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身有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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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菁芽夫人也六个多月的身子,眼看就要生了,不如……不如我寻个机会把她接到王府里来,这样我也能替你照顾她不是。”
禹圣焱用过消夜,才吐出一句,“别院的事,有莲笙照管,你身子也渐沉,顾好自己就妥贴,而以后晚间,也不用这般伺候,你手边也应该有得力的人帮称着,用不着事事都亲力亲为。”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本说要早更,但是一写就停不住手,不想断了灵感,所以一次性写完了才一起发,五更同时上来了,呼……
第161章依夫而活2
“是,妾身知道了,那么……”她看眼他,双眼带出水润的温情,细长的凤眼媚如丝,“夜深了,不知您今日歇在哪里?”多少日子了,自从那次与她有了身子,他就再没有来过她房间?为何?这原因常常像毒虫般撕咬着她的心。
禹圣焱又翻起手中卷宗看来,嘴上淡淡的说,“你先歇着,这几日我事忙,闲下来就去看你。”对于清风,不管是看出她有什么,他总是这般尊敬和体晾着她,便也因这种尊敬和体晾,让清风又一次自伤难受了,撕碎了片片真心。
屋里的物实被她摔了一地,碎成片片的珍贵花瓶瓷器,那般讽刺的扬着破裂成坚利的口子,犹如她的心,粉碎之后的坚韧正日夜的扎着她,她的心脏好痛,似都快没有办法再呼息。而突然,她的下身一阵坠涨感袭来,清风这才突觉适才动作起伏太大,竟然没有顾到腹中的孩子,急唤了一声,“冬雪……冬雪……”
屋里的丫头早被她吓得逃出了房间,此时就连冬雪也不知所踪,清风腹中一阵的抽痛,似乎正有东西从下面流出来,她用手一抹,手掌上是鲜红的血,那红的眼亮的血呀,撮紧了她每一根神筋,冬雪……”她惊骇大叫,她的孩子,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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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里的生活还是那般宁静,又近十天过去,平日里,芽儿空来就学着做些孩子的小衣,卉芳夫人则帮她调教着两个丫头,如今这露儿与珠儿到也有些成样子,确实是两个老实的孩子,而且学得也用心,对芽儿的服侍自是恭敬之极,体贴入微得很。
看着两个有正形儿的俏丫头,卉芳夫感慨的说,“以后有她们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淡淡的笑容却透出让人心惊的伤感之色,芽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正色的道:“娘,你又在想什么,还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一脸的伤痛,我都好久没看到你这种表情。”还是在火场时,卉芳夫人露出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这一时就让芽儿心凉了半截。
卉芳夫人手拍了拍她,安抚的道:“娘有你孝顺着,以后还有小孙子要抱,又怎么会难受着了,只是……只是芽儿……”卉芳夫人旧事重提,“前些日子跟你说过的事,你想得怎么样,对于他,你可否能主动一点,或者退一步,人家都说海阔天空呀!”
说起这个,芽儿小脸微苦,涩声淡语,“他把我扔在这里,呵……指不定就等着我生下孩子罢了,我哪能再想些什么,不是徒增伤感么?”若论值与不值,那就真的太不值了不是!
可今早听闻禹圣焱因着查看城外耕地情况,午膳就会在别院里用,这是难得的机会,卉芳夫人昨夜想了一宿,于是下定了决心,这芽儿再不能由着了,如何也得推她一把。
“那娘就跟你说一声,若是你不主动与他复合感情,那么娘就去告诉他我是谁,他的恨、怨、雷霆大怒都朝着娘来,毕竟你娘儿俩是最无辜的不是。”
说来就似真下定了决心,拔身就要起来,芽儿听到,惊恐了一声,“娘,不能这样,千万不要……”想起那日被他快掐死的情形,芽儿就混身一阵发抖,就她这个还算外人的女人,在他心里这般恨着,那么一直对他狠然的母亲,他又将如何对待,在不知道禹圣焱的心思前,她真不敢想。
“那好,你就应着我,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留下他,明白吗?”卉芳夫人看了看房门,满眼的威胁之意,芽儿心头苦笑,眼中自嘲味儿一闪,只得点头应了,她怎么就轻忽了卉芳夫人的魄力呢,毕竟她以前可是太妃娘娘不是!这份儿威胁可堪堪正中她的心事上。
第162章消夜感悟
卉芳夫人给芽儿出了诸多主意,就像迷药这种馊主意也提过,芽儿无语之及,倒是主意多了,她反而无从选择,或者是面对如今这冷酷漠然的禹圣焱时,她真是无所适从得很。
但可能是天公作美呀,连着晴了十天,却在今天下午一场瓢泼大雨下来,就这样留住了人。
伴着大雨哗啦啦的声响,芽儿的心也七上八下,忽忽悠悠的没个踏实。卉芳夫人唤起露儿与珠儿弄了消夜,就示意着芽儿去书房里。书房本就在她的屋子里,进了正堂就能听到禹圣焱与家臣们的谈论声。
想着里面还有那么多人,芽儿脚下就更却步了,卉芳夫人威胁性的撮了她一眼,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个娘呀,可真真儿的太要人命!
