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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玉指环by倦倚西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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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有穆鸠平有鲜于通,有冷呼儿,有黄金麟,所以除了黄金麟以外,他们全都死了,黄金麟的死也是迟早的事了。她不是凶手,她可以幸免于难的。但是她过不了自己的良心那一关。所以她疯掉了。



 玉指环 (24)

24
山很清,水也很秀,风也很大,在戏台上飞舞盘旋。旋风旋风你是鬼,一刀砍断你三条腿。这是戚少商从小就熟识了的童谣,此时此刻,这童谣让他不寒而栗,谁在指引他们找到了他们的栖身之处?

太和镇的派出所把两俱骨骸拉走之后,例行公事的作了记录,再交由火葬场火化。最后骨灰被戚少商和顾惜朝领走了,合到一个瓷坛里,再度埋在了戏台上。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除非凶手自己承认,这铁定就是一个无头案了。别说阮明正已经疯了,就算她不疯,她站出来指证两俱尸骨是二十多年前原本应该是葬身宁河的两个知青。也没有人会立案。这个世上连可以来用来证明死者身份,提供血样供DNA化验的人都找不出来了。

那枚血红的玉指环自然不会交给警方的。顾惜朝死死的攥在手里,硌得手心发疼,骨节都发白,还舍不得松开。穷尽他一生的想像,他也不想不到,他出生的地方,他从小就在上面玩耍练功的地方,居然还有另一个自己,被凌虐着埋在这里。

他的眼神在风里一点点暗淡下,变得阴冷起来。按着雷卷的说法,两俱尸骸的血肉都与这戏台和宁河溶在一起了,移走尸骨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重新埋在这里。二十八年的前两个人梦想里,想必也是有生生世世的厮守,而今生,他们两个已经情浓意密,但是死亡也在步步紧随了。

不过,这一世,没有了时代的烙印,他凭什么再重蹈与戚少商死别的覆辙。

戚少商不愿顾惜朝站在这里胡思乱想,说道L“我们回去吧。”

顾惜朝摇了摇头,脚钉在地上了一般,纹丝不动:“你说,指引着我们找两俱尸骨的风是不是巧合?”
“你也这么想吗?”

“英子,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目的?她又是怎么死的?”

“我想他是没有恶意的。阮校长不是说过吗,她喜欢你,喜欢得都快疯了。所以就指引着让我们的尸骨重见天日。”

“如果她无所不知,她为什么不给我们一点启示,让我们找到别一枚玉指环。”他们尸体被残忍的动过手脚,对方恐怕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却从来没有感觉。而戚少商第一次到戏台上来,就感应到了玉指环,然后前世记忆里的片断一点点地被浮现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戚少商的身上那枚玉指环,而他的那一枚,已经不知所踪了。按照雷卷的说法,如果可以找到另一枚玉指环,让两枚玉指不重逢,就算宁河水只剩下干涸的河道,也不会对他们有危险的。

雷卷说这两枚玉指环是有灵性的,彼此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可以感应得到的。然而,戚少商拿着玉指环,在戏台上走了无数个来回了,都没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那么玉指环,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但是玉指环的下落也并不是一点线素的都没有,谁是杀人凶手,谁就应该知道玉指环去哪里了。穆鸠平,鲜于通,冷呼儿先后都死了,剩下的就那个黄金麟了。

“我们回江城吧,回了江城才能找到黄金麟。”

顾惜朝这才点了点头,远处的天边,太阳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热量,黑暗就要来临,他们已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来凭吊过去了。

这个晚上,两个人很自然就躺在了一起。当死亡的阴影已经慢慢逼近两个当事人,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想给彼此多一些温暖。

“全国优秀民营企业家。江城富豪、慈善家……好长的一串头衔。”顾惜朝冷哼着把手上的资料丢到床头柜了:“这样的人,让他这么轻松地就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那迭资料,戚少商也懒得去看,杀人凶手眨眼间脱变的戏码,电视电影里演得多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先不管他会怎么死,我们先想想怎么让他露出真面目。”

“我现在最想要的是玉指环。我敢断定玉指环就是他拿走了。”顾惜朝笃定地说道:“你记那个冷呼儿吗,他的按摩室那么小,生意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抽的烟却是大中华,他老婆早就事着孩子跟他离婚不知去向了,谁在给他钱?鲜于通这些年来也是一个人过日子的,他是国企的内退职工,可是他有间商业房,供他出租用。”

“他们两个人的钱都有些来历不明?”

