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是人 by 利加(riccabong)-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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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爹爹仅被儿子在车子里揩揩油摸摸身亲亲脸，侥幸躲过被长征吃了的厄运。接下来在人间界的生活上几乎没什么更动。只是向我表白后的儿子胆子明显大了许多，脸皮厚了许多并且义正词严向爹爹追讨从前错失的父与子相处时光。
忍不住高声歌唱太委屈~~~
那些年份我自己是怎么睡死了也不知道，怎么长征全把那笔帐算在我头上？于是爹爹委屈求全，半推半就让儿子进了房，上了床还盖同一张被。。。。ç；这就是危险的征兆
“睡觉不要拿被子蒙头，对身体不好。”他笑容满面告诉我。真是的，居然这么教训我，也不想想当年是谁教导娃娃长征要有正确睡姿的？
=_=b
“我、我还以为。。。。” 他又想做那种事呵。想不到是我误会他，将儿子当坏人看待。
突然之间觉得往日自己种种任意妄为的行为实在拖累了这个孩子。
“与其自责自己错怪儿子，倒不如给我亲一下当补偿好了。”似乎了解我在想什么。儿子脸上露出贼笑，突如其来以嘴唇贴住了自己，大大地“CHU~~~~” 了一声。
然后径自帮我盖好被子，关灯。不出五分锺，耳际传来长征平稳的呼吸声。居然先我一步，睡觉去了！（ç；天哪！这有什么好比的？！）
。。。。。不至于笨得察觉不出，那色小子一夜之间居然光明正大连连亲了自己爹爹好几次。
黄金周末。难得假日清闲，可儿子却因为有事忙着没时间理睬我。于是爹爹在客厅里叫嚷着最近好无聊好清闲好无趣。
一旁的长征闻言先皱眉头，什么话也不说将我拎到爹爹专用储藏室里一丢。
这样的冲撞何其大。霎间，堆得象小山丘般高的石子堆，喀啦喀啦滚了下来。山丘的顶端，几个原来就装满一箩筐的玻璃弹珠和长征当日送我的五彩石子也就倒下，埋了我一身。
呵~~~~~那种被包围的感觉好棒。爹爹甜笑，快乐地在石子和玻璃弹珠混合堆里‘游走’ ，完全将刚刚自己发出的‘无聊’言论搁在一边。
“我说爹爹你偶尔也该帮帮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别让储藏室太乱啊。你就会吃喝玩乐什么不会做，没人帮忙我工作也好辛苦耶！”长征头上包着头巾，身穿主妇围裙，一脸不高兴地瞪着我。眼神中仿佛周日大扫除是他一个人全做完，我的清闲反而碍着了他的模样。
实在无法想象在幻境东凌国里，无论是身为我的影子护卫抑或是我的儿子，跑到人间界居然扮演着我的妻子的角色。而且还扮得挺称职的我的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看着长征失神，一时感叹道出心声：
“长征真象是贤良淑德的好妻。。。。”语未毕，长征黑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丢了几个箩筐过来，要我将储藏室内爹爹的收藏品分门别类地收入箩筐内。
我好生委屈，明明就是他自己每次都抢着要做打扫，不让我动手呢。没理会爹爹的控诉，长征继续手头上工作，拿起抹布到处抹窗拭桌。
毕竟捡东西是爹爹我的专长。背上爹爹专用竹筐，三两步一弯腰，抓了把就往身后丢。没想下一秒在储藏室外，我们父子的睡房内传长征厉声尖叫，然后很没形象地破口大骂。
“喝！这是什么脏东西。。。。。？？？！！！！！！”
。。。。。嗯！根据推断，他肯定察觉到我上个星期在床上吃累了剩下然后因为长征突然进来被我急急忙忙扫入床底下的咖哩面包。没法子呢！谁叫他不让我在床上吃东西？
好不容易，忙了整天的长征（ç；打从心里恐惧着父亲家居的卫生状况而奋力打扫整间屋子的儿子） 在洗澡。刚好那时我正在帮忙（被小小惩罚）儿子将迭好的衣物放回衣橱内。
甫转身便看见儿子立于房门口看着自己。由于房间的窗子朝西，夕阳的光芒透过窗，溅落在他身上象镶了黄金的雕象般耀眼迷人。
“干嘛站在那里不说话？”总觉得看着他让自己有点头晕目眩的错觉。
“明天我们去附近游乐场看看。”
由商业公会集合了附近商家们，一起筹办了为期一星期的家庭周小型游乐场。之前的宣传功夫足够，大街小巷都张贴了有关活动的海报。就连当地地方报章都广泛报导此项活动。而明天，正是活动的最后一天。
呆了半晌。
我没听错。刚刚的确是长征自己这么说呵。。。。注视着那张目无表情的脸蛋，心里完全明白长征其实憋气了很久，正紧张地等着我的回答。
