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光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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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不由长叹了一声。
这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你长叹个屁啊!你的鞋穿一天就破了,退钱!”
几光年之外,帝都长安。
“这次陛下召何将军入宫,我觉得可能会发生变故。”在酒楼中说话的是一位青年军人,正斜靠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红酒荡漾的玻璃杯。肩章上的徽章显示,他只是个上尉。但他说话的样子,倒像是天下大势已然在握。
“孟德,你就是太多疑了。何将军的姐姐是太后,陛下能拿他怎么样呢?”桌对面是他的死党袁本初,他也只是位少校,但袁家自他曾祖父以来四代倒有三代是部级大员,所以他也一身的公子习气,早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帝国主宰。“想这么多做什么?不如及时享乐,看看,那边桌的那美女,不错吧。”
曹孟德微醉着歪头打量:“果然不错。”
“她今晚是我的了。”袁本初站起来,借着酒意摇晃走去。
曹孟德笑摇摇头,转过脸去看向窗外。这酒楼位于离地近千米的巨厦顶层,窗外是帝都连绵无尽的灯火,如同金色的大海。
袁本初真是胸无远略,想要美女急什么,大变局就要来到,若能把握机会,得到的是整个天下。
一旁传来了喧闹声、酒瓶迸碎。好几个人从桌前跳起来叫骂,看来袁本初借酒调戏美女又惹出事了。
这座顶级酒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里面不是巨商就是权贵,这次又不知惹上了哪家。
曹孟德苦笑站起来,操起酒瓶过去,看着那几人正和袁本初推搡,说:“姓袁的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
曹孟德一言不发,一酒瓶扣他头上。揪起一边尖叫的美女,狠亲一口。然后背后挨了一脚,和美女一起摔了出去。那边袁本初也动上手了,一时碟碗乱飞,桌椅四散。
等袁本初打了半天,准备夺路而逃时,才发现曹孟德早不见了。
他被人追着冲进安全通道,才看见曹孟德正这儿同美女深情长吻呢。袁本初一拉他:“快跑吧。”他们冲下楼去,美女还紧追上去喊:“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跑下几十层,袁本初气喘吁吁往墙上一靠,大笑道:“哥们儿,这回我们好像真把事闹大了,你知道我们打了谁的儿子吗?”
“管他是谁。”曹孟德掏出烟来点上,冷冷的说,“明天之后,就要天翻地覆了。”
灯光照在皇城数十米高的外墙上,抬眼望去,长乐宫像一座光芒笼罩的山峰,坐落在层层宫阙之上。数十道探照灯光来回摇弋,召示尊严的意义更要大于防空。
大将军何遂高的装甲座机在皇城前的广场上缓缓落下,那里早已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防暴军人。装甲车将广场围满,直升机在天空不断的巡视。
曹孟德和袁本初,就是这侍卫部队中的两名军官。
“看看这阵势。”袁本初自傲的说,“没有刺客能在这样的防卫下杀死何将军。”
“只除了一个地方。”曹孟德冷冷的说。
“什么地方?”
“这支军队进不去的地方。”曹孟德抬起头,望着巍峨宫墙和空中遥远的长乐未央宫,帝国之巅。
何遂高走在专机,身披披风,在一群将领的簇拥下,接受一列列卫队的敬礼。
“真他威风。”袁本初叹道,“将来我也要有这么一天。”
“我可不希望你有这么一天,”曹孟德皱眉说,“因为他就要死了。”说完,他大步走上前去。
“你疯了,你要干吗?”袁本初慌张的跟上去,想拉住他。
但曹孟德已经快步穿过卫队,来到了何遂高的面前,立正敬礼,高声喝道:“卫戍第六旅典军营上尉曹孟德,有要事报告。”
“是你?”何遂高皱眉不快,“有什么事?”
“我已经呈上过报告,但将军没有理睬。在这里,我再次请求将军不要孤身进入皇城。至少带必要兵力进入。”
“胡闹!那是造反。是太后召我,会有何事?退下!”
曹孟德二话不说,标准军姿转身,回到队列之后。
袁本初迎上来:“你吓出我一头汗,你会害我们被开除军籍的,你不想在军队里混了?”
“混?”曹孟德冷笑看他一眼,“立刻通知你手下的部队,准备战斗。”
“战斗?和谁战斗?”
“皇宫卫队。”
“你要兵变?”袁本初刚喊出那几个字,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左右小声说:“你疯啦?”
