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指尖的温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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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冷血，除了哥哥我什么都不在意。打架么？我不怕啊，大不了就是受伤，但是我绝对不能再任别人欺负了，我想要保护哥哥，保护自己，”佐助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无关自己的事，眼神深不可测，却不时地紧缩瞳孔，露出丝丝恨意，鸣人更是惊讶不已，惊异于自己从来不曾知道的佐助的身世，“后来不久，我们被现在的爸妈收养，他们尽全力把我们两个培养成最优秀的孩子，这样让他们在商业界便更多一份傲气，哥哥和我的生活虽然从此衣食无忧，哥哥也可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面，但是我却更恨爸爸抛弃我们，因为他的不负责任，哥哥和我现在就像是两个花瓶一样被摆在别人家里，虽然怕我们破碎，对我们十分小心呵护，但却没什么感情可言，爸喜欢看哥哥的成绩单，妈喜欢听我弹钢琴，就是这样。所以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哥哥和那个命中注定的人身上，就这么成了那个敏感孤傲的冷面杀手。”佐助说完，如释重负一般躺在地上。
　　　　“佐助你……想不到，你的童年，可以比我还要艰难，我虽然也怕自己回家之后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但我还一直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交朋友……”鸣人的眼睛有点红，轻轻靠在佐助的臂弯，双手环住佐助的胸膛，“有我在你的身边，可不可以不要再想着那些仇恨？放开你的心，我向你保证，你会交到很多朋友……”“我不要，我只要你。”“佐助！我不会离开，绝对不会离开你，你有再多的朋友也都还是一样的！但是我不要你活在仇恨和孤单里面，我想要看到开心的你，不只有看到我的时候会笑，其他的时光也依旧是一样！”
　　　　佐助的手插进鸣人的金发里面，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我会努力，把心放宽，像你说的，开开心心的，不让你担心……”“佐助……”
　　只是草丛后面，已经掌握他们两个大部分资料的兜，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

