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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04后三国演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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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翘煸荡涨伞C魅找黄胪泻稳纾俊奔玖溃骸暗眯种傅悖卸鞣乔常哺也淮樱 蹦饺輳@大喜,当下就留住二人,分付安排酒席款待。季龙与方山见他情辞慷慨,并不推辞。 
  不多时,排上酒来,慕容廆便请二人坐了客席,自己打横相陪。饮酒中间,慕容廆说起刘弘祖,段琨便问道:“刘兄为人,吾兄必知备细,望乞见教一二。”幕容廆道:“小弟也不曾识面,但闻得人说,他的出身极是怪异。”季龙接口道:“甚么怪异?” 
  慕容廆道:“这里有个韩地栗,他曾对人说:十馀年前,这山顶上甚是奇怪,忽然一日,坠下一肉球,约有小斗大,沉埋在泥中,有一年多。忽然如宾乡有个刘员外,从此经过,取了回去。到梓树林遇着天雨,刘员外在一个古庙中躲避,那知一个霹雳,震开肉球,就生出一个孩子来,手掌中却有篆纹,俨然‘神霄子’三字。那刘员外暮年无子,就以为己养,取他叫他刘弘祖,如今已是十六年有馀了,岂不是出身怪异之事?”季龙道:“古来大圣大贤,出身之时,每多奇异,如伊尹生于空桑,后稷弃而乌翼,天产奇英,神物拥护。古事往往有之,载在诗书,岂欺世哉?据如此说,刘兄将来决非凡人,我等去访他,为不虚矣。”说罢,三人又痛饮了一回。 
  方山又将得剑之事,细说一遍。幕容廆大喜,道:“吾兄又有如此奇事,小弟情愿与两兄结为兄弟如何?”季龙也大喜道:“小弟亦有此意。”连忙取过三只大杯来,各人面前满斟了一杯,立起身说道:“两兄请各饮了一杯,小弟再有说话。”段琨与慕容廆依允,举起杯一饮而尽。季龙见二人饮干,自己也吃个无滴,说道:“吾三人自今以后,须要同心竭力,共济功名,即至大患大难之时,此身可杀,义不可背,如有二心者,幽明共殛之。” 
  说罢,又各饮一杯。幕容廆便到里面取出一条红单,三个人叙了次序,大拜了八拜。段琨二十岁为兄,季龙十九第二,慕容廆也有十九,却是月份生小些,居了第三。叙罢,三个人依旧入席饮酒。正是: 
  酒逢知己千钟饮,话得投机不厌频。 
  有诗单道他三人结拜的事,诗云: 
  此路偶相值,遂成弟与兄。 
  丈夫多意气,杯酒定交情。 
  义烈深同志,奇才聚夏城。 
  始知天下事,莫作敌人惊。 
  三个人直饮至更阑人静,俱吃得酩酊大醉,方才安寝。 
  到了明日,季龙与方山起来,催促慕容廆起身,慕容廆犹是醉眼朦胧的吃了早膳,收拾动身。慕容廆原没有家室,止有两个家人,一个叫做荀晞,一个叫做荀昭,就叫二人挑了行李,五个人一齐出门。先到山下取齐了兵马,将来分作三队:第一队是段琨,第二队是石宏,第三队却是慕容廆,各领五百,一路上扬威耀武,行向如宾村来。但见: 
  路上野花随马足,河边垂柳动征尘。 
  不上半日,前军已到如宾乡。季龙便传令将三队军马,依旧合做一处,离村一里,结下营寨,不许扰害居民。传令巳毕,便同段方山、慕容廆三个人,慢慢的行入乡来。先叫荀晞、荀昭,去探哨消息。不多时,只见荀晞二人,同了一个苍头,远远的出来迎接,禀道:“请相公到里边相见。”段方山与石季龙、幕容廆听见,各下坐骑,步行到门里面。刘弘祖早已迎将出来,彼此相见,欣然如故。到了中堂,各各见礼已毕,主宾坐定,各通了姓氏。刘弘祖见他三人,相貌瑰伟,人物慷慨,心中大喜。石季龙、段方山、慕容廆,见刘弘祖美如冠玉,英俊不凡,也觉快意。 