“不是我疯了,是陛下疯了。”曹孟德看着袁本初,“你不是想在军队里混下去吗?”
袁本初点头。
“一小时后,就该是军队跟着我们混下去了。”
0 作者访谈
访谈
主持人:在《十亿光年》第二卷开始连载之前,我们先来做个映前访问吧。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当然要先谈你的新作《十亿光年》。看到它我很激动,我看到了一些和你之前的长篇不太一样的感觉。如果要你自己为自己作品作一个打分排行,你会如何排呢?
今何在:我的作品只分两类,一类是内心有强烈欲望去写作的,一类是为了其他一些目标写的。前者比如《悟空传》、《中国式青春》系列、《十亿光年》,还有许多深藏在硬盘上的片段。后者则可能是因为要和别人合作,比如九州系列的《羽传说》、《海上牧云记》。最初作为游戏世界背景小说的《若星汉天空》、或者写来YY自娱的《2050的母系氏族》、《七朝演义》等。写作时的心态不一样,出来的风格也不太一样。
主持人:你把《十亿光年》和《悟空传》《中国式青春》相提并论。但前两者都是中短篇,所以里面积累的感情十分浓郁,有时候短短几句话就打动人心。而《十亿光年》看起来像是部宏大长篇的架构。一部长篇想要达到《悟空传》、《中国式青春》那样的冲击力似乎很考验功力。
今何在: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一种方法:它也许是一个世界观,也许是一种风格,能够容纳下我的思维,和我所表现的东西。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摸索,也写过了无数尝试性的稿件,从我博客或曾发在网上的一些断章残简中其实你可以寻找出这种尝试的轨迹,古代的、多世界的、穿越体的、全架空的……。我不敢说到了《十亿光年》,我就找到了我所需要的方法。但是它现在的架构是我所找到的最有包容性的,也是我感觉可以最自由施展的空间。
主持人:真的吗?你需要十亿光年方圆的这么大的地方?来展现你的构思?
今何在:不,事实上我不需要任何的距离限制,我希望想我的思维跃迁到任何一个地方时,都不会弹出报错窗口说:“对不起,这个想法是被禁止的。”
主持人:一个无所不能的世界,听起来让人无限展望。但是我看《十亿光年》时,却感觉它的风格极为强烈,甚至可以总结为一种流派。
今何在:当然,《星球大战》、《星河舰队》、《银河英雄传说》……有些事情是少年们永远的梦想,正如《海上牧云记》的介绍中曾引用的一句银英名言:“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主持人:但是那多人写银河帝国,宇宙史诗。《十亿光年》我却觉得和这些作品又有着极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我却一直在想……
今何在:我想很简单。不同在于这一部是我写的。
主持人:没错。是这样,因为它极深的中国烙印和你的思维风格……里面写到了战争、人物沉浮、时代的兴衰……而许许多多都那么熟悉,这些是看《星战三部曲》所永远无法感受的。你在序言中引用了阿西莫夫《基地》的前言,看来你的创作野心也相当不小。
今何在:其实不是,其实我更习惯一个灵感带来一个开头,然后想到哪就写到哪,我写小说一向没有列提纲的习惯,从《悟空传》到《十亿光年》一直如此。我觉得小说给我的乐趣就是,我和小说中人物一样,都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它未来会成为什么样,我不想刻意设定目标,因为那样就太累了。而我认为写着累的小说,很难会是部好小说。
主持人:这么说你认为《红楼梦》不是好小说?
今何在:我不认为曹雪芹写《红楼梦》很累啊。我认为他最初是把它当YY小说来写的,你看这个背景,一个少年,生在一群美少女之中……对了,YY这个词不也是曹雪芹发明的吗?只是后来他控制不住,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世和情感掺进去,结果就变成名著了。
主持人:“一不小心……”。算你狠。对了,《海上牧云记》的人物设定也很YY,牧云笙也是从小在女孩堆中打滚。但到了后来天启城会战时我又看到了三国的影子……
今何在:只能说我们都受四大名著的影响太大了。不过现在的人都做不到倾注一生去写一部书了。
主持人:如果一百年后,不,五十年后。后人回首我们这个网络初兴时代的作品,你认为有哪些会被记住呢?
今何在:对不起,我不喜欢想超过三天之后的事情。
主持人:我错了……从《悟空传》到《中国式青春》到《十亿光年》,你觉得你的风格正在成熟吗?
