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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今夜微风轻送 下篇+番外2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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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错了。”岳怀仁回她一笑,转身离开。 
啧!全部财产换来龙茧冷冰冰的五个字,早知道该打表哥的手机才对。 
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一边考虑怎么和家人联系一边寻思着赚钱的方法--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就算不是英雄,也得顾柴米油盐。 
“卖身吧。”对着花坛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带笑的女声,岳怀仁愣了一下,随即笑开,问:“卖给你,要不要?” 
“那我要赊账。” 
“赖账都没关系。”岳怀仁心情一下子松快起来,转过身,迎来一个香香软软的拥抱,“菲菲,好久不见。” 
美艳逼人的许菲,一身亮眼的火红,笑吟吟地亲吻他的面颊,嗔道:“还以为你蒸发了呢,臭小子!” 
岳怀仁搂住许菲的细腰,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许菲退后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洞悉一切的目光让他浑身发毛,低咳一声,问:“末园和阿笙,他们还好吧?” 
“还说呢!”许菲横了他一眼,挽过他的手臂,边走边说,“末园急得病了一场,阿笙为了找你,跑回去求他父亲,以前他是死都不肯回去的,没良心的臭小子,还不给我滚回去。” 
即使被骂,胸口依旧是暖暖的舒心,萍水相逢的人们,亲切得如同身体发肤,岳怀仁低下头应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地解释说:“我前些日子因为……一些事情被困住了,没机会跟你们联络……” 
“不必解释。”许菲打断他,眼中尽是了然,“只要你开心就好,欢迎回家,我们都很挂念你。” 
想说谢谢,喉咙却干涩得吐不出半个音节,只好连连点头,一双明亮的猫瞳,满溢着许久不见的欢欣与喜悦。  
幽深静寂的巷子,尽头那座小小的院落,东南角的那间屋子仍为他保留着,李末园仿佛早知道他会回来,煮了浓香宜人的板栗羹晾在亭子里等他,笑容依旧温雅从容,阿笙先是赌气不理他,红着眼圈坐在一边生闷气,哄了好一会才肯开金口,这一开口就关不住闸了,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小小年纪偏爱装大人的毛病又犯了,阿笙老气横秋地数落了他一通,训得岳怀仁举双手告饶,再加上二位旁观者兴灾乐祸兼煽风点火,憋了一肚子气的少年直念叨到午饭时间,摸摸肚皮空虚火力不足,才告以段落。 
中午自然是李末园做饭,两个只会泡方便面的家伙在外面斗嘴,岳怀仁帮厨。 
“需要用钱吗,怀仁?”切好菜,等下锅的时候李末园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亲切而体贴。 
“不用。”房间里似乎还留着春天打工剩下的几百块,够应急就好。 
李末园看了他一眼,问:“以后打算做什么?” 
似乎意识到他有着不能放弃的责任,岳怀仁心里也清楚,这一次离开罗华,不是为自己。 
“事情办妥了之后,找份工作。”岳怀仁淡淡地说,对将来他没有什么宏远的目标,平平稳稳过日子就行。 
至于回罗华身边,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吃过午饭,换了身衣服,岳怀仁直奔美扬公司,在楼下接待处报了姓名,要求见总裁,接待小姐一通电话打上去,然后客气而有礼地带他上楼。 
任何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不会受到冷遇。 
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用不着那些虚伪客套,岳怀仁坐定之后,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知道你和龙千帆合作的具体事项。” 
贺总沉吟了几秒,反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 
“他现在应该是重点监视对象,我不想打草惊蛇。”岳怀仁端起茶杯,眉头一皱,轻轻放回原处,贺总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干笑道:“那你就不怕我这里有蛇?” 
岳怀仁冷笑一声,说:“你充其量只是诱饵罢了,这一点你我都清楚。” 
如果美扬能攀上蛇牙的核心人物,他就不会去找罗华,而后者,显然已经放弃了他们。 
办公桌后面的公司老总脸上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问了个老套而现实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帮你?” 
岳怀仁挑起眉毛,说:“表哥不会亏待一个懂事的合作者,贺总,你是聪明人,股东利益和你个人好处,哪个重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面前这杯茶,让他认定此人绝非君子。 
贺总思量再三,一双小眼睛充满算计,问:“岳先生,你对我来说没有帮助。” 
“没有吗?”岳怀仁端起还在冒热气的茶杯,讥讽道,“没有帮助的话,你会用这个来对付我?” 
啪嚓一声,连杯子带托盘碎了一地,他沉着脸,冷冷地说:“用来骗骗女秘书还凑合,想挟持我,瞎了你的狗眼了!”  
