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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见习御医-第2部分

小说: 见习御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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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千裳坐在木梯最上方,背靠着药柜反客为主的想。

    「傅千裳!」

    正迷迷糊糊睡得香甜,突然一声呼唤传来,傅千裳朦胧问忘了自己还在梯上,应答时身子向前一倾,便一个跟头栽了下来,人前他不敢显露武功,于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师傅,你想证明自己老当益壮,也不必每天练狮子吼,把我摔坏了,谁来侍奉你……」

    傅千裳揉着鼻子爬起来,随即一只手伸上前扶住了他。

    「朕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摔伤?」

    一个「朕」字吓得傅千裳一激灵,瞌睡虫立刻滚远了,只闻一缕温雅淡香传来,入目的是段金黄滚边长袖。

    再顺着衣袖往上看,金龙丝绣,锦襟玉带,金冠下是张微笑淡然的脸庞。

    「皇、皇上?」

    按说傅千裳在江湖上也是逍遥惯了的人物,不该这么失态,可此刻这场景实在太诡异了,绝不可能在御药库出现的人此刻就立在他面前,还差点被他当垫脚石。

    该请安吧。

    愣了好半天,傅千裳才想起这个重要礼节,连忙作揖请安,却被聂琦拦住了。

    「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多礼。」

    傅千裳本来也没有下跪之意,于是见好就收,偷眼看看聂琦,很明显,他发现了自己偷懒的事,却似乎并没生气,依旧一脸淡淡的笑。

    「皇上千金之体,又日理万机,若需要药材,只吩咐一声便好,特意前来,莫累坏了身子。」傅千裳打起官腔。

    他不特意过来,又怎能看到有只懒猫窝在高梯上打盹呢,还真像只猫儿,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无事,倒把他吓了一跳。

    昨天将傅千裳斥责过后,那双略带受伤的目光让聂琦一直无法释怀,于是今早在下朝后,便换上便衣,来到太医院。

    询问之下,才知那个小随从叫傅千裳,随郑太医见习医术,平时最喜欢窝在御药库里,聂琦来到药库,随行内侍小五被他遣在门外,只独自一人进来。

    本来是打算看看这个见习医官是如何用心苦读的,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只正在打瞌睡的猫儿。

    「朕只是随便走走,并非为寻药。」

    聂琦随口敷衍了一句,傅千裳哪里肯信,眼神飞快瞄向他的下身。

    「皇上不必客气,您想要什么药,尽管说便是,如果是那种药的话,我会顾全皇上的龙颜,不做记录。」

    太医院的人要取药,必须由院判认可,再经司药官做详细记录,不过现在的司药官就是傅千裳,他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见小药官一脸诡笑,眼神还在自己身下扫来扫去,聂琦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见他没因自己的斥责而消沉,心便踏实下来。

    这是他喜欢看到的面孔,虽极普通,却透着灵慧聪颖,毫不做作,不似他身边那些人,个个脸上都像挂了张面具。

    嘴角不经意流露出微笑,道:「朕还以为经昨日一事,你会惧朕。」

    这举动若换成旁人,定会落个不敬之罪,偏偏在傅千裳身上,却感觉正常之极,若他说些谢主隆恩的阿谀之词出来,聂琦想,自己会不适应吧。

    又随口说了些勉励的话,聂琦这才转身离开,恭送他出门,傅千裳摸摸下巴,开始琢磨他的来意。

    皇上亲自来药库,当然不会是为了捉正在偷懒的见习医官,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补药,该不该善解人意一点儿,配好药给他送过去?呸,想要药,自己来拿好了,皇上就了不起吗?还让他亲自服侍?当晚,聂琦还真又来药库了,他当然不是为取什么补药,而仅仅是出于对这个小药官的好奇。

    这次傅千裳没上梯子,而是躺在药柜旁大睡,一本医书覆在脸上,发出猫般的小鼾声。

    聂琦忍不住好笑,又有些嗟叹,看来日间自己的提携之辞小药官没听懂,能进太医院做事,本身就是一个莫大机遇,普通人巴不得奋力苦学,以求将来出人头地,哪有人会像他这样,逮着机会就拼命大睡。

    未带侍从进来,倒无须拘礼,索性撩起长袍,在睡得正香的人身旁盘腿坐下,低声问:「这么困,难道是晚上没睡好?」

    「昨晚熬了个通宵,不困才怪,都是那家伙的错……」

    傅千裳呓语一声,身子动了动,自动自发将头靠过来,以聂琦大腿为枕,睡得更香。

    医书从他脸上滑落下来,聂琦看得真切,却是一本房中术,周围地上也凌乱放了不少书籍,图片香艳,尽是些房中要术。

    「皇、皇上?」

    本能在作祟,傅千裳眨眨眼,醒了过来,当看到自己枕在聂琦大腿上时,大脑有一瞬间的断弦。

    这里是御药库,又不是太上皇的寝宫,皇上不需要晨昏定省,跑来请安吧7.慌忙移开身子,脑袋却不小心磕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再看到聂琦的眼神落在旁边一幅春宫图上时,傅千裳也顾不得脑门痛了,捂着脑袋急急解释:「我不是在偷懒……」

