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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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规》
作者:舞池独秀
第一卷 亡村之秘(一)之逆转轮回
001 鬼话
“好球!你们这些个牛X闪电的!咋样!南非扳平比分了吧。”萧桐挥舞着手中的啤酒瓶,面带挑衅地斜睨着身旁众人。
其实,一屋子球迷不光只有萧桐**压了平局,但其余众人可没他那么兴奋。
萧桐翘着二郎腿,将一瓶未开封的啤酒随意拿到嘴边。只听“咔吧”一声,瓶盖已被他自嘴中吐出。瓶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后,稳稳落进垃圾箱内。
他,萧桐,一个摸爬在闹市污浊之中的小公关,虽然这个行业被世人鄙视,但萧桐也没有办法,当今时代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为统一大纲。要么你有技术,再而然就要有一张脸蛋。占据其中一点,才有可能过得上流社会的生活。
但萧桐呢,他什么都没有,两者完全不具备。初中没毕业。长相一般,就皮肤白上一点,俗话说一白遮九丑,萧桐也就是沾了这个边,在去应聘“感情陪护”的时候,若不是临走前的那一个笑脸,现在他仍然漂流四处,露宿街头。
但他也具备一门技术,化妆。这是萧桐的拿手好戏,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许多向往伪百合的千金小姐,肯为他花大把钞票,可萧桐一直感觉自己悲哀。天天带着装饰后的面具示人,有时让萧桐感觉好不真切。
他盯着电视荧幕,视若无睹身旁正面面相觑的众人。
一个金黄色波浪卷发的女孩对萧桐的表现十分不满,她起身将电视机关掉,并一脸正色的道:“桐,你刚才讲的那个鬼故事是真的假的,你别吓我们几个,这都快十一点半了。”
萧桐眼盯电视荧幕,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闪而过。最后他无奈垂下头,暗骂了一声“狗屎”,但一想反正比赛也快完事了。大局已定。自己明天等着数钞票就成。
他面朝众人摊开双手,坏笑着道:“你们可以去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事。”由于电视机已被关闭,这一刻屋内静的有些令人发毛。
片刻后,有个身形略微肥胖的男青年狠一抿唇,道:“桐子再讲一个吧,挺有意思的,我们几个还想听。”
男青年说完看向身旁几人。众人也都一脸期待地望着萧桐,可那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则显而易见。萧桐眼观他们的“痛苦”表情后,忙轻笑着说:“别听了,这大半夜的我也不乐意讲。再说看你们吓得那样。”
金色卷发女孩又往萧桐旁边移了移身子,道:“我我们不怕!快讲!”她的话音刚落,众人就跟着起哄。
“萧桐来一个!”大家口号喊得出奇一致。
萧桐失笑,他狠灌了一口啤酒,白了众人一眼,随手将房厅内的主灯关闭。下一时间,台灯那有些脆弱的光辉,让屋内的气氛即刻转为诡异。
萧桐将酒瓶放好,双眼直直盯着门口,便开始讲述另一件异事。
*时期刚过,我爷爷跟着大伙一起返程,可老爷子让宣传队整苦了,说什么都不搬回来和我奶奶同住。
最后在家人的再三劝说之下,爷爷妥协了,但他仍住在郊区那栋老房子里面,说“改造”的时候天天有活干,冷不丁一下轻松了,自己会不适应的,所以就成天赶着马车四处拉脚。虽然吃穿不愁,可拉脚这份差事,还是让爷爷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
不过有一天,爷爷说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因拉一趟杨树苗都跑到水坝那头去了,想抄近路走就得路过坟地。那坟圈子谁乐意走啊,阴森恐怖的,老人还十分迷信,但谁想
萧桐说到这,一双眸子有些微微泛红,他拿起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同屋几名男士见状也纷纷都点上了烟,就连不会抽的都叼上一支。
爷爷说那时候是深秋,风把那些树吹得哗啦哗直响,他也是个迷信的人,咬了咬牙寻思不走坟地了,还是绕远走公路的好。
可刚想让马调头的同时,坟地那边却隐约走过来几个人。那情形爷爷至今无法形容,遍地都是坟包,冷不丁出现几个人已经够恐怖了,又何况这几个人还是半夜出现。
爷爷当时并未慌张,他想赶马逃离,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瞬间抓牢自己的肩膀。
“老先生,我们几个要去旗山堡子,您看看就送我们一程吧,价格咱好商量。”
爷爷早就吓呆了,他快速朝说话人一看,见是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看穿着虽然土气一些,可那笑脸却十分真切。
他们一行人,总共两女三男,三个男人岁数都不大,长得都很朴实,一看就是农民出身。但惟独没说话的那个女人,她穿着一个红旗袍,头饰很艳,看样定是某家的千金小姐。当然,她同这几人混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让爷爷疑惑的是,自己仿佛一直都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空气中就像隔着一张轻纱一样。
