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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薄幸消得有青玉(出书版)+番外 by: 偷眼霜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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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糊的醒过来,给谢鉴喂着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小半碗粥。谢鉴轻声哄着他将那粥都吃了。 

  令狐青半闭着眼靠在谢鉴身上,昏昏沉沉的道:「公子,我困得很。」谢鉴柔声道:「困了便睡吧。」自坐在床边看着。渐渐听他鼻息越来越沉,知他已是睡得极熟,便轻手轻脚的将他衣裳褪了下来,又除了自己衣物,上去抱住了他。谢鉴怕弄醒了他,又怕明早给他觉出来,虽是许久未有情事,也不敢纵情肆意,不久便已满额汗水,忍得极是辛苦。 

  谢鉴去那镇上不过是配了一副舒散心神、催人入眠的药物。他知道这狐狸一定不肯害自己,只有偷偷将精气给他,只盼他睡得熟些,又有药物相助,察觉不出自己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若实在给他发现了,不管是哄是骗,甚或是霸王硬上弓,总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变成一只什么都不记得的狐狸就是了。 

  第二日谢鉴醒来时,似乎觉得脸颊上有许多水痕,他做了一夜好梦,脑子里犹自昏昏沉沉,只道是昨夜下雨淋到了自己,也不在意。侧头去看令狐青,枕上却是空空,他登时清醒了七八分,急忙起来穿衣,却看见桌上歪歪斜斜的划了两行字:「我不要你了。我不回姐姐那里。」知道这小狐狸终究还是觉得了,双腿一软,已是坐倒在桌边的圓凳上。他心中虽是又痛又急,却不后悔,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睡得太沉,没将他看住。 

  谢鉴又看了那两行字一会儿,心知令狐青说不要自己,只是不想自己损耗精气;这句「我不回姐姐那里」却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当下便掏出仅剩的一些银两结了帐,出门仍是往洛阳去。路上再未住店歇息,夜里也只管行路,定要在七日之内找到令狐青。 

  第十章 

  初时两三日倒也挨得过去,到得后来,步步都是头重脚轻,眼前只觉得昏天黑地,道路也是摇晃变换的,谢鉴只是咬着牙赶路。待得终于看见洛阳城的城门时,谢鉴心里一松,当时便是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似是有光线透过,又似是有人在叫着自己名字,谢鉴睁开眼来,觉得面前之人甚是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他也不费神去想,只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人一怔,道:「九月十三。」 

  谢鉴茫然道:「从九月初五晚上到现在,没有七天吧?」 

  那人诧异道:「那是足足八天,谢兄……」看着谢鉴白纸一般的的脸上忽然现出又是愤怒又是伤心的神色,剩下的话竟是咽回去了。 

  谢鉴极轻的道:「青儿。」自己已是拼尽全力,竟还是过了七日,令狐青如今已失了灵识,那是再也无法可施了。他侧着头看了那人半晌,脸上的伤痛欲绝渐渐变成怀疑,道:「拿日历来我看。」一旁的丫环忙把历牌取了来,送到谢鉴眼前。谢鉴死死看着「九月十三」四个字,又轻轻念了一句「青儿」。 

  那人见他神色大异往常,又叫道:「谢兄。」 

  谢鉴看着那人,忽然道:「啊,你是李诵。」 

  那人点头。 

  那丫环脆声道:「你怎敢直呼圣上名讳?」 

  李诵摆了摆手,低声吩咐她将熬好的粥端了来。 

  谢鉴道:「你做了皇帝了。」 

  李诵点头,道:「谢兄……」 

  谢鉴只是苦笑,他自长安往洛阳不过行了十几日,于国于家,翻天覆地的大事倒的确出了不少。 

  李诵看他满身都是伤神之色,道:「谢兄若留在洛阳,不免触景伤情,于身子有害无益,同我回长安如何?」 

  谢鉴摇头,涩然道:「我生在洛阳,也愿老死于斯。」 

  李诵默然半晌,道:「那只狐狸从前也是住在洛阳的。」 

  谢鉴道:「是。」再不出声。 

  李诵手上正搅着那粥,动作越来越缓,终于将碗搁下了,也是不语。 

  隔了良久,李诵道:「我来洛阳是有消息想告诉谢兄。」 

  谢鉴「嗯」了一声。 

  李诵道:「我叫人打听了那狐狸的事。南、钟两家之人,已全数发配到洛阳来了。」 

  谢鉴又是「嗯」了一声,慢慢道:「既是发配,弄到洛阳来干什么,那不是享福吗?」 

  李诵道:「谢兄走时不是说要回洛阳的吗?」 

  谢鉴淡然道:「可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那两人了。」不再说话,闭了眼睛去睡。 

  李诵微微叹一口气,给他整了整被子,悄悄出去。 

  隆冬,雪霁。 

  空山的夜极静,入骨的凉风已同日间的大雪一齐歇了,月光极皎洁的落在新雪上,莹莹润润地亮,说不出的清幽宛丽。谢鉴正自深一脚浅一脚地行着,随意抬了一下头,登时倒吸了一口气,眼神已是痴了。 

