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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一八六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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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性的,以讲故事的形式讲了各个朝代传奇故事。
    冯桂芬的口才很好,书中短短几字的史实,他能绘声绘色的讲出来,曾纪泽站在窗外,饶有兴致的听他讲着霍去病的故事。当学生们听到霍去病深入祁连山,大破匈奴之时,情绪明显很激动兴奋,而在这时,冯桂芬便不失时机的赞美汉朝雄风,英雄辈出,以此来激发学生们作为汉人的自豪感。
    冯桂芬很好的贯彻了曾纪泽的教学方针,他很是满意,照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学生们在经过历史课的熏陶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对腐朽的满清统治产生厌恶,那正是曾纪泽乐于看到的效果。
    曾纪泽正听得兴起,忽然府中家丁赶了来,说是夫人已经来了,请他速速回府。曾纪泽一怔,问道:“夫人来了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通知,我也好去码头接她。”
    家丁道:“夫人是上午乘船抵达上海的,她说大人公务一定很繁忙,不想扰了大人,所以就没有通知大人,径直回府去了。”
    “看来我的这位夫人还挺懂事的嘛,人说古代女人贤良淑德,果然没错。这要是放在现代的姑娘,估计我要是没开着奔驰,捧着鲜花,贴着笑脸,准时站在码头恭迎大驾,早就气得白脸变黑脸了。”还未见面,曾纪泽就对他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夫人有了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
    他们结婚不到一年就分居两地,近两年没见面,所谓小别胜新婚,曾纪泽作为一名合格的丈夫,无论他现在手头有什么要紧的事,都应该暂时的放一放,回家去陪一陪这位千里迢迢而来的妻子。
    何况,曾纪泽也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他的这位正室夫人到底是何等容貌,沉鱼落雁那自是皆大欢喜,中人之姿也可以凑合,若真不幸是钟无颜,那也是长短不如短痛,早见了早有心理准备。
    “女人嘛,不喜欢就晾在家里,大不了爷天天‘公务繁忙’,夜不归宿嘛。”曾纪泽自有对策,但还是仍不住暗自祈祷:“最好别丑得太吓人,起码要对得起观众吧。”
    曾纪泽匆匆赶回了府中,一路往卧房而去,见到不少新的面孔,想来都是他的夫人从湖南老家带来的家丁丫环。转变之时,正和一个抱头一堆床单被褥的丫头撞了个满怀,那丫环“哎呀”一声就跌倒在地。
    “素雪!”曾纪泽眼睛一亮,这陪嫁的丫环本来是他的夫人刘氏安排着侍奉曾纪泽的,但他嫌带兵打仗身边跟着个女人不方便,就在黄州之战后就打发她回了家乡,这回大概也是跟着刘氏一同前来。
    “你眼睛坏了呀,没看……”素雪也没看是谁,张口就斥,抬头一际见竟然是曾纪泽,不由吓了一跳,话到嘴边不敢再吱声,惭愧的吐了吐舌头。
    “呵,好大的脾气呀,摔疼了吧。”曾纪泽待身边亲近的人一向是很慈祥,笑着伸手扶她。
    素雪在曾纪泽身边也待过个把月,知她这位大少爷脾气好的紧,但尊卑有序,她自不敢太放肆,歉然一笑,下意识的把手递给了他,“对不起大少爷,我没撞伤你吧。”
    “没事。”曾纪泽说着帮她将散落在地上的床单等物收拾起来,却发现这些都他房里的东西,便问:“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去?”
