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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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昌对王守义不是很熟,但他隐约记得此人每年考评甚好,应该是个可用之人,想了想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没人敢说话。
谁也不知道李毅葫芦里卖地什么样,这老家伙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现在正是双方对决,想把沈城拉下马的关键时刻,他做为沈城手下第一干将,抽冷子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兵部左侍郎悬空地事儿来啦,到底有什么陷阱?没摸清底细之前谁敢乱讲话?
万昌问了一遍没人回答,又转向六部九卿和顾恒、秦霆道:“几位卿家以为如何?”
秦霆最近跟沈派关系不错,闻言躬身道:“臣以为,李尚书所荐两人,皆是得宜人选”。
顾恒亦附和称是,杨文虽然是沈派之人,但他的岳父辗转算来却是顾派之人,杨文本人本来和他关系也还不错,是他比较欣赏的人才,只不过当初杨文入仕的座师乃是沈城,这才被归入沈派去的。三相已有两人同意——加上沈城其实是三相都同意——而这个提议又是主管官帽子的吏部尚书率先提出,其余人没有足够理由的话,也就唯有沉默不语。
万昌见无人反驳,便颔道:“准奏,着有司颁诏便是”。
李毅退下去了,余众乐咳嗽一声,正想举步出班,没想到站在他旁边的户部右侍郎文庆抢先了一步,上前奏道:“臣有本奏。皇上,虽则通往高丽和倭国的商路已经改由淮安开始,但登州毕竟离高丽最近,其民间贸易量仍旧不小,该港商税乃是山东一大财源,然则现任知府彭秉诚已六十有四,年迈体弱,难堪重任,屡次上书请求告老还乡,现在政务积压,对于高丽国前来贸易通商十分不利。臣以为应尽快派遣能臣干吏接任登州知府,管理一方政务,与淮安市舶司衙门通力配合,尽快稳定局面,保障开放外海,通商各国政略的进行。”
余众乐差点乐出来:“沈城派在干什么?不会是东拉西扯,想使拖字诀把这事儿拖过你年纪摆在那里,只要皇上有心,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吗?”
余众乐暗暗冷笑,立即跨前一步说道:“文侍郎所言甚是,登州乃我大魏北海之门户,高丽、女真商人以登州为我大魏交易之所,以登州知府代表我大魏朝廷威严,应当派一个合适的能臣,趁秋季渐至,商流增多之前,赴任理清吏治、整顿地方,以全新面貌接待诸国来使,扬我大魏之威”。
万昌沉住了气,点头道:“所言甚是,文爱卿、余爱卿言之有理,你们看派遣何人赴任是合适的人选呐?”
文庆抢先说道:“皇上,户部主事程励,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目光长远,在户部任职期间表现卓越,考评出色。所以此人虽年轻,却足堪此任,李大人、余大人,您二位说呢?”
“文侍郎言之有理,臣掌吏部,程励的政绩考评确实殊异!”李毅答到。
余众乐也不含糊,不就是个知府吗?我给你,看你今天还要弄出多少个官员空缺来议事:“不错,程励表现的确优异!”
“准奏,众卿还有何事奏来?”万昌心里也犯核计了,百官这是怎么了?昨天吵的那么凶,今天提都不提。不会是有什么私下的串联吧?
他正想着,沈城跨前一步,抱笏施礼:“启禀皇上,老臣有本启禀”。
“讲”,万昌欣欣然地坐直了身子。他原是个极其隐忍的人,但最近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做什么都好像经不得等了,如果今天这事儿真就谁也不提了,他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老臣长孙沈琚,随老臣学习多年,今已略有所成,臣内举不避亲,与中书令秦大人、吏部尚书李大人、户部左侍郎云大人、户部右侍郎文大人……等十七位大人一道联袂举荐,恭请我皇万岁破格提拔使用”。
万昌皇帝为之动容:“沈琚有才这个洛阳谁都知道,可是拿出这么大的阵势来为他造势,莫非沈城想隔代交班,可是沈琚之前什么官都没当,难道沈家打算直接把他从白身提到宰相不成?”
万昌急忙追问,沈城淡然答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此子之才,可堪一用,故此老臣虽与其父均已在朝,亦不避嫌疑,为之举荐,即便三世同朝,臣已问心无愧也”。
顾恒现事情越的有意思了,眼珠一转,捻须道:“沈琚……确是一位才子,可为朝廷所用”。
秦霆、李毅、文庆等人齐齐一揖,说道:“臣等同荐”。
万昌想了想道:“好,既然众位爱卿举荐,再加上沈琚的才学朕也有所了解,的确是颇为不凡的,那就以荐科入朝,朕亲书特旨便是。不过……授予什么官职合适呢?”
