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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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末等,一个月前,你确定自己没记错。”不只是黄教谕,连其他几个教谕都觉得非常惊奇。
“楚质,字景纯,家住城东,是他没错。”刘易肯定说道,惊讶之色更加浓烈。
“一个末等学子,一个月时间,居然考进了前三十名。”一个教谕不敢相信,拿起卷子一看,惊叹起来:“而且还是第十一名。”
“十一名?”几个教谕围了上去,而在一旁的何涉却没有动作,脸上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卷子没有问题,评为第十一名绰绰有余。”认真翻阅楚质的卷子,一个教谕意味深长说道,而其他教谕也明白他的暗示,如果不是教谕们不认识楚质的笔迹,肯定楚质不是自己班的学生,评分的标准自然放高一些,排名也就落后了。
“刘教谕,你说一下楚质的情况。”一个教谕说道。
“楚质性格似乎有些孤癖,平日里沉默少语,在学子中并不突出,表现平平,最近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成绩突然间一落千丈,月考连续末等三次,我只好按照书院的规矩,把他送回去了。”刘易慢慢说道。
“知耻而后进,也是个可造之才。”何涉缓声说道:“既然这些人达到老夫定下的标准,不管之前是因为何事被逐出书院,现在只要他们有意返回书院,老夫都表示欢迎。”
“我等没有意见。”几个教谕纷纷点头。
“山长,为什么一定要进前三十名呢?百名以内的不行吗?”沉默了下,刘易忍不住开口问道,前面三十个都有十个是被除名的学子,如果按照这个比例的话,那三十名以后的岂不是还有很多成绩斐然的除名学子,也应该可以考虑给他们一个机会。
“刘教谕可是想到书院盛传的,月考进百,秀才无忧之言?”几个教谕相视而笑,最后由黄教谕开口说道。
“黄教谕法眼无差,晚辈确实是这样想的。”刘易拱手说道:“晚辈见识不足,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点。”
刘易谦虚的举动让其他几人非常满意,考虑到刘易只是暂时在书院任教,明年还要参加制试,说不定能高中,几个教谕的态度也有缓和。
“书院里的传言,虽然不中,但亦不远矣,能考进百名内的学子,只要在参加科考时认真作答,不出太大差错,一个秀才身份是跑不掉的,就算是参加举试,成为举人也不是件稀罕之事。”一个教诲捋起了青须,有几分得意之色,和声解释道:“不过,我们书院难道会缺秀才举人吗?”
“不缺。”了解白雀书院每年考中秀才举人的人数,刘易摇头说道,可是心里依然迷惑不解,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不错,我们书院从来不缺秀才举人,可是却缺少案首解元。”一个教谕叹息说道,想到开办书院这么多年来,从书院里走出的学子,从来没有一人在科考中拿过第一,与书院诺大的名声不符,怎能不让几人引以为憾事。
“各位前辈的意思,这三十人当中,可能会有……。”刘易似乎明白了。
“上一年,书院有一位学子,月考成绩排名三十,可在举试之中却名列第二,差一点儿就坐上解元之位。”一个教谕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
“其实以这些人的才学,排第一或者三十,其实差距也不会太大,毕竟参加科举要有真才实学,可是也难保没有运气的成分,三十只不过是老夫随意定下的一个限额罢了,不必太过较真,其中目的不过是想考验那些被书院除名的学子,是否有这个勇气胆量回来参加书院考试。”挥手示意教谕们安静,何涉认真说道:“能回来参加考试的,便可证明他们确实有悔过之心,老夫决定,无论他们此次成绩如何,书院都会给他们一次机会的。”
“山长宽宏大量,我等不及也。”几个教谕由衷佩服道,其实在场的教谕们心里也清楚,敢返回书院参加月考的学子,才学肯定是不差的,没有信心把握,谁愿意回来自取其辱。
何涉这一手,其实就是为自己书院增加几十个颇有才学的学子,几个教谕也暗暗感到惭愧,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这些自己眼中不求上进的学生,其实还是有许多优点的。
“还有,你们记住,不要把此次返回书院参加月考的除名学子成绩排名公布出来,也不许透露让他们知道。”何涉微笑说道。
“山长,这是为何?”一个教谕迷惑说道。
“山长,此计高明,若是这些学子返回书院,为了证明自己,那还不发奋苦读,以求在下次月考中打消其他学子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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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五十五章 重返书院
楚府内院厢房中,几个女人在那里闲聊着,不过她们的注意力似乎都没有集中在话题上,目光不时向外望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唉,?儿这几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夜里睡觉总是爱蹬被子,要入秋了,我真怕他因此受凉了。”妩媚的芸娘轻声叹气。
“小孩子喜欢多动,让婢女看紧些就成了。”惠夫人安慰说道:“若不然,让大夫开一服宁神安息的药,试试看是否有效。”
“府里还有宁神的香料,待会你去拿一些,在?儿休息的时候点上。”王氏淡淡说道。
“谢谢两位姐姐。”芸娘乖巧说道,打算两个办法都试一下。
“其实质儿小时候也是这样,后来慢慢大了就好了,你不必过于担心。”身为人母,惠夫人自然清楚芸娘现在的心情。
待惠夫人准备告诉芸娘几个照顾小孩子的办法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仆役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什么情况?”不等仆役行礼请安,王氏也有些迫不得已询问起来,而在一旁的惠夫人俏脸也泛起一丝紧张之色,只有芸娘神色不变,美目流盼,波光闪烁。
“三公子……。”仆役艰难吐了口气,断断续续说道:“……书院排名,第四十三。”
“四十三,比上次有进步。”王氏心里稍安,轻盼了惠夫人一眼,继续问道:“那二公子呢?”