    这次他没说谎,为了日后能向聂琦大肆推销自己的补药,他正在很努力的翻阅房中术。希望能对症下药,让聂琦感兴趣,食色性也,他就不信这位新皇真的一点性欲都没有。

    很可惜,在聂琦看来,傅千裳的话又欲盖弥彰之嫌,他忍住笑,道:「你已成年,看这书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业精于勤,与其把时间消磨在这种书上,倒不」什么事啊?「傅千裳皱皱眉,一脸莫名其妙。

    见他不记得,聂琦也没再提起,道:「以后若要打瞌睡,莫再去高处,跌下来会受伤的。」

    「在高处大家才不会注意到……」

    这倒是实话,御药库里遍是高立的药柜,干凉晦暗,若无事,没人会到这里来,更不会注意到窝在梯子上的人,所以这里是偷懒最佳场所。

    一不小心吐出了真话,傅千裳忙偷眼看聂琦,见他神情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朕听说你随郑太医见习医术,郑太医医道高超.你若用心去学,将来必有所成。」

    聂琦口中颇有期许,只可惜反应不佳,傅千裳只是点头称是,眉眼间仍是慵懒猫儿的模样,连个谢恩的动作都没有。

    这举动若换成旁人,定会落个不敬之罪,偏偏在傅千裳身上,却感觉正常之极,若他说些谢主隆恩的阿谀之词出来,聂琦想,自己会不适应吧。

    又随口说了些勉励的话,聂琦这才转身离开,恭送他出门,傅千裳摸摸下巴,开始琢磨他的来意。

    皇上亲自来药库,当然不会是为了捉正在偷懒的见习医官,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补药,该不该善解人意一点儿,配好药给他送过去?呸,想要药,自己来拿好了,皇上就了不起吗?还让他亲自服侍?当晚,聂琦还真又来药库了,他当然不是为取什么补药,而仅仅是出于对这个小药官的好奇。

    这次傅千裳没上梯子,而是躺在药柜旁大睡,一本医书覆在脸上,发出猫般的小鼾声。

    聂琦忍不住好笑,又有些嗟叹,看来日间自己的提携之辞小药官没听懂,能进太医院做事,本身就是一个莫大机遇,普通人巴不得奋力苦学,以求将来出人头地,哪有人会像他这样,逮着机会就拼命大睡。

    未带侍从进来,倒无须拘礼,索性撩起长袍,在睡得正香的人身旁盘腿坐下,低声问:「这么困,难道是晚上没睡好?」

    「昨晚熬了个通宵,不困才怪,都是那家伙的错……」

    傅千裳呓语一声,身子动了动,自动自发将头靠过来,以聂琦大腿为枕,睡得更香。

    医书从他脸上滑落下来,聂琦看得真切,却是一本房中术,周围地上也凌乱放了不少书籍,图片香艳,尽是些房中要术。

    「皇、皇上?」

    本能在作祟,傅千裳眨眨眼,醒了过来,当看到自己枕在聂琦大腿上时,大脑有一瞬间的断弦。

    这里是御药库,又不是太上皇的寝宫,皇上不需要晨昏定省,跑来请安吧7.慌忙移开身子,脑袋却不小心磕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再看到聂琦的眼神落在旁边一幅春宫图上时,傅千裳也顾不得脑门痛了,捂着脑袋急急解释:「我不是在偷懒……」

    这次他没说谎,为了日后能向聂琦大肆推销自己的补药,他正在很努力的翻阅房中术。希望能对症下药,让聂琦感兴趣,食色性也,他就不信这位新皇真的一点性欲都没有。

    很可惜,在聂琦看来,傅千裳的话又欲盖弥彰之嫌,他忍住笑,道:「你已成年,看这书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业精于勤,与其把时间消磨在这种书上,倒不如多随郑太医行医诊病,提高见识,也不枉他栽培你一场。」

    伪君子,明明自己也想看的。

    最讨厌这种假正经,一着急,便忘了上下尊卑,傅千裳靠在聂琦身旁坐下,反驳:「黄帝内经、灵枢素问那些书,我早就倒背如流了,作为见习,我也算是及格了吧?」

    「你倒背如流?」

    「自然。我师父比魔鬼善良不了多少,我哪敢偷懒?」

    「郑太医?他好像没那么凶……」

    聂琦在心中想像一下郑太医大阿福般的脸庞,觉得傅千裳有些夸大其词。

    其实傅千裳说的是教他医毒武功的师父,并非郑太医,不过他懒得解释。

    傅千裳的师父是他父母的同门师兄,他父母性喜游历,自小就把他寄养在师父那里,师父是武学奇才,医毒武功无一不精,作为他的唯一衣钵弟子,傅千裳自小就在医药、武功、毒术、易容的轮番传授中度过,只可惜他生性散懒,除了配药易容外,其他技艺都一般般。

