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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ツ谑业氖焙颍⑾炙丫吭谧雷由虾茔獾厮恕!翱瓤取!蔽铱攘丝龋械阌裘啤T婪啥澄⑽⒁缓欤蝗肪头闪斯在了戈渊的头上:“你这头猪,给我死起来。”
我顿时目瞪口呆。戈渊在睡梦中哀哀地痛叫了一声,然后才睡眼惺忪地望向了我,“噢……夙墨公子……”说着转头语气哀戚地对一旁的岳飞儿说:“你有点耐心啦……我只是打了个瞌睡,瞌睡难道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么?!!”不等岳飞儿回答,他便回头对我说:“嗯,我们不多废话。你要跟我结盟,凭什么。我知道飞儿能跟我在一起多亏你那时的让步,但这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我点了点头,很欣赏他的说话方式。简单利落思维清晰,绝不拖泥带水。
“凭两点。”戈渊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细细长长的眼睛微挑,很邪气。“第一,我知道你跟西门并无过多的情谊交集,你谋反纯粹是和萧印月过不去,那么问题就很简单,我手中握着能让萧印月必死的药方,而西门没有。你跟我结盟才更有可能接近成功。”我云淡风清地啜了口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戈渊的表情。不过很明显,戈渊也是谈判的高手,他也非常清楚把自己的底线和态度率先展露给对方看是多么愚蠢的行为,此时他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盏,似乎对我说的话毫不在意。“第二,西门饮风可有承诺在事成后给戈渊公子什么好处?”我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前探,眼睛中闪着蛊惑的光。戈渊看我一眼,凤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噢?自然有,那么你又如何能确定你开出的价码能更让我满意呢……”“因为除了宫主之位,你可以登上极乐宫第二高的地位……比如说……右护法如何?”我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戈渊放下手中茶盏,也向前探了探身子:“那你如何确定……西门不会给我同样的地位?”
我胸有成竹地开口:“我说过,你跟西门之间并无过多的情谊,你认为他对你的信任真的可以达到让你当右护法的程度么?他还有那么多的好兄弟,意洋,沈旭,九舟,排到哪里才能到你呢……”
戈渊沉默了。我知道此时已经是他最容易妥协的时刻,于是我不闲不淡地抛出最后一个诱饵:“事成之后,宫内守卫依旧由你负责,我若没能照着承诺的办,你随时可以让我万劫不复。”
戈渊抬头看着我笑了。很清浅的一个笑。“成交。”…………出来的时候明月已经挂在了半空。夜幕如漆墨。夜星璀璨,却不如灯火暖人。已经定好10月的最后一天动手,还有五天。我深吸了一口气,向山脚走去,红峭负责出入宫,宅院自然建在山脚。还剩他一个。只要说服了他,胜算大部分就在我手。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红尘有爱·重楼
刹那风华——重楼番外“夙墨是个王八蛋。”当牛皮鞭再次重重地落到背上的时候,我在心中第八十三次骂道。神奘族人受罚时不许落泪亦不许求饶,否则刑罚只会变得更加可怕。我只能咬住嘴唇忍,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就想夙墨,他虽然是个王八蛋可是还是很想他,很想很想。
又是狠辣阴毒的一鞭,正好与上一鞭的伤痕重叠在一起。“八十四。”我能感觉到背后的皮肤被撕裂,好疼,真的好疼。不过还好,一百鞭马上就过去了。然后是泼盐水在伤口上,然后是在烈日下跪着暴晒数个时辰,哦……还有一个月的苦差禁闭。没什么好害怕的,真的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可是……可是我会不会死掉啊……天啊。刚才族里长老看我的表情简直就是看死人一样,“你说你不仅没有带回裂天剑,还把灵花也丢掉了???你是白痴么?他妈的!”哦哦,废话,这是废话,我知道这天下没有比我更白痴的人了。可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么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在乎他,黏着他的心情,我这辈子也没有尝过。就算是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有丝醉心的甜蜜。我对天发誓,绝对只有一丝丝,真的。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想到了他的笑容。桃花眼妩媚地弯起,嘴角弯起的弧度像狐狸一样狡猾,可是在凑过来亲我的时候,却会变得有些温柔。浑身立刻变得暖洋洋的。一百鞭算什么,哼哼,无关痛痒。我在心中偷偷地继续回忆,想起曾经趁他睡着的时候悄悄练习亲吻的技巧,却只敢在他的脸颊眉眼处傻傻地用嘴唇摩擦,很轻很轻,怕惊醒他,因为会很丢脸,我是个好笨好笨的学生。
鞭打终于结束了,长老下令泼盐水。浑身都开始热辣辣地痛,伤口更是仿佛整个爆裂开般,我却莫名其妙地翘起了嘴角。
