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但愿长醉 >

第21部分

但愿长醉-第21部分

小说: 但愿长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吉帝登基之时因没有这九龙剑还颇惹了些争议,他一怒之下,丧心病狂地掘了宁妃的墓。若是之前贬太后,踩容家,派人暗杀,容允修都还能忍受的话,自此事之后他宁可顶着乱臣贼子的名也要反了。



烛光印在容一瘦削的脸上,投下青色阴影,他坐回了专为他所设的毛皮椅中,优雅地拍拍手,悄无声息地十数个黑影站在了帐外,视其身形动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秦七并不是我手中唯一的人,这些人我虽不敢说个个抵得上他,但就算是五个秦染落到他们手中也是没有生还的。这样,您可放心?”



容一的性子里有着继承自母亲的执拗,老帅再清楚不过,只不过容一对他对天朝都太重要,就难免多担心些。其实这孩子自小就很聪明,心思慎密,从来不做无计划之事,如今他连这底牌都亮了出来,也就是对寻剑有了十分把握了。



“就这样说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秦染他——”



“你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把他留给你了,我还交给了秦染一批好手,你攻城的时候应该用得上。”话音落,那群黑衣人就拥着容一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秦染将帅印挂在了营前,容家军自是士气大振,那一方却是大怒。



先是两名先锋前来叫骂,被副将容饮削掉了前一个的脑袋,后者侥幸逃了回去,却叫田梵斩于城门口,这一斩,军心反而定了。田梵此次所带多是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旧部,这些人与那些安安稳稳守了数年城的享乐将士不同,都是血里硬拼过来的,最难得的是忠心,若是主帅一声令下,让他们直接送死,也是甘愿的。



容允修收到消息后,做了出乎意表的事情,他亲奉帅印过江,送回到田梵手中。田梵迎出城门,两岸的将士都严阵以待,主帅却坐在江边把酒言欢。容允修似是没有看见诸将的手都握在了刀柄上,田梵也没有多瞄秦染一眼,不知情的人只当这二人是数年的好友。



秦染此刻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田帅,那夜他们就曾交手,他早该明白这一步之遥自己要取他的命是易如反掌,却仍然端坐如山气闲神定。



“容老,三十年前,我可是你麾下一名小小校尉呀!”大碗一碰,田梵朗声大笑。



“如今你是意气风发,我却老了。”



“老将军,你今日来是看得起我, 我田某人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你算得一个,今日能痛痛快快与你醉一场,余愿足矣。”田梵仍旧和当年一样,唤他一声将军。



“元帅爽快,今日酒桌之上不论敌我,这酒只酬知己。”



酒喝到了夕阳西下,容允修与田梵饮完最后一碗,将手中大碗齐齐一砸,相视大笑,叫的都是一声:“痛快!”



容允修仍然与来时一样轻舟一叶,只他与秦染二人,渡江而去,田梵手下之人是垂手顿足:“元帅,机不可失,只要擒住容帅何愁敌军不破?”



田梵却是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容老将军着布衣而来,连盔甲都不穿戴,何其坦荡!我若在此擒住他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终生?”



船上摇浆的秦染下意识地要去挡容帅的后背,容允修摇摇头:“我了解田梵的为人,决不会有暗箭,若有,他也定会以死谢罪。”



“他也算条汉子,只是容老,你为何要将这帅印送回去?”



“既然丢了帅印也乱不了军心,我们就反其道,让他们猜不透才好。况且田梵在京中并不得宠,若不是无人,也轮不到他掌这二十万大军,但是防他的大有人在,等着踩他的人也不少,我今日送印只怕三日之内就会传到京中。你可知如今兵部由谁掌管,孔穆喜,田孔两家争权斗利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唉,良将也需明君——”



舟摇落日,江面血染的红,此刻秦染的心中也有着一份悲凉,知己难逢,明里暗里却是要杀个你死我活。



第 39 章



三日后 南仲城内



田梵沉默地望着沙盘已经半个时辰,一屋子人再也按耐不住了。



“元帅,这公孙许老儿是真的反了朝廷,他公孙家还臭哄哄称什么世代忠良,如今是明摆着要归顺容家军了。这襄泉在南仲北方,他们若是会合了公孙许五万兵力,再顺水打下来,我们要吃大亏!”最先开口的果然是田其,田梵手下第一员猛将,只是有勇无谋,颇为莽撞。



“田其呀,说你是猪脑袋你还不信,容允修若是得了襄泉何苦还要来打南仲,直接西进往京城攻去就是了,还正好避开我们主力。”说话的是副帅原鸿飞,平日里总是笑口常开,上了战场就成了冷面阎王。



“那就更应该赶在容家军到之前端了襄泉,他们从那面赶到襄泉至少得八日,我们从南仲岭过去四日就够了——”



“探子回来了没有?”田梵一开口,大家立马静了下来。



“第一批已经回来了,容军昨天夜里的确是拔营往上游转移,第二批的暂时还没有讯息。”



“那我们这边还不快点出兵?他奶奶地,出个十五万大军不杀他公孙许个屁滚尿流。”田其大拳往沙盘上一砸,就要往外冲。



“田其,你给我站住。”



“元帅,再等襄泉就姓容了!”