之前都不怎么见他对这样的活动有什么兴趣呢。长征毕竟是生长在不健全的家庭之中。可以左手牵着爹右手牵娘，快乐地踏着影子回家的画面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生的事。
因为并非幻族子民的身份，一直让众人无法信服。长征的童年其实也只有我这个爹守护着。
“好哇！”我想不到要拒绝的理由。
然后儿子朝我走来。我都还没说什么，灵力旋风般将我托起，轻轻地送至床上。
“你的身体又变差了。”一张被子盖了过来，紧紧裹着我。儿子靠近了我，理所当然将源源不断的灵力输送给我。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你的灵能又变强了呢。”爹爹躺在床，一脸羡慕。
真好！
再过不久，待他体内灵能到了饱和点的时候会是怎么模样？当初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娃娃儿子蕴育着一点爹爹所给予他的灵能当守护用途。
然而小长征其实也没怎么用心修炼，只是一直跟在我后头走着。在数不尽的岁月里，陪伴着寂寞的太子爹爹，安静看着我将闻王宫持续弄得翻天覆地而在后头默默地收拾狼藉。
没想今日居然给他修炼出这么惊人的成绩。
不知怎地想着若干年前跟父王的约定。
一阵寒。
“冷么？”温暖的身躯贴近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一直在我身边。
“还好啦。”
一直一直，对吧？
12
游乐场的地点是在人造湖公园场地内举办，傍晚时开放。
到了夜晚，四周挂满的彩灯亮起，游乐场里播放的流行歌曲，响彻云霄。夜空里被交替的灯光照耀着，热闹而喧哗。游乐场里的卖点小型而灯饰华丽的摩天轮、阴森可怕的鬼屋、舞台表演等前面慢慢汇集人潮。
开始出现少见的人挤人现象，莫非大家都抱着最后一天的心态跑来凑热闹？
今晚的长征较平日不同。不是跟在我后头，而是与爹爹并肩而行。还要手扣着手，完全把我当会一下子闪神而走失的小孩看待。
“你很紧张么？” 感觉到他手心出汗了。他犹豫了下，点点头。
“安啦！我从头到尾都抓紧你不放。”
甫入门就被第一个摊子所摆设的抛掷游戏所吸引。若大的摊子地上整齐陈列着数十个色彩斑斓的高脚玻璃杯，里面盛着耳环、现金钞票、男女对表、糖果、戒指等小型物品。顾客只要花钱买二十个藤圈，套中了目标就依据杯子内容送礼。
“我们玩那个！” 理所当然偏过头靠近了长征耳边，大声告诉长征。他似乎很高兴，二话不说给了钱换来二十个小藤圈。只留了两个藤圈给自己，其余统统给了我。
。。。。。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当小藤圈与高脚杯擦身而过。爹爹与众奖品无缘。耳边传来人们喧哗声，有人掷得了超级大奖情侣钻戒一对。
可怒也~~~！
“儿子给我去买水喝。你站这儿防碍我的集中力！” 大手挥挥，无情地赶他走。长征无言地再递来十个藤圈，真的转身就走。依稀听见他嘴里嘀咕什么，可是我没听清楚。
执起手中最后一个藤圈，爹爹奋力一丢。藤圈朝高脚杯飞去，再次越过目标，穿过隔壁摊位，砸中了路人甲。我微微吐舌，脸颊一冰，一罐茉莉花茶饮料递到面前。
买饮料回来的儿子模样有点激愤，八成是被人非礼了才这么呕的模样。果然不出一秒，告诉我他刚刚被陌生男人非礼了。
“喔？” 闻言竖起耳，我等着他说下去。这么人挤人的场面，搞不好是意外。
“竟敢非礼我。。。。我打了他一巴，再踢了他两下。” 居然连听人家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儿子扭曲的脸庞，是过度激愤给憋出来的。
“这样啊。。。。” 以长征的本事，那么一巴一踢也没这么简单哪！同情对方。
“好了没？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逛呢！” 我听着长征少见的抱怨，忍不住向他望去。
呵！长征个性是与生俱来的冷淡，我记得当初雍华抱了幼年长征，在他脸蛋上又亲又吸又捏的时候，小长征也同样是这副嘴脸。
奇怪的是，唯独我他不抗拒。
“这次一定套得住。” 我吃吃笑着拍拍他的脸，当众给了他脸蛋快速一吻，就象每次发觉他被人欺负时安慰他。听见周围女生一阵尖叫声，看着他转红的脸蛋，我笑着拿起手中重量级呼啦圈朝目标方向一丢。
换这么大一个呼啦圈，我就不信套不中任何杯子！（
一旁的长征来不及阻止，“匡啷！”好几声，全部高脚玻璃杯应声而碎。摊主和打临时工的姐姐们花容失色喧哗鬼叫。霎时间，众人都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好久好久以后，我才弄清楚听明白：这样是犯规。
反正过程就是长征平静地照价掏腰包赔偿摊主一切损失。
