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宛如秋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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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佳,最是适合做老婆。
卡卡西连头都不抬:我是个很少回家的忙人,让青春少女在家独守空闺这可是大罪。
说完了盯着手里的书继续前行。
迎面红豆又一把拍了他的肩膀,用力得卡卡西微微趔趄。
介绍我师妹给你吧,一流一的女忍者。你们绝对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举世难寻的绝配。
卡卡西抬起头来看一眼,又低下:哎呀哎呀我的心灵是很幼小脆弱的,经不起丧偶之痛。
红豆心里忽然一紧,伶俐的嘴巴竟然没能立刻反驳。
最后夕日红实在看不下去就要来抽他手里的小黄书:老大不小的你也该考虑繁衍子孙了。
卡卡西麻利地一低身,红的手扑了个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一不小心就没了爹。
他笑,很是无辜。
爹,爸爸,父亲。
卡卡西对自己父亲的印象一直很单薄,从记事开始父亲就很少在家——他是那样地忙碌。而四岁半之后,即使卡卡西想更多地为自己留一点父亲的印象,也不可能了。
那年砂忍的老太太喊着父亲的名号向他杀来,而他唯一的感想只是:
都这么多年还是只能给他添麻烦的臭老爹。
后来他很顽皮地想到,如果他结婚生子,那么二十多年三十多年后,是不是也会有被他杀了亲人的人喊着‘我要为我的xx报仇,拷贝忍者。’向自己的儿子冲去?
想着想着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对母亲的印象更薄弱。卡卡西的回忆里几乎完全找不到母亲的影子,小时候照顾他长大的人是父亲的小妹妹。
他记得小姑似乎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她甚至会为了一些问题和人歇斯底里地争吵。然而当她抱起年幼的他时,她的声音是那样柔软。
卡卡西。
就象一架微微摇荡的秋千。
小姑在他四岁的那年出嫁,幼小的卡卡西依稀记得那并不是一场气氛愉快的婚礼。那段时间父亲不再繁忙,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闷闷不乐地将自己反锁在狭小的房间。
那时候的卡卡西并不知道这已是父亲自杀的前兆。
小姑出嫁的前一夜在家里和父亲吵得很凶,卡卡西并不能全部听懂他们所说的内容,他只记得依稀听到这样的句子:
“你要装好人是你的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卡卡西以后要怎么做人?一辈子被人戳脊背!”
他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然而小姑出嫁后再没有回过那个家,直到父亲死,也没有。
而据说因为受不了父亲只顾出任务毫不顾家,最终选择夫妻离异的母亲始终也没有出现。当多年后长大的卡卡西找到母亲的娘家时,却被告知她在木叶白牙自杀的消息传开的那一天悬梁自尽。
卡卡西到最终都没有能够明白母亲。
那一年,卡卡西四岁已过五岁未满,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一切。
重要的亲人,重要的自豪感。
转瞬之间,‘旗木’这个姓氏已经不再是个可以为之骄傲的存在。他怨恨父亲,又无法将对父亲的崇拜从心中抹去。
多年后他看着自以为不被人了解的宇智波佐助想,你小样的不就那么点不甘的委屈吗?居然就自以为全天下自己最最悲惨了。
年幼的卡卡西开始疯狂地努力,六岁成为下忍,同年通过中忍考试。他在倾盆暴雨的训练场上近乎自虐地拼命,他练习各种忍术体术直到精疲力尽遍体鳞伤。
他已经不能分辨自己是希望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还是超越父亲,又或者是再一次找回‘旗木’这个姓氏的优越感。
卡卡西觉得自己象只旋转的陀螺,找不到出口。
“没有父亲的男孩子会很软弱。”
哗哗的雨声里有人在他背后说话,声音温和语调平静。卡卡西回头看见一个高高的青年撑着伞站在他身后,雨迷了他的眼睛看不得清楚,他只看见青年整齐的上忍服装和一头金色的发。
“然后他们会为了证明这句话的错误而拼命去变强。”
他把伞举到了卡卡西头上,这一次卡卡西清楚地看见了青年脸上温和的笑容和蓝色的眼睛。
那是卡卡西第一次见到连绳,也就是后来被众人所知道的,四代火影。
承认你的软弱。
然后,努力去变强。
年轻似少年的连绳微笑地看着他,空出的左手抚过他银白色的头发。那个温和的眼神好象在说,承认自己弱小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或者说,那才是真正的勇气。
卡卡西对自己老师的第一印象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多管闲事而且爱说嘴。
他对他的印象,可以用后来他对自己学生说的第一句话来形容:讨厌吧。
而后来卡卡西独自站在慰灵碑面前,看上面熟悉的名字,想自己或许懂得晚了一点。
再后来他看见佐助和鸣人死不相让的打斗,望着佐助眼中与六岁的自己很相似的神色,他想他应该让他懂得。
可他不忍心把那少年拼命保护的自尊打破,于是他没有说。
最后卡卡西看着一切在终结之谷断裂开来,他想,那真的是晚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一辈子没这么失败过,他象个傻瓜似的站在慰灵碑前看着带土的名字苦笑喃喃。
如果是带土,如果是连绳老师,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他拷贝了四代老师的温和微笑,他拷贝了带土的话语,可他有时候仍觉得自己似乎一生都没有做过一次正确的选择。
卡卡西老师。
他的学生这样喊着他,声音语调一如当年,似乎所有的所有都不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可愈合的伤痕。
那是个多么坚强的孩子,比佐助坚强,比他坚强。
他说‘我讨厌别人叫我吊车尾’。可他从不避讳自己被叫做吊车尾的事实。
卡卡西老师。
没有伤痕的声音。
他想自己的生命竟然可以变得如此单薄。
“卡卡西。老师。”
“恩?”