    他左右张望一下,没看到聂琦的随行侍从,于是旧话重提:「皇上来药库,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

    如果是要他配春药,他会很开心的接下这差事,如果是聊天,那就不必了,他很忙,那么多药材等着他分拣,没时问做谄媚阿谀的事。

    「朕只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这里离皇上寝宫步行没一顿饭,也有半柱香工夫,小皇帝会随便走到这里来?傅千裳微眯了一下漂亮眼眸,一百个不信。

    聂琦也面露尴尬,散步散到御药库来,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不过,他倒是有些理解傅千裳总喜欢窝在这里的举动了,在偌大冷清的皇宫里,还有这~方天地是温暖的,浓浓的药香,寂静的空间,让人可以轻然放松自己的心情。

    他站起身来,道:「这药香让人感觉很舒服,最近总批阅奏章,朕有些倦乏,想多活动一下,以后下朝后,到你这里来帮忙分药可好?,也算是见习吧。」

    不要啊……小皇帝似乎没搞清状况,他是皇帝,想见习该去他的金銮殿,治国安邦平天下才是他要学的,于么过来跟着自己分药?想跟他抢饭碗,当仁不让!「当……然可以。」

    目送聂琦反背着手施施然走出去,想到今后再没机会偷懒,傅于裳气急败坏的在他身后用力挥舞拳头。



第二章

    当晚傅千裳又跑去监视聂琦,见他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而且一批就批到三更天,这让一直坐在房顶,比暗卫还尽职的傅千裳分外挫败。

    难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他们的新皇不是伪君子,假道学,而是不折不扣的笨蛋?如果当皇上需要这么辛苦,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谋权篡位?回去躺到被窝里再好好想一想吧。

    晚上做监视,第二天又美美睡了一上午,下午傅千裳便迅速取来各种药材来配药,原本打算长期见习,灵丹妙药可以慢慢使用……不,借用,谁知小皇帝跑来跟他抢饭碗,没办法,只好早做打算,趁他不在时多配些药,然后打包走人。

    可是当天聂琦并没来,害得傅千裳空等一场,晚上再跑去御书房,见他正在努力批阅奏折,这次傅千裳学乖了,没再继续做义务暗卫,直接回房睡觉。

    第二天,傅千裳随郑太医去后宫为一位娘娘诊病,折腾了一上午才回来,吃了饭,正坐在高梯上打盹儿,一声高喝将他惊醒。

    「千裳!」

    小皇帝来了!为什么每次偷懒都会被他捉包?傅千裳一个前倾,差点儿又摔下来,聂琦忙将梯子握住,道:「小心。」

    聂琦今天没穿皇袍,只一袭淡白锦衫,青丝高绾,帝王贵气中隐透儒雅之风,正抬头看他。

    「小人参见皇上!」人家毕竟是皇上,再怎么讨厌他,场面戏还是要做足,于是傅千裳连忙下了梯子,作势请安。

    聂琦笑着扶起了他「只你我二人,规矩不必守了,昨日我太忙,没得闲过来,也忘了知会你,是我的错。」

    聂琦没自称朕,言语中似把傅千裳当成朋友来看,不过傅于裳却没沾沾自喜,他可不想跟皇上做朋友,更不用说是伪君子皇上明明手握生杀大权,天下尊崇,却故意做出平易近人的样子来,不是伪君子是什么?不过既然对方做戏,他也乐得轻松,很亲热的用手轻捶聂琦的肩膀。

    「是啊,我真等了很久,还以为皇上是随便说说的。」

    昨日聂琦的确是被几位老臣纠缠,才抽不开身过来,他刚登大宝,呈上的奏折倒有一半是进谏选妃的,甚至连选妃的仕女图都很尽心的送了过来,让他心情很差。

    一登九五,所有事情便再无法任性妄为……不,也许在被立储时,他的命运就已被决定,他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却偏偏对自己的命运束手无策,这令他很不甘。

    所以,今天一空闲下来,他便立刻跑了过来,当看到傅千裳正窝在高梯上舒服打盹时,心情居然意外的好了起来。

    看来自己没来错。

    浓郁的药香,机灵洒脱的小药官,在这方天地里,他可以暂时放下所谓皇帝的尊崇,他只是聂琦,至少在这个小药官眼里,他从来没被当作皇帝看吧。

    「皇上,您没事吧?」

    没看错的话,聂琦脸上的微笑似乎带了些苦涩,看惯了他的笑靥,其他表情傅千裳很不适应,连忙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笑得再开心一些,这才有做伪君子的资格,对,再笑笑。

    聂琦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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