  少顷,三杯茶罢,慕容廆说道:“久闻刘兄英名,早欲奉谒,不期途次得遇段石二兄,前来拜访,小弟得附骥尾,觐见尊颜,真生平之大幸也。”刘弘祖道:“小弟有何德能。敢劳三位仁兄如此错爱。”慕容廆道:“刘兄少年豪杰,声名久著天庭,那得无有德能,轰动神明如此。”刘弘祖道:“小弟足迹未尝出户,那有声名轰动天庭之理?慕容兄莫非取笑小弟么?”慕容廆道:“小弟焉敢取笑仁兄,仁兄不信,试问方山兄,便知小弟非浪言也。”方山见说,便接口道:“刘兄之身,虽未达于天庭,刘兄之名,果已著于天庭,待小弟奏闻,便知慕容兄非虚言也。”刘弘祖道:“愿闻其详。”方山道:“前日小弟在晋阳时,偶然到街坊闲玩,忽然见一只白鹊,在小弟头顶飞旋。小弟以为奇怪,将手去抓他,那白鹊就飞到小弟面前,竟引了小弟出城,到一个池边,唤作柳溪,白鹊竟栖在柳树上不动。彼时小弟去取石片打他,不期石片之下,拾着一个石匣。匣内放着龙泉、太阿二剑。” 
  刘弘祖见说到龙泉、太阿二剑,跃然大喜,便不等方山说完,急问道:“剑却怎么,如今在那里?”方山道:“那龙泉剑上,明明刻着刘兄的大名尊姓,太阿剑上,却是小弟的贱名。如今特地送来还兄,已带在军中,少顷便当相献。但可惜这白鹊不知往哪里去了(侧批:丝丝扣出)?”刘弘祖道:“白鹊要见也不难,只是方山兄方才说剑在军中,不知带有多少兵马在此?”季龙道:“共有一千五百,因是初会,未敢惊动,屯在一里之外。”弘祖道:“三位仁兄,有如此奇遇,又有兵马相随,真豪杰也。” 
  正说间,只见荀晞捧着双剑进来,递与方山,方山便递与弘祖。弘祖接来,细细看了一会,果然见龙泉剑上,刻着自己名姓,不觉喜动颜色。慕容廆在傍见了,说道:“可知小弟前言非孟浪也。”弘祖听说,忽然大笑,众人也笑了一会。弘祖便将太阿剑递还方山,自己就留了龙泉剑。 
  只见里面刘员外出来,与众人相见了,就分付安排筵席。是日,宰猪杀羊,乱了有半日。众人一同入席,席间,方山因弘祖有“不难见白鹊”的话(侧批:丝丝不漏),便问其缘故。弘祖笑了一笑,说将出来。有分教: 
  席上停杯看白雪,筵前拍手斗金莺。 
  毕竟不知弘祖说出甚么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弘祖兵会发鸠山     
  话说段方山问弘祖白鹊缘由,弘祖笑了笑,说道:“白鹊要见甚易,山兄且饮了一杯,待小弟慢慢的唤将来便了。”方山见弘祖说话蹊跷,对着季龙、慕容廆道:“据刘兄说,毕竟又有一段奇文,两位贤弟可同饮一杯,请教刘兄。”季龙与慕容廆,真个依允,满斟一杯,一饮而尽。弘祖见他吃得爽快,也吃了一个大杯,停杯说道:“这个白鹊,说起来果然有些奇怪。二月前,小弟同着老父,在庭前闲耍,忽见一个道人走进门来,不知他姓甚名谁,竞向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银盒儿,递与小弟。小弟打开一看,却是一只绝小的石鹊儿,放在里面。老父及小弟都以为奇,递与家母观玩,家母喜他似活的一般,放在手掌中攧了两攧,说他制作精巧,冉冉如活,只是不能飞腾。说时迟,那时快,忽听得扑的一响,已变作一只大白鹊,竟自飞出大门去了。”(侧批:翻腾超忽,笔笔欲仙)季龙道:“天下有如此奇物,真是罕见的事。”慕容廆道:“只可惜飞去了,想是方兄见的,就是他了。如今不知飞在何处?”弘祖道:“若是飞了去,不飞回来,这也不足为奇。这日飞去,约有一日,到晚来小弟正在庭中烦恼,自悔失此宝贝。不意半空中扑刺刺的声响,少顷之间,翩翩跹跹,飞舞而来,集在阶下,依旧是一只小小的石鹊儿。”方山道:“如此说,这石鹊依旧在兄处,何不取出来看看?” 
