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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极品少帅-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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饩褪撬担捎诓恢厥咏逃团嘌约叭瞬诺难“蔚枷虿坏保錾缁嵋汛τ谌瞬诺难现貐T乏之下,“九州之大、四海之远,孰能称陛下之指以一二推行此而人蒙其施者乎?”因此,要想进行社会改革,就必须先改革这种人才缺乏的状况,选拔和培养改革事业所需要的人才。
    在秋临江看来,人才是变法的根本和核心,变法的主体是人,而变法先也是为了人,人的改变是变法的先决条件和最后归宿。没有众多的和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要变更法制,刷新吏制,整顿财政,维护国家的安定,使国富民强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番见解,不可谓不对,只是这其中有个大问题,那便是这人才选拔制度乃是大魏开国时所定,就如内阁的“四加三”一样,名门世子与寒门士子共分天下。(不是平分哈)其实但凡读书人,都知道这个制度是不公平的。可是根本没有人会站出来说,因为世家贵族在大魏掌握着连皇帝也要顾忌的大权,若是世家贵族一齐反对,则皇帝的圣旨根本不下去。然而这个新任左副都御使秋临江刚一上任便把这个事情给捅了上来,其胆量何等巨大!
    此万言书所述者颇多,而其关键却在人事。
    秋临江认为,培养人才,是国家政治的务,是“人主”的神圣职责,“人之才,未尝不自人主陶冶而成之者。”他总结历史的经验指出,周继商而立极,就是因为“文王能陶冶天下之士。而使之皆有士君子之才,然后随其才之所有而官使之”,所以出征能制胜敌人,守国能修好政事。宣王之所以能中兴,就是因为宣王器重仲山甫,并通过他来刷新天下士子,振兴人才,才出现了“宣王中兴”的大好局面。周朝兴衰的历史说明,“人主”是否重视人才,事关重大。
    因此,要培养社会国家所急需的人才,先要求“人主”要有“至诚”之心。“至诚”之心的核心就是要求“人主”以社会安危为己任,长顾虑后,革除因循苟且的社会弊风,振兴人才。先王之法所以待人者尽矣,自非下愚不可移之才,未有不能赴者也。然而,不谋之以至诚恻怛之心,亦未有能力行而应之者。故日,不患人之不能,而患己之不勉。陛下诚有意乎成天下之才,则臣愿下勉之而已。”只有“以吾至诚恳惻之心,力行而为之倡,以身作则,才会真正形成良好的尊重人才的社会风气,“夫上以至诚行之,而贵者知避上之恶矣,则天下之不罚而止者众矣。”只有“人主”悉其耳目心力以至诚侧怛思念而行之”,才会“于天下国家之事,无所欲为而不得也。”
    秋临江的意思是,陶冶人才的工作是一个复杂的社会过程,决非仅学校教育过程本身所能完成。因此,必须从整个社会出,从各有关方面建立和健套合理的制度。这就是他主张的“教之、养之、取之、任之”等各个环节皆“有其道”。
    若要说起来,这话当真太正确了。正确到沈城、顾恒、秦霆、杜凡四位相爷阁臣面色阴沉,正合“黑云压城城欲摧”之状。而张彦玉、方谦然、余众乐三人则是似喜还忧。
    四大世家见此书,自然是恨不得将秋临江大卸八块。杜凡冷着脸,瞥了张彦玉等三人一眼,端起茶杯,盯着那里头清幽幽地茶水,阴阴地开口:“天下在位之人,未有乏于此时者也……哼哼,看来这位左副都御使秋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几个在文华殿当差的,即便还没有祸国殃民,天下皆曰‘可杀’,至少也是尸位素餐,碌碌无为的了。”
    沈城垂闭目,看着仿佛睡着了一般。他身边的顾恒望着窗外,似乎在欣赏初春的景色。秦霆冷笑:“这位秋大人乃是万昌二年二甲第四名进士出身,心气高点,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此人动辄要改国朝祖制,却不知是何人给他的胆量?”说着眼光从张彦玉等三人身上扫过。
    张彦玉是先帝时期的进士,跟秋临江这个后生并没有多少交往,估摸就算有交往,可能也是在秋临江高中之后答谢考官的龙门宴上见过一下(张彦玉掌管礼部,当时是主考官),不过那进士高中的龙门宴,一次便有好几十人,秋临江是第四名,正好排在状元榜眼探花之后,所以张彦玉并没多少印象。他做官是个极正经的,作为京官,跟地方官员几乎没有什么交往,即便少有交往的几个,要么是他下属京官外放的,要么是门下弟子,反正一句话,跟秋临江这个新任左副都御使完全不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秋临江会忽然上一道这样的奏章。
    工部尚书方谦然算是内阁三个寒门阁老里头脾气最硬的,不过他虽然心里颇为支持秋临江的看法,但对于这个人,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熟,也有些琢磨不透秋临江为何忽然给皇帝上了这样一道奏章。要知道,这奏章肯定要先经过内阁,内阁“四加三”制度之下,它能不能传到皇帝那里,还是个问题呢。
    张彦玉和方谦然一个礼部尚书,一个工部尚书,跟秋临江这原浙江布政使不熟也是正常的,可是户部尚书余众乐就没法说不认识了。布政使负责一省财务民政,怎么说也不可能不跟户部尚书打交道,所以余众乐没法不开口。
    “这个秋临江,我倒是知道的,为官清廉,政绩卓著……”他看了看几人的脸色,继续道:“不过为人有些刚愎自傲,易得罪人。”
    杜凡冷哼一声,不去搭理。秦霆朝沈城和顾恒看了一眼,问道:“二位相爷怎么看?这万言书可要上奏陛下?”
