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宛如秋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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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木叶名门是力量的根源也是麻烦的根源。而且她找不出日向宁次加入暗部的任何理由。
暗部,暗杀部队的简称。
暗部很有钱:没错暗部的工资是很多,但想必跟日向家庞大的产业相比还是可以忽视掉的;
暗部工作刺激:这也没错的确经常把脑袋悬在线上,但这年头活得不耐烦了把自己的脑袋当玩具的人貌似还没出生;
暗部可以杀人: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们木叶的大好青年可没有风影大人少年时期的恶劣爱好;
暗部地位高:谁家的傻儿子,连最基本的社会地位论都没学完就跑出来乱显摆了;
暗部很酷很有型:……天杀的这哪家的花痴女儿没关好?
木叶伟大的五代火影该想的不该想的通通想了也找不出一个日向宁次加入暗部的理由。
“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加入暗部。”她把申请书以驳回的手势扔回桌面,“身为日向分家的家主,没必要也不应该担任这个职务。”
暗部现在是在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没错,但有能力做不意味着非做不可。
“我希望您能批准。”站在办公桌对面的申请人一脸平静,仿佛没听见纲手的回答一样。
“那给我个批准的理由!”
“实战修行。”
“……”不愧是日向宁次提得出来的理由,纲手险险无言以对,“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些东西?暗部负责的是暗杀,强调的是快而准确地将目标杀死,如果暗杀对象身边有其他忍者,暗部的规则是能避则避。而且,万一身份泄露,暗部是不惜以自杀来保密的。这不是什么适合实战修行的职务。”
一口气说完一连串的句子,纲手认为这番话再怎么样也应该管用了。但接下来对方的回答,却让她惊讶不已。
“我想修行的就是准确无误地把人杀死。”
她抬头注视那双淡色的眼睛,而那里面实在淡得让人读不出深浅和情绪。
纲手确认,她的确是非常地不喜欢这种散光眼!
“死了可别发怨言。”
“恩……这看起来倒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日向宁次的背影刚从门口消失,一把让纲手听见就有打人欲望的声音便悠悠从窗台上传来。
“自来也,你蹲在我办公室的窗台上做什么?”
“呀……”被点到名的人摸摸头上坚硬的头发,一脸皮笑:“是这样的,报告都说大蛇丸不知所踪,所以我打算去侦察一下情况。”
纲手了解地点了点头,这实在也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毕竟,如果要她相信大蛇丸会就这样消失,除非她看见万蛇被煮成三蛇羹。
“那么,我走了。”
纲手站起身,走到正蹲在窗台上作告别状的自来也面前,抬起脚狠狠踹下。
“要进我的办公室就走大门!下次记得长记性!”
踹完了破窗爱好者,纲手的目光重新回到办公桌面上的申请书上。
——修行准确无误地把人杀死。
怎么听也不象日向家小子说话的调调啊。
纲手并不知道,和日向家小子同组的另两个成员此刻的感触或许就可以为她解开这个疑惑。
“移动靶三千击破!”
这是木叶的训练场,只见一个空中翻身,天天优雅地落地。
“左腿三千!接下来是右腿三千!我要马上做完然后去跑步!”
刚准备休息片刻的天天无奈的叹气。毫无疑问地,这种台词整个木叶只有一个人——不,一对师徒会使用。
所以说,凯小组会成为这一代忍者里最强的队伍这实在一点都不奇怪,别人用百来计算训练量,而他们的基本单位是千。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古话是这样教导人的。
天天擦着汗,眼睛却往训练场外的一片树林看去——一片凌乱,可比台风过境。
虽然被踢断无数根木桩的场内也不见得好看多少。
按住额角,天天拼命告诉自己多叹气会老得快。
谁来给她解释一下,没任务的时间来训练,结果却看见宁次练拳那随便一拳碰上人都会要命的力度是怎么回事?
“李……你们出任务的时候怎么了?”
踢得正起劲的热血青年回过头来,却丝毫不耽误腿上的工夫:“任务?没怎么啊,顺利完成。”
“那宁次怎么一回来就快跟人单挑似的起劲??”天天回忆起早上的训练经过,好象还听到了宁次说‘现在还没做有到每一掌都有可以打死人的力量。’……恐怖啊。
“啊,那个啊……”李思考着,不知不觉放慢了节奏:“对了,路上听说……”
他衡量了一下那个消息的机密程度。
“叛逃的宇智波佐助成为音忍的首领了。”
宇智波佐助。原来如此。
“不过我没想到宇智波的名字对他刺激这么大。”说到这节,李仿佛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你真是没看见他那时候的表情……”
“笑了?”
“如果那能叫做笑的话……”
“愤怒了?”
“如果那能叫做愤怒的话……”
“悲哀了?”
“如果那能……”
“你烦不烦啊!我知道你佩服写轮眼的复制能力但拜托也不要在这种时候学习!”
