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有个约会 作者:宿文亚(言情小说吧vip2012-05-16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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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一般,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人轻轻一笑,转过身,面对着窗外,一招手,屋门大开,冯亚秋被一股力,直接由屋门推进屋中。门啪着一声关上了……
175:仙药——抉择
冯亚秋盯着现在面前的人,泪水自眼中止不住的往下淌,嘴中哀怨道:“夏昔姐,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任冯亚秋想破头都不会想到为狐莹撑腰的幕后人居然是夏昔——天帝最疼爱的女儿。
明明这个女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为绝冥与自己牵线搭桥,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成为要害自己与绝冥劳燕分飞的罪魁祸首?
夏昔以提法力,跃到冯亚秋的面前,抬起袖要为面前哭泣的小女人擦拭悲伤的泪水,可是却被冯亚秋回避着躲开。
“我有很多的万不得已。亚秋,你相信我吗?愿意听我细讲吗?”夏昔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人生本就如此,纵使你不想,也有一股冥冥中的天意推着你前进。
夏昔的娓娓道来是那样的骇人听闻,千年前的种种,千年前的故事,让冯亚秋雾水斑驳的眸子,水雾慢慢地蒸腾,她惊讶错愕,更多的便是不可置信。而狐莹的身份,则是让冯亚秋苦苦地笑了又笑,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这句成语用在狐莹的身上又是多么的恰当,缘起缘灭,对与错一切都是那般的神秘,讲不出道不明。
“你们想让我怎样做?要我将绝冥怎么样?要他如何?”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只是这幕局中的一粒棋子,被他人握在手中,用来布控绝冥的一种要挟手段。
原来他们千辛万苦的把她算计拉拢在绝冥的身边,只因为绝冥对她的情有独钟,只因为她占据了绝冥的那颗心,只因为他们的真爱,足够感天动地。
原来,这才是一切的事实,迷雾散去,一切剥开,血淋淋的让人承接不了。怪不得绝冥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与自己那样说,怪不得……此刻的一切终于让冯亚秋大彻大悟一般,泪水再次蒙住了视线,模糊不清。
“亚秋,对不起骗了你,利用了你,可是没有办法,我们也是不得已。”夏昔动容道。虽然一早就料定面前的小女人会不接受,会抵触,但是夏昔知道,必须狠下心来,一定要狠下心来,趁现在为时不晚——否则一切就迟了。
“好一个不得已,好一个没有办法,让我倾覆了真心,再让我亲手终结他,你们真的好残忍。如果我不从呢?如果我不乐意呢?他要的那么少,要的并不多,难道你们连这个都不能成全他吗?”冯亚秋激烈的情绪按捺不住,压抑不下去。她的声音是颤抖的,一句话讲下来竟让她仿佛耗尽了一生的气力。
狐莹在两人中看了看,她讲述了过去的种种,可是面前的女子显然并不能接受,虽然千般错,万般错都是自己开的头,引起的祸,可是如今她已经补偿不了,弥补不了了。本想牺牲自己一人,成全所有人,保全所有人,奈何,偏偏有太多的无奈在里面。
“你想保全绝冥,我们不反对,只是现在这个绝冥必须消失,他变了,早不是你爱的人了,你好好想想,想想吧,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变了多少,仁慈变成了残忍,柔情变成了冷漠,你与他在一起更能体会到一切对吗?亚秋这个绝冥不是你要的那一个,他就如同当时被完颜恒炎占据躯体一般,只不过……”夏昔的话语顿了顿,情况好像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乐观,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太多。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只需要让现在的魂体继续沉睡,逼他再次以虚伪的魂体存在,只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要明白,就是以前你看到的鬼王绝冥已经死了,那不是真实的,这个他才是实体,才是真实,因为……因为他是这怨念所化。”
夏昔的话让冯亚秋悲戚地往后倒退了数步,身躯抵在墙壁上,这才踉跄地站稳。使劲摇了摇头:“你说谎,你骗我,当我爱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现在等我真的……真的爱上他了,你却告诉我,那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切都不是真实,你好残忍,好卑鄙!”
原来如同魔鬼的绝冥才是真实的他,原来那个出来三次的人才是他,而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只是个赝品,只是个假象,那样深的爱,在一瞬间崩塌,损毁了,顷刻间,她听见了天塌地陷的轰鸣!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怪我也好,怨我也罢,现在这个绝冥都是必须消失的,而此刻能让他继续睡下去的人只有你,也唯有你,你可愿意?”