从美扬大楼里出来,温暖的阳光洒遍周身,岳怀仁站在路边等公交车,不期然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抬手挡住眩目的阳光,细细端详起来。 
四年不见,他几乎没什么变化,端正俊美的容貌,温和优雅的气度,像个发光体一样,紧紧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大哥……”不自觉地低喃了出来,公交车缓缓进站,他错身后退了一步,让开拥挤着上车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是个没用的人,原以为能帮到亲人的,结果花了四年的时间,除了一身狼狈,什么都没得到。 
隔着一条马路,龙政泽直觉地意识到有人在看他,可是当他转身寻找时,只看见公交车呼啸而过,带起阵阵暖风。  
17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近乎神圣的、不容亵渎的存在,那是耗尽力气也要保存的完美,那是任何人都污损不了的洁净,是执念,更是信仰。 
从记事起,他的信仰就只有大哥一个,像太阳一样光茫耀眼,不可改变。 
尽管龙政泽曾经犯下致使的错误,给家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包括他自己的右手的残废,但他仍是他们精神的支柱与家族凝聚力的核心,这一点,没有人否认。 
从记事起,他就不可救药地敬慕着大哥,并以为他效力为荣,所在在龙茧的母亲唆使他杀掉罗华相当于拔掉大哥身边的蛇牙时,相对来讲还十分单纯而冲动的少年想也没想便擅自作了主张,那一夜,死去的是罗华的未婚妻,以及他的自由。 
即使在四年之后,被丝丝缕缕侵占了身心的现在,仍不惜逃离那个许下诺言的人,只为能帮助龙政泽,点滴也好。 
四年来,改变了太多,但有些东西,没有变,也不会变。  
在河边下了车,沿着河堤往所住的巷子走,心不在焉的青年并没有注意到一辆银白色轿车缓缓地跟上来,直到一声呼喊唤回他的冥思-- 
“怀仁!” 
龙政泽停下车,追上来抓住他的手臂,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惊喜与疑惑:“果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岳怀仁还没从乍然相遇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怔怔地反问:“不然该在哪里?”罗华身边吗?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吗? 
龙政泽拉他上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若有所思地说:“你瘦了,他并没有照顾好你。” 
瘦了?四年不见,不是应该说“你长高了”之类吗?岳怀仁迷茫地看着他,低声唤道:“大哥?” 
龙政泽给了他个安抚的笑容,将车子拐上环城路,说:“罗华常常寄照片给我,已经装了十几本相册了。” 
照片?岳怀仁一张脸青红交错,想起四年前那次不堪回首的羞辱,不敢想象那个以戏弄自己为乐的人会拍下怎样不堪入目的照片。 
龙政泽将公文包丢给他:“记事本里有,自己找找。” 
咬住下唇,岳怀仁拉开拉链,翻出记事本,手指打颤。 
内册果然嵌着一张他的照片,出乎意料是,并非色情照,只是很普通的生活照而已,显然是偷拍的,照片中的自己,膝头放着一本摊开的书,躺在藤椅上睡得正香,倒是趴在他肚子上的樱桃很敬业地看着镜头,温暖而和谐。 
轻轻合上记事本,合上那轻易动摇他决心的一页,还有多少,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温柔? 
“大哥,要去哪里?”看到前方的景物渐渐熟悉,他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双手却紧紧抓住那个记事本。 
“回家。”龙政泽回了他一句,岳怀仁心中挣扎了片刻,低声说:“不回去不行吗?” 
四年前他也问过同样的话,彼时无奈,此时迷茫。 
龙政泽看了他一眼,靠路边停车,拍拍他的脸蛋,问:“为什么不想回去?” 
岳怀仁沉默不语,四年前偷窥到的秘密如阴云一般罩在他心上,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就像亲人得了癌症,知情者无论多痛苦都会隐瞒下去。 
为难了许久,岳怀仁抬头问:“大哥,如果我认为已经消灭的敌人其实正在卷土重来,你会提醒我吗?” 
“不会。”龙政泽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会替你解决掉他。” 
乌云密布的思绪豁然开朗,更坚定了他的决心:“我不想回去。” 
龙政泽盯着他低敛的面容,声音带了几分严厉:“别再做傻事,怀仁,你有你的人生。” 
像一道鞭子狠狠抽在他心上,脸上霎时血色褪尽,岳怀仁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自问此时醒悟,是否已经太迟? 
那个叫罗华的男人,早以君临之姿侵入到他的生命中,要多么努力才能摆脱,要多长时间才能淡忘? 
龙政泽仿佛看出了什么,突然问:“你是不是动心了?” 
“我没有!”岳怀仁低喊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转移了话题,“大哥,你别管我了,我想到各地走走,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姐姐的下落……” 
“怀仁!”龙政泽打断他,神情凝重,“罗华告诉过你什么?” 
