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乐业-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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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直到一千多年后的那些白人仍然称呼中原人为唐人而不闻汉名。盛唐,它传下的不仅仅是一段鼎盛的历史,也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加是一股豪迈与尊严,盛唐,给予中原人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自豪与骄傲,这股自豪与骄傲使得汉人无论怎么被屠杀被奴化也从不曾低下高傲的头颅。
唱着,想着,林靖文泪流满面,再也按捺不住澎湃的热血,仰天长呼:“唐!盛唐!我们唐人又回来了。三百年了,天神在上,终不弃我唐人,我们终于回来了!”狂呼之后,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在林靖文高唱《无衣》的时候,众将兵士都静静地听着,无不热血澎湃感慨万千,一时间只闻高唱之声,和那微微的清风静静的流水之声,任由孤高深沉地唱声在大地上流荡,几万大军再无一丝声音。
四方静寂人畜无声,只闻林靖文的仰天悲泣,临近的将士听闻林靖文之言无不潸然泪下,心中的激荡再也无法压抑,高呼:“天不弃唐!”
“天不弃唐!”
呼声越传越远,最后几万大军无不高喊,众将士或悲或泣,这次出征地士兵中不乏从辽东安东征到的,更是放声大哭,悲伤之声声闻几里。
悲泣之中,有人唱起了《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先是几人边哭边唱。慢慢传遍整个大军,众将士无不以声相和,高亢雄
无衣》由几万人齐声唱来却是更见气势,群鸟飞舞,连那静静地流水似乎都感染到了众人的心绪流动更见苍劲磅礴,就连那飘散的流云似乎也在为众人欢欣鼓舞聚合更加轻灵。
《无衣》,汉人地战歌。
出了辽阳府不过二十里,陆上的探马来报,发现几个游骑。疑是回跋人派出的侦骑。
不需要探子来报,林靖文甚至已经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离大军前哨不过四五里左右就有几个穿着兽皮甲挎着弯弓的骑兵对着这边使劲张望。这些骑兵的马术很好,甚至都能站到马背上手搭凉棚来观察,且马匹与林家军前进的方向保持一致,竟然是边观察边纵马前行,失踪与大军保持一定的距离。林靖文甚至看到了那些骑兵脸上惊讶的神色。
那边王散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望远镜虽然不如林靖文从后世带来的这个好,但四五里地距离还是能观察仔细的。按下望远镜,王散颇有些气愤地道:“这些回跋侦骑也太嚣张了。竟然凑这么近来观察我大军。主公,不如派些轻骑去将他们抓来。”
“不必了。”林靖文摇摇头。边继续观察那些骑兵,一边说道:“那些回跋侦骑的骑术很好,当是自幼生长在马背上,这一点我军骑兵却是不如他们,加上他们是弓骑,只怕我军的轻骑追他们不上,反而会有所损伤,就让他们观察去吧。”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回跋人将我军的虚实看个一清二楚?”
那些回跋骑兵不错呀,只怕比蒙古人也差不了多少。当真是女直各族中的异类。林靖文看得连连点头,骑术好是一个方面,又善骑射,还知道利用弓骑的优势与敌军始终保持距离。尤其是那些骑兵一看就有一种剽悍的气质,而且进退有度,应该是精兵。
听了王散的话。林靖文却不回答,只是问道:“使者派出去没有?”
“在我军出发之前就已经派出去了,属下特意选的舌辩之士。”王散这会儿也不去想刚才那个问题,又问:“主公,此事属下殊为不解,一般都是先行派遣使者,等对方无有答复或者拒绝之后才派遣大军征伐,为何主公却是使者与大军前后脚相继而出?如此,只怕回跋人会认为我们有威胁之嫌,只怕会触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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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怒倒是不一定。异族思考问题地方式与我们不一样。他们信奉的就是以实力为尊,没有威胁不威胁一说,如果我们单单派出使者只怕他们不会予以理会,但有大军压境就不一样了,这样他们才会考虑我们说出来地话。”
看了一会儿,林靖文放下望远镜,却突然问道:“假年,你是不是认为我此次为了区区十万匹马就大动干戈有所不妥?”
王散愕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可不能这么说啊,只是恭敬地道:“不敢,属下不敢诽议主公,主公此举必有深意,只是属下愚钝未曾想到而已。”
林靖文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呀……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这次不是为马匹而来。你仔细看过辽东的地图没有?”
