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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盗墓鬼话-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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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这微小的细节却透露出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也就是说,在这两个时间段里的“冯四”并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这说明了什么?我觉得并不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可是却不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是“冯四”和他的复制体,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一点,真正的“冯四”是火叔,那么我看到的那些黑白照片,就应该是火叔在西拉木伦拍的,而现在石头给我看的这张,就是他的复制人拍出来的。
  可是到想到了这里,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如果火叔就是名副其实的“冯四”,后来拍照的是复制人,而据我所知,一个本体只能有一个复制人,那么我又是谁,躺在石室里的那具尸体又是谁,一直在暗中出现的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这的确是一个根本无法解释的问题,因为几乎任何人都没有过这种特例,可是单单就我有,这让我十分费解。
  可是石头显然没有像我想到了我自己的身世上来,他而是继续往下推测下去,他说:“我有一种预感,后来拍出来的这些照片,是‘冯四’故意拍出来,而且是故意散播给我们的,至于他的目的,现在却并没有人知道,但是从他拍的这些照片上来说,基本上都是我们无法接触到的秘密,就像给你看的这张照片,在看到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铁衣棺存在!”
  听石头这样说,我已经大致可以理出来一条线索,真的“冯四”,也就是火叔,他用的是宝丽来的即拍即得相机,而且他拍照的目的,很显然是为了研究来用。而后来的复制体“冯四”,他用的则是有胶卷的相机,而且将这些拍出来的相片应该是寄给了不同的人,也就是说,很可能当年的队伍的每一个人都收到过他的照片,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看的那一段录像带,想起正清说的那支队伍其实是有十五个人。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只队伍里有两个“冯四”,但为了保险起见,一个在队伍之中合影,而另一个在拍照。
  产生这样的猜测完全是因为我想到了“冯四”是负责拍照的人员的关系,在那样的情况下,“冯四”自己就有相机,那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别的相机,而当时很可能两个“冯四”都在队伍之中,一个在拍照,而另一个,就在队伍里面。
  这样的安排,既可以让整个队伍看起来完整,又不至于让人产生有两个“冯四”的怀疑。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西拉木伦看到的有“冯四”出现的照片背后,他会写上“觉得不妥”四个字,他觉得不妥,是因为当时合影的时候是他在拍照,而复制体在队伍之中。而现在他被拍进了照片之中,很显然是怕有人从中对比看出究竟来,然后再看出这两个人的蹊跷来。
  这也就可以进一步往下推测,有两个“冯四”的事,一定是被整支队伍一起隐藏保密的!
  可是虽然这样推想,可是马上我又觉得不对,因为无论是在西拉木伦众人的描述中,还是那陵格勒峡谷的描述,几乎整个队伍里的人都没有提及另一个“冯四”的事,就连“冯四”自己都只字未提,这是不是说,复制体存在的事,完全就是一个他们小团队的秘密,即便任何时候都不能公布出来,即便是面对他们的雇主或者上一级?
  第二百四十八章 铁衣尸棺-2
  可是他们又是在隐藏什么,为什么他们能接受两个“冯四”的事,却要瞒着别人?
  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而且我看石头的样子,他对这件事似乎是丝毫不知,难道这段记忆他也丢失了,我想石头这样厉害的人都会有记忆上的丢失,当时那一支队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变,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模样,失忆的失忆,隐居的隐居?
  而且随着这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如果再不弄清楚,这条重要的线索只怕就要这样断了,想到这里我稳住心神,现在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西拉木伦,就先弄清楚这里的事,等回到洛阳,再将这些弄个水落石出。
  我这样想定,于是将思绪重新拉回到这一张照片当中,刚刚只是因为这一张照片,石头就猜到了“冯四”身份的诡异,而且按照后来的情形来看,火叔改名换姓很显然就是已经放弃了“冯四”的这个身份,而我算了算这个时间,那时候却是我出生的后几年,难道我也被牵连在里面,火叔放弃这个名字,会不会并不是因为有复制人的存在,而是完全是因为我?
  那么这样说来的话,冼广河又是谁,周顺为什么在临死的时候要我去查查这个人?