十一

　　“药师兜大人，找我有事？是不是看完资料有什么对策了？”兜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和前来领命的君麻吕两个人，幽暗的气氛让人窒息。
　　“呵，没错，只不过，君麻吕你收集的资料还不能完全显现他们俩的感情，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可以确定，鸣人就是佐助的弱点，既然佐助不肯妥协，那我们就不得不用些手段来逼他就范，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们学校的年终晚会就要到了吧？是个不错的机会啊……”
　　接下去的耳语，除了兜和君麻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木叶学院的年终文艺汇演，还真是热闹非凡，很多市政府商界名流都来捧场，其实这也都是校长的面子，还有很多也是学生家长邀请来的。
　　灯光比上一次比赛时的更耀眼，台下的观众也比上一次更多，穿着也都十分正式，怪不得大家都想参加这个汇演，可是鸣人越是看到这种场面，就越是不敢上台，况且今天自己还是穿着一身华贵的晚礼服，及地的长裙和佐助的燕尾服正好是一套。这还是鼬帮他们定制的呢，佐助在哥哥来电话的时候竟和哥哥把自己和鸣人的事全都告诉了鼬，还用电邮集给他鸣人的照片，谁知鼬竟然还很喜欢鸣人，告诉佐助一定会支持他们，又邮来了这套礼服作为礼物……鸣人本来不想穿这个上台，本来他们两个的事就已经在学校广为流传了，再这样一上台，还不暴露无遗了？无奈佐助硬要他试穿，连推戴就把裙子套在鸣人身上，此时的鸣人完全是一个盛装的公主，金色的晚礼服映衬着鸣人同一色系的头发，佐助先是愣住三秒钟，然后一脸兴奋迅速套上银色的燕尾服，看到佐助幸福的表情，鸣人又不忍心了，最终爱佐助的心战胜了对言论的恐惧，鸣人答应穿这件晚礼服表演。现在看到台下的情景，鸣人不由得打怵，真后悔当初一个不小心上了贼船，可是现在也没带其它的衣服，想下来都没有余地了，罢了，就这么上去吧，有佐助在，鸣人可以什么都不怕。
　　今天的最后一个节目是由名不见经传的初一新生，宇智波佐助及漩涡鸣人带来的钢琴四手联弹曲，《第三十七号交响曲》。
　　盛装的佐助和鸣人走上舞台，台下立即响起一片喧哗，女装出场的鸣人着实让台下的少量同学吓了一跳，当然也包括鹿丸和宁次在内，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像被冻住一样僵在了那里，鸣人尽量不去看不去想，眼睛死死地盯着舞台中央的钢琴，别的什么也不管了。佐助看了看鸣人，就连紧张的表情都那么可爱，忍不住偷笑。
　　“latimiso　fami　solasofa　titi　la……”响起的旋律，竟然和比赛的时候完全不同，不是一首曲子啊！大家显得很惊讶，主持人也诧异是不是自己的稿子出问题了，也许只有佐助和鸣人才知道，他们私下决定晚会上要为大家演奏这首《指尖的温柔》，想让大家也来见证，分享，他们彼此相守，不离不弃的约定……声音缓缓地流动，台下也由开始的躁动，到陶醉的安静了。也许是琴声真的很美，也许是听到他们的心声，竟然渐渐有人开始擦眼角了……鸣人和佐助在台上偶尔对视，露出让彼此安心而幸福的微笑，整个剧场像是上演着一出真实的童话，主人公用真心感动着每一位观众。琴声结束时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坐在其中的几个原本不支持两个人恋情的女生都用哭哑了的声音喊着“支持佐鸣，我们永远爱你们！”的口号，大家震惊不已，文艺汇演上竟然会有如此催人泪下的表演，原来真情的流露真的可以感动天地。
　　“没看出来他们俩会有如此强的号召力，”兜的镜片闪过一道光，“可惜大蛇丸大人并没有看中鸣人啊，真是可惜……按计划行事，现在去后台的方向。君麻吕，让你们班喜欢佐助的女生缠住他，把鸣人引出他们的那间休息室。”“是。”
　　也许被幸福冲昏头脑，也许是因为年龄尚小没有什么警惕性，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来找鸣人，说外面有人找他，他就信以为真走出去。兜易容成一个大叔的样子，装着喝醉酒，歪歪扭扭地走在他们计划好的，引出鸣人的走廊里，在鸣人走近的时候突然撞上去，“小子钢琴弹得不错，人长得也标致，陪我出去喝一杯吧，”说着拉住鸣人的手臂，就向场外方向走，“放开，不要，你喝醉了，请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那么重要？”手上一加力，硬生生地拖着鸣人走，“好痛，请你放手！”“放开他！”佐助上来就是一拳，打在那人脸上，兜没有想到，佐助还是在看到鸣人不见之后追了出来。若是被佐助看出来是自己形势会很不妙，反正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兜便低咒了几句，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鸣人，你没事吧？”佐助盯着鸣人，生怕他受到一点惊吓，“没事儿，只是他刚刚拽我用力有点重，手臂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刚刚有人说外面有人找我，我去看一下。”“不要去了，说不定就是刚才那个人，我不准你有危险，和我回去吧，一会儿还要谢幕呢。”“哦。”鸣人便拉了佐助的手，跟他回了休息室。
　　汇演终于圆满结束了　鸣人家“还担心么？”佐助逗鸣人似的问着，“大家都被我们的心感动了呢，还会有人出来阻止我们么？”“为什么就不会？世界上总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吧？”“别人怎样我无所谓，我需要的是你的信心啊！”“我相信你，相信我们。”鸣人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里不知为何总隐约有一点不安。他勉强压下这种感觉，转身去厨房倒水。
　　“啪！”清脆的玻璃碎满地的声音，佐助一惊，立刻跑到厨房去，鸣人右手拿着一只杯子，左手却僵在空中，地上洒满水和玻璃杯的碎片。
　　“鸣人，怎么了？水太烫么？烫到手没有？”鸣人没有回应，却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碎片，就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鸣人！”
　　佐助接过鸣人右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过鸣人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怎么会？我的左手，突然之间，没了知觉，握不住东西了呢……”鸣人一脸茫然，佐助也错愕地呆住了……