“看过。”王散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家主公为什么跳开话题,不过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急声道:“属下想起来了,辽东地势开阔,宜攻不宜守,西面还好说一些,有辽河天险,我军只要派遣一两万兵马囤于险要渡口便可,但与东面的鸭府接壤的地方却是一片开阔,无有阻碍,若回跋人出兵辽东当真不费吹灰之力,其轻骑可直驱辽阳城下——更重要的是,鸭府以东便是茫茫长白山,其北亦有山河之险,取了鸭府我军便不用在东面和东北两面囤积大军驻防。是啊,如此明显的道理属下怎么没想到呢?属下惭愧,主公当真是高瞻远瞩。”
“高瞻远瞩的却不是我,这不是我想到的。”林靖文听得哈哈大笑,虽然被人夸奖是件高兴地事,但他林大官人对古代战争可不精通,指挥海战或者登陆战他还可以胜任,但说到陆战,除了弓骑战术战法他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种战略层面的东西他还真想不出来。
不过,他想不出来可他有手下啊,一大堆的手下,手下人想得出来就行了,这次攻打鸭府正是手下提出来地。
“这是萧里得显将军提出来的,经参谋司分析,他提出的忧虑和构思十分正确,所以,我才不顾军力疲惫军械不足再起刀兵。时间不等人啊,辽国肯定不能容忍我汉人收复辽东,其大军指日便到,若我军与辽军征战地时候回跋人从背后出兵,我军的情况可就十分糟糕了。”
王散惊讶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旁的萧里得显,他根本就瞧不起那些投降过来的辽将,萧里得显也在他瞧不起之列,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他瞧不起的辽将想到了他没想到的问题。王散虽然不服气,但萧里得显毕竟为自家主公提出了一个好的建议,为主公解决了一个大忧患,他却是对萧里得显深深一揖,道:“萧将军大才,王某不如也。”
萧里得显可不敢受他如此重礼,王散可是是汉臣,更是重臣,他一个刚刚投降过来的辽将可不敢在王散面前摆谱,连忙扶起王散,甚是惶恐地道:“王大人折煞末将了,末将也不过是偶有一得而已,比不得大人枢密军机之能,末将惶恐!”
“将军过谦了。”王散正待再说几句,却又有军士急驰而来,而且是从大军后面来的,王散心中一动,脸色却是一变,心中暗叫不好。应该是有大事发生了。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四章 永不加赋
更新时间:2009…4…24 0:43:34 本章字数:4361
兵们依然高声唱着《无衣》,林靖文在和王散他们商的事情,这时,一骑从大军后方急驰而来。
是三色旗传信兵。
所谓三色旗是枢密院特意规定的一种专门用来传令的信号旗。旗有三色,正面是红色,背面是兰色,而旗杆和套里部分是黄色,传信兵将三色旗插在背上,若是红色向左,则表示有紧急的军情或者灾情等,若是兰色朝左,则表示是一般的重大军令,比如征召丁壮入军、紧急调拨钱粮物资等等。枢密院特意知报律政院,阻拦三旗以上三色旗传信兵者,主公以下皆可就地处斩。
来的这名传信兵背上插了四旗。
辽东没有那么多的内河船只,因此河上船里的不过载的是粮草辎重和步人而已,林靖文和一干将领参谋却是在陆路上。
一路上士兵们不敢阻拦传信兵,让这个背插四旗的骑兵畅通无阻地直奔到林靖文面前。骑兵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漆密封的竹筒呈了上来,“主公,枢密院紧急军情。”
王散接过火漆竹筒,仔细检查了一遍,见火漆完好,这才对传信骑兵道:“你且去吧。”
“喏!”传信兵上马扬尘而去。
林靖文接过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卷纸张,一看之下却是眉头大皱,递回给王散,“你们也看看吧!”