  他仿佛见过这么一个夜晚。也是这样极深极深的冬夜,月明雪冷,浮萍偶遇,一脚踏进了那道观,便将一生的情都留在了里面;出来时,竟纠缠了一身的烦恼,红尘十丈尘嚣,青丝万端恼人,尽在其中。这情境明明昨夜还曾入梦来,细细思量时,却又远得不似真实。他拼命想把这情这梦踩到脚下去,这洛阳城的四围山野已没一处没留下他的脚印,却是终究又走回了这梦里来。 

  道观中隐隐传出些响动,山间夜里多风,吹得松针上的积雪簌簌而落,更衬得四周清冷得可怕。谢鉴猛地打个寒颤,喃喃道:「我在做梦,我在做梦。」转身便走。忽听得道观中一阵大笑,清清楚楚是几名男子的声音。 

  谢鉴不知多少日未听见人声,此时竟停住了脚步,更是神使鬼差一般一步步向那道观走去,伸手将那朽门推开了。 

  只见殿前的空地上,五六名猎户正围了一堆极旺的柴火坐着,各人身边的网兜中满满盛着禽鸟野兽,适才自然是获猎甚丰的喜悦之声了。众猎户听见声音,回头见是衣衫滥褛,神情萧索的一人,只道是深山的迷路之人,又或是四处流离的浪子,也不在意。山野之民,大多淳朴厚道,当下便有一名老汉招呼谢鉴过来烤火歇息。 

  谢鉴道了谢去坐着。看火上烤着一只獐子,一旁有人正切剥两只野兔,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知道狐狸肉有异味,向来少人食用,心里仍是一阵阵的发寒,双手将衣衫拉拢了些。一名青年猎户见他瑟缩,只道他身上寒冷,笑道:「客人身上冷?抱着这个。」便将一团物事向谢鉴抛去。 

  谢鉴接住,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的狐狸,四爪被紧紧缚着,黑眼睛正望着自己,一分不差正是夜夜梦里的水光柔润。谢鉴只觉一道狂雷当头狠劈了下来,什么死死活活烦烦恼恼,通统抛到了一边去,心中只转着「青儿」两字,张开了嘴,却如没了舌头一般念不出这个日日千万遍在心头纠绕着的名字来。 

  一名壮年男子喝道:「陈二,你多大年纪了,不知轻重的只会胡闹,这白皮子是城里朱老爷定下的,值得整整三十两银子。若出了什么差错,把你卖了去赔?」 

  那青年伸伸舌头,笑道:「就是给这位客人抱着取取暖,还能少了一块皮毛去,王哥也忒小心了。」 

  那汉子不再说话,一双眼睛只看着谢鉴。谢鉴却没一个字听在耳中,只是颤着手不住抚摸那白狐。那汉子忍不住叫道,「喂,你别弄坏了我的皮子!」谢鉴抬头看他,众猎户见他神情,生生是一副听到有人要剥了自己的皮的模样。 

  那汉子止不住一抖,却「呸」了一声,嘀咕道:「原来是个脑袋不清楚的。」上前便要将白狐夺回。却听谢鉴清清楚楚的道:「这狐狸你要多少银两,卖给我便是了。」一边解掉了白孤身上的麻绳。 

  那汉子急得话也说不利落,指着谢鉴道:「你……你……跑了!」那白狐却并不逃走,仍是伏在谢鉴膝上,十分乖巧的模样。 

  那汉子见状,这才缓过气来,上上下下的朝他打量了一遍,自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卖给你?六十两,一文钱都不能少,拿来!只怕拿你剔骨卖肉也值不了这许多!」他料定谢鉴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才敢出了这么个荒唐价钱。 

  不想谢鉴一口答应道:「六十两便六十两。」 

  那汉子了惊,随即大喜道:「好,你将银子给我,这狐狸便是你的了。」 

  谢鉴道:「我身上没钱。」 

  那汉子大怒,道:「那你放什么狗屁!皮痒讨打吗?」 

  谢鉴道:「我给你一样东西,你拿去洛阳谢家取银子便是。」摸摸身上,没什么能作信物的,便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拔了,递了过去。满头黑发都散乱了下来。他面色本就憔悴不堪,此时更显得落拓失魄。 

  那汉子却不接,看这人表情淡滞,似乎不会变化,不是疯子,多半便是傻子,瞪着他道:「洛阳谢家难道也会出你这种人物,你莫不是还要说洛阳令谢大人是你的亲戚家人?」 

  谢鉴道:「你说谢柳吗,那是我弟弟。」 

  那汉子「哈」的一声,语气里却全无笑意。其余猎户见两人争抢那白狐,起初还笑嘻嘻的看着,此时觉出异样来,生怕闹出事端,一齐闭了嘴巴盯住两人。 

  只听那汉子怒道:「我也不要你什么银子了,你把那狐狸还给我。」 

  谢鉴摇头道:「你要六十两银子,不然再多的我也给你;可你要青……这狐狸,除非先要了我的命。」 

  那汉子怒道:「你这人怎地不讲道理!」心中怒火实是无可抑制,弯腰拾起一块木柴便用力掷去。谢鉴躲闪不开,给他击中额头,登时倒在雪地里晕了过去。那白狐也极快的逃了,只看得见它的尾巴在远处微微摆动。 

