开朗,眼前的父亲竟然是个冒牌货!难怪会一rì之间xìng情大变,也难怪那么多近侍与姨母会莫名身死,可是,慕容翰醒悟的终究是迟了。
以肉眼仅见的速度,慕容翰的眼神涣散开来,只不过,那瞪的滚圆的双眼中,却满满的全是绝望与仇恨!
慕容廆都不脚下的尸体,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刘琨身前,一拜到底:“廆无能,被那孽子瞧出破绽,请主公责罚!”
说实话,刘琨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慕容翰莫名“失踪”,尤其是在自已刚刚现身的当口,总会引来或多或少的猜忌,但他明白,替身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被训练为替身,训练替身相当于重新制造一个自已,个中的艰辛非是当事人难以道明,尤其还是训练出一个忠心耿耿、不做二想的替身。
近几年为了训练出一个合格的“慕容廆”,刘琨费尽心力,十余名外貌、身材、气质相似的候选者,最终能通过层层考验,留下来的只有眼前这一人而已。
刘琨目光如刃,面sèyīn晴不定,好半天才勉强挥了挥手:“起来说话罢,你已经够努力了,能扮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今天的事不能完全归疚于你,不过,你必须谨记这个教训,rì后少说话为妙!”
这就么短短片刻工夫,慕容廆清楚自已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冷汗淌了一头一脸,直到刘琨开声,才松了口气。
“廆谢过主公!”再拜之后,慕容廆依言起身,向了慕容翰的尸身,不由得,一丝愧sè浮现出来,讪讪问道:“主公,这这该如何处理?都是廆的过错,只怕替主公惹来麻烦了。”
刘琨眉心一拧,也望向慕容翰的尸身,久久不作言语,慕容翰侧趴在地面,满面血污,脸孔几乎已被慕容廆那一脚踢平,头颅与身体仅由一张皮连接在一起。
“该如何处理呢?”刘琨自言自语,猛然间,心头灵光乍现,目中骤然shè出一缕凶光,转头就喝:“奕落瑰,你下道命令,任元邕为司州别驾兼司隶校尉,紧急赶赴洛阳,十数rì后使人扮作元邕随从,申诉元真担心军权被夺,于路途伏杀元邕,你立刻利用此事把元真召来,给他定个轼兄大罪,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慕容氏”说着,单掌虚空重重一劈!
慕容廆顿时眼前一亮,屈指赞道:“主公果然妙计,一旦除去慕容皝这孽子,可将洛阳稳cāo于手!属下这就出去cāo办此事!”
刘琨点点头道:“你去罢,别露出马脚,地上的尸体老夫会处理干净,另给你三rì时间,三rì之后,你我率军四万南下建康!”
“谨遵教喻!”慕容廆一拜到底,转身离去。
第一八五章兵临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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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广陵至不其约八百五十里,刘琨差遣的信使于五月十五rì快马奔出之后,第三天,即五月十八rì抵达不其,对刘琨的条件,韩雍一口应下,又亲手修降表一封,以及奉上礼物若干,交由信使献给刘琨。
第二天清晨,韩雍亲自相送,把信使送出了南门。
目送着信使策马远去,韩福一脸不敢相信的转头道:“父亲,没想到这刘琨竟然还活着,更出奇的是,慕容廆手掌雄兵十余万,竟会全力支持于他,着实令人匪夷所思,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韩雍的脸面现出了一缕凝重,摇摇头道:“为父昨晚思索一夜,总觉得刘琨与慕容廆非是这般简单,很可能明为合作,实为主从,你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为父历数十年起伏所锻炼出的一种知觉,不过,由于缺乏可靠信报,虽参不透个中真相,但无论如何,刘琨能隐忍潜伏如此之久,又抓住秦王过境突然现身,其时机把握之准,其心志与图谋,足以堪称一jiān雄人物,可为秦王大敌。
如今我父子虽占据不其,看似逍遥自在,实则已陷身于险境,无论是石勒还是秦王,任何一方腾出手来,都不会容我活在世上,刘琨正是窥破了这一点,才料定为父不得不降于他啊!”
寥寥数语,韩福也明白了个中关键,却又问道:“刘琨既然城府如此之深,他rì会不会过河拆桥。掳夺父亲您的军权?朝庭山高水远奈何不得咱们。可是刘琨倚慕容部十余万铁骑。又许您以海门,虽看似落了个大便宜,但海门靠近建康,他rì并不是没可能对您下手,父亲您要小心才是。”。。
“哎~~!”韩雍长长叹了口气,捋须道:“那又如何?刘琨于士人中颇有清誉,所谓jiān雄者,实则伪君子也。虚伪的人都要顾及脸面,只会下暗手而不会明里强夺,咱们父子留着心眼便是,说起来,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还是先打退秦王才是正道。”
一听这话,韩福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志得意满,冷冷笑道:“秦王只从梁州带了两百条战舰出海,既便算上海门水军残部,也不过三百余艘罢了。而我军却有战舰近五百艘,他这是以卵击石!
尽管他船头的大铁稚威力强大。而且其中还可能另有玄机,至少咱们的船首怎么也没法把那大铁锥安装上去,但这不算什么,大海辽阔无际,可不比江面狭窄,我军可以把战舰充分散开,不与其正面相撞,以众击寡,全歼秦国水军不在话下,若是东海青龙王保佑,教秦王死身鱼腹也不是没可能!”
诶~~”韩雍摆摆手道:“你能想到,秦王莫非想不到?他百战百胜岂是浪得虚名?明知兵力不占上风,却依然北上来攻我,分明是有恃无恐,万万不可轻敌啊!”