  弘祖依允,便起身走到里边,取出那个银盒来,放在桌上,揭去盒盖。众人上前一看,各各称赏道:“好个石鹊儿,光润洁白,竞有飞腾之象,真稀世之宝也。”说声未毕,只听得一声响,那石鹊早巳自盒中飞起筵上,扑剌剌的盘盘旋旋,飞舞不定,竟似一团白雪,在空中围绕。众人看了,俱各称赞不已。那白鹊舞了一会,忽然飞到粱上立着,只管看着门外。弘祖只怕他又飞了去,分付手下去关门,忽然门外一个人嚷将进来(侧批:奇峰插天)道:“你们的石鹊何足为异,且看我的宝贝。”众人听说,各吃一惊,将那人一看,但见: 
  身长七尺,肩阔三停。豹头燕颔,不让投笔班超;巨口胡须,何异金鞭敬德。 
  喝一声,浑似霹雳,笑杀乌江霸主;走一步,还疑鹤膝,全欺稷下功臣。虽然性格粗疏,却也才能精绝。 
  众人见那人吆喝而来,有些异相,知非常人,连忙出来相迎。那人更不答话,向袖中取出一个朱红小盒来,轻轻的打开,只见里面却是一只像金生成的小鹰儿,见了梁上白鹊,扑的一声,飞将上去。竟搏定那白鹊。白鹊就梁上打个滚,展开翅,与金鹰相斗。约有一个时辰,看看斗金鹰不过,转身便飞。那金鹰不舍,随后追来,一黄一白,在堂中团团飞转。如斗如战,百合不止,众人俱各拍手大笑。只有刘弘祖,恐怕坏了他的石鹊,随忙叫道:“金鹰石鹊,本事都见,不必再斗,改日克期,以决胜负。请问尊兄高姓大名?”那人见说,便将双手一招,依旧是一只金鹰,藏在匣内。那白鹊不见了金鹰,也就飞下银盒。其时堂上堂下,看的人杂沓鼓掌,俱各称赞不已。有诗为证: 
  筵前白鹊慢夸能,惹得金鹰匣内腾。 
  胜负暂分梁上羽,兵戈会见不时兴。 
  弘祖见金鹰、白鹊,俱已收藏,便请那人同入席饮酒,问其姓氏,那人更不推辞,竟自坐了,说道:“小弟姓呼延名晏,号元谅,渤海人氏。近日朝廷有件大事,正是我等立功之秋,却是非其人,不能担当也。前日闻得如宾乡,有个少年豪杰,足称此任,所以特来相访。却不知有许多豪客在此,不知诸兄们尊姓大名,也有意立此功业否?”众人见说,俱各面面相觑,竞不知是什么大事,只得各通了姓名,问道:“不识有甚么大事?请元兄见教明白。如何效力,无不从命。”元谅道:“诸兄们原来还不曾晓得,昨日小弟亲见报来,当今贾氏擅权,赏罚任意,四方有志之士,多愤惋不平。诸兄们相貌非常,才能盖世,倘失此不为,功出他人之手,我辈丈夫壮志,竟空生于天地之间,岂不令人羞死?”众人听毕,俱愤然道:“何物贾后,敢如此肆恶?”遂各推席而起,打点起兵。刘弘祖却说道:“元谅兄议论,乃丈夫意气相投,遭此机会,固当拔剑相助,攘臂争先。然虽今日之事,师出有名,也还要算个万全。目下兵微将寡,诸事未备,安能出战?诸兄们还宜斟酌。”季龙道:“小弟部下现有精兵一千五百,何患不能出战?”弘祖道:“贾后鼓孽宫闱,得罪天下,我等猝然起兵,朝廷未知我心,必以重兵对垒,那时战不能胜,退不能守,身名两丧,岂非躁动寡谋之过乎?”段方山道 “刘兄所言,固是老成之见,万全之策。然壮士不死则已,死则举大名耳,成败利钝,亦何足虑?”弘祖道:“非也,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知己不知彼,百战百败。若徒丧其身于不必丧之地,亦安用此虚名为哉?” 