    顾恒皱了皱眉头:“秋临江现在时左副都御使,这都察院的奏折,我们内阁怕也不好直接驳回……”
    沈城忽然老眼微微一睁:“那就呈上吧。”
    秦霆皱了皱眉:“呈上?那票拟上怎么写?”
    沈城晒然道:“咱们碌碌无为之辈,能写什么票拟呀……不写,什么都不写,就这么呈上去便是了。皇上圣心独照,明见万里,这折子咱们交给皇上处理,总错不了的。”
    杜凡嘿嘿一笑:“怕就怕人家又说咱们不光碌碌无为,还故意将繁重的公务全加于陛下之身,损害陛下龙体,居心叵测,其罪当诛,那可就……哈哈。”
    张彦玉三人脸色一变,心说这下秋临江麻烦惹大了,看这四大家族的表现就知道,在这种危害整个世家大族利益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放下成见,先压服了反对之声再说。
    “若真是那样,我等几人告老请辞便是,若是人家仍不解恨,自然也可以直接弹劾我等,反正都察院就是干这个事的。”顾恒也喝了口茶,口中不急不慢地道。
第54章 乱风将欲起(二)
    看着眼前的奏折,万昌皇帝紧闭着嘴,一句话都没说,更没有大喜或者暴怒,但微微搐动的嘴角和青筋凸显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朕御极十八年,终于有人敢说出这句话了!好一个“观天下在位之人,未有乏于此时者也”!
    想我大魏朝廷建国之时何等声威显赫,不意七十年前一场动乱,竟使得朝廷不得不调边镇之军平叛,此后便是这内四家、外四家之间合纵连横,反压得朝廷不敢妄动了!
    外四家坐拥大军,号称“环卫”中原。其实不过是听调不听宣罢了,说是环卫,不如说是环围。只要朝廷稍有裁减边军之意,这外四家便总能不约而同的现边境不宁。朝廷若是就此申饬,他们甚至敢调兵到其辖区与朝廷直辖地区交界之处,以武力威胁朝廷。是可忍,孰不可忍!
    外四家听调不听宣也就罢了,终归是朝廷自己给自己惹的麻烦,要是开国时没有那“宿将镇边”之举,今日自然也不会有此为难,可这毕竟是祖宗成法,谁也怪不得。而且外四家虽然危险不小,但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家真有主动跟中枢对抗之举,要是处理不了,倒也不是不能先放着。
    反而是这内四家麻烦最大,那武将的爵位世袭罔替了,也就是在边镇称雄,轻易难得把威风摆到中枢朝堂上来。可这文官爵位世袭罔替了,却是每天都要在金銮殿站班的!人家世袭罔替的国公爷站在那里,地位其实比一字王还高,因为即便亲王,其子孙也是要一代代“推恩”下去,迟早推成平民,而世袭罔替则是永不降爵的!
    于是乎,麻烦就大了。朝中官员都知道,这四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只要没犯傻去造反,就能“永不落幕”,任谁都要想法子拉拉关系,走走门路,看能不能依附过去。久而久之,内四家势力自然大涨。要不是皇帝手里还能提拔一批没有关系门路的寒门士子,只怕都要被这四家给架空了!