“你怎么确定容军是真的去了襄泉,我们要是拉了十五万兵去打,人家调头攻了南仲你怎么办?”



“我——”



“报,朝廷有密件到!”



田梵皱皱眉,自己走出帐接过了信,拆了封漆还没看完,一掌拍在了桌上。



“元帅?”



“这些混蛋!”田梵将信一揉,远远扔了出去。原鸿飞拾起一看,上面要求田梵留四万部队留守,余部即刻发兵襄泉,一定要赶在会合之前拿下襄泉。



说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毕竟襄泉还是不能丢。田梵仔细比较之后,觉得容允修若是真的全军移走那是最好,否则也应该是兵分两路,小部去襄泉会合,大部队攻城,他留下原鸿飞带七万兵士守城,若是容家军杀到借着地利撑到他回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秦染隐在树上,目送田梵带兵悄悄从北门出发,他的神色复杂,初时是惊讶透着点哀伤,很快坚定起来,只是唇角挂了一抹苦笑,在叹息中释然了。



他如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地隐了去。



昨日秦染已经潜入了城中,随行的有容一留下的那批帮手,待他们再往下联络的时候,秦染才知道容一已经在南仲布局许久。他是早就把此处作了决战之地,算准了这是进京的最大障碍,这城内居然隐了百来号人,虽然与容一已经打了数年交道,他还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有时甚至是恐怖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他那张笑脸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心思。



回到客栈,才近门口,秦染就察觉到不对,他握紧了缠在腰间的剑。



门从里面打开了,剑尖一指,是水如。



他愣了愣,想着自己此刻是易了容的,又定了些:“姑娘——”



“我后天和你们一块行动。”水如压根不和他周旋,直截了当:“我看了你通知容老的信,我自己也去探了,这里比大家预料的兵力要多近一倍,我是一定得跟着你。”



秦染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越过她,走进房:“我不会带女人上战场。”



“不用说得这么难听,你是要去送死不想拉我垫背!七万人守城,你们准备用两百不到的人去开城门,你压根就没想过要活着回——”水如忽然觉得背后一凉,秦染的剑已经刺到,要隔开已是不及,只能正面接下,不料他剑走虚招,手劈向了后颈,她觉得眼前一黑就软软倒下了。



行军第三日,傍晚时分,前方探子来报,公孙许已经弃城往西而去,田梵当即知道后方不妙,只怕容允修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在攻南仲城。他在拿下襄泉与回程支援中权衡再三,还是放弃了那座空城。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第二日就收到了飞鸽传书——南仲城破。



前一天夜里知晓中招,田梵并不急,这原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决计想不到,七万兵力连一日都没有挡过去。此时再折回去已是迟了,他静坐着,脑中有些混乱,以原鸿飞的能力,七万之众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这信鸽是真的侥幸飞来,还是容家军刻意漏掉的?他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公孙许弃城西进,容允修若真的攻下了南仲会选择走哪步棋?他若是直接过南仲西行,与公孙许会合挥师进京……朝廷就定会派兵拦截,命他追尾来个前后夹击,只是朝中兵力匮乏只怕最多也是出个五万,更紧要的是,容允修若虚晃一招,在他赶去堵截的途中设伏,而公孙止又绕回,腹背受敌的恐怕就是他了。



田梵行军打仗数十年,头一次觉得心中有凉意涌上。



事情果然如田梵所料,隔一日他便收到消息,容允修攻破南仲后并未做停留,而是直接往京城开去,朝中已发出十万精兵,只怕再过一日他就会收到要求夹攻的军令。



十万精兵?田梵嗤之以鼻,即便是把老弱病残都加上,他们也凑不出十万兵来。



逐龙河战役必将是载入天朝史册的。田梵并未如朝廷军令所言三日后到芄泉峡谷堵截容军,不出他所料,容允修果然只是做出了进攻的姿态,主力部队都留在南仲城中,算准了他不会听从朝廷调令,预先在回南仲的途中设下埋伏。