沈城道:“沈琚年纪尚轻,才学、见识虽然不错,但是尚无从政经验,不可贸然使之,可择一职令其熟悉朝廷典章制度、六部军政咨文,三年两载之后,便是一位能臣干吏,可为我皇胘股。”
李毅立即道:“既如此,老臣以为,可令杨慎任吏部都给事中,正七品之官”。
余众乐已经被沈城绕晕了,这一早在干什么呀?先是弄个兵部侍郎,兵部现在可谓最没有意思的一部,兵部侍郎也就那么回事。紧跟着外放程励去登州,一个小小地五品知府,算得什么鸟事?现在又举荐沈城的孙子当官,这是什么意思?以此作为沈城退下去的补偿吗?可是既然走荐科入朝,管他是否闲职,有这么多尚书侍郎推举,怎么也得先给个五这才七品……吏科?!”
不仅余众乐,就连一直不说话的秋临江想到这里也不禁心里一紧,只听万昌皇上说道:“既然众卿没有意见,那么便下旨,沈琚入朝,任吏科都给事中之职。以后政绩卓越再予升赏”。
秋临江、余众乐、方谦然一起张了张嘴,却只咽了口唾沫。时机稍纵即逝,又失了一局。任吏科都给事中,这是给新党脖子上套了一个大枷呀。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另负责记录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册封宗室、诸藩或告谕外国时,充正、副使;受理冤讼等。
典型的品卑而权重!
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受理冤讼,这权力还小么?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在这职位上混久了。那也是门生故旧遍天下呀。
最最主要地是,他任的是吏科都给事中,上头又有个吏部尚书李毅照看着,这样新党以后还能肆无忌惮地升降官员么?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整个新党做事都别想痛快了。
余众乐悔恨交集,愤然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皇上,臣也有本奏。左相沈老大人年事已高,近些日子以来常常不能早朝,但左相地位尊崇,日理万机,一日不可懈怠,臣以为左相既然老迈,不若供居太师一职,左相之位乃选拔一名年轻有为的干臣为佳?请圣上明鉴。”
余众乐说完,后边呼啦跪倒一片。齐声说道:“圣上明鉴,臣等以为,沈老大人功在社稷,当升太师!”
秦霆却是部希望沈城下台的,他袖子一拂,正要上前争辩,忽觉衣襟一紧,扭头一看,只见李毅若无其事,右手却紧紧地拽住他的袍子。
万昌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沈城:“他会推辞还是应承?”毕竟是当初从龙的大功臣,万昌虽然决心让沈城下台,可事到临头,心里居然也会有些内疚。
万昌迟疑道:“沈卿,朕以为沈卿数十年之功,足以封赏太师之爵,是以前日见爱卿又抱病未朝,心痛中言爱卿当受太师之位,去左相之职,但现在爱卿再朝,身体似也可以留任……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沈城一脸惶恐,慌忙跪倒,俯道:“君赐太师,优臣以厚,煌煌天赏,臣不敢辞”。
“君赐太师,优臣以厚,煌煌天赏,臣不敢辞!”这句话群臣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过味儿来,无论本来就打定主意想硬逼着他接受太师职位而去左相之职地官员,还是卯足了劲准备把他保住的人,全都愣住了。
万昌皇帝长吁一口气,在心里只说了一句话:“沈卿总还是知道君臣之礼的,只是,朕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沈城坦然道:“微臣执相三十余载却无甚建树,即便小有所成,比起先贤,也不过是米粒光华,得皇上如此恩赏,臣不胜惶恐。但为人臣者,不敢辞君王所赐,臣愿受太师之职,并辞去尚书左仆射、天机阁席掌机等一应本、兼各职。”
万昌笑了起来,畅快无比:“卿之所言,甚是有理,既如此,朕允你所奏,对这几桩差事,爱卿可有合适人选继任?”
沈城道:“天机阁次席掌机沈依依,乃是一手主持,打理本阁之人,能力出众,办事谨慎,可升掌机之职”。
“准!”万昌点点头,你孙女沈依依一介女子,一旦你这个左相不在位了,她能不能掌握得住天机阁还是个事呢,再说天机阁照例只能由内阁管理,朕左右是不能插手,不如随你,到时候让你孙女跟顾恒去争好了。
“至于左相之位,臣以为礼部尚书秋阁老人品贵重,德才兼备,正可接任!”
