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同人)重生的博穆博果尔+2番外 作者:乙姬v5 (晋江vip7.23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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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济度也冷冷地说道:“没错,就是因为是咱们满州自己人,才更应严惩,自己人都随意践踏国法,又怎么能威慑其他人。”
博果尔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看不出佟夫人能量还挺大,连索尼也让她说动了,看样子这索老爷子开始站队了,瞧这话说的,蕴意无限啊。
“襄亲王,你怎么看这件事?”
没办法,点到头上了,和个稀泥算了。
“国法不容争辩,理应遵循。有些事双方不能私下协调解决,既闹上公堂,就得按国法来。就事论事,我瞧着鄂硕倒也不象是故意窝藏逃人,多半是被连累的。至于如何量刑,咱们在这儿争得面红耳赤也没用,还是请皇上圣裁吧。”
鳌拜也是相同的口吻,事情暂且还未调查清楚,下定论为时尚早,上面可还有一个皇帝。
说实话,博果尔还真的有些奇怪,这事简亲王有没有在其中插手。一般来说,逃人律就是冲着汉人去的,满州贵族很少因此受罚,最多不过罚银和鞭笞,想用这点置鄂硕于死地有点太过想当然了。恐怕这事还真是佟夫人一介女流之辈想出的招,不能一招致命,反倒打草惊蛇了。
散会后一问还真是如此,简亲王也是无奈,他这表姐,自视太高,又冲动又没什么头脑,他也是逼于无奈替她擦屁股罢了。如今这样,招已经发出,也只好等着对方怎么回应啦,当然最好的结果是皇贵妃替父求情,到时给她罩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
那么,陷阱边上的皇贵妃又是怎么表现的呢?
乌云珠是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即使是心里焦急万分,乌云珠也没有开口为父亲向福临求情,而是仿若无事一般的体贴关怀福临的劳累辛苦,更在福临主动提及鄂硕的处境时,深明大义地说:“您日理万机,身心不堪重负,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以一家的得失来烦扰您,这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她的体贴让福临发出了“知我者,承乾宫也”的感叹。当然,乌云珠也是要救她的父亲的,她向皇上展示了一首有关逃人之苦的诗,向皇上跪禀了逃人律的严苛和危害,言词凿凿,全是为福临着想的一片苦心。
逃人事件的结果,鄂硕不予惩处,福临更是下令暂停执行逃人律,对逃人律的严苛条款进行修改。
此言一出,众臣皆惊,连连劝阻,巽亲王更是直言皇上宠皇贵妃太过,以致连祖宗**都不要了。
慈宁宫对此自然心中恼火,福临饶过了鄂硕的窝藏逃人之罪她料到了,可她没料到福临居然连鄂硕私藏反书也轻轻放过。皇太后的滔天怒火下,福临也不得不妥协,鄂硕即使是已病入膏肓,鳌拜依然遵旨前去审问,鄂硕吐血昏倒。
慈宁宫没有就此罢手,皇太后已从皇四子出生后福临的种种荒唐举动中意识到了一件令她无比恐惧的事实:承乾宫对福临的影响力远超她的想象,再不除掉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示意苏麻喇姑加大药量,尽快把那祸害除了。
十一月,皇太后在南苑不幸感染风寒,卧病在床。本应由皇后前来侍疾,可皇后也病得起不了身,于是,才出月子的皇贵妃董鄂妃只得拖着难产未愈的身子前来侍疾。皇太后看着董鄂氏身子尚未复原,连连慈爱地要她好好回去保养身子。董鄂氏正是千方百计寻求法子让皇太后宽恕她阿玛的关键时刻,又怎肯错过这献殷勤表孝心的大好时机,一直温柔细致地亲自照料皇太后,以致废寝忘食。皇太后深深感动,对董鄂氏越发和蔼可亲起来,更通情达理地饶恕了鄂硕的大罪。
十二月廿八日,在皇贵妃的细心照顾下,皇太后终于凤体安泰了。
☆、三十八
三十八
顺治十五年刚开始的那几天,紫禁城一片祥和之气。可惜的是,好景不长,紫禁城很快又陷入了纷乱争斗之中。
福临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太后与乌云珠关系融洽,久病见真情,皇太后如今对皇贵妃视若亲女,喜笑晏晏。福临越发觉得乌云珠有德有才,正是理想的皇后人选,自然越对中宫的那位看不顺眼,他觉得第二次废后的时机到了。正月初七帝以有违孝道停皇后中宫笺奏。
皇太后暗恼,她的南苑之行是有目的的,皇后之病也是她安排的,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董鄂氏的身子越发病弱了,她早就布置好了,只需两三年,就可以悄无声息地除掉这个祸水。可她没料到,福临真是糊涂了,居然找了这样一个借口,要为了这祸水再次废后。满蒙联姻是基本国策,他上次一意孤行的废后已经严重影响了满蒙关系,如果再来一次,势必会倾动大清的立国之基。皇太后毫不犹豫地出手对儿子的举动进行了抑制。