    素雪把手中的物件整到了怀中,解释道:“夫人说这些床单被褥太潮了,睡着容易落湿寒,所以叫我趁着今天大晴天,拿到院子里晒下。”
    曾纪泽道:“这种事叫别人去做就是了,也用不着你动手。”
    素雪摇摇头:“夫人是怕别的丫环笨手笨脚弄不好,让我去晒她才放心。对了,大少爷,夫人就在房里,你赶快去吧。”素雪说罢便施礼急急去了院子。
    刘氏的体贴令曾纪泽一阵的温暖,虽仍未谋面,但刘氏在曾纪泽心里的印象分已经超过了八十,他整个整衣冠,努力表现出坦然自若,却又渴望相见的表情,信步走进了卧房。
    曾纪泽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故意放轻脚步,穿过纱帘,悄无声息的转过屏风,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看到的,一个个窈窕的侧身,皮肤白净如玉,瓜子脸,玲珑秀鼻,巧嘴如樱,嘴唇左下方还有一颗细心的美人痣。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绝对可称得上是美女,还是那种典型的水嫩嫩的湘妹子美女。
    她倚床栏斜坐,手中拿着的是曾纪泽案头的一份《华盛顿邮报》,瞧她看的那样仔细,仿佛也懂得英文一般,全然没注意到有人正在旁边笑眯眯的审视着她。
    “美利坚……美利坚总统,发布,发布黑人,黑人……”她低声用英语朗读着,显然他的英文水平有限,有些词句不认识。
    瞧她蹙眉艰思的样子,分外的可人,曾纪泽忍不住替她念出:“美利坚总统发布《解放黑人奴隶解放宣言》。”
    她吃了一惊,手中报纸不禁脱落,猛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庞,她笑了。
第八十六章 夫妻情调
    曾纪泽一向有订阅外文报纸的习惯,虽然他通晓历史,但那也仅限于一些比较重要的历史片段,具体的时事消息,他还是得通过报纸来获得。。
    她夫人手里拿着的这份报纸显然是今天刚刚送来的,里边提及到了《解放黑人奴隶宣言》,也就是说,美国内战局势的发展,已经逼迫着林肯不得不采取此策。美国的形势发展,对于整个世界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这个大洋彼岸的新兴国家,一直是曾纪泽关注的对象。
    曾纪泽接过了报纸细看,报纸中写道:总统林肯在《解放黑人奴隶宣言》中宣布,假如在1863年1月1日以前南方叛乱者不放下武器,叛乱诸州的奴隶将从那一天起获得自由。消息传到南方后,成千上万的奴隶逃往北方,报名参加北方军队。
    与宣言内时发布的还有《宅地法》,其中规定:一切忠于联邦的成年人,只要交付10美元的登记费,就可以在西部领取64。74公顷的地土,在土地上耕种5年后就可以成为这块土地的所有者。
    同时,林肯总统调整了军事领导的机构,实行统一指挥,任命有卓越军事才能的U。S。格兰特为全军统帅。
    报纸以主版的整个版面详细介绍了林肯政府的一系列大举措,令曾纪泽感到有趣的是,报纸在最后提到:有传闻说,林肯总统发布的《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和《宅地法》的灵感,是来自于遥远清国的一位年轻州长。我们无法想象,这样富有开创性的政策,是出自于那样一个落后保守的国度,也许这只是某些无聊人散布的无聊谣言,根本不足为信……
    报纸上提到的那位清国年轻的州长,很显然指的就是自己,曾纪泽不知道这消息是怎样传播出去的,但无论怎样,一个中国人能够到参与到决定美国前途命运的战争中来,对于改变西方对中国保守落后的看法,本身就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老爷,这书上都写了些什么言,你看得这样入迷。”刘氏见他一副专注的样子,忍不住问。
    曾纪泽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忽视了刚刚见面的夫人,便将坐在床上,将她顺势抱在了腿上,笑道:“诗涵,这并不是什么书,而是叫做‘报纸’。”
    刘诗涵是她的全名,大概是先前的那个“曾纪泽”,在跟自己老婆相处时,谨守礼法,很少这样亲切的叫她的名字,更不会这么亲昵的将她抱在怀中。一年多未见,她的丈夫忽然间变得这般有“情调”,刘诗涵显然是有那么点不适应,顿时双颊生晕,羞得不敢正视于他,只是低着头,细声昵语的问了句:“报纸又是什么?”
    刘诗涵一直守在湖南老家,又是深处闺房,不问外事,虽然先前跟着曾纪泽学了一些英语,但毕竟还是所知有限,报纸是什么东东,她当然不知道了。
    如果是衙门的那些官吏腐儒们这样问他,他心下一定会觉得很可笑,但刘诗涵这般眨着漆黑如墨的眼眸,懵懵痴痴的问他,那般形容,便如三五岁的小女孩一样,天真无知,怎么看都叫人觉得万分可爱,曾纪泽忍不住在她绯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刘诗涵吓了一跳,脸红得更厉害了,几如火烧红霞,慌道:“老爷,你怎的就使坏,叫下人们瞧见了多不好。”
    也许是见惯了现代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而似刘诗涵这般典型的传统女子,他还从未曾经历过,所她越是羞怯,曾纪泽就越觉得可怜可人,便是手一挥,不以为然道:“他们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做什么苟且这事,我自己的夫人我还亲不得一下吗。”
    古往今来,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亲热疼爱,那是人之本性,天生使然也,但碍于所谓的礼法,却只能缚束本心,强装矜持。对于曾纪泽这亲昵的亲动,刘诗涵嘴上虽是羞怯惊慌,心下却欢喜得紧呢。
    “老爷,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似乎变了好多呀。”刘诗涵不由感叹。
    曾纪泽坏笑着说道:“那你喜不喜我变了呢?”