  我觉得我又陷入了一个局之中,而且这个局并不是这般简单,我觉得似乎从三十多年前开始,我身边就在布这个局,而如果加上我一路上的经历,这个局,已经延续了千万年之久。
  禹所积的陷阱,难道就是这个惊天大阴谋的核心?
  我越想越远,还是石头的话再次将我唤回到现实之中,他说:“这张照片是我最近才收到的,看样子应该是刚用底片洗出来的,看得出来,沉寂了这么多年,有人终于又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就是你。”
  我知道我已经处在了暴风的中心,在周家老宅地下陵墓,我就已经感到了不同于寻常的另一股势力,而且这一队人马来的着实诡异,我总觉得,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复杂的背景,因为当时在地下,我分明感到有好几队人马同时存在着。
  我将视线重新聚集在这张照片上,石头显然已经看过这张照片了,他解释给我说:“我总觉得这铁衣棺里面有一个人,似乎透过冰冷的铁衣棺,我可以感到弥漫在铁皮上的死人气。”
  石头的洞察力和感知力是我远远不能比的,我看到这张照片就丝毫感觉也没有,当然也不是没有,除了那隐隐的似曾相识感之外,其余的还真的什么也没有。
  这相片上的东西我能看的有限,整张照片的重点都是在这铁衣棺上,所以我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黑色的铁衣棺似乎有些异样。
  我看着怎么觉得这铁衣棺的黑色一深一浅的呢,于是我让石头将水灯往上面照近了一些,这才发现上面不是一深一浅,而是在铁衣棺上有一个影子,而且赫然是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影子很模糊,只有一个头、脖子和肩膀,其余的就再也看不清楚了,而我根本就不确定这是否就是拍照人的影子,也就是复制体“冯四”的影子。
  但是马上我就肯定,这绝对不是“冯四”的影子,既然拍照的这个人就是“冯四”的复制体,那么身高胖瘦就应该和“冯四”一模一样,而从我对这个墓室的高度判断,整个墓室应该有五米来高,而这铁衣棺有两米来高,被铁链吊着,离了壁顶有一米五左右的距离,也就是说,它离地面还有三米来高,而且从铁衣棺投在石壁上的影子来判断,若果拍照的人站在下面,头顶多只能到铁衣棺的膝盖,再往上已经是不可能了,而铁衣棺上的这个人影,是到了铁衣棺的脖子左右位置的,也就是说,在这具铁衣棺的不远处,应该还有一个人,而且是和它处在差不多的高度!
  这会是一个人吗?如果是,那也是一个被吊着的人,那会不会在这墓室里面,还有另一具铁衣棺?
  可是在没有看到实际情况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瞎猜,而且我感觉拍照的人是要将铁衣棺给拍出来,这是他想通过照片告诉我们的最明显的信息,可是在这里面,他还隐藏了另一条信息,就是这个铁衣棺上的人影,他想通过这个人影告诉我们更进一步的一些什么。
  石头之前也许并没有发现这个人影的存在,看到的时候也是有些意外的神色,我看得出来,他似乎知道照片中的这个地方,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一直都不能说。
  见他这样,我也不追问,这张相片已经给了很多信息,于是我将照片还给他,他用油纸包了重新放回到背包里。
  我又蹲下身子在这铁衣棺上来回看了一个究竟,除了能看出它是用黑铁铸造出来的之外,其他的,我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可是石头却冷不防地问了我一句:“你还记得在尸湖边上我们看到的黑铁棺吗?”
  我点点头说:“记得,当然记得,里面是一具黄金尸,而且尸身完整无缺,就像睡着了一样。”
  石头说:“我有一种猜测,这种黑铁,也就是盘陀可以保持尸身不腐,如果更进一步来说,它可能有保持不老的功效。”
  我望着石头,希望他给出一些具体的解释,然后他说:“那你还记得那陵格勒峡谷我们在地狱之门的事情不记得,我们在地狱之门里的时间过的很快,里面的一天相当于外面的好几天,这是由于里面强大的磁力的缘故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是这样的。”
  然后石头说:“那么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这样改变,我们在里面一天,相当于外面好几天,可是身体的变化却并不与外面同步,也就是说,在里面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的身体就发生等量的外部时间的变化,这就形成了一个时间差,也就是说,我们在里面呆一天,其实已经外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是我们身体的变化,却只相当于外面的一天,而我们就成功地偷取了剩余的时间,换句话说,我们的生命就比在外面的人多了这些剩余的时间,这样下去,我们的生命,是不是就会跟着延长了好几倍?”
