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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穿越五胡乱华-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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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机关算尽太聪明
荀灌娘对云峰除了正常的男女爱恋,还存有一丝母爱,因此倒没忘记安慰这个小男人,于是劝道:“断山,先让他得意一阵子好了,韩雍曾背叛石勒,北方已无他容身之地”话未说完,前方已是一阵狂笑传来。
“哈哈哈哈~~秦王,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会回来的!”笑声中既满含着绝处逢生般的喜悦,又带有刻骨的仇恨!
韩雍已经脚踏实地,伴随一长串的狂笑向水寨深处飞奔而去,而云峰的船距离岸边还有五百步左右,而且这五百步还不能直接冲,必须要小心翼翼的接近,没办法,这一带水情不熟,不知道海面下有多深,如果搁浅那就麻烦了。。。
尽管海面上已几乎看不到韩雍水军的战船,聚集而来的秦军船只也越来越多,但云峰船上,没有一个人现出大胜之后应有的喜悦,所谓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如今斩去的全是枝节杂草,最重要的一根毒草没有斩到。
“真他娘的cāo蛋!”云峰恨恨看了眼韩雍愈发渐小的背影,一个飞身来到船头弩炮前,看这架式,是准备亲自cāo作弩炮击杀韩雍。前不久云峰已经下令停止了弩炮的发shè,既使有阻击枪在手,云峰也没把握击杀几百步外快速移动的韩雍,更何况是没有jīng确瞄准装置的弩炮?这就好比被陨石砸中是一个概率。
但这个时候,云峰不能不试一下了,也许老天开眼呢?军士们熟练的装上火油弹。上紧弓弦。云峰手持扳手。眯眼瞄向韩雍的背影。。。
“将军,加油,文君知道您一定能打中韩雍!”庾文君大声给云峰鼓气,只不过,她自已的声音中却没什么底气,如果这都能击中,那么云峰将铁定坐实天仙下凡的身份,除了天仙下凡。凡人怎么可能有这份本事?既使打破虚空的吴普真人也不能,再打破虚空,毕竟不能踏入虚空,本质上仍是凡人。
云峰自已压根不抱有任何希望,他更多的只是泄愤之举,就好象篮球比寒终场前的压哨球,直接从这头投到那头,至于命中率,完全不在考虑之内,或许上帝能吹口气呢?
云峰也不特意瞄准。大概确定了个方向,猛的一扳扳手!
“嗡~~”一枚火球腾空而起。带着淡淡的黑烟急速向前飞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它吸引了过去,起初,这份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期待,盼望有奇迹发生的期待,但不多时,期待已转为了失望,差的太远了,根据目测,火油弹着地时距离韩雍将会超过百步。
云峰自嘲的笑了笑:“他娘的,算他走运!”
靳月华无奈的安慰道:“云郎,无论怎么说,这一战清除了北方海面的威胁,都能算得上一场巨大的胜利,既使韩雍有心卷土重来,但他只有一个人,没有十年时间休想成气候,而有这个时间,云郎你早就天下一统了,还怕他能翻出大浪?”
云峰想想也是,摇了摇头,转身向后走去。
“快看!庾文君突然向前一指,眼珠子瞪的滚圆滚圆,仿佛白rì里撞了见鬼!
同一时间,云峰的耳朵里也传来轻微的爆燃声,不禁转回头,一眼看了过去,一瞬间,脸上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之sè!
水寨里,火油弹的着弹点附近,霎时燃起了冲天大火,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四周席卷蔓延,尽管有五百步的距离,但仍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喊声与哀嚎声,留守的军士夹杂着火人如无头苍蝇般胡乱奔跑,不时就有人倒毙在路途当中,而火势蔓延的速度远超于想象,几息工夫,水寨里黑烟滚滚,大部分都陷入了火海当中,不多的幸运者被逼着向海边狂奔。
不仅止于云峰,船上的所有人都是张口结舌,两眼发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快看,韩雍也着火了,哈!他终究还是逃不掉!”众人顺着庾文君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时浓时淡的黑烟中,果然是韩雍,这时的他,完全被火海吞没,却挥舞着手臂踉跄奔跑,或许是黑烟遮挡住视线,也可能眼睛被火燎伤,韩雍竟然不朝岸边跑,也不朝后方跑,而是在水寨里横着跑。
虽说韩雍已充分展现出具有丹劲实力,但陷身火海,也就比寻常人多支撑片刻罢了,即便他发动丹劲瞬移,一次三十步,以他的年龄四次已是极限,而整个水寨方圆十余里,这点距离无济无事,毙命只是个时间问题。
韩雍的凄惨模样,使庾文君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生出疑惑,忍不住问道:“他这水寨怎么可能着火?将军打出的火油弹没这么大的威力吧?”