“愿意又能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你是在拿六道所有生命与我押注,我命薄担不起。别的我都可以不管,我只问你一句,不问我如何!只问他,他会如何?”抬手一抹,使劲拭去了眼中的泪水,可是那泪却依旧止不住的往下落,不停的往下淌,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OPpu。
“只要让那黑暗的灵魂沉睡,他必会再幻化成原来的那个虚体,绝冥不会有事,只看你爱的是哪个,两个魂体间必须做一个取舍,我想这对于你来说不难。”夏昔悠悠道,自袖中摸出一瓶药,打开封口,倒了一粒在手中,丢进嘴中仰头服下。
“这是仙药,可以平息他体内的恶与怨。对人无害,可以增加法力与仙力。我已服下一粒,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服一粒试一下。忆渊上次打伤绝冥时,服的就是这个,你应该喂他食过。”怕冯亚秋不相信自己,夏昔当着冯亚秋的面自己服下一粒。
“现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冯亚秋看着那瓶药,虽然瓶子与忆渊当时丢给自己的差不多,可是她真的无法再去相信面前的人,这大概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狐莹来。”夏昔招来狐莹,倒了一粒在狐莹的手中:“想与我一起,你没有仙法也许会送了命,所以服下吧,天君收去了你的仙术,我来将它还给你。”
狐莹看也不看,一仰头,将药添入口中,服了下去,一抬手在空中一画,法力托着手臂,画出一道白光。法力确是全回来了,赶紧屈膝,跪地拜谢。
看了看这药,冯亚秋迟疑了片刻,用手接了下来,瓶中的之物确实是当初忆渊丢给自己的仙药。那模样她见过自是认得。
想想当初一个男人将自己护在身躯下,挨下了那沉重的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身,痛在她心,苦苦的哀求,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哪料那竟是他人布下的局,自己落入其中却不自知。
张开嘴,悠悠道:“如若这世间倾倒,万物枯竭,我心中只有绝冥,无论最后谁死,谁怨,我也不会背弃与他,这是我的誓言,可是如今你们竟是这样的逼迫于我,我又当如何?!”悲戚的笑了笑,擒满泪水的眼眸红肿不堪。
“没有人逼迫于你,一切都在你的选择,要的到底是哪个绝冥?是这样如同魔鬼的他,还是以前那个善良仁慈的他,一切看你。”夏昔细道。她知道也许这些对面前的小女人来说真的太难权衡了。12114024
这个女子只是个俗世之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活人而已,一切该有五王和他们这些仙家,天家来承担。可是……事已至此,能了这一切的只有冯亚秋一人,本以为小女人该是棋局中的一粒子,可是谁料到,如今一切早已由不得自己——粉末倒置。
“一切看我?说的真轻巧。你们来选啊?两个都是他,无论他变成如何都是他,我都爱。真实的他也好,包裹住真实虚体的他也好,那都是他,我都爱,都爱啊!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为什么一定要分哪个?”冯亚秋摇着头,疑惑的眸子紧紧盯着夏昔。
“因为那个灵魂比我们想象的强大太多,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我前面已经与你说明了一切,绝冥……”
夏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冯亚秋的喊声堵住了嘴。
“说到底还不是想要个傀儡,因为这个绝冥不够听话,不能任你们摆布,而那个虚体却乖巧、懂事、言听计从。想想他的二世,他受够的苦不够吗?你们为什么要一步步的逼迫他?捆住了他的手脚还不够,还妄图束缚住他的思想,好啊!真好!做的好,做的绝,做的让人挑不出半点的瑕疵。”气愤之下,冯亚秋将拎来的食盒往地上一摔,奔到门旁,使劲地拉着紧闭的门扉,想离去,不想再与她们争论。
亲手造成了一幕幕的悲剧,最后却要别人来替他们承担一切的过失,真是卑鄙,与这样的卑鄙小人在一起,她真的畏惧,厌恶,倒足胃口。
“你走,我不拦着,但是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绝冥完全的变了,他的心中只有你,为了你,他可以杀尽这普天之下的所有人,只要有人不顺从于他,这样如同魔鬼的男人,你也会爱吗?”夏昔的话音一落,那被法力封住的门兀自敞开了,为小女人劈开了出路——容她逃避,容她躲闪的一条出路。
冯亚秋夺门而出,不愿再停留半刻。
狐莹想去追,被夏昔阻在当下,望着小女人奔逃的身影,悠悠道:“命由不得我们选择,唯有认命!”