  我惊愕地看着石头,石头的这个说法不无道理,可是如果靠这样来长生,那活着岂不是毫无意义?活着却就像被囚禁着一样,那么这样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长生而活着?却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石头说:“这样活着固然没有意义,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有,比如守墓人!”
  我的被石头点醒,于是回答说:“还有西王母国!”
  石头点点头,这些守护着某件东西的人和部族,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长生,而且他们可以在同一个地方百年千年地等下去,所以,他们和囚禁着实际上已经没有分别,而石头说的这点也就恰好解释了守墓人为什么历经如此久远的时间还活着,就比如施黯。
  而石头却将话题一转,他说:“也许这就是禹所积最初被发现的秘密,只是任何人也没有想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整个禹所积来说,只不过九牛一毛,因为接下来对禹所积的发现,一定让女娲氏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但是也让他们感到了恐惧。”
  可是至于是什么样的恐惧,我估计石头自己也不知道,而我就更联想不出来,现在我连禹所积都还想不周全,更别提它可能带来的恐惧,甚至是毁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女娲氏族借助禹所积的力量发展得空前绝后,但是后来却怕了,一定是发生了蛇呢么重大的变故,于是才将它用发光石封了起来,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女娲氏族在昆仑山彻底要封起来的,就是禹所积。
  而西王母国的存在,就是守护被封禁的禹所积,确保没有任何人将它打开,当封口出现裂开,她们就负责将它重新封住。
  但是这里又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大禹也会找到了禹所积,而且还以铸九鼎的方式,将禹所积有关的内容记载了下来?
  难道在西王母国如此久远的守护中,她们突然改变了主意,背叛了女娲氏族?
  我暗暗心惊,只从这样一具铁衣棺也能和禹所积如此紧密地联系起来,看来我所经历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已经与禹所积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分开,我可不可以说,如此久远的时光里,禹所积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谜团之中,而我只是禹所积陷阱的一颗棋子?
  找不到禹所积,解不开禹所积的谜团,我们就永远解不开心中的一切疑问。
  我叹一口气,人心果然是可怕的,为了一个答案,而且很可能是没有答案的疑问,竟然可以如此抛开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第二百四十九章 铁衣尸棺-3
  我想到我自己的情形,我何尝又不是这样,当初离这些是是非非很远的时候,我拼命地想掺和进来;现在深陷其中,却拼命地想退出去。可是陷得越深,越难收手,这就是人的无奈,而且现今处在这般骑虎不下的境地,已经容不得我有任何犹豫。
  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我,坚信自己叫冯四,在陈记当伙计,爷爷在我年少的时候去世,这样的话,也许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可以活得平平淡淡。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谎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自己又究竟是谁!
  所以我必须找到真相,否则这余下的一生,我都会活在谎言与欺骗之中,那我又如何说自己是活着的?
  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究竟是有什么意义,这将是我抱憾终生,而且死不瞑目的事。
  我正想着这些,却突然听得石头在一旁似乎是自言自语说道:“行将踏错一步,就再也无法弥补。”
  我看了石头一眼,却发现他的视线一直都紧盯着水潭边的这一具铁衣棺上,这句喃喃的自语很显然就是他的有感而发,我想知道的是,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整个石洞里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有一种危险就蛰伏在身边的预感,因为刚刚酸与的出现,我想,之后肯定又会是一场不平静的灾祸。
  我既然已经好了起来,石头便打着水灯往石洞的出口处走,看样子龙门之后应该就是通往了这个石洞,这里应该是往死人塔进去的必经之路才对。
  石头就要这样离开,而那具铁衣棺就这样躺在那里,我总觉得就这样将它丢下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就没有跟着石头出去,石头见我没跟上来,于是扭头看了看我,我说:“这东西我们总不能就把它丢在这里吧?”
  可是我看见石头的眼神却变得很怪异,而且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某种揣测,我不明白石头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然后我听他说道:“这东西沉的厉害,就算我们想将它带走,也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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