“榜上没有二公子的名字。”缓了几口气,胸里的闷气舒解许多,仆役的话也流利起来。
“没有名字……。”惠夫人清亮的双眸露出惊骇之色。
“怎么可能没有,你看清楚了吗?”王氏秀眉微蹙,清声喝道,哪怕再次考了个末等,榜上也有公布的,不可能榜上无名。
“小的看得真真切切的,而且还再三确认,榜上确实没有二公子的名字。”仆役誓言旦旦说道,脸上流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不过……。”
“不过什么?有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王氏蛾眉紧锁,俏脸含煞,颇有几分威严之色,而惠夫人悬着的心更加绷紧起来。
“不过听书院里的教谕说,只要参加月考的学子,都可以返回书院念书。”仆役气息微喘,声音有些急促。
“此话当真?”王氏微楞。
“这是书院里的教谕说的,而且还贴出了告示,应该不假。”仆役肯定说道。
“白雀书院……,还真是宽宏大度啊。”连告示都贴出来了,那岂能有假,王氏淡淡说道,挥手让仆役退下去,心里却有些小气恼,惠夫人似乎没有听到,美丽的双眸星光闪烁,如同弯弯的月亮一般。
“惠姐姐,你怎么不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质儿啊。”芸娘柔媚笑道:“早知道的话,质儿也不必这么辛苦了。”
“认真求学,怎么会苦。”惠夫人轻笑道:“不过这几日质儿确实有些累了,今日清早我便让他出去散心了。”
……………………
何府,后院,池子中央小亭。
“作画要凝神聚气,挥洒自如,如同你说的一般,心中自有沟壑,将心中所想,慢慢描绘到纸上,水墨要淡,笔意清润。”何涉轻声说道,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轻沾点墨,在洁白的宣纸上轻描淡抹,寥寥几笔,一株生动的苍松立即浮现在纸上,而站在一边的楚质,只有点头的份。
似乎兴致来了,何涉一边执笔作画,一边为楚质讲解起绘画的技巧来,从调墨到着墨,再到如何执笔,都解说得非常详细,半个时辰之后,一幅黄山苍松图完成,而楚质也对怎么绘画有所了解了,
当然,理论毕竟是理论,真正想让楚质当场作一幅画的话,肯定如同小孩涂鸦,惨不忍睹,虽说在大学时候楚质也选修过美术课,不过那纯粹是混学分的,况且美术课教的是西方的素描,而不是中国的水墨写意画,两者技法不同,只能参照,不能混为一谈。
“有空的时候,你要多加练习。”在自己的苍松图上落款盖章后,何涉微笑说道:“作画可以陶冶性情,自娱其乐,烦忧自然就会少了。”
“回去之后,学生定然认真学习。”楚质恭敬说道,心里真的决定要学习绘画,身为文人士子,如果连一幅写意画都不堪入目,那岂不让人嘲笑,反正楚质的要求也没有多高,只要能成画就行,而不是画了半天,就只是几团墨迹。
“老夫年近四十才学画,多年锲而不舍,刻苦努力,可由于学习过晚,受年龄天赋所限,成就不高,如今悔之晚矣,希望你莫要步老夫后尘。”何涉感叹说道,就算楚质点破了他的瓶颈,可就是因为这个限制,他画技的进步依然不大。
“学生紧记山长教诲。”楚质拱手说道,心里却有些淡然,他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能成为大画家。
“不过如今你还是要以学业要紧,学画时要用闲暇时间。”何涉满意说道,语锋一转:“去书院看过了吗?”