“我想知道刚才的三声里你看着鸣人发什么呆?”
“恩……”卡卡西摸摸自己的头发:“我在人生的思索中迷了路……”
小樱彻底地无语。
旗木队长的厚脸皮是坚不可摧的。
小王储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小樱用手势示意鸣人叫一个侍女过来。
卡卡西看着鸣人向站在不远处的侍女走去,一步两步,鸣人准备向她说话。他的眼睛忽然猛地睁大。
“卡卡西……老师?”
“不要因为对方外表柔弱就放松警惕啊,鸣人。”
被他打伤的女人动作迅速地跳开,卡卡西扔出一支苦无,巨大的网罩凭空落下。同时他赶上去,一把掐住了女人正要咬合的牙齿。
“伪装术有待进步哪。”卡卡西戏谑地笑道,“先别忙死,等回答了我几个问题,再死不迟。”
女人凶狠的眼神仿佛想要活活撕碎他,而之前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完全只是一个斯文的侍女。不怪鸣人没有看出来,能注意到那走路的细微特征的,估计也只有做过许多暗杀任务的自己。
一种说不上是预感的感觉慢慢浮上他的脑海,有直觉告诉他,或许这会成为什么事情开始的契机。
这种直觉在多年里,特别早年的战乱里不只一次救过他的命。
那些战乱的年代里,杀人无数。
带土的第一个祭日里,刚在一个任务里断后而满身血污的卡卡西,站在慰灵碑前这样问还不是火影的连绳:
“因为要保护同伴,所以就可以杀人,是吧?”
连绳碧蓝的眼睛深沉而依然清澈,他的微笑多年如一日,仿佛所有的所有都不能在那上面留下一丝划痕。
“因为要保护同伴,所以必须杀人。”
是这样的理由,所以是这样的结果。
卡卡西扭头,看见鸣人对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老师。
刚玉一般留不下伤痕的声音。
他的生命竟然可以如此单薄。
二十、中道残局
夕霞红遍。
木叶的谣言形式也是一片大好红通通。
什么?你说你没听见什么谣言?
哦不你是正确的,木叶里是没有谣言的,只有一本正经地观察和议论。这正是木叶一直的优良传统。
合格的忍者要具备敏锐的察觉能力的和强大的信息搜集能力。
“赤丸打听得很清楚了,是宁次和人干了一仗,最后还是鹿丸用影缚术才拉了下来。……虽然我听人说还用了风影大人的砂束缚……”
“可是我听到的是,风影大人和宇智波君言语不合打起来,后来,后来幸好宁次哥哥和鹿丸君在旁边,才拉住了……”
“那怎么可能,我听到的明明就是……”
“你们所说的分别是传言的A版和B版。”平静无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牙与雏田都是一惊;两人猛地回头,只见志乃表情平静地站在那里,微抬的右手上稀疏爬着十几只黑乎乎的寄坏虫。
“另外有C版本为风影的姐姐手鞠小姐和井野因为对保养品的见解不同而矛盾,间接导致风影和鹿丸相互动手。”
“还有D版本是宁次和宇智波为了证明谁才是当年最强的人而开打,风影在参战前只说了一句‘我才是最强的。’”
“E版本则是鹿丸、宇智波和风影为了谁能做日向家的女婿争执,宁次作为判决者而观战。”
雏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另外,”志乃用空着的左手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一脸平静地继续陈述:“最惊世骇俗的则是Z版本。”
牙一边帮雏田拍背顺气一边抬头扫了志乃一眼:“什么?”
“日向宁次和风影我爱罗为了宇智波吃醋,大打出手,劝阻的鹿丸差点险遭毒手。”
咳咳咳咳。
帮雏田顺气的牙下一秒自己呛倒在了路上。
大家,那个大家要知道,木叶是优秀忍者的聚集之处,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可疑消息。
所以这不值得惊讶,真的。
呛得半死的牙抬起头来,视野中一脸平静的志乃还是一脸平静,正有几只黑色的小虫从空中向他飞来。
啊看来马上就会有A+1版本,B+1版本了。
犬冢牙不得不承认,在同队的三人里,油女志乃无疑是最深不可测的人。潜力无限。
啊那个大家,听清楚了,我们说的是潜力无限,没有说八卦的潜力无限。
我们的生活多么热闹。
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的牙抬头望天,洁白的云儿一朵朵。看上去十分惬意。
洁白的云儿一朵朵。
奈良鹿丸朝窗子外一斜眼,蓝天白云看得他心痒痒。
“奈良鹿丸,你给我认真点!!”
