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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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就在下一秒,走廊尽头的铁门就被一齐打开。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突然窜进走廊里面。莎木与季东华也同时适应了这种光线,可二人再次看向隔离铁管的时候,秀,却不在那了。
“吵什么吵!想进小号啊!”
一声咒骂随着一行武装齐全的特警,同时到达二者的牢房前,而后,就在他们刚要将长柄电棍伸进来的时候,却一时间楞在原地。因为他面前正有两根隔离铁管,居然扭曲得变了形。一名带着徽章的特警,张嘴说道:“季东华,刚才出什么事了。”
依然压着男孩的季东华,一举将身下人抱起,从而只露出对方两条纤长的白腿。他用被子将男孩的头部稳稳压牢,并一脸邪恶的道:“没什么事啊,只是玩玩而已。”对方看着胡乱挣扎的男孩许久,最后他再次追问:“那有没有什么东西出现?”
季东华脸色一变,他道:“不知道您是在说什么东西。反正今夜的警卫工作很好,什么事都没有。我和一号没事玩玩,将铁管掰弯了,然后队长阁下您,带人来将我俩制裁一顿,以示惩戒。”
带徽章的特警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伸进衣兜里,拿出一包香烟与一把火机。季东华看着香烟,眼中露出了从所未有的**。对方笑笑,将手中物一把甩到莎木的床上,并道:“以后,这一区监视牢房的号长就是你了。”说完,他转向手下人道:“没事了,走吧,今晚的灯不用关了。犯人明天上午统一休息。”
他说完一番后,抬手指向季东华道:“你最好小点声,懂嘛?因为得照顾其他人的想法,大家都是男人,这次我不怪你。”
看着特警一一离去,季东华将男孩一把扔到对面床上,拿起烟盒就抽出一支。这边,莎木呈惊呆状的看着他。这么多突发事件同时戛然而止,莎木根本就无从消化。看着季东华大口吸烟的样子,莎木也走过抽出一支,可刚想点燃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灯明明是亮着的,可是其他牢房中的犯人,怎么会如此安静呢。
在男孩的声声啜泣之下,莎木举步走向隔离铁管。他第一时间先是查探被扭曲变形的铁管,可刚想发话的时候,他随即察觉到,此刻,正有数十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莎木转头一望,发现各个牢房内都站着一个人在那里,他们是统一的囚犯服装,一样的黑色长发,但玲珑的腰肢却昭示他们是女性,但令人发寒的一幕也发生在此,因为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莎木彻底惊在原地,他回头喊道:“季东华……季东华!”
……
小海看着人头涌动的歌剧院正门,提了提肩上横挎着的背包,他看向正吸烟的温彩道:“你的烟太勤了,我知道你对萧哥的的感情,可也不要造坏自己的身子啊。”温彩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她扔掉手中的烟蒂,有些自嘲的道:“以前有个朋友告诉我一句话。他在的时候,一切是他,他不在的时候,他是一切。”说着她的眼圈有些微微泛红,接着道:“我现在终于理解了,希望不会晚吧。”
小海看着对方欲哭的样子,忙道:“不晚,萧哥绝对有救,就像你说的一样,他那匕首有困魂魄的作用,他既然留住魂魄,就是不想死吧。”温彩再次有些嘲讽的笑道:“他是为了保护明明,他怕自己不能变成厉鬼,才掰折匕首的。因为你想啊,凭萧桐的本事,那鬼魂能耐他何,如果他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怎么都跑了。”
小海听出话中深意,他皱起眉头,“那你恨明明嘛?”
“恨?!”温彩哈哈一笑,又道:“我不是恨,我是嫉妒,我刚想通的时候,真想杀了明明。但是一想,大家在一起这么久就和姐妹一样,我下不去手。”小海心弦一颤,他在心底暗道:女人心,海底针啊,太可怕了。
就在小海的回话刚要开口的时候,一个有些病态的声音突然响彻:“像您这样美丽的小姐,其实应当做出适当的抉择,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不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小海听着目光一寒,但温彩来的比他还彻底。
温彩直接掏出一把纯银色的左轮手枪,并咬住粉唇道:“谁在那放屁!”这时自一个路灯下面,慢慢转过来一个人。他在那里许久了,一直都听着二者的对话。当这个人看到温彩举枪的时候,他一脸自信的道:“我,石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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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骨娃(中)
自称石岛的男人,面部有些略微发黄,但半长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细心的打理。他的五官还说得过去,但令温彩与小海同时厌恶的,是他的眼神,那种鄙夷又充满讽刺与贪婪的眼神。
他同样挎着一个长背包,斜视看人的样子,仿佛在体现他自身的孤傲。他斜睨着一袭白衣的温彩,从公主上衣,一直看到白色碎洋裙与同为白色的可爱小靴子,他道:“真是标致啊,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温彩嗤笑道:“你就是石岛?”说着她将枪口直接放到对方身上。石岛一愣,音色忽然蓄乱起来:“对啊,我就是石岛,我……”话还没说完,石岛忽然转成一声惊呼:“别!”