王散看过一遍,脸色越来越凝重,随手将纸张递给萧里得显,却对林靖文道:“主公,此事颇为麻烦。却不曾想辽国内乱居然就这么平息了,我等实在是措手不及。”
原来却是细作司从辽国传回来的情报。细作司探子刚从辽中京和南京探得消息,辽燕王耶律淳的叛乱已经被耶律延禧平息下去。
说起来此事还算是耶律延禧狗屎运撞天。
耶律淳本来是没打算叛乱的,他是有反心,但现在可不是反的时候,他可没准备这么早就叛乱,不过,政和五年也就是辽国天庆五年被耶律章奴和高永昌这么一赶鸭子上架才不得已反了。
历史上耶律淳即使被赶鸭子上架也没真地顺势就反,反而是痛哭流涕向耶律延禧大表忠心并且大肆笼络后族萧奉先等宠臣,得以逃过了一劫。直到辽国灭亡前两年才被南京都统萧干和奚王回离保还有耶律大石等人拥立为帝。但是现在,哦,应该是四年前,这个耶律淳居然真的就反了,这里已经跟历史出现了偏差。至于原因,无非是契丹贵族间的争权夺利而已,耶律淳没有笼络到足够而且有分量的人来保他,却是不得不反。
但耶律淳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他本来在南京祈律府已经将局面控制得差不多了,也“广有钱粮。集兵三十万”,正野心勃勃想攻打中京杀掉耶律延禧好做皇帝。耶律淳为南院大王,手下有长期驻扎在祈律府用来防备宋朝的十五万大军,这些可都是精锐边军,不是中京那些装备虽好但已经腐朽堕落的禁军可比的,耶律淳攻下中京一事本来很有希望。
可是好死不死的,这家伙突然病重,还没怎么治就撒手去见佛祖(耶律淳是称帝之后不过几个月就病死的,历史上也是这样),他地老婆德妃称制,一时弹压不住耶律淳的手下。弄得原本的那十五万边军有一部分反了。
所以说耶律延禧狗屎运撞天,他趁着南京内乱尽起中京禁军南下,皇帝亲征啊,结果德妃很惨的说。探子传来的消息是德妃已经失去了长城一线,辽禁军离南京城不过是五十里。
林靖文等人脸色凝重异常,没想到辽国的内乱这么快就要平息了。失去了天险长城,加上内部还有反叛,德妃再有本事也是无力回天。
“我等却是要加快步伐了。”林靖文下令:“孙泽、赵栻、折可保,你们三人带宿卫军和五千步兵、五百武刚车先行,先取鸭府城。”
“喏!”三将领命而去。
林靖文又想了想,觉得应该在西线做点什么,吩咐那朵:“那朵,你和元戎二人回辽阳城。你做事仔细,而且战法可攻可守,元戎做事规矩,学的一身带兵作战的本领,你们配合我放心。你二人提兵五万去辽河河口的显州防守,那里扼辽东咽喉,无论辽国是从中京还是从南京出兵,显州都是必经之地。你二人仔细了,别失了显州重镇。”
“定不负主公所托!”
目送二将离去,王散担忧地道:“主公,我军原本不过四万余正规军,伐安东征三万人,伐辽东时投降过来五万兵马,此时我军不过总共十三万人而已,主公陷辽东安东之后又不曾征兵,区区十三万人马是不是少了点,要不要从辽东安东征兵?辽东、渤海、安东三府户口六十万民三百万,我们完全可以再征七万兵,民军二十比一的比例虽然高点,但也可以承受。”
“再征我们就没钱打仗了。”说起这个林靖文就苦笑连连,摇头道:“你也知道,府库所余银钱不过千万金币,勉强可供十万兵马和辽国打一仗,再征官府就该破产了。”
“不如临时加征赋税……”
王散地话还没说完,却见林靖文脸色一变,喝问:“《美岸律》行政法开篇第二条是什么?”
实际上话刚出口王散就后悔了。法大于天,这是林靖文自始至终的准则,平日自己第一个遵守,从不曾使用主公地特权触犯任何律法,他这么说话不是明显找抽吗?却是犯了林靖文的逆鳞了。当时王散那是冷汗滚滚而下,却也不退缩,答道:“《行政法》开篇第二条:永不加赋。”
“
。”
王散抬头挺胸,大声答道:“永不加赋。”
“永不加赋!你还知道永不加赋?”林靖文冷着脸死死地盯着王散,狠声道:“我林家遇过的困难不知繁几,政和六年林家逃到高山岛,那时候我们甚至穷得连一艘四千石沙船都造不起;政和七年。琉求四县大兴公共服务,官府穷到买不起钢以致军械生产完全停顿;去年民分六等,官府支付民众福利,总理院议事厅的桌子损坏都舍不得换掉——这些时候我下令加赋没有?”
“不曾。”王散现在都有点心惊胆颤了,他跟了林靖文四年,可从没见过林靖文发过这么大的火。
盯着王散看了一会儿,林靖文长舒了口气,大叹:“法大于天!律法既然规定永不加赋,若是我们一遇到困难首先想到的就是加赋,首先想到地是违背律法。那还要律法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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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汉唐之祸不可不戒。汉末的混乱是怎么来的?与其说是诸侯割据,还不如说是朝廷一次又一次地加赋,以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唐是怎么亡的?说是节度使不服王化,还不如说是百姓忍受不了苛捐暴政不再支持朝廷;就象今日地宋朝,民乱四起呀,从太祖至今民乱从未停止过,难道说百姓们都吃饱了没事做整天想着造反?还不是被官府给逼的。”
“你问问这些士卒,你问问他们,”林靖文指着身边的士兵护卫。“他们原本都是宋、辽之民,为何今日却要尊我林家。我林靖文甚至还不是什么大官,更不是王侯,难道说我能给他们封王封贵?或者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