然后是爹爹大闹鬼屋，顿时鬼屋内众鬼凄凉哀嚎。被长征无可奈何抓出了游乐场场地，移步到了人造湖附近清醒清醒我这颗近乎玩疯了的脑袋瓜。
遥遥望去，灯泡装饰华丽的摩天轮夜空中缓慢旋转，在微起波澜的湖水衬托下，别有一番风情。
今夜我玩得尽兴，可儿子却不见开心。
于是爹爹从口袋里掏掏，拿出了适才抛掷游戏，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奖品目前人间界最流行的石头娃娃钥匙圈。
“这个送给我？” 儿子又惊又喜，阴霾一扫而空。
为了讨好儿子，我忍痛点头，心却好疼。。。。
一下子石子娃娃转眼又回到我口袋中，左手无名指上倒莫名其妙多出了银白色钻石戒指套着。
“什么时候。。。。。” 这次轮到我吃惊。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我是看电视知道的。
“赢来的。” 他笑容可掬看着我。ç；就在爹爹入迷奋力抛掷第N个藤圈的同时，长征轻松一掷便获得了超级大奖情侣钻石戒指一对。
“呵呵！” 居然送我石头一颗，我好高兴哦！只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
“。。。。。。闻光，你敢将钻石挖出来试试看！” 识穿了我的意图，长征冷冷地警告我。
夜晚凉风阵阵，无人的环境下令人精神松懈。长征胆子壮了起来，立刻张牙舞爪扑了过来。爹爹一记奸笑，闪躲过儿子迎面扑来的攻击。长征煞足不及，一个跄踉，绕过围栏，滑稽地跌了出去。（
我这才想起，我们这是在人造湖中央小岛锺塔上。
下面正是深不可测，前身是水力采矿而形成的人造湖水呵！
“父子耍花枪，极乐生悲” 这样的标题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急忙探出锺塔外，半个身子悬挂在外，伸手想要一把捉住儿子。
“你在干什么？！我还用不着要你来救！！” 被强大的力量扯回，爹爹安然无恙回到了熟悉的怀抱中。长征脸白着斥责我，捉紧了我的手臂，居然在瑟瑟发抖。
对、对喔！我都忘了他可以自由施展灵能挪移身子。
心脏怦怦乱跳。分不清是他还是我。情况和上次昏睡后苏醒时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唔。。。” 尝试柔着声告诉受惊吓的他，却换来对方凶狠地给予激烈的热吻。后脑勺被长征强而有力按住，啃咬着嘴唇。舌头延长而入，有点躁动和不安。
我肯定这是上次没有的。被吻得昏头转向，感觉他的手钳制在腰身上，贴近了自己。下半身的灼热，隔着衣物，依然感受到对方同样坚硬的欲望。
心里一阵惊慌，下意识里起了挣扎。
“不要！” 推开了他，跌撞退开好几步。
长征显得错愕，然后神色迅速转黯。
“对不起。” 以这三个字作为这次约会的句点。
13
气氛明明很不错。
可是不知怎地我就是害怕地推开了那个不再是小男生那个经过时间洗礼，已经懂得自己要什么，努力向我索求的男人。
我却不太确定自己究竟可以给他什么。
眼睛直盯着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我的心情却很复杂。甚至顾不得长征走在前头时背影呈现的孤单和刚刚一脸受伤的表情。。。。
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惧感充斥着自己。
不喜欢。。。。讨厌的感觉。
次日早晨。
爹爹很早就爬起床。睡眼惺忪地打开水龙头，冷冰冰的自来水哗啦哗啦直流，麻痹了手指头，也赶走了黏在脸上瞌睡虫。
洗脸的同时，发觉长征送给自己的钻戒，安然套在指上。
一边摸一边发起愣。。。。昨夜一直到爹爹睡觉时间，长征都没现身。这些日子都觉得非常拥挤却温暖的床褥显得空荡而冰冷。那个傻小子居然情愿呆在书房里一整夜。
我轻轻叹息。再怎么说，我似乎也不该大剌剌戴着它到处跑。
“校规第十条：学生不准佩戴贵重饰品到校。” 被孔老师捉来背了又背的校规，我老早就倒背如流了。
于是将之除下，轻轻摆放在墙上架子一角。打算等一会儿再收妥了。
出来的同时，和从书房里出来的长征碰面。一夜不见，居然会觉得他有点疲态。不禁心里一点揪痛。。。。他整夜都没回房睡么？我还以为即使不来爹爹这儿，他也会回自己房间休息的。
“对不起，我睡迟了。早餐马上就弄。” 长征盯着我大半天，神情有些期待。
“。。。呃。。。那个。。。我们。。。” 发觉原来是我自己声音在颤抖。
呜呜呜~~~~~我必须说些什么！！不然就很奇怪了。。。。可是心里越着急我就越开不了话题。
“我想洗脸刷牙。” 儿子等了半天没下文。对我翻白眼，侧过身挤进厕所。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