这也是所有人在思考的问题,均是望着在火中挣扎不休的韩雍,凝眉不语。
“哼!”裴妃却突然冷哼一声:“韩雍好毒的心思,他定然在寨中遍布引火之物,以待万一不支,引诱我军上岸,放火来重创我军,而秦王打出的火弹很可能恰好引燃火种,使得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如此反而葬送了自家xìng命。”
众人均是倒抽了口凉气,裴妃的猜测非常贴合实际情况,荀灌娘跟着道:“姊姊说是不错,灌观韩雍此人,能以青州水军降于石勒而数年不倒,既使接连两次来攻海门落得个损兵折将,仍不见石勒降罪,可见是一心思缜密,智计百出之辈,有此xìng格,水寨中不动些手脚反而不合常理,或许韩雍自已也没料到,以优势兵力进行海战,竟然会败,还败至全军覆没,仓惶逃命之下,很可能都忘了水寨在我军具有远程打击能力的情况下,已是危险万分,是以才进入水寨。”
靳月华也是一脸后怕的接过来道:“这是天意啊,否则,若是云郎率军占据水寨,他隐藏的军卒突然放火,即使能及时逃脱,也必然狼狈不堪,不过,云郎这一弹也算是歪打正着。”
几十双目光全朝云峰投了过来,他的准头虽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这份气运,不是天仙下凡又是什么?
云峰早免疫了这类目光,微微笑道:“韩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ìng命,但这事也给咱们敲响了jǐng钟,无论何种情况,尤其是胜券在握的时候,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冷静与清醒,绝不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众女纷纷点头称是,云峰又唤道:“给谢尚发旗号,命他在火势熄火之后登陆上岸,攻占不其,能捡到韩雍的尸体最好,捡不到也不必强求。”
旗手立刻回身向后打出旗号,这一战,已经算是结束了九成九,攻占不其只是举手之劳,退一步说,大火熄灭需要时间,谢尚上岸整合兵力需要时间,很可能兵临城下时,不其已是空城一座了。
看着冲天大火,庾文君转头问道:“将军,您是否打算派军驻守不其,再重新建立水寨?”
这话一出,云峰有了一瞬间的心动,不其就是后世的青岛,有着世界一流的深水良港,在这里驻扎一支水军,一rì夜可以抵达大海对面的朝鲜半岛,三五rì可以到达rì本,不过,云峰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摇摇头道:“我水军规模不够,连同海门不过才六万军,实在抽不出过多的兵力啊,当前首要之务在于控制大江,如果留驻不其的兵力过少,石勒一旦来攻必将溃败,如果留的数量过多,控制大江又会捉襟见肘,倒不如不留一兵一卒,待他rì腾出手来,再重新占据地此亦不为迟。”
庾文君称赞道:“不错,您还不算糊涂。”接着,又伸臂闻了闻自已,小鼻子不禁一皱,一脸向往的望向海岸线,叹道:“哎~~真想早点上岸,身上都不香了。”
“哦?那孤来闻闻!”云峰立刻凑头上前,把鼻子凑到庾文君的腋窝处深深嗅吸了一大口,一脸迷醉的赞道:“谁说不香了?这味道比香味更好闻!”
“将军您真变态!”庾文君俏面一红,连忙把腑窝夹的紧紧的,女人们也均是暗中啐骂,这么多天不洗澡,其他地方都还好些,腋窝却是汗味最重的地方,自已闻着都不舒服,可这人偏偏满足的很,如果不是故意,那可能真是变态。如今她们最盼望的,就是上岸寻一处溪涧,痛痛快快的洗上一把。
靳月华丢了个嗔怪的白眼给云峰,却问道:“云郎,你总是说海外有银矿,究竟在哪里,现在总该说出来了吧?”
云峰反问道:“倭奴国可曾听过?”
庾文君立刻不服气道:“怎么没听说过?《后汉书、东夷列传》有载: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年),倭奴国奉贡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光武赐以印绶。当时,倭奴国王遣使入洛阳进贡,愿为汉臣藩,求光武帝赐名,朝庭以其人矮,遂赐倭国,其王又求光武帝赐封,因此光武帝赐名为倭奴王!”
说着,庾文君心中一动,又猜测道:“将军,莫非那银矿就在倭奴国?”