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多客套寒暄几句也就让他们上车了。我爷爷当时也没想太多。
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爷爷感觉他们是人,而不是鬼。鬼是不会同人讨价还价的。
在去旗山堡子的路上,大家一直有说有笑,爷爷也渐渐放开胆子,与他们谈天论地无所不说,可他依然对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特别注意。
但那三个男青年的坐位,却是恰到好处,这里不排除他们是故意的。无论爷爷怎么去看那个女人,也只能看见对方的旗袍一角而已,因为身体其他部位,都已经被几人完全挡住。
爷爷说,马在路上惊了几次,但一路下来还算平安,没遇见任何“怪事”,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旗山堡子。
率先说话的那个女孩将一沓钱直接塞入爷爷怀中,没多说话就跳下了车。
爷爷看着手中这一沓钱,有些泛愣,他想喊住那几个人,可对方几人已经走出很远了。
正当爷爷苦笑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一个情况,下车的是四个人,三男一女。
萧桐说到这时突然抬头一笑,这一举吓得大家惊呼连连,他们一个个脸色发白,都下意识地朝台灯靠去。
有人开口询问道:“是不是穿旗袍那女的没下车?”萧桐依然盯着门口,头点得有些缓慢。
金发女孩蜷缩在萧桐身旁,虽然心中很怕但她依然想继续听下文。自然,其他人也是如此。
爷爷呆了,他回头一看,那女人还稳稳的坐在车上。他怔怔盯着对方半晌没有做作声。
直到,那女人起身向爷爷走来。“老先生,日后如果您碰见一个有四个耳朵的人,记住千万不要载他,记住了么?”这嗓音简直如同天籁。同时爷爷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五官,可另爷爷躺床一个月的原由也就是因为这张脸。
“那女的是个骷髅!不!是贞子!”胖青年率先喊道。萧桐闻言后身形颤了半晌。他目光流露一丝迷离,张嘴继续讲述。
那张脸很美,美得让爷爷无法形容,可那上面没有血色,肌肤白得像玉一样,而让爷爷发寒的事情就发生在此。爷爷说那张红唇根本就没动,那她的声音又从何而来。
爷爷吓得连马车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向公路跑去,可他耳中一直都能听见那女人道:“千万不要载一个有四个耳朵的人”爷爷一直跑,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将那女人甩开,她一直站在爷爷身后。对,是站着的,因为她根本就没跟着跑。
“最后爷爷承受不住惊吓,俩眼一黑就昏倒在公路上了。第二天还是撤回部队的解放军战士,把爷爷送回来的。”萧桐说完最后一个字,眼中乍现一道寒芒。
可他身旁众人此刻已经抱成一团,一时间男女有别的念向都已荡然无存。
金发女孩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桐,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人怎么可能有四个耳朵。还有穿旗袍那女的是鬼吧。”萧桐笑着摆摆手,他打开主灯。房间光明重现,众人脸色也好了一些。他没好气的道:“快十二点了!咱们今天不讲了,晚上讲这东西可不好啊。”
谁想他话还没说完,卷发女孩就自顾自地躺倒在沙发上,道:“我可不回去,这大半夜的万一碰上鬼了,还不吓死我。”
萧桐面露难色,想着后半夜可能会有“生意”上门,这让他有些犹豫。
但他没想到的是,卷发女孩居然在沙发上直接假寐。不但她是这样,其他人也都纷纷寻觅起比较舒适的栖息地来。
萧桐感觉好无力,最后看着他们哼了一声,便走入阳台。他拿出电话,修长十指分外熟练地按出一串号码。片刻后,电话接通了。
“喂,是李小姐么,我今晚有可能去不上了,替我和小海说声抱歉,好,嗯,好。没问题,挂了。”合上手机后,萧桐的思绪逐渐远飘,终于找着目的地了。想到这他不禁失笑,同时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悲伤。
这种念向,直至金色卷发女孩将他狠狠从后面搂住方才终止。女孩道:“你又去干那行!你缺钱就和我说啊!以后不许再去!”
萧桐笑的有些尴尬,他看向房厅内盯着自己目瞪口呆的众人,一时间没加思索就脱口而出:“想知道四个耳朵的人是什么意思吗!”同时他露出一个标致公关笑容,唇内八颗白牙如贝般光洁。
大家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他们迫不及待地重新围坐在沙发上。
萧桐也笑着走了过去,可当他经过门口的同时,一阵冷风却把他吹得那叫一个透心凉。
虽然头皮发麻但他并没有在意。他坐好后再次将目光放到门口,开口叙述当年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002 替死
爷爷足足昏迷三天才醒,由于每天高烧不断,市医院的医生都长在家里了。
第四天爷爷病情好转,醒来就把这一切学给家人听,家人听得都有些发毛。这时那医生开口问道:“他们给的钱,你还带在身上么?”