原来只要在心中想起他,就会变得无所畏惧。因为今天没有太阳,所以暴晒之刑改天再举行。夜晚的时候,我被关在山顶的一处石室里,只有老鼠和蟑螂为伴。长老好狠心,居然连柴火都不给。我锁在石室的一角,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动了的话,伤口就会裂开,而此时又肯定没有人会为我包扎,那样的话说不定就会破伤风。绝对不可以,我要好好的。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当上极乐宫的宫主,他还说我可以去找他。这次……应该不是骗我的吧。我把头埋在膝盖间,有点害怕。随即又安慰自己道,肯定不会了,我这么笨,他没必要这样反反复复地骗我。一点都没有挑战性。“喂,小重楼。”是文轩师兄。他是族里我唯一喜欢的师兄:“听说你是被一个人给骗了,才搞到这么惨的?”他坐到我身边挑起眉毛看我。“嗯……”我低下头承认。感觉好丢脸,真的好丢脸。“拜托……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跟陌生人讲太多话,把对手打败就走,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呆么?”“我刚开始的确是这么做的啊……”我有点委屈地申辩:“可是那个人跟着我到了城外……”
“那就一刀砍了他!”文轩师兄忿忿地说。“可是他下了毒……好像是叫春药的毒吧。”“春,春药??”文轩师兄的表情看起来很诡异的扭曲:“然,然后呢???”
“我就感觉很热,然后他就给我解毒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师兄。“你们……做了??!”“是解毒。”我认真地纠正他。“哦天啊,小重楼,你不仅丢了裂天剑和灵花,居然还失身了!”文轩师兄的表情已经升格为匪夷所思:“那个龟儿子叫夙墨是吧,你等着,我一定去帮你砍了他。”“师兄,你不能去。”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严肃:“如果谁伤了他,就算是你,我也会杀了你。”“啊?”我只好跟文轩师兄从头讲起。那个人叫夙墨。他是个特别好看的男人。我喜欢他。可是他不要我。还骗我。他亲过我的嘴唇。抱过我。可是他骗了我。文轩师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声音却有点咬牙切齿:“然后,你居然,还想去找他??”
我点了点头。“不,许,去!难道你还敢再相信他?”我再次点头。“他妈的你现在被他害得这么惨,难道就一点也不恨他?”我讨厌师兄,他不该这样逼我。眼泪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流了下来:“你以为我不想恨他。我希望我恨他,特别希望,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一离开他就好想他,刚才从湖里的倒影里,都隐隐约约地看到夙墨。我好想他,好想他。
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信任的理由。我只能靠感觉。靠那么模糊的甜蜜记忆去支撑,去喜欢。我好累,好可悲。我都知道,可是……能不能不要逼我说出来。“算了,我服了你。”文轩师兄皱着眉毛,却很轻柔地抱住了我的肩膀,我们在冰冷的石室中沉默着。我知道逃出去找夙墨会有多难。我是神奘族除两大长老外的第一高手,且还有太多的提升余地,他们不会放我出去,若没有办法让我回来,他们就一定会选择杀了我。被追杀的感觉不会好过。可是在爱恨交织的悬崖边,我已无能为力。我一直记得母亲在临死前对我说的话。“冠世武功,雄霸天下永远都不会带给你最终的快乐。在滚滚红尘中,是爱让我们如此卓然的傲立。”那时我不懂,却还是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铭记与心。
酒醉(上,下)
跟红峭的谈判其实顺利得多。因为他其实也一直在等着我来找他。他一听事成之后就可以放他去江南花红柳绿的生活,立刻点头答应。只不过他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要我尽量不要取西门饮风的性命。“刀剑虽无情,可是西门不是个坏人。”红峭是这么说的。我自然没有意见,西门饮风确实不是个坏人。若是没有必要,我也不愿牺牲他。
说是谈判,到最后却变成我跟红峭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汹酒。刚开始还斯斯文文地用酒盏边谈正事便喝,到了后来就变成一樽一樽,瘫坐在地上,毫无气质地牛饮。所幸红峭是个很有生活品质的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的酒多到喝不完。所以我也就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往死了灌。 比较诡异的是,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豪饮,互相之间却不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心事,我不问他,他也不问我。 一轮圆月,几樽酒。两个沉默的人。我想,这时的画面看起来一定很寂寞。…………后来是凛熙来找我,把我带了回去。我醉了。但醉的程度很奇妙,没有醉到天昏地岸遨游天外,但是却恰恰好好地醉到能借着酒劲抒情一下的水平。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我模模糊糊地听到凛熙责备似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这么多,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事实证明,去惹毛一个喝醉了的人是世界上最不明智的事。我当时立刻就来劲了,眼睛亮得跟一百瓦的电灯泡似的:“你管我这么多。我不需要你管。”一边还把他往外推。不过事实上,因为我基本上就是一摊烂泥,所以怎么推也还是赖在他身上。