回家晚了,欠一千,明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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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从恶如流的薛公公
椅子是海南老黄花梨的麒麟纹官帽椅,手艺饰而不繁,干净利落,沉甸甸的,生了根似的矗在那里,上边坐着的人却在不停地哆嗦,好象下边装了弹簧,随时都能被弹起来。
旁边是一张其貌不扬的书桌,式样深沉稳重,花纹古雅静穆,木质颜色已黑了,竟是名贵的紫檀,可是在那人毫不怜惜的捶打下不停地晃悠,好象随时会散了架。
他身边的亲信太监韩仰平心疼地移开了眼神,因为薛宗庭又一拳捶上去了。
只听见薛宗庭恨声道:“沈城啊沈城这老贼!这老贼为什么一定要和咱家过不去,临下台还要阴我一把。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白白成全了秋临江!”
“砰!”又是一拳,薛宗庭满腔悲愤地道:“难道我薛宗庭上辈子是个裁缝吗!就注定了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韩仰平乃是薛宗庭真正的亲信智囊之一,他虽然是太监,但其实却颇有几分计略。他幼时家境甚好,却是读过书的人,后来家里得罪了当地知府,被借故弄垮,如此韩仰平最后才弄得当了太监。他捂着嘴轻咳一声,袍袖微展向薛宗庭一礼,虽然一身宦官服饰,仍是衣冠楚楚,气度不凡:“薛公何必生气,我们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得到个屁!天机阁啊,你们不知道天机阁的势力现在有多大?他们还做着生意,那可是当初内四家一起出资搞起来的生意,可谓财源滚滚,这条财路已经被他们占了,别人想挤进去夺口食,难呐,可是现在沈城退是退了,却把天机阁交给了沈依依,沈依依是什么人?是他孙女!那还不是和沈城亲自掌着天机阁一样?
再说登州知府,那登州原先是因为离云家太近所以才被撤了市舶司的牌子的,现在皇上为了让沈城老老实实退下去,也就没计较沈城实际上又把登州的市舶司给弄出来了……不对,市舶司没弄,但登州的海贸却是实打实的,海贸有了,还没有市舶司管着,那登州知府便能独霸登州海市衙门大权,那是肥的流油的衙门呀!还有还有,还有那吏部给事中,那么关键的一个职务,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许了出去,咱家……”。
薛宗庭气的说不下去了。接过小丫环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喝了一大口。呼呼地喘着粗气。
余众乐皱了皱眉,心道:“天机阁历来是内阁执掌,现在秋相上位,沈依依就算仍在天机阁做席掌机,也不见得就能控制住。难过的是我呀,沈琚那是沈琚啊,沈城之孙,沈河之子,又有沈、秦两派一大批人联袂推荐,他老子沈河又还在中枢,这个人我动得了吗?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成了我地拦路撅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不留神。就让他绊个大跟头啊!”。
韩仰平苦思半晌说话了:“薛公,看来沈城身边还有能人呐。昨天皇上明显偏帮着咱们,想让沈城当那空头太师。如今要是沈城坚决不肯,不当这个太师,就算咱们不用计给皇上递话听,皇上也肯定大怒,因为沈城这是明摆的恋权不放。
他现在玩这一手以退为进,倒是反而可能让皇上记起他当初的从龙之功来了,也顺势成为太师,荣华无限了。不过他到底算是放弃了权力。不再成为公公的对头,公公已大获全胜,何必生气呢?”
“咱家大获全胜了?哪儿呢?咱家怎么没现他放弃了一点权力?”薛宗庭愤然道。
“呵呵,薛公息怒,请听仰平一言。先,沈城这左相是真的辞了,仅靠旧日恩威,他能对这些部属约束多久?之所以说县官不如现管,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前程,掌握在能影响他的现管手中。一旦失去这份权力,仅靠旧日声威和恩惠,他的影响力不会过一年。到那时,这些人就要控制不住了。沈城做了太师,荣华富贵那是享用不尽了,不过却休想再和薛公您较一日之长短。旁的不说,单只这一项,您,就已胜了,而且是大获全胜!”。
薛宗庭颜色和缓下来,他睨了韩仰平一眼,坐回椅上轻轻揉着红肿的手背,目光闪烁半晌,慢慢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咱家在朝里的对头,顾恒经过这段时间的打击,已经老实多了,就这个沈老贼让人看着讨厌,偏又奈何不了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去当他的太师老爷,不再和咱家扯皮捣蛋,咱家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韩仰平又道:“由沈城的安排来看,他也是自知大势已去,在做垂死挣扎。他推沈琚做吏部给事中做什么?因为沈琚年纪太小,资历不够做更大的官,而吏部给事中虽然官不大,权力却不小,有他和他老子沈河配合,在朝中便还能维持一下沈家的地位。与此同时,他又推出一个程励去登州,去登州做什么?敛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