岳怀仁愣了一下,摇摇头,对方叹了口气,亲昵地拍拍他的头顶,说:“你没有姐姐,你父母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怀仁,别再想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将来需要用药物来控制这种臆想症。” 
本能地想要争辩,却无言以对,幼儿时模糊的记忆确实不足以成为执念的原因--大哥是不会骗他的。 
然而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絮絮低语,不断地提醒他:相信我,她是存在的。 
至少,曾经存在过。 
思绪纷乱如麻,一向亲密无间的手足似乎产生了莫名的隔阂,在岳怀仁的坚持下,龙政泽没再说什么,将他送回巷子口,叮嘱了半天,才拧着眉毛驱车离去。  
正式签约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岳怀仁趁美扬高层尽数出席庆祝酒会的时机,将改造过的微型窃听器装在了总经理室的沙发下面,顺便复制了贺总的计算机硬盘。 
渔网一点点收紧,谁能破网而生,谁会困死牢笼,他没把握,但他必须试一试。  
18  
像往常一样,在轻松和美的气氛中吃过晚餐,许菲去上班,阿笙窝在房间里写作业,李末园给他辅导功课,岳怀仁小睡了一会,等另外两人都睡下之后,他悄悄溜出门。 
黑暗给了他最好的掩护,一小时之后,他成功地绕过监视器,撬开了美扬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 
沙发底下的窃听器起了作用,岳怀仁得知下午有人送来所谓龙千帆骗税的证据--蠢蠢欲动的毒蛇,终于开始缠向猎物。 
轻巧地撬开保险柜,暗笑自己四年来撬各种锁已具专业水平,全拜罗华所赐。 
宽敞华丽的办公室里寂然无声,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翻找了十几分钟,他取出一个厚厚的大信封,抽出里面的数据确认了一下,重新封好揣入怀中。 
锁好保险柜,像只猫儿般敏捷灵巧,岳怀仁退了出去,阖上门,穿过空寂无人的走廓,走楼梯下去,保安早不知道溜到哪去摸鱼,一层的店铺仍旧灯火通明,他找了家文具店进去,买来塑料纸将手里的信箱包得严严实实,心里才稍稍松快了些。 
掏出手机,开机,拨通了龙千帆的电话号码。 
响了十几声后,温柔的电子合成音提示他对方无人接听,但是同时,似乎听到微弱的哔声,岳怀仁神情一凛,知道对方的电话被人窃听了。 
站在路口思忖了片刻,他招手拦了辆车,向司机报了个地址:宋洪胡同一号。 
那是位于旧城区待拆迁的一处院落,他小时候,被龙平远收养之前生活过的地方。 
杂乱无章的建筑簇拥着一条狭窄的小街,路灯没有几盏能用,司机对那一带不熟,岳怀仁的印象也相当模糊,七绕八绕都没找着那条胡同在哪里,街上车少人稀,想找人问路都不行,司机不耐烦地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有车跟来,说:“我还以为这地方没人住呐,看来也有私家车啊。” 
岳怀仁回头一看,呼吸一窒,急急地转向司机,低声说:“快开车!到前面拐弯处减速,不要停。” 
憨憨的司机大叔一头蒙水,赶忙换档踩下油门,半新的小富康“嗖”地飞驶了起来,岳怀仁频频回头,惊惧交加。 
他还是找来了!每次都在他将要成功的时候! 
把一张百元钞塞给司机,到拐弯处一减速,岳怀仁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不想惹麻烦的出租车司机一溜烟开走了,他急忙拐入一条小巷,躲入门洞的暗影中,看到罗华的车飞驰而过,才松了口气,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片刻之后,脚步声越走越近。 
岳怀仁抓紧手中的信箱,转身就跑,手电筒的光柱跟了过来,以及男人紧追不舍的脚步声,所幸这条巷子深长错落,东扭西弯十分复杂,逃得辛苦,追得也辛苦,两个人就在曲折交错的巷子里开始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他一边跑,一边试图继续与家人联络,掏出手机却发现显示着来电未接的记录,不用想也知道是罗华打的--由于某次的教训,岳怀仁设了静音。 
锲而不舍地拨了几通电话仍是无人接听,岳怀仁找了处断墙钻进去,扶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吸入喉间的空气像被火烤过的利刃一般,撕扯着胸腔,喘息声在黑暗中分外清晰,汗水涔涔而下,湿透了衣衫。 
稍事休息,他不敢多留,踮着脚尖钻出院墙,慌不择路,穿过坑坑洼洼的小胡同,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突然,敏锐的猫瞳捕捉到墙上锈蚀得不成样子的铜牌:宋洪胡同。 
天无绝人之路! 
岳怀仁抑制住狂喜的心情,找到那个曾经熟悉的院落,大门摇摇欲坠,他翻墙进去,小楼已久无人住,窗户黑洞洞地张着大嘴,院内荒草丛生,那个小小的凉亭也破败得不成样子,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凉亭下,掰开底座上某块松动的石板,将信封塞了进去,再原样盖好,洒了几把土,粉饰太平。 
剩下的就是通知表哥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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