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御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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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聂琦醉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聂琦才会这么热情主动,让自己无从招架。
可是,如果只是替代品的话,那么,不管多甜蜜的接触,都是致命的。
那舌还在努力讨好,半晌才听到聂琦用鼻音闷闷道:「千裳,你是千裳……」
所有坚持努力在瞬间化为虚无,原本扣在聂琦后背上,准备点晕他的指尖劲道松了下来,移到他腰问,将他紧紧搂住。
聂琦并没将他当作酒醉后胡乱调情的替身,那么,接下来的任何事情,都足可以接受的,反正也不会再有下次了,倒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颤抖的手伸到聂琦胸前,扯开了他的衣带,柔软的衣衫褪下,落在了两人身旁。
精干结实的胸膛上微渗出汗珠,散发着美酒的淡香.还有,属于聂琦的体香。
坚硬的物体顶在傅千裳的大腿内侧,聂琦紧俯在他身上,啮咬着他胸前,同时纤细修长的指腹在他脊背上轻柔游走,傅千裳的坚挺被压住,随着躯体的摩擦蹭动,在聂琦的胸腹问不断搓揉,带来销魂的触感。
软唇重又落在傅千裳的口边,瞬间闪亮的烟花下,傅千裳看到对方眼中漾出的强烈占有的情欲,像是随时要将猎物撕裂粉碎的巨兽,他的舌唇被狠咬住,伴随着缠卷索求的,是忘情的喘息呻吟,抵死销魂。
「替、替我做……」
欲望在躯体的蹭揉下不断肿胀贲热,傅千裳喘息着道。
扭动的身躯被聂琦按住,用舌尖一点点勾勒着他的肢体曲线,渐向下移,最后,落在那欲望高涨的前端。
「嗳……」坚硬又柔软的部位被纳入润湿口中,傅千裳发出一声悠长动情的呻吟,身子随即屈了起来。
他只是想让聂琦用手,不是……
接下来吮吸带来的刺激将神智瞬间掩掉。
柔软灵动的舌在他铃口处蹭动着,继而探了进去,以舌吮绕,以齿轻舐,描绘着天下的形状,并不时吞吐到根处,在煽情的挑逗下,那分身耸立的更坚挺,不断溢出的情液顺着聂琦的口角滴下,带动出靡靡之声。
如果醉酒这种感觉,傅千裳想,他宁愿沉醉,一生都不要醒来。
手指绕住那头青丝,绞缠着它,赖以渲泄无法压抑的兴奋,很快的,热情便在聂琦吞吐的口中爆发了出来。
下身被溢湿,聂琦的手指很轻易就按进了他的内窒。
有些阻涨,却不十分排斥,内壁开合着似乎在鼓励他把手伸得更深,傅千裳喘息着,接受了他的进入和探索。
似乎有种清凉的触感渗进炙热深处,随即男人的坚挺快速地挺了进去,不给一点犹豫的,彻底没入他的体内。
‘ 「啊……」傅千裳呻吟出声,但随即,呻吟便化为意义不明的低吟喘息。
欲望在炽热柔软的内壁间律动,捣在傅千裳最柔弱的地方,他心跳得厉害,神智时醒时乱,颤抖着想将聂琦推开,却不料聂琦在抽出后,将他的腿抬至胸前,斜着身子又重新撞进他的后|穴,交叉体位让两人更紧密地融合到了一起。
傅千裳弓起身子,发出迷离轻呼,聂琦只感到夹住他分身的后|穴剧烈抽搐紧缩着,像吸盘一样将分身紧紧向里吸去,柔软火热的内壁包容着他,让他沉醉。
焰火已然结束,正栋阁楼都陷入黑暗中。
再无需焰火的照亮,因为此刻他们已经紧密地契合为一体,聂琦将傅千裳压得很紧,耸动着精悍的腰身,喘息和呻吟,热情和欲望,在紧拥住的躯体间弥漫,充满男性的麝香气味将傅千裳紧紧纠缠住。
「千裳.千裳……」
聂琦发出一声声忘情呼唤,似乎每一下抽插律动都在释放他所有的情感,傅千裳伏在他怀里,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回应,丝竹般的缠绵,清雅而勾魂,丝丝靡音在夜空中萦绕,迷惑着,纠缠着他,让他想永远陪伴在这个人身边,不愿分离,不许分离……
「留下来!」
低吟随亲吻一同在傅千裳耳边响起,不是请求,而是肯定。
「嗯……」
硬器凶猛地在他体内耸动,不带丝毫犹豫矜持,激烈的似乎随时都会将他身体贯穿,傅千裳完全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情律漩涡,已经没了意识去思索,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复。
若是为你而留,我愿意!醒来的瞬间,傅千裳有种全身骨散的痛觉,喘息了一声,睁开眼睛。
视觉在纵情下似乎暂时失灵,看看周围,半晌才发现仍是那座阁楼,只不过换了房间,软罗帷帐轻垂,透过纱帐,隐约看到聂琦立在前方,小五和几名内侍正在为他整装,金黄龙袍太过眩目,傅T‘裳不由自主微眯了眯眼。
听到声响,聂琦忙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凤眉朗目,透着一贯温和儒雅的笑,没有美酒驾驭的聂琦恢复了平时的神采,和昨晚一次次侵犯他的无餍猛兽判若两人。