  众人正议论间,忽听得门外马铃响处,家人刘全走进来,对弘祖说道:“门外有个武士自称姓李名雄,从上党发鸠山而来,带有甚么石姑的书信在此,要见小官人,乞自酌量。”弘祖沉吟道:“甚么石姑通书信于我,这又奇了。”便对刘全道:“既如此,着他进来。”刘全依言。不一时,引李雄进来。弘祖将他一看,只见他一表非俗,竟不像个以下的人,便不敢轻慢。与他相见了。说道:“李兄从上党而来,不知有何见教,”李雄道:“奉有石姑的书信在此,送与刘兄。”弘祖道:“小弟与石姑素昧平生,何以忽颁音翰?”李雄道:“刘兄声名远播,何处不闻?况上党与平阳相去咫尺,那有不知?”说罢,就去袖中取出一封书来,递与刘弘祖。弘祖接来拆开一看,看见上面写着道: 
  上党石珠敛衽拜书平阳刘元海麾下:珠闻英雄之士,名驰远迩,虽不必亲觏其人,而名之所至,自足以钦服一世,诚以英雄与英雄相契,有同心也。珠虽一女子。颇不以寻常自待,每欲建立功业,自比豪杰之士,盖其素性然耳。兹者晋室不纲,贾后窃政,凡在有志之士,无不忿怨思奋。珠窃不自料,已集雄兵二十万,猛将数十员,特遣小将李雄,驰书奉闻,谅君志士,当有同心。幸即日就道,会兵于发鸠山下,万不以未经谋面之人,自生疑虑,幸甚。 
  弘祖看罢,不觉大喜,对李雄道:“小弟正有此志,在这里与诸兄们商量,只虑兵微将寡,难以举事。不料石姑已早有此意,烦兄来约,正是天从人愿。”就向后堂请出段方山等四人来,与李雄相见了,各问其姓氏,递与石珠的书,众人争看了一遍,鼓掌大喜,且道:“石姑处既有雄兵无数,我等宜即日前去,不可迟缓。”弘祖道:“我意也是如此,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又不宜出兵,后朝黄道吉日,就同诸兄们前行便了。”众人俱各依言,自去整顿兵戈鞍马,不在话下。 
  到了后日,刘弘祖请出刘员外与封氏,拜别前行。刘员外与封氏甚是不舍,然见他一班朋友,都是当今豪杰,料想去也无妨,只得分付了几句说话,任他前行。那弘祖别了父母,与众人一同出门。季龙便传令,将军马分作三队,那三队: 
  第一队李雄、呼延晏。  第二队刘弘祖、石宏。  第三队段琨、慕容廆。 
  六员猛将,一千五百军马,一路上扯起帅字旗,飘飘扬扬,离了如宾乡,竟往上党进发。逢山开路,遇水叠桥,所过秋毫无犯,村夫俱袖手而观,毫不惊动。刘弘祖在马上,口占一绝道: 
  如宾乡内书生出,跃马提鞭横九州。 
  顾盼群贤多不贱,功成应在太平秋。 
  弘祖吟罢,迤逦而行。在路非止一日,已是到了发鸠山界。 
  弘祖便令李雄先去通报,随将兵马扎住山下。不多时,只听得金鼓震天,响应山谷。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绣旗开处,当先两员女将,满身戎装,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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