云峰点了点头,不确定道:“在不在倭奴国孤不清楚,但是在同一个岛上,大致方位倒也能摸着,大约从这里向东略偏北航行千里,三五rì可抵,咱们先在不其修整三天,庾小娘子,你看到海岸线上的那片山脉没有,那是劳盛山(崂山),冬无严寒,夏无酷屠,山中多有溪涧池塘,刚好可以洗浴。”
这话一出,船头顿时爆发出了阵阵欢呼。
第一九一章慕容廆下都
果然如云峰所料,当谢尚领着一万军赶到不其的时候,不其几乎已是空城一座,仅驻的几千守军早就一哄而散,城里原有百姓近万人,也只剩下了千人不到。
按照云峰的意思,谢尚并不追击,就地驻扎暂时休整,百姓们有愿意跟着走的可以随船带上,不愿意也不勉强。当然了,最开心的还是女人们,两千多名女人迫不急待的冲入劳盛山中,经过再三搜索,把躲藏入山的百姓,几个天师道道观的道士们统统赶了出去,就连云峰都不让留下来,不多时,各处溪涧已然挤满了白花花的身影,哗啦水声夹杂着银铃般的欢呼声与尖叫声,诱人之极。。。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五月二十五rì,舰队由不其启航,向着大海深处驶去,直到此时,航海罗盘才真正发挥了作用,船队将按照云峰指示的方位先向东南方向行驶,绕过朝鲜半岛,经济洲岛折向东北而行,穿过对马海峡之后,再经一rì夜,便可抵达石见。
就在同一天的清晨,建康城北幕府山上的烽燧,骤然暴出了四道笔直的狼烟,每道代表一万军,四道则是四万军,城里各处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转瞬之间,市集歇业,农民回城,画舫靠岸,街巷里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cháo,建康陷入了混乱当中!能让烽燧升狼烟示jǐng,必然是来路不明的军队或是敌人,而秦王的舰队离开还没几天。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自从云峰离开之后。王导这几rì总是莫名的心惊肉跳。他自已也说不上具体原因,出于高手的灵觉,隐约中感到会有对自已不利的事情发生,他细细推演着近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件,首当其冲是广陵惨败,慕容廆却出人意料的向朝庭上降表,第二则数云峰突然下都。
凭借几十年风吹雨打锤炼出的政治敏锐xìng,王导把这两件事互相联系。他认为云峰下都必然会极大的刺激到司马氏,司马绍根本没可能束手待毙,多半会召慕容廆勤王,而慕容廆铁定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只不过,慕容廆下都与自已何干?为何会心生jǐng兆?
王导恁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相信为慕容廆有胆对自已痛下杀手,不由得把目光望向冲天的狼烟,眉心紧紧拧成了一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夫且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王导咬了咬牙。转头唤道:“来人,备车马。老夫要出门!”
“请郎主稍待!”仆役施礼离去。
其他如庾亮、桓彝等人也是心头生疑,在他们想来,这支四万人的军队首先可以排除是郗鉴的京口军或是吴郡军的可能xìng,先不提他们能不能凑足这么多人,而是这两支军队下都,烽燧不会燃起狼烟示jǐng,那么,只能是来自于江北的军队,至于祖约、苏峻之流,必然是从历阳过江,没可能绕个大圈子从建康以东渡江,经这么一排除,答案已呼之yù出,除了慕容廆还能有谁?
他们的心头虽是不安,却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均是抱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思,陆续离开府宅向着城北行去。
而司马绍的心情最为复杂,云峰的离去使他松了口气,同时也令他明白到自已过于紧张了,心里不禁后悔起了招慕容廆前来,然而,密诏发都发了,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收回来,他生怕激怒慕容廆。
但他又清楚,请神容易送神难,慕容廆来了等闲不会离开,很可能不待云峰来夺自已的江山,自已就先一步死在了慕容廆的手里,如今稍稍能让司马绍心安的是,慕容廆身为鲜卑人,要夺他司马氏的江山必然会触犯众怒,这是他的唯一倚仗。
“陛下,陛下,狼烟您看到了没?应该是慕容廆进京了!”一个熟悉的急声呼唤打断了司马绍的思绪,司马绍转头一看,来者正是南顿王宗,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还向自已频频挥手。
司马绍的心头顿时涌出一阵烦躁,那天就是南顿王宗的怂恿,才使得自已急切之下把慕容廆招了过来,当即责怪道:“皇叔,如今那逆贼已率船出海,目标明显不在朕,当rì真不该给慕容廆下密旨啊,现在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让慕容廆退去?”
“老臣见过陛下!”南顿王宗见了礼之后,不慌不忙的劝道:“陛下,那逆贼虽是离京出海,老臣也不明白他意yù何为,但迟早还要回来的,这一次虽是无意于陛下,不过,他办完事再度回返,可就不好说了啊。
而慕容廆尽管居心不正,可是他若胆敢逼迫陛下行禅让之举,岂不是恰恰给了那逆贼发兵的口实?无论怎么说,那逆贼仍是晋臣,见了您也得呼一声陛下,在外人面前得称您为主上!就算他篡僭帝位,一个僭字必然少不了,莫非他不想去掉?显然,从慕容廆手中夺取天下则不必有此担忧,他只须对陛下您暗下毒手,便可把全部责任推给慕容廆,不但能获得朝野间的广泛支持,还能被尊为一代开国明主,慕容廆岂会看不破此点?怎可能给那逆贼机会?
是以臣以为,慕容廆至多如王敦般行丞相之实,在未与那逆贼决出胜负之前,断不敢对我司马氏下手!而陛下您或可在二逆相斗之际寻得中兴之机!”
司马绍顿时龙头大悦,起先他还在暗暗诅咒着老天开眼,来一场风暴把云峰的舰队打沉,但这个时候,已把诅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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