176:我命由我,不由天
冯亚秋跌跌撞撞的冲回了自己与绝冥同住的寝宫,脑中乱成了一片,全是夏昔的话语。正好与端着茶水往屋里送的歆玉冲撞到了一起,那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巧正好泼洒在她的手上,红肿成了一片,好不容收起的泪水,倏地又落了下来。
“天那,夫人,烫疼了吧?”轻轻拉住冯亚秋红肿的小手,在看到她眼中的泪水,真的把歆玉吓了个半死,自家的主子这副样子,如果被鬼王看到了,不剥了自己的皮才有鬼呢。“我这就给您敷药。”歆玉拉着冯亚秋直接往屋中走,屋中有治伤的药膏。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绝冥的声音自一主一仆的身后响起。
歆玉平白无故盗了一身的冷汗,膝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奴婢该死,端茶的时候没看路,把夫人的手烫伤了。”
“什么?”绝冥不再理会歆玉,执起冯亚秋的手臂,仔细地察看着,手上已经红肿了一片,小女人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也红肿了起来,可见这疼的不轻。“歆玉,你好大的胆子,敢伤她!来人,给我拖下去,杖刑伺候!”冰冷的言语,命令已经下达,不容任何人反抗,残殇赶到的时候,歆玉已经被鬼仆生架起身,准备拖到一旁杖刑了。
“鬼王,饶了她吧。她也是无心之举。”残殇赶紧替歆玉求情道,往常不会是这样的,就算不小心伤了夫人,鬼王也会查明一切再决定是否用刑,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
“饶了她?那你带他受刑吗?来人拖着残殇一起打!”绝冥挽起一旁愣怔望着自己的冯亚秋就往屋中走。小女人的表情仿佛已经认不出面前的人了。
果然如同夏昔说的一模一样,绝冥变了,完全的变了,他的心中只有她,再无旁人,谁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歆玉不过是无心之举,却遭到杖刑,残殇不过替歆玉求情而已,也被牵连其中。
“如果我要替他们求情呢,你是否也会连我一起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冯亚秋觉得绝冥会这样做,如果自己替残殇与歆玉求情,也会遭到毒打。
“你说什么呢,亚秋?我怎么会打你呢?不过歆玉可是把你的手烫伤了,你真要替她求情吗?”绝冥好像根本不理解面前的小女人心中所想一般,急忙地问道。
“对。”冯亚秋拧着眉头,断然道。烫到的疼痛,不及他的异样给予她的心痛一半。
“好!放人。”绝冥一扬手,大声喝道。执起小女人的小手,让她的伤患贴着自己的掌心,凝气一股法力,罩起,不一会儿,那红肿便消了,好去了大半,只是不能碰,一碰依旧会疼。“好些没?”绝冥轻柔道,眸与语气露着无限的深情。
“好多了。不那般的疼了。”许是觉得绝冥的心中还是有仁慈的,不似夏昔说的那般无情,冯亚秋便也高兴起来,巧笑兮盼,吐了吐舌,顽皮道。
原来夏昔的话基本上全是危言耸听,这个男人还是以前的那个绝冥,根本没有变,望着自己的眼神如同一样一模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的柔和。
“那我扶你回房。”绝冥柔和道,临离去时,回头,银色的眸子凝出一股戾气,狠狠地落在依旧跪在地上的歆玉与残殇身上。
“你啊,就是心太慈了。谁的话都信,万一他们对你不利,你一个小女人要怎么防备?”进到屋中,绝冥喋喋不休地对冯亚秋埋怨道,翻箱倒柜的寻药膏为小女人上药。
“我有你嘛,不怕。”冯亚秋的话语,让俯身为自己上药的男人身躯微微一僵,随即被男人猛地拥进怀中,抱的紧紧地,仿佛要将她闷的窒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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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手上本是不那么疼的烫伤,却不知为什么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冯亚秋蹙着眉头,悠悠转醒。抬起手寻向身旁,倏然一空,让她的心猛然揪的生痛。绝冥去了哪里?为什么脑海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会出事一般。
摸到床头挂着的衣服,披在身上,摸着黑捻手捻脚下了床,刚寻到门旁,手还没有抚到门,就被门隙透出的光映红了脸颊。
只见外面灯火通明一般,光却根本晒不进屋中,透过缝隙可以窥到屋外的一切,鬼仆们仿佛在忙碌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冯亚秋惊异极了。睁大凤眸,借着缝隙望了去,被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鬼仆们轮着杖子一下一下的往下落着,而那地上趴着两个人硬生生的挨下了一切,嘴中仿佛在叫嚷着什么,只见他们喊着,叫着,自己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绝冥妖孽的脸颊在灯火的映照下,挂着阴狠的笑容,宛如地狱爬出的魔鬼一般。
冯亚秋惊的想叫,可是却叫不出声来,手拼命的捂住嘴,泪水自眼中不停地往下淌。他真的变了,残忍,嗜血,如同一只吃人的魔鬼一般。
明明答应了她要放过歆玉与残殇,可是现在却全然变了卦,原来白天的一幕全是敷衍,只为了让她安心,然后晚上才是算账的时候,她睡了,他便开始报复那些伤害了她的人,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不知什么时候,绝冥体内的魂体醒了,吞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