爷爷一听愣了,他盯着医生看了好久,最后面露慌张地翻着衣兜。很快,一沓“钱”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这都是什么啊这!”爷爷面露惊恐,怔怔看着这手里的一沓阴票。
那小姑娘塞给爷爷的钱,居然全是冥纸。爷爷当时看着“钱”分明是真钱,可现在这安静躺在爷爷手中的一把阴票则让大伙再次发寒。
萧桐落在门口的视线忽然转向茶几,这个微小举动被胖青年看在眼里。他回头望了一眼门口,见防盗门居然是开着的。胖青年被萧桐的故事完全吸引,没多想就快步走过将门关好。
解放军就是好,不但将爷爷送到家,还把马车也赶了回来,爷爷在家躺了一个月身体终于恢复如初,精神也渐渐好转。
很快,爷爷又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有活就赚点小外快,没事就整一口小酒。
“不过,数天后的一次拉活,爷爷又进了旗山堡子。”萧桐说完话,再次直视门口,他的嘴部机械化的一张一合,这种神情让大家再次陷入恐惧之中。
“老大爷谢谢你啊!”一个男青年,手拿一堆小木箱开始往马车下捣弄,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爷爷聊着。爷爷条件反射性地问道:“小伙子,一个月前你们这可有人家新生了四个小孩,应该三男一女。”
爷爷平时没事,自己也想那件事,苦思之后感觉那四个人应该是赶来旗山堡子投胎的。至于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啊,小孩到没有,我家有头老母猪,正好在一个月前后,半夜下了五个崽子,不过是三公二母,先开始我也以为是三公一母,可最后那个小母子,就是难产啊,足足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落地。哎你说大爷,那小母子生下来居然全身红毛,哈……”爷爷一听,全身汗毛刷地一下立了起来。
当然是难产,因为那穿旗袍的女人一直都在追着自己。爷爷将那几人是投胎的念向刚刚敲定。岂料,有五头小猪崽居然在路旁,正直直盯着自己看。它们的目光不似家畜,尤其那全身泛红的那只小猪崽,眼神阴森异常。
男青年见爷爷这幅表情,一看这些猪崽,想也没想的道:“大爷,这几个小家伙就是。”
爷爷没回话,他快速坐上马车,不理那男青年的呼喊,连钱都不要就直接向村外逃去。可每次回头一望,那五个小猪崽都依然在盯着自己看。
萧桐咳了一声,再次低头看着茶几,同样胖青年也再次回头望向门口。那防盗门竟然又被打开了……
但这次他并没去关门,而是直接挤到萧桐身旁,想要张口说话。但对方却在此刻继续开始叙述。爷爷玩命一般赶着马车,不知跑了多久,他在一片西瓜地旁立马喘气。这时,从土路前方迎面走过来两个中年人,他们一路有说有笑,根本就没看爷爷一眼,那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傍晚了。
一个皮肤惨白凤眼纤细的男子,笑着开口道:“大哥,那四个耳朵的家伙一会就从这走,准了。”皮肤略微发黑的男子听后笑道:“这次不能再出岔子了,哥哥可不想再在那里面呆了,太憋屈。”
“放心吧,大哥。我都准备妥当了。”
爷爷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四个耳朵的人?这不是那名穿红旗袍的女人所说的话么?他快速回头去寻那二人的身影,可在这一望无尽头的土路上根本就没有人影存在。
爷爷感觉邪门,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他快速向刚刚二人来的那个方向赶车而去。不一会,残阳如血,黄昏即将结束,天边也已是一片黑暗。
爷爷赶车的速度愈来加快,他越想越惊,知道刚刚那两个人也一定是“脏东西”。这时,一个人影从前方蹦蹦跳跳地向爷爷赶来。落日将他的身影拉得极为细长。爷爷一看那人,当场差点没背过气去。
一个约模八、九岁的小男孩,他穿着一件红色小衣,手里还拿着个糖葫芦,看样子是要回家,可这孩子头上带什么不好,此刻却扣个铁锅。铁锅就像个帽子一样带在头上。
锅的把手看上去就像两只耳朵一般。如此,爷爷一想,穿红旗袍的女人,与那两个男人口中四个耳朵的家伙,就一定是这个孩子了。没想小孩看见爷爷,撒欢一样地跑了过来,道:“老爷爷,我要回家,你载我去旗山堡子吧。看我给爸爸妈妈带回去的小锅,是不是很结实。”
爷爷看着小孩被残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