元宵前夕发生的另一件事让皇太后更感颜面尽失,而对于正在景仁宫里眉飞色舞地向女儿吹嘘功劳诉说如今鄂硕的惨状,遥望未来借皇太后的春风彻底击溃董鄂氏的佟夫人来说,那是一个惊天噩耗:三阿哥出痘了。
阿哥所里三阿哥的院子一片慌乱,吴良辅一边指挥着人把三阿哥的衣物被褥用具统统烧的烧,砸的砸,埋的埋,一边让人把三阿哥包好,等下就送出宫去。
福临的心里只有他的第一子,玄烨既得了天花,赶紧送出宫去,别影响了宫里其他人就好。父子之间也分投缘与不投缘的,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对玄烨一直淡淡的,相对而言,他反而喜欢老实的二阿哥福全多一些。当然现在他最心爱的孩子就是他和乌云珠的爱情结晶,那个小小人儿身上寄托着他所有的希望,他只要一看到他,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已经打算好了,等四阿哥再大一点,就立他为太子,他要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这孩子。这样可爱的孩子可比那脾气古怪性格倔强的玄烨好多了,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这样的玄烨皇额娘怎么会那么偏心,甚至当着他的面都鼓励玄烨跟四阿哥争夺皇位。如今玄烨出痘了,福临心里除了不多的悲痛外,隐隐地还有一丝释然。
慈宁宫很是震惊,玄烨身边都是她安排的人,怎么玄烨还会染上天花?不行,她要好好查一查,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乱了她的计划?至于玄烨,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太医院里最好的痘科大夫派给他,其余的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有多大了。可惜二阿哥福全和五阿哥出身都太低了,不足以与承乾宫抗衡。
三阿哥得了天花不仅让后宫惊慌,连过年时进宫拜年曾见过三阿哥的众人也慌了起来。天花啊,要人命的。
“这三阿哥可真是害死人了,晟睿前几天可还和他在一起玩了,快让人去请太医来,快,看看我的金孙有没有事?”
“额娘,您忘了晟睿种过痘了。您放心吧。”
“晟睿没事,不代表进宫的其他人没事。快,让人把王府给我彻底打扫,好好消毒。”
“额娘,您别慌,您好好想想,宫里无缘无故哪来的天花,这肯定是有心人下的手。只要下手的不是个疯子,就必然不会连累其他人,要不然可就犯了众怒,再有人护着,也脱不了身的。”
“也是,博果尔,你说会是谁下的手?”
“额娘,您说呢?”
“唉,这三阿哥命可真不好,孤零零地被赶到北长街的小庙里,可怜哦。这下,慈宁宫那位怕是要发飚了吧,可惜宫里最近最好是别去了,要不然我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额娘,我说我要不要去赌一把大的?”
“博果尔你的意思是在三阿哥身上下注?”
“额娘,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就那么肯定他一定会好,他就是那个天命所在。儿子,承乾宫可也有儿子,那才是福临的心头肉。”
“额娘,别人不知道,您还会不清楚,这承乾宫已经成了后宫的公敌,好日子又能有多长久?”
“是啊,就像当年的宸妃,连她的亲姑姑和亲妹妹都容不下她了。不对,儿子,你莫不是想去陪三阿哥?”
“额娘知道,我中过痘,自然不会有危险,再说庄子里也有两三个好大夫。”
“不行,绝对不行。博果尔,你如果再自作主张,额娘可真不答应了。又不是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你操得哪门子心啊,福临的儿子他自己不心疼你也别惹事,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额娘?”
“没什么可说的啦,就这样。”
博果尔摇摇头,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但他还是做好了准备,他已经派人把庄子上的王大夫请来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他能帮上这未来的皇帝一把。
或许是连老天都希望博果尔能出把力,四天后宫里再次传来消息:四阿哥也染上天花了。
四阿哥的待遇可比三阿哥好多了,三阿哥是干净利落的被打包扔出宫,四阿哥是被他皇阿玛留在宫中治病,即使是皇太后勒令立即把四阿哥送出西华门外,福临却依然不顾整个后宫的安危,执意封闭了乾东五所,甚至还把正为三阿哥治疗的太医院最好的痘科大夫召回宫,自己更是不理政事,一直在奉先殿向祖宗祷告,祈求保佑他心爱的孩子。
“糊涂,玄烨难道不是他的骨肉?他眼里难道只放得进那个女人生的儿子?玄烨的死活就不顾了。”皇太后终于怒形于色了,承乾宫已经不是祸水,而是妖孽了,这样下去,有朝一日,福临只怕也会为了那个董鄂氏而不顾她这作额娘的死活。
“太后,现在该怎么办?三阿哥那里如今只剩下一个才进太医院两年的胡太医,您还是想想办法吧!”