“如果山长允许的话,学生随时可以返回书院。”楚质微笑说道,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成绩会达不到何涉定下的标准。
“既然如此,明日你就可以回书院了。”何涉微笑说道。
“山长,那学生这就回家准备一下。”楚质面露喜色,拱手鞠躬说道:“学生告辞,希望日后可以再上门求教。”
“你想来就来,老夫岂能将你拒之门外。”何涉淡然说道,大有深意望了楚质一眼,虽然收徒的念头越发强烈了,可是何涉依然没有着急,禀着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的理念,打算再考查一段时间。
“学生拜谢山长。”站在何涉面前,楚质弯腰施礼,顿了数息时间,这才直起腰板,笑着离开何府。
第二天清晨,在教谕刘易的陪同下,楚质漫步走进熟悉而又陌生的学堂,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朝台下的学子微微一鞠。
“我想,这应该不用我再做介绍了吧。”刘易望向旁边的楚质,心里充满了喜悦,几经周折,费尽唇舌,总算把人抢回来了,没有便宜那几个教谕。
“学生楚质,见过刘教谕,还有诸位同窗。”不理会台下学子们或鄙视轻蔑、或迷惑不解、或虚伪喜悦、或没有反应的表情,楚质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纯洁而复杂的学校生活又要开始了,真是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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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五十六章 时光如水
秋天悄悄临近,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仿佛在告诉人们盛夏已经过去,阵阵微风吹拂,卷起了片片凋零的残叶,白雀书院的小湖边上,似乎知道自己必将凋谢的命运,附近的鲜花为了展现自己最为美丽的一面,争相怒放起来,浓淡不同的香气非常醉人,湖边的垂柳,长长的柳枝随风舞动,舞姿婀娜婉约而柔美。
小湖中央的凉亭里,一个身穿白色儒袍,风度翩翩如同浊世仙人的俊美少年,依靠在栏杆之上,低头盯住水里不断游动翻滚的鱼儿。
“文玉,你这是怎么了。”顺着木板浮桥走近凉亭,望着思绪明显已经飘飞的楚珏,作为兄长,楚质觉得自己有必然了解一下情况。
“没有什么。”楚珏回过神了,收回目光,清冷说道,现年才十四岁的楚珏,还没有学会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撒谎时的那抹不自然之色,被楚质瞧得非常清楚。
“不会是在学堂之上又败给才卿了吧。”楚质试探问道,相处久了,他才了解到为什么楚珏会讨厌高士林,两人在班里才学都是出类拔萃的,平时考试成绩一般都是平分秋色,就算能分出胜负来,其中一方占的优越也极其微末,一般来说,才学出众的人,心里自然要些许傲气,久而久之,两人开始在学业上明争暗斗起来。
赢了自然高兴异常,输了心里当然不会服气,可是两人的才学相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实在是很难分出胜负,而性格开朗的高士林,平日里总喜欢撩拨楚珏,一来二去,性格有些冷漠的楚珏自然不爽高士林。
“他岂能赢我。”楚珏轻哼了声,眉宇间的愁色散去一些。
“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怎么不能赢你了。”高士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悄悄冒了出来,笑嘻嘻的说道:“前两日算科教谕出的那道题,我比你先答出来的。”
“那是因为你把我的算珠藏起来了。”楚珏冷冰冰说道,眼睛里煞气十足。
“你这是在污蔑,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了。”高士林脸色突然一变,傲然屹立于凉亭之中,似乎随时准备翻脸。
“那你解释,为何我的算珠会出现在你的书案下。”楚珏眼瞳神色冷若冰霜,透出阵阵无尽的鄙视之色。
“那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或者是你一时迷糊,错手把算珠放到我书案下了。”高士林大义凛然说道,一副还我清白的模样。
“无耻。”沉默了片刻,楚珏冷冷评价。
“文玉,书院有训示,同窗之间有相互友爱,你怎能开口辱人呢,不过作为一个正人君子,我就不将你今日失言之事告诉教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