十二

　　“别乱想，也许是那个人拽你的胳膊用力太重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吧？”佐助尽量让自己镇定，拉鸣人到卧室里，安抚他的神经，“嗯，我想也是吧，”鸣人终于缓过点神来，“先不要用这只手了，不要太勉强，如果明天早上起床还痛的话就去医院看看，没事的。”佐助给了鸣人一个微笑，便让他先躺下休息了。
　　夜里佐助有些失眠，看着鸣人安心地靠在自己身边睡着，佐助心里却有一点怅惘，“但愿鸣人，不会有事……”佐助轻抚鸣人的脸颊，心里不断地念着。
　　“医生，鸣人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发现第二天早上鸣人的手臂依旧没有知觉，佐助便急忙带鸣人去了附近最大的医院。检查完毕，医生示意佐助到外面，佐助便有一种隐约不祥的预感，不会有事，鸣人不会有事的！“宇智波先生，说实话鸣人他的病情我们从来还都没有遇见过，感觉像是手臂上的神经在作怪，但是查不出具体原因。若是您另请高就将他的手臂医好，我们当然为您和鸣人高兴，也希望能前来赐教；但是这句话我不得不说，其它的医院治愈他手臂的可能性也超不过10％吧，毕竟我们也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医院，还请你们不要太难过吧……”佐助向后退了一步，“你的意思是，他的手臂，以后就会永远没有知觉了吗？”“应该是的，我不得不说实话。”一滴眼泪从佐助的脸上滑下来，“怎么会呢？我明明才刚刚找到他的啊……不，不会的，”佐助慢慢擦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推开诊室的门，“佐助，我的手，是不是治不好了？否则，你们不会出去说的……”“不是，只是要治好你的手需要一番周折，听说中医用针灸什么会有效果，我们现在回家，然后我就去找找看。”佐助明知说没有事骗不了鸣人，索性就贬低一下这家医院的能力吧，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鸣人医生的话，不忍心看他憔悴的眼睛，只好先哄住他，然后自己再去想办法了。
　　三天过去，鸣人的手臂还是没有好转，佐助跑了几家医院，找了几个中医，但都没有办法。虽然佐助脸上还依旧天天微笑着，但是心里已经焦头烂额了。鸣人自己也似乎越来越明白这个事实了——没有人能医好他的手了，几天以来，从和佐助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一起弹钢琴，一起参加比赛，一起打雪仗，到最后两个人用《指尖的温柔》奏出的约定，点点滴滴都还能清晰地呈现在鸣人眼前，而今的他，已经不能和佐助合奏那首曲子了，或许这就代表了，佐助命中注定的人并不是自己吧。虽然这几天还抱有一丝幻想，自己的手也许会突然间好起来，可是三天已经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起色，鸣人觉得这就像是一种警告，不要再牵绊佐助了，你们并不是对的人。虽然心里有千万个不舍，但是鸣人还是决定，把佐助交还给那个本该属于彼此的人吧。
　　“鸣人，晚上想吃什么啊？我去给你做啊。”佐助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不想放弃，哪怕有一点点机会也不想错过。“我什么也不想吃，你走，走的越远越好！”正在往身上系围裙的手停在半空中，佐助愣愣地看着鸣人，“我不是你这辈子注定的人，事实已经很清楚地摆在眼前了，我以后怎么过，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本来我也不准备一直这样弹钢琴的，胳膊瘫了最好，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请你好自为之。”鸣人把大门缓缓拉开，自己走进卧室锁上了房门，不给佐助丝毫说服自己的余地，他怕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被佐助一两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击垮，算了，既然决定放手就干脆一些，自己也绝对不可以后悔，佐助，但愿你离开我之后会过得更幸福，找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人，或许我只是偶然学会这首曲子，能遇见你也是我最美的缘……鸣人倚着房门，眼泪不住地往下掉，索性，就让自己痛快地哭吧。门外的佐助完全无法反应鸣人的所作所为，突然之间怎么一切就都变了样呢？他不知道该怎样劝鸣人，那就在客厅里坐着好了，也许鸣人只是无处发泄，才会说出这些无情的话吧，可以理解，毕竟失去一条手臂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接受的，何况钢琴对他们两个来说是那么重要，佐助不想怪鸣人，只是很想告诉他不要放弃希望，也许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是最好的办法。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道门，为彼此默默流着眼泪。两个单纯的孩子，或许真的不懂爱究竟是什么，只是想要让对方开心幸福，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殊不知他们才是彼此最大的幸福，只是在抱着想让对方幸福的想法时，彼此伤害着。
　　手机突然响了，佐助颓然地拿起来，“喂，我是宇智波佐助。”“鸣人的手臂，现在是不是还没有知觉啊？”佐助瞪大双眼，“你是什么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听不出我的声音么？呵，倒也没关系，但是只有我，可以救鸣人的哦，不想他有事，我劝你最好还是到这里来一趟……”
　　佐助听完地址，匆匆跑到电话里的人所说的地方去了。

十三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血色的夕阳被黑暗一点点吞噬覆盖，灯火闪耀，再到天空中只剩下点点星辉，鸣人就一直那样倚着门流泪，泪干了，哭累了，就一直没有焦距地注视着天空，那样幽蓝的黑渐渐勾勒出佐助的身影，渐渐黯淡，银色的光洒在地板上，拉长鸣人寂寞的身影，多想不顾一切地恳求佐助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要离开，可是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永远也做不到，此刻，好想再看看他的脸，哪怕悄悄的一眼也够了。《彩虹天堂》的声音悄然在心中回荡起来，找不到方向　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　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　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地飞翔　在灿烂的星光　有你在我身旁曾经以为可以就这样和他相守，美丽散去之后却也只是一场缥缈的梦而已，鸣人紧紧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