芽儿憋了一口气,左右撇了眼两个手拿食盒的丫头,便大步向前,来到房门上,估计里面的人是听到了房外的脚步声响,于是先问了一声,“谁在外面?”
声音刚出,芽儿张嘴才要回,房门就拉开了,毕希佑眼见是她,一滞又一笑,立即让了开身子,就说,“夫人是送消夜来了吧,赶快进来呀。”他一让,屋里淡淡的烛光就射了出来,芽儿故作坦然,把那些些个什么心思全掩在了无风无浪的面皮下,领着两个丫头就进了房间。
七个家臣全在这里,加上禹圣焱的贴身侍卫巫正刚,和亦友亦臣的毕希佑,总共下来就十个大男人,人人都目光如炬,各有深意般的瞧着她,她身后的毕希佑先说了话,“菁芽夫人是来送消夜的,大家还不快谢过夫人,过来领食物。”
谢到是都谢了,但家臣们都未有动作,人人带着怀疑的目光、像一盏盏探照灯般打量着芽儿,又往两个丫头的食盒上瞧上一眼,到最后那抹疑色就更重了一点。芽儿在心头苦笑了一声,面上却沉静着未显现出来,她淡笑的说,“看来,大家都不饿呀,那么我……”
“哪里,我代表大家谢谢夫人了,”玉莲笙先开了口,逐,唤了一声巫正刚,就两个人先拿了吃的出来分发,这时家臣们才动手又动口起来。不过人人心头还是渗着一丝怪异,这晚间送消夜……没来由的就想起了清风夫人,而清风夫人送来时,让他们又没来由的想起以往的王妃。
反正吧,这消夜确实是让大家吃得心不安得很,就有那一丝丝的背叛感撮着心窝了般。见他们都开始吃了,芽儿心下也安然两分,转而就亲手拿过熬煮好的八宝粥递给了禹圣焱,口中淡淡的说,“以往总给你送点心,现在才知晚上不适合吃那么坚硬的食物,正值寒冬时节,食些软糯的细粥倒也有健胃之效。”
卉芳夫人懂得不少,特别是对于孕妇方面的知识,芽儿看来,她倒是为着自己专门去与那些婆子媳妇们学习过的,之于她这份用心,芽儿也不忍卉芳夫人受了苦。心里边这么想着,边就放下了粥碗,因着某人根本没有接过碗,芽儿抬眼看他,禹圣焱立即收回脸上的探究之色。
“夜深,早点睡,这些事用不着你亲力亲为。”同样的话,同样而说,听在众家臣耳朵里,却就觉那般的怪异,不自觉的各个的看了芽儿一眼,就想着她肯定与清风一样蔫巴巴的离开了吧。
但同时吧,各人又看一眼禹圣焱,他们真是想知道一向清冷的王爷,会不会也觉得有些怪异,光就这夜消来说。
第163章理难再明
可不想芽儿却说,“您也知夜深了,就算您不想歇着,他们呢?难道他们的也不用?据我所知,似乎紫菊也快生了吧,还有落梅……”淡淡的话,似洪钟般震醒了众家臣,毕希就先说,“紫菊就这两天生产,不过有婆子们照顾着,应该不碍事的。”
“产婆说落梅生在三月半的时候,这才二月底,倒还有些日子。”穷似解释,却让人听来,更在说明禹圣焱的霸道,自己不沾内府妻妾的事,却连累了别人也顾不得家里,这份指责挺无言、却又直接的很,故而两个家臣才这般多此一举的解释道。
禹圣焱本不应该恼,却就看此时莫不作声、颔首作恭敬之态的芽儿时,怎就那般的刺眼。
“大家都下去休息吧,若要回城,拉我的马车去。”大家正如释大赦般待要离开,就听巫正刚好没眼色的问,“殿下,您今日就要宿在这里,不回城了吗?”待要走的家臣们都脚下一滞,然,又对他摇头叹气,个个就甩袖子离开了,看似对他无语之极的样子。
巫正刚正瞎着眼摸不着头脑,突看芽儿那一弯清明的光亮刺来,峥峥的厉害,后知后觉得赶紧的离开了,两个丫头识相的撤走了吃食,把一室的宁静留给早就徘徊数回的一男一女。
他的霸道,她早就领教过,而她的……此时禹圣焱真不知要不要生怒,她倒好一脸无事状,好似先前那几个月的分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霸道而坦然的赶走他的家臣,此时却滞在当场,一句话也不说,垂着头盯着地上,难道地上掉了什么宝贝不成。
呼……一声大气似重重的喷了出来,惊扰了垂头沉眼的芽儿,“要歇着了吗,那我去准备一下。”
“你站住!”禹圣焱一声执地捶音,震亮的嗓音,正说明着其主人的大不愉。
芽儿心头咚一声响,他此时黑眸中的阴鸷太像那日掐她的情形,于是心头的害怕便不言而喻了,她力做不表现出来,非常恭敬的垂眼轻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一团棉花……他就觉自己那凌厉的一拳头,正中的不是眼前这个不驯的女人,而是被一团棉花包容了,让他再有力也发不出来!