“三个人包括穆鸠平是四个人,合力策划并一场谋杀,有的人飞黄腾达了,有的却落泊不堪,大家都是一条线上拴着的蚂蚱,飞黄腾达的那一个,又是主谋的话,更要堵住他们的口。”

“可是穆鸠平很穷。”

“阮校长给他的评价是耿直,那么他可能觉得当初灭掉我们两个是应该的,但是后来拿钱的时候,觉得这像是交易了,就没拿任何好处,或者说,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停了一会儿,顾惜朝又愤然说道:“其实,杀了人,就杀了,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可是他们太过份了。居然连鬼魂都不肯放过,死了都不让我们在一起。不让我们转世为人。而且,我在想,一九八一年的时候,钟馗庙的倒塌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的。”

“这个也只有英子能给你们答案了。”

听戚少商提起英子,顾惜朝警惕地坐了起来,向身边四周望了望,暖色调里的灯光,墙上有钟馗吡牙咧踊,镇邪除妖的钟馗。

“没事的,卷哥说过他,他进不来这间卧室的。”英子虽然没有那么可怕了,但是戚少商一想,如果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只怕他跟顾惜朝之间任何亲昵的事也别想做了。还好雷卷有办法。他伸手一拉,顾惜朝就又躺了下来,可能是嫌姿势不舒服,顾惜朝素性躺在了戚少商宽厚的胸膛上,道:“我想回去消假上班。”

“嗯?”戚少商有些诧异,温香软玉抱满怀,他的脑子还一时半刻的恢复不到平静状态。

“我说我想去上班了?”顾惜朝又重复一遍。

“为什么?”

顾惜朝翻了他一眼,道“总不成呆在这里要你养着。”

戚少商咧嘴一笑,顺势搂紧顾惜朝:“我愿意。”

顾惜朝沉默了一会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可是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戚少商一怔,马上明白过来,顾惜朝在担心宁河断流的事,可是这人力所无法控制的:“别想这些事。”
“不能不去想,隔了二十八年,我们才可以再在一起。我们……”后面的话却一个句都说不出来,未了,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个决择,他在傅晚晴与戚少商两个人的生命中,他选择了让戚少商活下来。他的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毕竟阮明正没有死。事情发生之前,傅晚晴早就回到江城去了,那么傅晚晴也不一定就有会事。

“我想办法再去找黄金麟,这江城说大也大不到哪里,只要肯留心,总有跟他碰面的时候。”

“不用,等他自己来找我们好了。黄金麟的产业现在大都集中在房地产上。但是国家已经发文,未封顶的楼盘不办理按揭。但凡地产商没有不在这当口喊资金紧缺的。黄金麟手上的资金,多半是从雷曼银行贷回来的。如果我一上班要求缩紧银行对黄金麟的贷款,并且要求查帐,就算他们不同意,但是因为我是从总部直接调过来,怎么也能影响到黄金麟的贷款计划。到时候,他不可能不来找我。“

“我们的寻人启事,黄金麟不可能没到过,但是他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还有他加诸在我们身上的那些手段,这个人的心机城府,不是我们能想像的。惜朝,你不去了,还是让我去面对。”

“人在做天在看,他不可能看到报纸之后,没有一点动静的,也许有动静,只是我们没有发觉而已。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任何时候都不要打算丢下我,独自去面对什么。我要我们两个都不仅平安地过完的今生,还要把前一世没过完的日子,也一起过完,你要敢一个不字,我……突然间,顾惜朝瞪园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戚少商, 紧紧的捏着戚少商的下额,命令般地说道:“说,你自己说宁河水枯也不关你的事。”

戚少商只觉得下巴一阵生疼,却不肯挣开,含含糊糊地说道:“宁河水枯不枯的,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这不好好的吗?”他的心里也很清楚,宁河水枯,不仅关他的事,还关顾惜朝的事,他不想死,他也不允许顾惜朝有任何的闪失。但是,人如何胜天?

顾惜朝心里一阵狂燥,一低头,狠狠地咬在戚少商的嘴唇,不一会一阵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个唇齿间弥漫开来。他不想死,他刚刚才爱上戚少商,两个人二十八年之后,才能重新的开始,在隔了二十八年之后的和平、宽容、安宁的世界上,延续他们的爱情。

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松手。


 玉指环 (25)

25
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八年?三个想必已是极限了。如果一个人用他生命的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无法让另外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淡出他的记忆之外,那么,他会不会觉得二十八年前自己亲生毁掉那个人是一种错误?