小海突然见温彩扣下扳机,他二话没说,上前一把将手指夹入撞针与枪膛之间,并道:“温彩你干什么?”温彩看看他,然后放下了左轮手枪。这时的石岛,脸上的高涨气焰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
他往小海身边靠了靠,道:“海先生是吧,我就是你雇佣的淘金者,我叫石岛。”小海皱起眉头,“盗墓贼就是盗墓贼,什么淘金者。我也是干倒斗的,规矩咱都懂,有什么你现在就说吧。”对方看着一动不动的温彩,咽下口水道:“这,这位小姐不会再想枪杀我了吧。”
喧闹的歌剧院正门前,正集结着各式各样豪门子弟,大家都在欢笑中攀谈,任谁也没注意到三人这里的惊险气氛。
小海面露一丝不屑,心中道:原来是个纸老虎。他看着对方的惊恐表情道:“不会……”但就在话音未落的时候,小海突然察觉到自己身旁,有一撇狠劲即刻发起。他猛一闪身,方才看清一条白晃晃的长腿,已经扣上石岛的脖颈。
“噗通……”
石岛昏死倒地。温彩弯腰擦了擦鞋上并不存在的污秽,“若不是用的着你,就凭你出口胡论萧桐这条,我就杀你一百次了。”说着,她看向一脸惊讶的小海,说:“背上他,咱们现在出发。”小海抹了把冷汗,低头暗道:“这三个乖乖平时在萧哥跟前,都装的像小猫似的,原来还这么野啊。”
……
天亮,A市西郊重点监狱,‘红色警戒’监视牢房。
莎木与吸着烟的季东华,都顶着一双黑眼圈,望向跪坐在床上的男孩。二者相视一下,季东华道:“从昨晚来看,我的想法都是对的,但好像强度不够。”既心烦气躁又疲惫不堪的莎木,没仔细过滤这句话,他直接回答:“秀是个女鬼,得先找到他与这小家伙的联系方式。我估计是……”
男孩听着二人的话,将怀中的绣花枕又抱紧了些。季东华与莎木见此,二人异口同声的说:“枕头。”
季东华看看天色,“一会就到你打点滴的时间了。我就在这段时间内,好好看看那枕头。”莎木听后忙道:“你可千万别伤害他。”前者眼中寒芒一闪,他笑着说:“不会的,放心吧。”
很快,那个为莎木打针的护士,就再次出现在牢门前,她看着莎木的黑眼圈道:“一号,你打点滴的时间到了。不过今天讯问室的灯不会灭,而且还有我陪你哦。”说着,牢门再次陷入地面之中。坐在莎木一旁的季东华,忙递给对方那副拐棍,而且还挑挑眉毛。大意就是如果莎木不拄拐的话,那么以后的营养剂也就不用打了。
莎木拍了下额头,暗道:“你脑袋也挺好使啊。”说完,他拄起拐棍,一步一步的与护士一齐离去。
听着走廊尽头的铁门再次合并,季东华忽然站直身体,他几步走过,将牢房内的拉帘,拉的严丝合缝。这样外界就不会看到他做什么了。季东华抬头看了监视器一眼,而后朝男孩快步走去。
男孩怯怯地看着他,吐字不清的道:“秀不在,你不许碰我的绣花枕。”季东华道:“不对吧,昨晚灯亮着,秀还不是一样出现了。”说着,他伸出右手,道:“把枕头给我。”对方怔怔的看着他,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季东华喘口粗气,明显是没耐性了。他摇着头道:“是给我枕头,还是想一天下不了床。”
男孩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直直盯着面前人道:“不要!”季东华一瞪眉眼,他轻笑着说:“好吧,那现在咱们开始做游戏。”言罢,他健硕身躯一下将对方扑到在床上,随着手臂一挥,男孩的整件上衣就飘向半空。
男孩一惊,他放下死死抓紧的抱枕,忙挣扎着去拽衣物。但就在这一时间,季东华忽然抬手化掌,一举就将对方给劈晕了。男孩躺倒在床上,如扇叶般浓密的长睫毛,与嫣红色的嘴唇,看得季东华一阵眩晕。
他拍拍自己的脸颊,低语道:“这孩子也是个孤儿……”然后他强压住邪恶的心态,用被子将男孩的身体遮住。就这样捡起地上的绣花枕,到对面的床榻上开始研究起来。
季东华举起枕头,透过射进牢房内的日光,细细观察着。他又来回颠倒抖着枕头,不一会,他就得出一个结论,这枕头是有重心的。这么说,里面就一定有东西。他将绣花枕放平在床上,双手从两侧开始向中间挤压。可翻来覆去的几次查探,并未发现任何异物。片刻后,他看着枕头道:“只能这样了。”话罢,季东华拽牢枕巾,稍一用力就将整个枕面从右侧撕开。
“咔——”
就在枕头被撕开的刹那,一个黑黑的小物件,就从枕内掉落在地。季东华将枕头放到一旁,然后弯腰去看地上的东西。他很聪明,并未选择直接用手去拿。
这是一个通体黑色的女版小娃娃,连带袖珍黑色连衣裙的长度,大概有两个打火机排成一线那么大。粗糙的制造工艺,几乎令季东华发寒。
娃娃没有手脚,只是用四根不明的长条黑色物质,来代替手脚被拼装上去的。但它的五官却特别生动,深邃漆黑的眼睛,甚至连睫毛都相当真切。可它张大嘴的样子,让季东华感到一阵疑惑,而且嘴中的血红色物质,还向外散发着一阵恶臭。