    万昌从登基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面临的处境有多么糟糕。他是一个很有抱负的皇帝,他最大的希望便是能重振大魏朝的声威,再现开国时的辉煌。要实现这个目标,八大家族即便不说要一一铲除,至少也要收了他们的权,让他们不得阻挠自己施政才行。但是万昌并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相反,他极其能忍。他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其实也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等到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几个兄弟都自己跳出来找死之后,才趁老皇帝病危忽然动手,一举取得胜利。
    他能忍,所以一直忍到现在。实际上,在他看来,现在的机会仍然没有成熟,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半年来,对云家倒是狠狠地敲打了一番了,而自己准许四家与自己一样用私房钱组建新兵之举招妙棋,眼下四大家族的新军都聚集在扬州整训,他们少不得要花不少钱,只要让他们的财政破产,或者极度紧张,那么就不得不依靠中枢朝廷的支援来维持军队,这样一来,朝廷便有了底气。
    可是,文官的事怎么办呢?万昌皇帝眉头皱得很深。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额头上的皱纹便犹如刀刻斧凿的一般了,而微微弯曲的背脊,也显示出与他平时在众臣面前形象不相符的一面。
    “先生,秋临江这事儿,您怎么看?”万昌皇帝疲惫干涩地声音忽然响起。
    这间房中居然还有他人。
    一个全身玄衣,头上带着一顶古怪的黑色斗篷的人。他的面目已经被斗篷遮住,根本瞧不出面貌来。仅仅从身材上来说,八尺有余的身高,不胖不瘦,满身漆黑,颇有一种神秘。
    一个低沉地声音从斗篷中传出:“陛下以为,太子、九江王和岳阳王三位,论帝王心术、权谋手段,可及得上陛下您?”
    皇帝问秋临江的事,他却反问了一句看似颇不着边际的话。
    然而万昌闻言不仅没有怒,却反而微微一叹。显然,他懂这句话的意思。
    “旭儿甚为隐忍,颇知示弱之法,也知道暗中培养实力,只不过……大气不足;晟儿刚烈有余,而机变则未免有些迟钝;曦儿温文尔雅,长于收士子之心,奈何威严不彰、御下不严。”万昌皇帝苦笑:“朕非自大,只怕这三个儿子至少十年之内是不足以过朕的了。”
    那黑衣人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波动:“既然陛下深知此情,则秋临江所奏之事该当如何处置,陛下应当已有决断才是。”
    万昌皇帝看着奏章,沉吟道:“官员任用被内四家把持了一半不止,实乃国朝一大弊病,犹若心口毒瘤,不得不除。只是……一来祖宗成法,即便是朕也轻易废除不得,何况此事牵涉世家当政的根本利益,朕担心国朝久病之身,若是忽然下药太猛,这身体会承受不住啊。”
    黑衣人淡淡地道:“眼下陛下好比强秦,八大家族好比六国,陛下若要横扫六国,除了军力国力需要强大之外,更需要深知合纵连横之法。”
    万昌微微皱眉,道:“先生请明言。”
    黑衣人道:“所谓连横之策,当以张仪为先。张仪到秦国之后,主动向秦王要求出使楚国,以拆散齐、楚联盟。晋见楚王时,他说当今七雄之中,以秦、楚、齐最为强大,三者之中,又以秦国最强,齐、楚两国相当。如果楚国与秦国联盟,则楚国就比齐国强大;反之,如果齐国先与秦国联盟,则齐国就比楚国强大。所以,楚国最好的出路就是与秦联盟。他又许诺在楚国与齐国断交,同秦国结盟之后,秦国会把商、于之地六百余里归还楚国。楚王被眼前的利益所动,不顾众大臣的反对,受张仪相印,与齐国断交,并且派一名将军随张仪回秦国取回商、于之地。谁知张仪回秦之后,佯装摔伤脚,三个月不露面。楚王得知之后,竟以为是因为自己与齐国绝交不够,于是又派人到齐国大骂齐王,齐王大怒遂决定与秦结盟。这时,张仪告诉随行的楚国将领,自己答应楚王的,不是六百里商、于之地,而是自己的奉邑六里。楚王得知此事大怒,起兵十万攻秦,却被齐、秦联军击败,折兵八万!并被秦国夺走丹阳、汉中之地。楚王不甘失败,又调举国之兵攻秦,再次大败,只好再割两座城池与秦国讲和。秦王提出用商于之地换取楚国黔中之地,楚王竟然答复,只要得到张仪并亲自诛之,愿将黔中之地奉送。张仪不顾个人安危,只身付楚,买通宠臣靳尚和夫人郑袖,使楚王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之后,他向楚王提出,他可以向秦王建议不要黔中之地,两国太子互为人质,永结亲盟。楚王对此十分高兴。于是,就这样,齐楚两国就背离了“合纵”与秦国结盟……古为今鉴,现在陛下的麻烦在于,但凡陛下有危害到世家利益之举措,则这八大世家便会抛弃成见,联合反对之,一如当日六国合纵……某之言,陛下以为然否?”
    万昌皇帝点点头:“当然。”
    “不错,这便是合纵。陛下,他们这合纵之法,陛下如欲破之,别无他途,唯有如张仪一般使连横之策耳。”
    万昌精神微微一振:“先生所言甚是,只是眼下朕该如何连横?”
    黑衣人道:“所谓连横,无非就是拉一派,打一派罢了。这一拉一打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要让被拉的那一派觉得即便打了另一派,也不会威胁到他什么。”
    万昌皇帝凝神深思,沉吟着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先,陛下的举措要能让被拉拢的一派觉得这事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危害;其次,若要他们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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