被天天提着领口摇晃这也是洛克·李做了很多年的功课。
所以,他自然也练就了完全不被干扰继续说话的本领:“因为那的确什么也不是啊……就算让天天你看了,你大概也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
我们实在不能责怪小李形容词贫乏,毕竟在一个表情僵少的人脸上忽然出现了某种表情,这的确会让人觉得难以形容。
于是最终李只能将结论归结于‘诡异’。
日向宁次在听到宇智波佐助成为音忍首领之后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神色。
天天听着这结论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这真是怎么听,怎么诡异。
“大概是因为那年佐助没让鸣人给带回来吧。”看着李一副夸张的模样,天天轻笑。
“那跟他什么相干?”
“你知道吗?我听井野说,鹿丸说过,那年他们去追佐助的时候,宁次对鸣人说了一句很让人意外的话。”天天脸上露出女孩子在谈论秘密时才有的神秘表情,“你绝对猜不到那是什么。”
李的好奇心被彻底吊起来了。
“他对鸣人说啊……”
——你有一双比我更好的眼睛。佐助现在正身处黑暗之中……
“宁次一定相信着,鸣人可以把佐助带回来吧。毕竟那个漩涡鸣人是改变了他的人啊……”想起自己的伙伴那年之后的转变,天天不禁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宁次其实是那种固执得要死的人。”
小李很有感触地点头。“他虽然是个天才,但钻牛角尖这种事情还是经常做的。”
相信了什么,就会一直相信下去。日向宁次就是这样固执的人。
“简直象雏鸟情节。”天天捂着唇吃吃笑了。
十五、回忆里、视野里
雏鸟情节。
一出生的鸟儿会把自己看见第一只鸟当做母亲,并且终生不疑。
譬如拉面之于漩涡鸣人。
有不在少数的人问过鸣人,为什么对拉面那么执着;而他摸着自己的头发嘿嘿笑着却说不出个确切答案。
鸣人自然不会记得,拉面是自己学会用钱后购买的第一样食物。
鸣人蹲在河边看着被夕阳照得泛红发亮的水流发愣。
他忽然想起小樱说过,人对第一次接触的东西总是记忆深刻,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雏鸟情节。
第一次……
那么特殊么?
他往河水里扔了块小石头。石头在水面上打出一串漂亮的水漂,然后落进河底。
伊路卡老师是第一个认同自己的人,卡卡西老师是第一个自己真真切切地觉得很佩服的人。
小樱是第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子,佐助是第一个竞争对手和象兄弟一样的人。
好象,也是唯一一个。
佐助。
他扬手,又一块石头落进河里。
他想人一生其实很多第一次是不记得的。
谁会记得自己第一次对谁笑,第一次说话喊了谁?
忽然一个场面如电影片段一般在他脑海里飞快闪过,迅速得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记忆里一道阴暗的门在面前被打开……他曾拉着谁的手走向阳光洒满的街市?
鸣人君。
仿佛记得是个柔和的声音。
“鸣人?”
他兀的回头,看见宁次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艳红如燃烧的夕阳和那些被映得一片灿烂的天空和树木就在他身后,简直象一幅巨大的画。
“宁次……老实说,你真的很漂亮啊。不怪那些女孩子总塞信给你。”这样的话不觉脱口而出。
无比尴尬的气氛瞬间出现。
任哪个男人都不会高兴自己被形容成漂亮吧。看着一语不发的宁次,鸣人内心抢天呼地抽打自己的大嘴巴。
虽然那确实是他那一瞬间最诚实的想法。
宁次……
鸣人保持着蹲在原地的姿势歪过头看几步之外的好友。
是了,宁次是第一个强到让自己有了‘被逼到绝路上’的感觉的人吧。
他不禁有点好笑。
明明宁次并不是自己遇到过的最强的敌人,却再没有谁,有过那样咄咄逼人的气势。
日向家的人都是如此的么?他脑海里浮现出雏田那羞涩的模样,那是第一个说喜欢他的女孩。
鸣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得如此认真,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宁次已经走到了他旁边。
修长的手指拂上他的发间。
“宁次?”
“……落叶。”
宁次的手不着痕迹地落下,一枚枯黄的小梧桐叶就躺在他的掌心;红色的夕阳下,那竟鲜艳得象一朵别致的花。
十月秋中,木叶道路旁的梧桐都在落叶。
“宁次,你的手指真长哎。”鸣人饶有兴趣地盯住了放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并不纤细,但很修长,掌心和指腹上茧子明显的可以用眼睛看见。“是不是练柔拳用掌法,所以变得这么长的?”
半好玩地,他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啊!过分,就算我整天握着拳头也不该短这么多啊!”