季东华又看看娃娃的发丝,他轻声自语:“是真人的头发。”然后,他又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娃娃张大的嘴上。半会之后,他低头仔细凝视着它的嘴部,而且他还发现,只要离娃娃越近,那种腥臭味就越是强烈。季东华手拄着下巴揣摩了好一会。
他觉得这娃娃嘴里的应该是鲜血。抱着这种疑惑的心态,他决定还是伸手取出一些红色的物质出来,再细细看吧。季东华抬高下巴,他将右手上的一根手指,慢慢探进娃娃的嘴里。当指腹与它的假口腔碰触时,季东华竟然感觉到一丝黏腻与湿滑,他眯起眼睛道:“做的好真啊。”
可突然,他发现这个小娃娃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他认为是自己产生的错觉,所以低下头去,仔细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啊——”
一种针刺的感觉忽然自季东华的指腹的传开,他仰头痛呼之间,将这小娃娃连带着举向半空。但同时,他也看到一幅不可思议的恐怖场景。那小娃娃竟然在朝自己挤眉弄眼,随着它嘴部微动,阵阵疼痛如数侵袭着季东华的每一根神经,而且呈长条状的四肢,还手脚并用,一块把上他的手掌。
“啊!”季东华惊呼连连,并原地蹦起。可他越是想甩掉这小娃娃,对方仿佛就咬得越紧。渐渐,季东华的鲜血滴落在地。他一怒之下,抬起左手将这个如梦魇般存在的小恶魔,一举摔向地面。
“啪——”
“啊——”季东华的再度痛呼,与娃娃摔在地面的回响连成一线。因为他伸进娃娃嘴里的那根手指,手指甲竟然完全脱落了。他立起眼睛,刚恨恨看向娃娃的时候,哪想这令人发寒的小东西,竟然一下站直身体,并面露调笑的跑进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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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骨娃(下)
季东华捂着鲜血流柱的手指,在房内来回踱步。这种发自十指连心的疼痛感,令他不时的发出一阵低吼。渐渐,他的瞳孔开始涣散,牙齿也随之变得有些尖利。
季东华知道自己被愤怒激化了细胞的变异,所以他需要发泄,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完全发泄出去,这样才不会变得人不人,兽不兽。
他两步走到男孩的面前,一把就将盖在对方身上被子扔到远处。男孩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他慢慢睁开眼睛,哪想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季东华嘴中那两排森冷的牙齿。男孩发出一声尖叫,他惊呼道:“不要!”
正准备暴打对方的季东华,被这声尖叫微微唤回了一些心智。他眼内充满血丝,并看着男孩半晌。可最后,他握紧自己的手腕,一口就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面。
如刀刃般的牙齿,切割着他的肌肤,滴滴下落的鲜血,渐渐将床单大片殷红。男孩的眼睛也充斥着恐惧,并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不知折腾了多久,狂化状态下的季东华,逐渐恢复平静了。暴起的青筋与血管,也慢慢归回原位。他大口喘息了一阵,而后面带倦容的坐在男孩身旁,双眼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地面。
男孩看着对面床上的绣花枕,眼中充满了错愕。季东华冷冷昵了他一眼,“那小娃娃是什么东西?”男孩没有回答,依然怔怔盯着那枕头暴露在空气中棉花。季东华推了他一把,吼道:“***!我问你话呢!”
对方被他推了一个趔趄,身体也随着力道一下趴倒在床上,但男孩仍然没有回话,只是这回改用趴着的姿态,呆呆注视着对面的绣花枕。季东华叹了口气,他刚起身,想找那自己会跑的娃娃时,莎木,恰巧在这时候被狱警送回来了。
莎木看着男孩赤条的上半身,与床单上的片片殷红,他张口吼道:“季东华!”对方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并举起血淋淋右手道:“这把玩大了。”莎木愣住,他忙追问道:“你没碰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