四目相对,傅千裳从聂琦的眼中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慌乱,让那温和笑容显得过于僵硬,他是在笑,只不过笑的很假,故意做出来的微笑,只是为了掩藏酒醉后的疯狂。
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听到窗外淅沥雨声,傅千裳先开了!「好像在下雨。」
喉咙很痛,话声嘶哑古怪,聂琦忙制止住他。
「别说话,好好歇着,昨晚……你也累了。」
说这话时,两人都颇为尴尬,傅千裳不自然地将脸侧到了一边,昨晚有多疯狂,只听嗓音便知道,一半是酒壮人胆,一半是动情,原想着完事后立刻走人,谁知做到最后,他竟就此昏睡过去。
只听聂琦道:「我要去上朝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那个,我会负责的!」
极度相似的话语,不久前,他还听到过。
傅千裳抬起头,见聂琦仍在看他,微笑中抚抚他的鬓发,异样温柔。
张张嘴,想跟聂琦说别在意昨晚的酒后荒唐,自己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他负什么责,不过……如果是那个皇后的位子,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嘴唇被聂琦的顺长手指轻轻按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嗓子伤着了,我让人煮了冰糖莲子,记得要吃,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被角被轻柔的掖好,那温和淡雅的声音仿佛催眠曲一般,让傅千裳又沉进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近中午,外面依然雨声淅沥,傅千裳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服侍他的是聂琦的近侍,更衣洗漱无不做的体贴谨细,折腾了一整夜,傅干裳全身都痛,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些点心,便坐在窗前看雨打芭蕉,雨滴一声声,也温柔轻缓地打着他的心房。
昨晚的激|情一幕,今早的温柔话语,交织着不断在耳边回旋,心乱的很,不去想,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今早聂琦表现得太温柔了,温柔的像是故意做出
来得……
内侍将冰糖莲子汤小心地端到傅千裳面前,他回过神,接过递来的羹匙。
温热的汤汁,溢着淡淡的桂花馨香,只闻气味,便知甘甜无比,感受到聂琦的体贴,傅千裳心头一暖,用羹匙掬着汤汁送到嘴边。
手突然停住,他盯住汤碗,眼底的笑一点点沉了下来。
「是皇上让你们送来的?」他用麻木的声音问。
「是,皇上还特意叮嘱过,一定要让公子吃下。」
「是吗?」
傅千裳端碗的手发着轻颤,应声中透出无奈的苦笑。
汤肴一定很美昧,毒药通常都是甜的不是吗?鹤顶红,腹蛇涎,这两味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那味——归离。
归去,离别。
这是暗示要自己死心,自行离开的意思吧。
聂琦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精通毒术,这碗毒药根本对自己造不成伤害,他只是要告诉自己——要么离开,要么……死。
是在为昨晚的酒后乱性后悔吗?明明后悔,表面上却仍那么温柔,再不动声色的将毒药送来威胁,还真像聂琦的作风。
永远不留人话柄,他依旧是众人景仰的仁义帝王,淫乱放纵的那个只有自己。
聂琦,你若后悔,便该在昨晚我沉睡时杀了我,那样,我对你反倒会有几分敬……不过,如你所愿,你要我走,我走便是;你要我喝下这毒药,我也喝了便是!汤碗送到嘴边,无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细雨轻落,遮不住凉亭里的旖旎春色,年轻儒雅的帝王,风华绝代的美人,正执手相握,温柔诉说着细微话语。
傅千裳站在远处,淡淡遥望,身旁雨打芭蕉的声响不再动听,反倒像是重锤,~声声,狠击着他的心房。
刚才他听小五说,早朝散后,聂琦跟朝中几位重臣在御书房议完事,便一直待在荷香宫,和沈鸿月品茶聊天,小五等近侍都被遣了出来,只在远处立着听候差遣。
「傅公子,您身子不适,还是先回去吧,若是淋了雨,得了寒症,皇上一定会担心的。」
小五在旁边为傅千裳撑着伞,轻声宽慰,身子却有意无意地挡在他身前,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冲上去闹事。
谁知傅千裳凝视良久,只是淡淡一笑。
「他们很般配。」
不敢轻易搭话,甚至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小五只是傻傻的听着。
傅千裳依旧在笑,人已转身离开。