五代目的怒吼从办公桌对面无阻碍地砸来。
所以才说啊……
鹿丸很无奈地摸自己的额头。
五代大人的怒气和拳头是最麻烦的东西。
“所以说就是那么回事啦……”鹿丸自认无法地老实在为‘长期审讯他’而准备的木椅子上坐下,三言两语把一切从头到尾彻底说明:
鹿丸接到火影的命令前往接待风影一行。
不满的——鹿丸聪明地把这个形容省下——奈良鹿丸在半路上遇到了无事一身轻的日向宁次。然后,把无辜的宁次以名正言顺的理由拖进事件中。
本来。
表情僵少的风影和表情僵少的日向分家家主互相面无表情,笑得爽朗的手鞠和笑得活泼的井野正在交流着美容心得,所以本来他奈良鹿丸应该是顺利交接一切完毕。
麻烦之所以出现就因为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音忍首领宇智波佐助。
讲述到此处,鹿丸在火影大人的凌厉眼神下赶快举高双手以示无辜:
你要相信以我们的素质,我们是断然不会做那种损坏大局利益的愚蠢事情的!
冲动是恶魔啊,冲动是恶魔。
当然,鹿丸得承认。
如果不是考虑着什么破坏大局之类的伟大形容词的话,他是很想做点什么事情的。
比如,痛打某张一直自以为傲气的脸一拳等等。
这跟怕麻烦不怕麻烦没关系,只是当年之后他始终有口很不爽的气结在胸膛里,虽然不是不做不可的事情,但做了总是要痛快许多。
所以说。
某些瞳色异常的人站成一个恒定的三角形白眼瞪黑眼瞪青眼……这是不足以奇怪的。但,虽然不足以奇怪,却可以引人注目。
而在风影离开之后,鹿丸深信,矛盾这种东西必须想办法发泄出来,否则无论如何解决不了。
“所以?”
“所以就是那样了。”
所以一乐的老板在打烊之后流着纵横的老泪直抚自己跳得‘砰砰砰’的小心肝。
多么好的客人。吃得又多,又不欠钱。
好得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旁边漂亮的女店员实在看不过眼了,一边摸着手臂上还没退消的鸡皮疙瘩,一边小心地伸出一个手指头碰了碰老板:“您要不加件衣裳?看您哆嗦得……”
喀吧喀吧。
幻觉也好,不是幻觉也罢。反正那一瞬间女店员是清楚地看见老板已经僵化掉的脸上出现三条裂纹。
可怜哪。
“所以你们去拼酒了?”
鹿丸点点头表示肯定:“很不错的方法吧,还顺带为木叶创收。”
纲手姬虽然有五十几年的生活经验,在此状况下依然只能无言。木叶新生代都被鸣人的热忱感染了,个个学会意外性超群。
但不管怎么说,事实真相至少能让她松一口气。
鹿丸微微苦笑:“不然火影大人以为我们会做什么呢?”
她狠狠一个白眼扔向一脸无辜的后生:“谅你们也不敢做什么!”
“是啊。”鹿丸双手插在裤包里慢悠悠地晃出办公室,“不能做什么啊。”
“鹿丸。”
“还有什么事么?”
“和音忍结盟的事情……你怎么看?”
他忽然笑出声来。“怎样看那种事情,不重要吧。”
“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纲手看着明明心有不爽却故做无关的奈良家儿子,又无奈又有点发笑的冲动,“少偷懒,不然我为什么要开给中忍的你上忍工资。”
虽然没有具体职位,其实奈良鹿丸已经成为最被木叶领导集团所重视的新人。
“既然决定了要结盟,无疑是对村子有好处,这一点自然要赞同。只是……”
“只是?”
鹿丸靠在门边,以一种略有所思的眼神注视着坐在火影位置上的纲手:“火影大人您赞成的缘故,应该不只如此吧。”
区区一个音忍,结盟之后除了少掉一个明显的敌人之外,并不会给木叶带来什么明显的好处;反而以音忍一向的作风,倒有可能多了一个隐患。
怎么看也都是木叶亏了。
“我所能想到的您的理由,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纲手姬笑了。她就知道重用这小子不会错的。
的确,她只是放心不下一个人。自来也离开之前,她曾那样问他:“你觉得大蛇丸有死掉的可能么?”
自来也的回答非常符合他一贯的行为作风:“除了你跟我,他不可能死在别人手上。”
那个有着金色眼睛,头发长长却没有美感只有诡异的男人。那个一向带着藐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