田梵自河对岸绕回了南仲,杀了容允修个措手不及,继而容田三十万大军在北城外平原上展开了激战,双方都损失惨重,战场再次陷入了胶着状态。



只是容军的情况又要被动些,东向被田梵堵了退路,西面朝廷的大军十日便能抵达,容允修已是带着拼死一博的味道了。转机出现在半个月后,公孙许领兵前来支援,而即便是徐徐行进也足够时间到的朝廷大军却连影都不见。



当田梵带着百数人杀到最后时,已近黄昏,他忽然停下了手,身边的人也慢慢停了下来,容帅发动最后攻击之前曾有令,尽量保田梵性命,于是方才还激烈的场面忽然安静。



容允修下了马,将剑收回鞘中,缓缓走了过来。



“我并没有输给你。”田梵板直着腰,如铁铸一样,久经沙场的脸风霜满面,胡子拉碴得有些落魄,但那双眼仍如烈火一般。



“是。这样紧急的关头,内里还在使阴,你何苦忠心?”容一送来的军情,朝廷并非没有发兵,只是那配备精良的队伍如今只怕还未走到一半,待收到这边战报,只怕就飞快地返回“护京”了。



“我只问你,你如何只用一天时间就攻破了南仲,你又如何劝降了公孙许。”公孙许三代老臣,世代忠良,于情于理都不会沦为叛军一途。



“军师用了两百名死士在半夜烧了督帅府,打开了城门。”



“原飞鸿定会死把城门,那两百死士如何进得?”



“领头数人原就是军师从江湖中揽来的高手,皇宫都拦不住的人,这南仲城自然也进得。余下是数年前就在南仲埋下的内应,就连原本守城墙的将士中都有几人。”



“人也是军师安排的?”



“是。”



“那么公孙许也是他劝降?”



容允修点头。



“他到底是何人?”这一刻,田梵再也无法镇定,似乎他所有的败局都源于这个神秘的军师,怎样一个人能如此运筹帷幄,颠倒乾坤!



容允修并不说话,不顾将士的惊呼,走到了田梵半步之遥的地方,自怀中掏出了一物。田梵只看一眼,神情变得古怪,最后苍凉大笑。



“田将军,我敬你是个英雄,你若是能随我打——”



“罢了,罢了,是我们田家欠了他!容老,田某只劝你一句求你一事。此人城府太深,心计阴惨,若奉他为君只怕更狠过吉帝,你自己也需提防。这些兄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你莫为难他们,田梵来生若有机会定同你再好好醉一场!”田梵转身,对着自己的弟兄跪了下去:“我田某对不住大家,先走了。”长剑一抹,如山的身影至死都没有倒下。



田梵身边将士齐齐跪倒,快到连容允修还来不及反应,都齐齐自刎随主而去。



孤城落日,晚风无知无觉地吹过,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战争到最后,不过是死神的盛宴罢了。



第 40 章



清早,阴惨的云就压在离城上空,光线不断地暗下去,像是有场大雨要来,空气沉闷而压抑。



明之怕油菜经不住雨,一大早就去了地里,红绡因前一夜贪吃过了头,肠胃有些不适,被强留在家中。这种天气也没什么可做,红绡只将桌椅都擦了擦,就在廊前呆坐着,或许是天气的缘故,心里也憋地慌,还是没能坐得住,干脆拿了雨伞准备去地里找明之。



走到院门口,就与人撞了个满怀,跑得气喘吁吁的正是候细细,这小猴子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这样慌张过。



“秦姐姐,叶大哥那?”



“他去了地里,我正要去找他。”



“快,带我去,”候细细一把抓住红绡的手就往山下拖。



“细细,你先别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这没头没脑地——”



“冯蓼死了。”一句话炸的红绡晕乎乎,候细细又接上一句:“被杀死的,我哥他们说看情形,死前是被动了刑的。”



脑中轰隆隆地像是有什么在锤打,红绡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秦染走的时候那股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离城里的冯蓼是个和蔼的老人,在街角缝缝补补做些小活,最爱看着孩子们玩。她当然知道冯蓼并不是这样简单,至少他与秦染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能让已经收山的第一针为她织出一条红绸,能让离城里的老人为她缝制嫁衣,还会让水如顺着他这条线找到藏匿的秦染,可现在他却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毫无征兆地,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落在身上,夹着冷飕飕的风透心凉,细细抢过了红绡手中的伞撑开,也挡不住斜泄的雨丝。“这鬼天气,真是会选日子,非得这个时候来添乱。”细细骂骂咧咧,脚下却没停,红绡原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