凛熙很无奈:“你知道我也不想管你。”我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属于他的冷冷清香,忽然感觉很委屈:“你嫌弃我。”低下头,我又加了一句:“我就知道。”“我没有。”凛熙淡淡地答。
我根本没听他再说什么,只顾着按着自己的破烂逻辑继续啰嗦:“你肯定一直都是想早点摆脱我,我一开始就缠着你,还把你害得好惨,你要是不想离开我才怪。我不够善良,又老是害人。你嫌弃我。” “你不要我。” “夙墨……”他轻柔地拉长了声音,接下来他说的话我却怎么也听不清楚,最后一波强烈的醉意汹涌地涌上了脑。之后的事情我好像怎么也记不太清楚细节了。只是好像自己趁着喝醉,干尽了所有的丢人事。
先是抱着大树狂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然后是泪汪汪地一遍遍对凛熙强调他不要我,扯着他的衣襟重复着“你不要我。你怎么能不要我?”诸如此类的废话。最后还潇洒地做了一回酒后劫色的恶棍,把那个一身风华绝代的清幽的人压在树干上强吻。整个心态扭曲得像中年欲求不满的怪叔叔。之后的事情我就再也记不住了。……………第二天早上我在凛熙的床上起来之后还特别惊讶。只记得昨天和红峭喝酒,可是之后的事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有点粗鲁地摇醒了身边那人:“凛熙,怎么回事?”
“你醉了。很晚,我就把你放这儿了。”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我看得有些愣神。 他又接着说:“你去找下西门饮风,他的功力恢复了。” “好。”我点了点头,想再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跳下了床,把衣服理好。
这时我才借着阳光看清了凛熙,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
“你脸色不好,怎么了?”我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烫。
“跟你没关系。”他冷冷地答,然后翻身,不再理我。 我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也被他的冷淡蜇了一下。有些局促地站在地上,最后才小声地说:“那我走了。”没有回应。 往牢房走的时候,我还在想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也没法多回忆什么。我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身上没什么异样,排除了酒后乱性的可能性。再说了,凛熙就算是烂醉也不可能乱性,更别提他根本没喝酒了。
那天我去看西门饮风的时候吓了一跳。没错,真的是吓了一跳。以前凛熙在教我武功时曾说过,真正的顶级高手举手投足之间都会带给其他人无法言喻的强大压力,武学修为较浅的人在凌厉气势皆露的他们面前根本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老实说,我认识的所有人中。真正的绝顶高手也就三个,萧印月,重楼和穹隐凤。萧印月平时懒散邪艳,却从未在我面前展露出真正的气势。因此无从比较。
重楼武功虽然较穹隐凤略高一筹,但是那种王者天下的气势却及不上穹隐凤。
而现在一身如雪白衣的西门饮风,衣袂翩跹飘舞间,释放的却是我此生从未领略过的,绝世高手的势。“夙墨公子,数日未见,别来无恙?”他背对着我,声音很柔和。我的额头却不知为何落下了几滴汗。我能感觉到潮水般的压力向我汹涌而来。他在压制我。从我踏进这间牢室的时候,他的气势就一直在无形中压制着我。“自然无恙,不知西门公子……”我每说一个字,就感觉身上的力量瞬间加重,当我说到公子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好像是泰山压顶。头仿佛被针刺般,嗡嗡地疼。“我也很好。”西门饮风的语气依旧温柔,他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只觉身上一轻,腿间霎时一软,急忙咬紧牙关让自己稳稳地站住看着他。
他只几天间便好像彻底变了个人。以前他的娃娃脸总是让人感觉温柔甜蜜,如今白玉凝脂般的肌肤,淡雅的微笑间昭示的却是舍我其谁的豪气。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很无辜地笑:“还请夙墨公子见谅,饮风只是寂寞太久,如今恢复了功力,就忍不住想献丑一下。”我摇了摇头,暗中调匀呼吸,“西门公子果然很强,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很多。”
这是百分百的实话。他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强太多,以前我总认为他以前不是萧印月的对手,这十年又不再言武,想必不用太过多虑才对。如今才知道我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