宁次一直没有做声。
鸣人疑惑地抬起头,宁次白色的双眸就映入眼中。
永远看不清深浅的,宁次的眼睛。
鸣人一直觉得,自己甚至看不见宁次的眼睛聚焦在哪里。宁次的白眼打开时已经可以没有障碍地看清木叶每一个角落,可他究竟在看哪里没有人知道。
宁次只是看着他,安静地。而那双可看透一切的眼睛究竟在看什么鸣人猜不透,于是他索性不去想。
他并不象很多人以为的那么呆,只是他没有习惯自己一个人想太多。
很多东西他能想透,只是想透依然于事无补。
别人的事情别人的执着,明白了又如何?
一个人的固执总不会因为有第二人人的了解而改变。
他忽然想起曾有人带着嘲笑的口吻说,他什么都不懂。
心脏那里的血管总在纠结,虽然不会痛。
胸口的衣服被轻轻压住,鸣人低头看见宁次的手指隔着衣服落在有旧伤的地方。
“还会痛吗?”
他摇头微笑。
“不,那已经好了。”
宁次的手指修长而指尖冰凉,鸣人不记得听谁说过,指尖冰凉的人内心温暖。
“宁次。你看。”他把手伸进水里又拿出,手心里多了一只青灰色的大田螺:“小白的朋友。”
已经消散的霞光里,鸣人看见宁次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那或许不算笑,因为只有眼神变得温暖柔和;就象多年前的那个任务里,鸣人在十三岁的宁次脸上看到过的一样。
然而对鸣人来说,那是他所见过的笑容里,最能打动人心的几个之一。
因为只有那一瞬间,鸣人才觉得,那双白色瞳孔里的视线,聚焦了。
十六、这样开始
秋去冬来,冬走春至。
任务还是一个跟着一个地接。
鸣人几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被卡卡西定义为忍者的标准生活的生活方式。
这样的生活实在无法确认究竟是充满意外还是毫无意外,毕竟每天都有千万个理由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于是忍者们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某些类似假象的常态,这至少是给心灵的一种安抚。
典型代表诸如卡卡西的迟到凯的热血阿斯玛的香烟红豆的丸子。
剥离之后下面会有血淋淋的什么真相那没人能说清楚。
忍者也是人,日常生活谁都有喜怒哀乐,而木叶的人情味也是历史悠久的优良传统。总不能谁都用战场上那杀人的眼神看着路过的熟人说,早上好啊。
那不把人家吓死也得落个心脏病。再要一来二去的八成自己都得疯掉。
于是卡卡西脸上始终有揭不掉的面罩,而且面罩下微笑的弧度完美得让人垂涎;于是猿飞阿斯玛嘴巴上总有牌子据说很神秘的香烟,而且那一圈圈灰白的烟圈吐出来还颇具艺术感;于是御洗手红豆无论忙闲手里必备丸子与红豆汤一套,其香味据说连宇智波家叛逃的大儿子都深为赞赏。
这些习惯实在是可有可无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不过别的忍者村的使者来到木叶看过一圈通通发出‘木叶真是最有人情味的村子’的感叹。
富有人情味,这貌似是木叶的一大特点。
甚至当年卡卡西因此被再不斩取笑说木叶的忍者是在玩忍者游戏。
人情温暖呢。
脸永远露出不超过四分之一的拷贝忍者温煦无害地微笑。
再怎么说也是忍者啊。
平平淡淡地,真真正正入什么人的耳得什么解的一句话。
就象鸣人多少年不变那一句‘我要成为火影’,什么样的人听了有什么样的想法。
有人不屑不人鼓励有人转了头当听笑话。
卡卡西照样为师不尊地蹂躏自己学生的头发,笑得一脸长者状的慈祥:哎呀哎呀不愧是我的学生,有志气。
鸣人有时候也会不跳起来抓狂,却淡淡地垂低了眉眼,一脸不出卖情绪的平静。
小樱坐在远远的树荫下,抱住自己的膝盖看面前细小的白花。
谁家的孩子在闹,谁家的孩子在笑?
谁都在长大。
纲手平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卡卡西小队,手里拿出一个S级任务一个A级任务说随便你们选。
本来这段时间不是你们组的主要档期,所以你们可以不接。
不过。
五代火影的声音微微一顿。
村子已经决定跟现在的音忍结盟了,这一周内音忍的首领和主要负责人应该就会到。是否要接下那个任务你们自己决定。
她说得很明白。五代火影到底是很通人情的,她甚至帮他们准备好了回避的借口。
剩下的问题只是要见还是不见。
这是卡卡西小队自己的原因,本质上他们三人已经近半年都各自执行任务了。
卡卡西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他和她的脸上都已经快要找不到青涩的痕迹。
春花开。
秋叶落。
谁家的孩子不长大。
是啊是啊,小鸟翅膀硬了都得往外飞啊。卡卡西忽然有了点莫名其妙的感慨。
飞啊飞啊。
他的学生之一如今已变成另一个忍者村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