不会。黄金麟从来就不觉得自己错了,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分开戚少商和顾惜朝,他得不到的,他也不会让戚少商永远的拥有,他不配,他粗鲁,没文化,什么根正苗红,说穿了就是一群贫困贱民。他凭什么可以得到像谪仙一样的顾惜朝,而自己却连多看顾惜朝几眼,都被顾惜朝冰雪一般的眼神,冰封住他心底的炙热。

一次又一次他试图分开两个人,而每一次的结局都跟他的愿望背道而驰。他们两个越走越近,顾惜朝离他也越来越远。

二十八年前,如果他不毁掉他们两个,回城的是顾惜朝和戚少商。仍他腰缠万贯富可敌力,顾惜朝也不会正眼看他一眼。

而顾惜朝却天生有一种魔力,把身边的人卷进他的魅力漩涡里,却冷冷着别人挣扎。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戚少商。骄傲如他,如果可以容忍这种事情发生,那他还是黄金麟吗?
戚少商到底有什么好?
这也是黄金麟花了二十八年都没有想通的事情,自诩博学多才,骨子有着跟顾惜朝相同的儒雅,跟戚少商比起来,他才是应该能跟顾惜朝说得上话来的,月老偏偏不肯站在他这一边。

一开始顾惜朝喜欢他的表妹傅晚晴。他无话可说,板着脸权充娘家人的姿态,阻拦过两个人。再后来,他连作势也懒了。表妹跟顾惜朝不是一路人,相比较自身的前途,政治命运,顾惜朝的份量太轻了。
果然傅晚晴离开了。英绿荷像苍蝇样围在顾惜朝的身边,他知道,英绿荷不是顾惜朝喜欢的那一类型,而表妹,一旦离开了,她是不会再回来的。于是,他总是在试图接近那座冰山,放眼整个知青点,他应该是可以和他匹配的。然而有人捷足先登了。

俺只见枝头鸟语弄新声,
小桥边残雪露春晴。
又只见,
梅花数点助雪精神——
梅花逊雪白,
雪却逊梅花馨。
两下里品格奇清,
骚人才子添诗兴。
今来古往,
有许多的评论。

清泠的河水从村旁流过,虽是春寒料峭,顾惜朝只穿了件单衣,河边一块略为平整的开阔地作了他暂时的舞台。观众只有两个,一个就坐在的戚少商,另一个是河对岸的枯柳树的黄金麟。他知道他如是走到跟着,顾惜朝就不会唱了,他只有躲起来,对于戚少商的痴迷,他很不屑:他看得懂吗?他怕是连词都听不懂的。

而真正看得懂是他,看着他们俩一个在唱,一个叫好,朝天蹬,大翻身把顾惜朝均匀的骨骼,细瘦而结实的腰身,一次次地显露出来。然后,戚少商给他擦汗,亲昵的替他披上外衣。

黄金麟比任何人都精明,他很快就明白了。那个新年,戚少商也没有回城的新年,两个人这关系有了飞跃的进展。

略施小计,便让穆鸠平第一个站出来揭发顾惜朝无耻勾引戚少商。让两个人的恋情暴露在阳光之下,于是,他跟别人一起骂他们两个不知廉耻,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他内心深处是不甘和妒嫉。他做梦都在想着那幽亮的眼神,秀挺的鼻梁,雪色的肌肤, 光洁的额头,都能被自己的嘴唇辗过,他的睥昵自傲应该是为自己而折服,而不是轻易就委身给了别人。再看顾惜朝,他的眼里就多了一层鄙夷。这个男人已经脏了,他不要了。可是他一想到,顾惜朝会在一个又一个夜晚,在戚少商的身体下面放浪呻吟,不甘,怨恨、妒嫉就像毒蛇一般的噬咬他的心。他得不到,凭什么要让戚少商得到了。

这两人却是天底最倔强的了,公开批斗,限制探亲,什么法子都用上了,都不能让他们分开,反正让鸡洼村知青点成了笑柄。

亚劣的环境里,所有的人怒火是很容易被挑拔起来的。一开始,他们设计的是,先下毒,再把两个推进宁河,造成失足落水的假像。然而穆鸠平买回来用来毒老鼠的老鼠药,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烈。两个人挣扎着准备逃出钟馗庙,到外面求救,就算有风雨之声作掩护,也很难不惊动别的防汛的人,还有穆鸠平并没有参与这件计划,他被临时打发到堤上巡视去了,随时有可能回来。穆鸠平对顾惜朝是恨到骨子里的,但是他再怎么鲁莽也不会让戚少商死掉。

所以他不得不改变计划,把钟馗庙作为两个人最后归宿地。因为防汛的原故,用来做木桩的木头,绳索,还有铁锹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得很充分。他不能给他们出钟馗庙的机会。

再后来,妒嫉如决堤的洪水,把他的理智、人性冲刷得一干二净。因为,顾惜朝连来生相爱的机会也要留给戚少商,他挣扎着说,少商不要忘了我。不许忘了我。

所以,他不能让这两个彼此记得。他把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法子都用上了,残忍,泯灭人性他都顾不得,他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得不到,戚少商也别想得到,你许他一个来生,那么,我让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再有来生。

玉指环当然是他拿走了的,他曾经看见过,戚少商把那枚玉指环像项链一样套在顾惜朝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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