也不知拿她怎么办,但就是不愿意看到她这般故作恭敬的疏离之态,于是问起过往,“解释呢?你不是从来没有解释过吗?”
他说的是清风庵的事?芽儿似有些惊诧,她以为他什么都明白的清清楚楚了,原来还执意在此,果真是王呀,太容易猜忌生疑,难道他就不嫌累的么?
“那天你在清风庵被‘韩采文’刺了一刀,其实我就在当场……”芽儿用极平淡的语气说起那天的事,可也不知怎么着,说到他受伤后,她的心就乱揪了一把,带着疼痛的嗓音还在继续,而禹圣焱所听的,却似并不在意了,眼中就盯着眼前这个极力压抑着什么的女人。
后来说到自己改变了容颜的心慌,又说琴音扮作她时的无耐,一切一切都是事实,但听着有心人耳朵里便觉得太过推脱责任。于是芽儿说完了,禹圣焱却并未如她想象中释然那些结满误会的过往,而是带着一抹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
芽儿心头冷笑一声,一正脸色,便掩了适才弱败之势,反而沉静的说,“若是您还要忙碌着,那么我便先退下了。”久久半弯不伸的站着,她腹部太大,腰上正附涨的疼,但是此话她却不想再说,以防他再觉她又在推脱什么,以为她不敢面对过往不成!
那份坚强他看着在眼里,似正通进了心底,也不知什么东西触动了心头唯一的柔软,他才起身要随着她,或者去扶着她一起离开,却听芽儿向外面传道:“巫正刚,你主子还要忙,你便在一旁伺候着人,有什么需要到我屋里找露儿和珠儿取。”
第164章风雨交加
巫正刚真真儿的听着,进到房里就见黑脸的禹圣焱,似正含着莫大的怒火,于是轻轻的问一声,“主子,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出去。”低哑的一声,极聚的压抑,却是震得一向脑子不灵光的巫正刚一个激灵,快了几步就蹿出了房,面对冷寒的雨夜时,才觉安了下心,心头直冒嘀咕,“乖乖的,王妃到底怎么招惹了殿下,适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那般强势的赶走了众家臣,这会儿乍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呢?
而同时间,卉芳夫人也问起这事,芽儿一摸额头,她到把卉芳夫人的这茬给忘了,一时的气愤,却换来她半个钟头的解释,这下才安抚了卉芳夫人,待她睡时,却久没有睡意。
辗转反侧一整晚,本就灵敏的耳朵也控制不住的听着四处,有哗哗的一夜雨声,仍然不去的淡淡呼息吐纳的声响,后来她觉得也许这是暗中保住她的人,毕竟这是禹圣焱的别院不是,再就是隔了正堂的西厢房里,一来一去的脚步声,似乎禹圣焱走了一夜,而芽儿也听了一夜的声音,都快凌辰了,她才迷糊了两眼,不久就听丫头们来伺候着起床了。
隔日并没有天晴,早上的雨热竟然更聚了些,轰隆隆炸耳的响的雷声,风雨交加这中电闪雷鸣,这天暗黑的似要塌下来一般。别院里禹圣焱也少来住,故而年久失修,有几处房屋有些漏雨,所以家仆们搬起梯子冒着大风雨开始修房顶。
芽儿带着睡意,头痛欲裂了般,撑着眼皮与禹圣焱一起用早膳,禹圣焱眼见她眼下那圈乌青,机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而芽儿也早早的细观了眼他含着血丝的眼睛,本想着提醒他休息一下,却又想他若早有离意,那自个儿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吗?
不意外的就想到了清风,还有她那肚子……于是卉芳夫人一旁再示意,芽儿也似没有看见,除了头痛难忍,就是一再的叹着粗气,而跟前的禹圣焱也因此阴郁了面色,安静的吃着早膳就也没有说点什么。
这时露儿撑着油纸伞来到正堂,恭敬的禀道:“王爷,菁芽夫人,刘管事差人来问夫人,正屋里的屋顶可有漏雨什么的,若是有,他立即就来修理。”
芽儿正要回说没有,不想身旁的禹圣焱先就说了话,面色极暗,吓得露儿一点点儿的就低垂下了头,听到冷然的声音响起,“不知规矩的,主子正用早膳,岂是你能够随便打断的,再有,你难道不在这屋子里伺候,没有长眼睛去看一遍吗?”
这串串怒火来得有些莫名,若露儿当真自作主张后,岂不更招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