今何在:不,其实我觉得我一直在试图穿越回到多年前,寻找那个写作时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和功利念头的自己。
主持人:那你觉得你写得最功利的是哪部小说:《九州》系列?
今何在:这么算的话应该是《无下无双》,那是当初为了那部电影而写的。
主持人:对了,正好要问到,你自《悟空传》后很长一段时间其实都没有专心写东西,却去做编剧和策划了?听说你和王家卫导演还有《大话西游》的刘镇伟导演都有合作?
今何在:很有戏剧性,王家卫导演居然有一天看到了《悟空传》,把它给刘镇伟导演,说:“看,有一个人也喜欢和你一样乱改名著。”刘导演那时正好在拍摄《天下无双》,说:“那就让他帮我们写这部电影小说试试吧。”就这样我见到了他们。后来也许他们觉得写得还行——那时我问王导演,我写得和剧本不太一样行不行。他说没问题。于是我把一个贺岁喜剧改成了一部悲剧小说,谁看谁哭——于是他们就和我签约让我作泽东电影的编剧了。
主持人:你还为《天下无双》里的王菲梁朝伟的歌填了歌词?我看词作者里,两首是林夕,两首是你。
今何在:说来惭愧。其实我那时完全没有填过词,尤其是《天下无双》中特别向李瀚祥《江山美人》致敬的黄梅调。那时我拿着配乐CD几天听了上百遍,因为连哪句该填几个字也不知道,得跟着调数,也不太懂韵。但是因为导演有特殊要求,词一定要配合剧情,但剧本又不能外泄,所以才只能由我填。时间又紧,现在看来有很多遗憾。那几首歌曲调很美,但为配词听太多遍了,后来不论在哪,我一听到那几首歌就有夺路而逃。
主持人:我只想知道你和林夕是拿一样多的填词费吗?
今何在:咳咳,这个嘛……你和我的经纪人去谈吧。
主持人:所以后来你做了两年的编剧和策划?但后来你为什么又退出了呢?
今何在: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编剧,因为我最不喜欢别人改我的剧本,哪怕大导演也不行,想必王导刘导现在想起我来还会觉得头痛。而且泽东的产量并不高,有时几年才一部。想你自己的剧本能通过重重磨难真正变成电影,也许要十年二十年。编剧最重要的是要“熬”,刘镇伟导演常讲当年他和王导演作编剧时是如何多年艰苦熬出头的来给我做忆苦思甜教育,但我当时太年轻,心气不能接受这种熬法。才所以后来我想也许我该找一个更加能自主实现自己想法的事情。
主持人:那是你现在找到了吗?
今何在:没有,不过我很享受寻找的过程。我的性格不太能忍耐,一定想寻找一种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种个性也许会妨碍我成功,不过我想也许会有别的好处,那就是让我永远有改变现状的激情。
主持人:这种激情似乎在你的小说中也能看到。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把写作做为终生的事业呢?
今何在:其实小说倒真是一种可以最直接快速的表达你自己想法的载体。你不用担心像剧本写出来没人投资,不用像游戏那样需要依赖美工和程序。尤其是网络小说,只要你写出来,就可以直接让人看见。我到现在,还是喜欢在网上写一章贴一章的感觉。我好像跑题了……但我没有想过要写一辈子小说。我喜欢顺其自然,什么时候想写了,就写一些,不想写了,也许就此搁笔。我不想把我的爱好变成工作。
主持人:但这样我们岂不是会看到许多大坑。
今何在:故事会写不下去,说明作者没激情了。那说明他即使为了市场强写出来,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好小说。所以我现在一直在做得是寻找一个我会有欲望把它写下去的故事,那样它会是个好故事,至少是我自己喜欢的故事。而不是为了连载而连载,为了结尾而结尾。
主持人:我衷心希望《十亿光年》会是一个你想把它一直写下去的故事。
今何在:至少到现在,它是一个我喜欢的故事。我总觉得它后面能展开无穷的变化,有太多东西可以写。这种体验和前几部长篇不太一样。
主持人:其实我喜欢《悟空传》《中国式青春》《十亿光年》这样的文章更甚于喜欢你的《九州》系列,因为那里面你的创作更不受拘束。那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到创作九州世界呢?
今何在:我创造九州世界,当然不是为了写小说,而是希望尝试创造一个丰富庞大的世界体系,容纳和结合许多人的创作。我觉得这很有意义。
主持人:那么现在你如何评价九州的尝试和道路呢?
今何在:这就涉及到一个最本质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