    刘诗涵扭捏不语,低头只是笑,曾纪泽见她不语,便故意调戏她,遂将嘴巴贴近她的耳根,吹着热气又问:“怎么不说话了,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刘诗涵只觉耳边热风熏吹,痒痒的,却很受用,下意识的想要躲开,而曾纪泽却偏是不放,她越躲就贴着越近。刘诗涵抵不过曾纪的戏弄,只好道:“老爷别坏了,我喜欢还不成嘛。”
    曾纪泽哈哈大笑,而后才再将那报纸拿起:“报纸是洋人发明的一种书籍,每天,每七天,或是每一月发行一次,上边记载着近期以来所发生的大事件,或是刊载一些评议时政的言论。有了报纸这东西,普通人都能够及时的了解国家大事。”
    诗涵似乎是懂了:“那国家大事是老爷你这样的人才该关心的,普通人知道了又如何呢,洋人还真是奇怪呀,净造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诗涵有这样的言论也并不奇怪,纵然是在现代社会,大多数不照样如此认为么。或者说,并非是平民百姓不想关心国家大事,而是清廷统治者不允许他们关心,假若全天下无论是读书人,还是贩夫走卒,大家都开化到了积极参与政事的地步,那么他们就会发现,清廷根本就是一个只会奴役他们,压迫他们,剥削他们的非法政权。
    然后,那些觉醒的民众,便会自然而然的想到:既然如此,何不推翻这个非法的政权,建立一个真心实意为我们服务的政权?
    不过可笑的是,大多数人不但没有这种自我意识,还会煞有介事的站在统治者的位置,为统治者们着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斯特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当今的清国,大多数人不正是这样的患者吗?
    但谎言终将被拆穿,愚者终将觉醒,而今的太平天国叛乱,虽然邪恶,但不能否定的是其中有很多参与者都是觉醒之辈。然而,更多人只是从一个谎言中醒来,又重新陷入到了另一个的谎言之中。
    “老爷,你在想什么呢?”诗涵轻轻的摇他。
    “哦。”曾纪泽从恍惚中清醒,摇头一笑,说道:“没什么。咱不说洋人了,对了,夫人,你这一趟来上海,路上辛不辛苦,累不累呢?”
    “还好了,只是坐了许久的船,稍有点头晕。”诗涵极立表现得很有精神,但曾纪泽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些许血丝,分明是疲惫之状。
    “还说不累呢,好了,你先睡一会吧。等精神养好了,咱们再好好的聊,聊聊你有多想我。”曾纪泽说着强扶她躺下,为她盖好了新铺上的被子。
    曾纪泽的体贴令刘诗涵很是感动,她很听话的躺下,却不闭眼,只是痴痴的瞧着曾纪泽。
    “睡吧。”曾纪泽手抚过,合上了她的眼睛。
    诗涵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睁眼,微笑着,就那么,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八十七章 徐州
    曾纪泽方哄夫人入睡,下人便来报,言唐廷枢已经在客堂中恭候多时,曾纪泽便出去相见。
    唐廷枢,字建时,广东珠海人,少年时曾在香港马礼逊教会学堂接受6年殖民地教育,学得一口流利的英语。离校之后,做过拍卖行助手,当过翻译,最后充当了买办,并自己投资开办设商业机构,从事棉茶生意。
    此人后来成为中国近代历史上著名的买办,又是清末洋务运动的积极参与者,他的一生,对创办近代民族实业,推动民族经济发展,有过重要的贡献。
    曾纪泽在这个时候召他前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差事委托于他,而这件事办理的顺利与否,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他的军工生产的独立自主性。
    客堂中的唐廷枢正是饮茶,曾纪泽之前也见过他几次,这人其貌不扬,但言谈举止却十分稳托,简简单单几句话便能切中要害,颇有几分西人在商者的风范。
    “廷枢见过大人。”唐廷枢一见曾纪泽前来,忙不迭放下茶杯,起身作礼。
    “建时不必客气,快坐,快坐。”曾纪泽一如既往的以亲切的笑容对待下属,他的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却往往能不经意间提高他的个人魅力。
    唐廷枢知他们的这位巡抚大人处事简约果断,决不会无缘无故的召他前来闲扯家常,此番必有重要之事,故几番家常话之后,便主动问道:“大人,廷枢入幕已久,却一直闲置无事,心中实在是急切不已,不知大人可有让廷枢效力之处吗?”
    曾纪泽也不拐弯抹角,便将谈话转入正题:“建时,你可知道大冶矿务局吧?”
    大冶矿务局乃中外合资,是清国第一家使用机器设备的近代化矿山,这么具有象征意义之事,唐廷枢这样买办中的精英怎么会不关注呢,他一听曾纪泽这口气,便隐约觉得有重大的机会来了。
    “大冶矿务局和冶炼厂为咱们的上海武器制造局铜铁材料,那边的商总徐润与我也是商界的旧识,大冶的事,廷枢也略知一二。”
    曾纪泽点了点头,接着道:“咱们上海武器制造局使用大冶的铜铁,虽说比从欧美进口的要便宜许多,但这其中仍有不少弊端,你能试着说说看吗?”
    唐廷枢沉吟了片刻,道:“我以为不利者有二,其一:大冶到上海虽有江运之利,但毕竟也有数千里之遥,且其间要经过发匪控制的金陵一带,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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