  那汉子追之不及,口中不住咒骂。 

  那陈二忽然叫道:「那……那人……你们看!」 

  众猎户一齐去看谢鉴,见他口眼紧闭,脑袋周围慢慢聚了一摊暗血,都惊得变了脸色。那老汉急忙上前,探鼻息,看伤势,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出不了人命。」便给他敷了药。众人终觉心下惶惶,对望一眼,各自拿了猎物匆匆去了。 

  月上中天,清泠泠的月光照在谢鉴脸上,他悠悠醒转过来,睁眼见那白狐好好的在自己身边伏着,心中狂喜,抱紧了那白狐,叫道:「青儿,青儿。」恨不能将它揉进自己身子里。那白狐柔和的望着他,一双水玉眸子当真有勾魂摄魄之意。 

  谢鉴的一颗心却慢慢沉了下去。这狐狸若是令狐青,定要同他挨挨擦擦的亲热,决不会只是这么看着他;若说那小狐狸是已失了灵识的,此时便不会是留在这里。况且令狐青刚过一岁,纵是分开已有许多时日,也长不到这般大。心中极是失望,却不是说得出来的了。 

  谢鉴松开了手,再不看那白狐,到火堆旁颓然坐下。 

  那白狐跟着他过去,歪着头看他。 

  谢鉴忽然一笑,摸摸它头颈,轻道:「你认识青儿吗?他也是一只白狐狸。」他四处走了一天,觉着有些饿了,便将那烤熟的獐子肉撕下一块来,问那白狐道:你饿了吗?」将手中的肉通过去。 

  那白狐将头扭到一旁。谢鉴便自己吃了,仍是柔声同它道:「从前也是在这里,我喂青儿吃过东西。他可比你乖多了。」 

  那白狐听他说话,只是看着他。 

  谢鉴笑道:「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那白狐仍是不动。 

  谢鉴道:「从前他是狐狸时,我也常常同他说话,那时只是为了自己好玩,却不知原来他一句句都听得懂的。」 

  那白狐望他一眼,忽然往道观大门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他。 

  谢鉴叹道:「好好回家去,别再让人捉住了。他们要你的皮,这可不是玩的。」 

  那白狐果然又往前去,却仍是走几步便停下看他,尾巴一边轻轻摇摆。 

  谢鉴微觉奇怪,道:「你是要我随你去吗?」 

  那白狐居然点了点头。 

  谢鉴心道:「它是要带我去见青儿吗?」心里一动,急忙跟了上去。说来也怪,谢鉴自认对洛阳城外的山野已是熟悉之极,可这白狐不知怎样带的路,数百步之后,四周的地形景物竟都是谢鉴从未见过的。 

  谢鉴紧紧跟着那白狐,心中喜极,若这狐狸识得青儿,自然是最好;纵是不识,也都是狐妖一脉,互通声气,总能将那小狐狸寻到。到了那时,就算他已是只无知无觉的狐狸,自己日日被他咬,也再不同他分开了。 

  心里想着时,那白狐带他进了一片树林,那林子里一重重的都是白雾。谢鉴心下甚是奇怪,大雪才停,纵是起雾也没这般快的,可见那白狐一停不停的往林子深处去,自己是决不能不跟上的。 

  紧走了几步,脑中却没由来的阵阵眩晕,竟然慢慢软倒在地。谢鉴尽力睁大了眼寻那白狐,它却似是不见了。 

  谢鉴醒来时,是在一间斗室中,房间虽小,却收拾得极是干净舒服,窗上挂着两只小小竹马。他觉得胸前有物压着,低眼一看,见自己胸口趴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尾巴在身侧自在的卷着。那狐狸见他醒了,亲热之极的上来嗅他脸颊,玲珑的黑眼睛看着他,分明便是在唤他「公子」。 

  谢鉴愣愣的道:「青儿……」他手上的动作可快得多,一把将那小狐狸搂住了,脸庞埋进雪白的茸毛里。纵他一辈子都是狐狸模样,变不回人形,自己也再不同他分开了。 

  小狐狸却从他手臂中脱出来,钻进被子里,谢鉴便觉身侧多了一人,一个温热的身子靠近了自己,登时呆了,道:「青儿……」 

  令狐青顾不得身上未着衣衫,双手搂住了谢鉴,欢喜道:「我听姐夫说公子来了,就急忙赶回来,变回狐狸跑得快些。」 

  谢鉴看他模样,与从前毫无二致,讶然道:「你不是……」 

  令狐青知他的意思,道:「我的内丹找回来了。」语气里却颇有些小心翼翼。 

  谢鉴奇道:「怎样找回来的?」他知道钟观宪便在洛阳,莫不是将他炼成了内丹? 

  令狐青垂下头去,低声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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