“办法?我还有什么办法?我到哪里去给玄烨找个治痘症的好大夫?难道要让我到乾东五所去拖一个出去?”
“太后,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有好大夫,襄亲王不是给他长子种了痘吗?要不?”
“博果尔,不,不行,我信不过那对母子,博果尔还老实一点,贵太妃可就玄了,那是把一个活生生的孩子送到她手里去。”
“太后,可外面传进话来,说三阿哥情况危急。”
“也罢,苏麻,你亲自去襄亲王府传我的懿旨,让博果尔把那大夫领进去。如今就看玄烨的命大不大了,活下来还好说,或有个不测,我就可以好好跟贵太妃好好算算。”
“太后放心,三阿哥一定洪福齐天,奴婢亲自进去照料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苏麻,你自己可要担心。”
“王爷,你救救小的,那可是皇子,万一有个闪失,小的一家老小可就都活不成了啊。”
“王大夫,冷静,你要这么想,你要是治好三阿哥,那就是一场滔天的富贵。”
“王爷,小的胆子小,小的只要一家老小平安,小的赌不起啊。王爷求求您啦,小的给您当牛作马都愿意啊。”
“王大夫,是本王误了你,要不是本王,太后也不会知道你的。可这是太后懿旨,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你如今只能放手一搏。这样吧,本王与你一起去,本王答应你,无论结果怎样,本王尽量保你的性命,绝对保你家小安全富足地过一生。”
“王爷,小的,不,奴才谢谢王爷,王爷以后就是奴才的主子了。”
博果尔走出书房,身后跟着感恩涕零的王大夫,“王大夫,你先去收拾好东西,我先去跟额娘说一声。”
“不,我不同意,博果尔,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额娘,我不去才是真正危险。您也知道我不会染上天花的,我去了只不过是在里面呆一段日子,可我要是不去,万一里面有人动了手脚,硬生生把三阿哥由活的弄成死的,您认为这账会算在谁身上?”
“可恶!博果尔,你放心,我这就进宫,我就不信了,她自己找上门来的,还敢把错安到听咱们头上来?我去逼着她下个保证。”
“额娘,宫里如今才真的不安全不干净,一连两个孩子得病,没猫腻谁会信啊?儿子一定会没事的,您可不能让我担心啊。”
“好,额娘听你的,你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把那庄子上的熟手都弄回来给你送进去,不就一个孩子吗,你不是说那些人已经照料好了几百个孩子吗,用他们放心一些。”
“还是额娘想得周到。”
贵太妃看着骑在马上的博果尔对她回头一笑,走远了,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身旁的尼楚贺说道:“没事,回去照顾好孩子,天塌不下来,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着咱们。”
尼楚贺努力绽出一个笑容:“额娘,孩儿知道,王爷一定会好好的。”
回到房间,贵太妃轻轻敲着桌面,说道:“乌其格,我看我近些年太手软了些,那女人难不成还以为我怕了她不成?给宫里送个信,让我们的人都动起来,我要让皇宫乱成一锅粥,要不然她还真把我当成吃素的了。”
“主子,这时候只怕宫里正是风声紧的时候。”
“没事,小心一点,又不要下毒杀人,越乱越好混水捉鱼。”
“主子是想?”
“我要让景仁宫知道三阿哥是承乾宫下的手,至于承乾宫那里吗?不好直接指向慈宁宫,那就换个方向,坤宁宫是个傻子,但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恭妃狠,端妃阴,要不然侧宫那疯子也成,反正都是科尔沁来的,不怕承乾宫不联想到慈宁宫。”
“主子放心,递几句话可一点都不难。”
“我等着了。”
☆、三十九
三十九
说起来,这还是博果尔第一次好好地看未来的康熙皇帝,现在的他还是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脸上身上全是大片的红疹,房间里一股怆人的呕吐物的味道,身边仅有一位熬得双眼通红憔悴不堪的三十岁左右的仆妇照顾。其余的人居然都是看到他们来了,才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的。
“孙嬷嬷,辛苦你了。”
“苏嬷嬷,您总算来了,三阿哥……三阿哥……”
“孙嬷嬷,胡太医呢?”
“胡太医亲自熬药去了,他怕其他人不周到。”
“是够不周到的,胆大包天的奴才,皇室血脉岂容他们这样轻忽?”博果尔也忍不住气急了。
“苏嬷嬷,这是?”
“这是襄亲王。襄亲王还带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夫来,三阿哥很快就会好的。”
“奴才给襄亲王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