“这个”韩福的强大自信很快转换为了满脸的迟疑之sè,略一思索,又不确定道:“莫非这次秦王还请有江神奇相?这可是大海啊,江神能有何用?”
韩雍也猜不透云峰敢来进攻的原因,冥思苦想之下,勉强认同了韩福的看法,转头唤道:“来人,准备十对童男童女,好生饲养,一定要白白胖胖!”
“遵命!”两名亲随施礼离开。
韩雍又向韩福吩咐道:“这几rì你我父子暂住水寨,不得有任何侥幸之心。”说着,翻身上马,向水寨疾奔而去,韩福与亲随们也是紧紧跟了上前。
随着韩雍的入驻,水寨立刻进入了紧张的备战当中。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江口至不其的距离走海路约为一千五百里,云峰也不急不忙,全军上下仅以风帆行舟,于五月二十二rì上午抵达了不其海域。
“将军,您快看,烽燧有动静了!”庾文君突然惊呼出声。
不其周边与海门布置相似,沿海的高地山峰都立有烽燧,就看到一道道狼烟有如接力般冲天而起,尽管顶着凛冽的海风,却凝而不散,在晴朗的天气里,尤其的突兀!
云峰点了点头,唤道:“传令,全军向深海退却二十里,船与船间保持五百步距离,散开布阵!”
一道道旗语打出,船只纷纷调转船首,向着深海驶去。
庾文君不解道:“将军,您也太自大了吧?您干嘛不趁着韩雍未能准备妥当,一鼓作气破他水寨,反而要后撤布阵,给他留下充足的时间呢?”
云峰傲然道:“不是孤瞧不起韩雍,在海面作战,只需几十艘就足以歼灭韩雍全军,放出来打,正是发挥我军长处,更何况你怎知韩雍没有准备?咱们离开建康已满十天,有这十天时间,细作完全可以把消息传回不其,孤可不认为韩雍会猜不出我军是为他而来,如果韩雍不是白痴,他早已做足了准备。”
“这个”庾文君虽是很不服气,却无话可说,只得把脑袋狠狠拧去了一边。
云峰瞅准机会凑上前,在庾文君的颈脖间深深嗅吸了一大口,这才一脸满足的移开鼻子。按说庾文君自从离开海门就再没洗过澡,她运动量大,出汗多,每天只能以少量清水擦洗身子,汗味还是有一点的,不过,云峰最喜欢闻这种味道,汗味夹杂着女子天然体香,就他而言,构成了一种最原始的诱惑力,这几天,他总是时不时凑上去闻一下,令庾文君防不用防。
“变态!”庾文君无奈的啐骂了声,但没任何办法可想,与变态生活在一起,除非自已更变态,才能吓的住他,显然,庾文君自认为不变态。
云峰也不理会,向谢尚吩咐道:“谢尚,这一战以你为主,蒋公为副,孤在后面押阵,如何?”
“啊?”谢尚一瞬间又惊又喜,这在给自已亲手报仇的机会啊,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他对新式战舰的威力信心爆棚,当即一口应道:“请秦王放心,尚必不负所托。”
云峰又叮嘱道:“我军优势很明显,只要不给敌船靠上来,大胜已是毫无悬念,如果韩雍出海迎战,能活捉最好,捉不了死的也行,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逃掉,韩雍jīng于水战,又手段狠辣,绝不能让他活在世上,否则必为后患!”
谢尚郑重的拱了拱手:“尚明白,这就离船准备!”说着,走向船尾,放了条小舟入海,向着蒋炎的指挥舰划去。
第一八六章海战
“将军,将军,秦军来了!”韩雍全身披挂,端坐于大堂,一听到亲随来报,当即大喝一声:“来的好!”说着,一摆大麾,提步向外走去。
南部海岸线上,狼烟滚滚,由狼烟的数目可以判定,秦军战船的数量为三百出头,恰恰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
韩福凑上头来,冷哼一声:“秦王自寻死路可怨不得咱们了,以寡击众,陆上或有这种可能,但在海战,哼!我军又全是斗舰,儿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骂他为好!”。。
韩雍一摆手:“好了,莫要轻敌,传令,登船离岸!”
“咚咚咚~~”牛皮大鼓被重重擂响,一队队军士、水手,有条不紊的奔向自已的战船。
不多时,战船一批批离港,依托水寨,布起了一松散队形。
渐渐地,韩福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转头问道:“父亲,由狼烟燃起的时间推断,秦军早该出现了,怎么这么久了都没见着一条船?是烽燧观察有误,还是秦军的目标根本不是咱们?”
韩雍也是等的心头生焦,却没办法,三百条船看似规模庞大,但大海无限辽阔,稍不留神,船队就不见踪影了,韩雍在没得到秦军的准确方位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敢轻易离港,生怕被秦军绕回来,趁虚攻占水寨,而他虽然在水寨中动了手脚,但只是不得已之下才使用的同归于尽手段,或是阻敌追击之用,轻易不会祭出。至于留部分船只守寨。韩雍压根就没考虑过。尽管他叫不出添油战术的名称,可是有力集中使的道理还是懂的。。。
韩雍眉头一皱,沉吟道:”烽燧不可能看错,海面不比陆地,如何能使疑兵之计?问题定然出在秦王身上。”随后就向左右吩咐道:“派几条快船出海搜寻,看看秦王究竟想做什么?“
“遵命!”随着一阵旗帜舞动,三条专用于侦察的狭长快船分向三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