「这世上人人都喜欢美人,所以,他也没做错什么……」
错的是自己,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相信那些所谓的诺言,不该在将身子付给对方的同时,将心也傻傻的一起掏了出去。
离开时,傅千裳将那枚药玉毫无留恋地抛在了桌上,这种收买人心的东西不要也罢。
走出皇宫,他回头看那蒙蒙细雨中的红墙碧瓦,不由想起数月前自己轻松自得地步入这座宫殿,发誓要取尽宫中所有珍药的情景,不自禁笑了。
身子已不再感觉到痛,痛的是心,药性发作了,刀搅般彻心的痛,一阵剧咳后,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傅千裳将油纸伞随手抛到了一边,抹去唇间的血迹,仰头看着平漠苍空,笑颜中似有东西滑下。
「呵,头一次淋雨,从来不知道,原来雨滴是咸的。」
「十衣,你又在偷懒!」
怒吼声在整个御药库里回旋,没放好的几包药材从架子上被震落下来,还好旁边的小药官眼疾手快,跃上前稳稳托在了手里。
小药官重新放好药,又上前很亲热地拍了拍还在吹胡子瞪眼的太医肩膀,转着灵动双目,笑嘻嘻道:「师傅,你最近肝火很旺哦,我帮你开两副清火的药好不好?」
「不好!」
要不是这小子整天打请偷懒,他会肝火旺吗?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该收他为弟子,失策啊失策,那天他一定是鬼上身了,才会捡了这么个大麻烦回来……
手腕被小药官硬拽了过去,搭脉道:「噢,不仅肝火旺,还阴阳失调,看来最近师傅很少跟师娘亲热哦,没关系,这药给你,服了它,绝对让师傅重战雄风。」
一个小瓷瓶飞快地塞进太医手中,把他的怒火也一起塞住了。
最近那话儿是有些精神不济,试试看也不错,小徒弟别的不行,配这药可最情。「
这台阶搭得好,太医立刻眉开眼笑地收下了,又装模做样训了几句,就急急跑出去,连门都忘了带。
「万煜的人都很好玩啊。」
关上御药库的大门,傅千裳拍拍手,来到墙角的木梯前,纵身跃上,开始了他每日的瞌睡功课。
万煜是和永嵊并驾鼎立的邻国,疆土不如永嵊富饶,却国泰民安,傅千裳来到万煜,到现在已过了三个多月,时间过的很快,快的他差不多都已忘了那个人的存在。
离开永嵊后,一开始他在江湖上混了几天,觉得无聊,于是重操旧业,混进万煜做他的见习御医,顺便再卖卖狗皮膏药,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十衣是干裳二字的拆解,不过容貌他没换、已经习惯顶着这张普通面孔混日子,他懒得再改,再说,要做一张精巧而具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 坐在梯子的最上方,靠着药柜开始打盹,药香是傅千裳最喜欢的味道,于箍,他很快就开始入梦。
「千裳!」
睡得正香,突如其来的大吼让傅千裳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很自然的滚了下去。没有摔到地上,他被稳稳抱在了一个结实怀抱里,熟悉淡香传来,接着便听那人唤他。
「千裳!」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找来?不及细想,傅千裳一个飞纵,便跃了出去,瞬间消失在御药库外。
看着尚未触及到温暖便骤然空下来的臂弯,聂琦一阵沮丧,不过还好,门口人影一闪,傅千裳又溜溜达达转了回来。
不回来也不行,外面几百名弓箭手围在那里,等着把他当靶子射,不想变成马蜂窝,所以,还是暂时委曲求全吧。
他微笑着向聂琦摇摇手。
「小琦,好久不见,你来玩耍,怎么还带着这么多官兵?」
扬起的手臂被拉住,跟着人也被扯进了对方的怀抱。聂琦恨恨道:「怕你会逃,我特意向万煜王借的兵。」
还真让他猜对了,一见面,傅千裳就逃的比兔子还快,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说不定就让他逃了。
「借兵?你……」
傅千裳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以吻封印,聂琦将他顶在药柜前,热情粗暴的吻啮着他的口唇。
被聂琦的反常吓到了,傅千裳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中了毒,神智不清要不就是喝醉了酒,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他才会变的如此疯狂暴戾。
搭住聂琦的手腕,脉象平稳,没有中毒的迹象,他也没有喝酒,现在两人就嘴对嘴,聂琦有没有喝酒他最清楚。
不过他仍是屈指弹在聂琦的腰间|穴道上,趁他踉跄时,退到了一边。
他跟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在那碗毒药无情地摆在自己面前时.仙就告诉自己——有关聂琦的一切他要全部忘掉。
无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