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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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花入各眼,如果你真的是认真的,我们都会祝福你,包租婆这个人其实心地不错,不过她一定很少相信男人了,尤其是你,希望以后用事实说话吧。”
钟正南拿起花,对着雪花说:“从现在开始,我发誓我一定要认真对待娇娇。”
我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像个男人一样,也罢,如果你真的能认真对待她,我以后也不会再被你要合欢符或都阴阳和合散什么的。”
钟正南向包租婆追去。
年轻时我们不懂爱,可是真正懂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年轻,越是不懂却越为爱死去活来,最后一身伤痛,但当我们真正的懂的时候,却不会为爱动情,却一直逃避,不知道这算不算悲哀。
我摸了摸了小黑的脑袋,然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城中村,然后,钟正南与房东太太在一楼之中,继续叙说衷情,而我与姣儿,二庞兄弟各自回到屋中。
小黑的爪子上还有雪,我拿着抹布帮它擦了擦爪子,然后说:“辛苦了,小黑。”
它跳回到了自己的窝中,我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几个小时,我们每人都长了一岁,新的一年里,路,还是那么崎岖吗?
第六卷第二十三节:拜年,拜鬼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其实依照风俗,大年三十的晚上,应该守夜,一夜是不能睡的。
不能睡不代表不想睡,所以比较传统的守夜方式就是坐在屋内烤火,寓意新的一年里,日子会过的红红火火,也正因为如此,家乡一直流传着一句俗话:大年三十烤劈柴,越烤越发财,激励大伙不睡觉。
另外还有一个说法,之所以守夜,是因为有“年”兽出现,倘若这家人早早睡去,“年”兽就会来到这家将全家人吃掉,但如果有人不睡觉,“年”兽就不敢放肆。
我小时候还因为这个故事而吓的一夜不敢睡。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有说有笑一个晚上,也非常惬意,但小时候就是不懂,感觉很乏味,如今躺在床上,却又不禁想念这种情景。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当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当失去时,却又想起了拥有。
不过随着社会发展,这个风俗还存在,但是关于年兽的说法,大家都知道是骗人的。
想着想着,听到了小黑的呼噜声。
这家伙,睡的真快。
不过它的瞌睡很快传染到了我,不多时,我也合上眼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初一,我走到窗前一看,雪停了。
不过,我却总觉这房子有些怪异,至于怪异到哪,一时想不起来,直到走出这个房子,我的脑子才瞬间转了一个圈,就是我记得我住302,什么时间又来到了江娜的小区?
小区内空无一人。
我走到外面的马路上,除了整条路面被雪覆盖之外,依然空无一人。
我正在想人都去了哪里,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赵大龙!
我当时就想说:“请叫我子龙时!”,却又发现四周依然没人。
谁叫我?
我心中不由一紧,又一起传来。
顺着声音,我来到了小巷中。
老板娘依然在卖酒,不过只有一个客人。
看背影,我不禁乐了,急忙上去坐在他面前,说:“仙长,刚才是你叫我?”
他看了我一眼,捋了捋胡子说:“看来你还不糊涂!”
仙长,你上次见并未传我什么东西,这次不会又是这样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不由笑道:“就算我未传你什么,难道想与说说话都不成吗?再说,我与你说的那句话,你可领悟透彻?”
“那句话?哪句话?我不记得你与我说过什么咒语,心法啊?”我急忙说:“仙长,咱可不能乱开玩笑。”
他说:“你小子,我稍微说的繁琐一些你就不懂,也不知是你真笨,还是不想用脑,就是四十二手眼所开,从第一个杨柳枝手眼开始,皆因机缘而生,造化所开!”
哦,你说这个,我懂。我说、
既然你懂,你还问我做什么?他反问。
我一时语塞,算了,不问他这个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仙长,我想问你件事,成不?”
“什么事?”
“小黑现在已成五条尾巴了,而且它的个头又变大了,你说它会不会有一天,变的非常厉害以致于我们无法控制?”
张天师后说,却端起酒饮了一口,很平淡地说:“顺其自然吧,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他说的如此隐晦,我便说:“既然这样,我会尽快让手眼所成,绝对不会让小黑脱离我。同时向仙长拜年!”
张天师笑了笑说:“什么都不要想,记得你那个龟壳就行。”
说完之后,他便从桌子上坐起,摇摇晃晃地向小巷外走去,同时吟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随着他远去,我眼前的景致,慢慢模糊,突然之间听到一阵鞭炮霹雳啪啦的响声,急忙醒来,走到窗前,外面的雪依然未停。
今天是初一,正是开始拜年的日子。
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叶子暄不知何时给我打的电话。
我随即便拨打了过去,这次叶子暄终于接了。
我问他昨晚有什么节目。
叶子暄淡淡地说:“没什么节目,坐在楼顶上吹吹风。”
“这么冷的天,你坐在楼顶上吹风?”
“不怕,有酒暖身。”
“你不怕摔下去?”叶子暄说:“我命大,摔不死,你昨晚怎么样?与小黑一起过的吗?”
“没,昨晚我当了证婚人,虽然最后并没有成。”说到这里,我把昨晚的事一并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说:“如果钟正南真的是真心的,那也祝福他。”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收到了一张纸片,那人认识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回头发给你看看。“
叶子暄说:“嗯,可以,你过年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没节目,瞎逛,你呢?”
“初三是传统的省鬼日,我准备回老家为父母及爷爷奶奶上坟。”
“你奶奶不是说,你爸爸妈妈没死吗?你怎么还为他上坟?”
“我的纸鹤遍寻不到,所以我认为他们死了。”叶子暄说。
“你的纸鹤有时也有失灵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上次在王家庄,你的纸鹤寻找权子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寻找到,自毁了吗?”
“没错,它是没找到树子,但是不代表权子没死。”叶子暄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他们活着,但是目前来看,他们在世的几率微乎其微。”
随后又寒暄了两句,无非就是一些祝福的话,说完后就挂断了,然后我又想起了魁星之王,于是就打开电脑,给他留几句祝福的话,但没想到我刚发完,就见他回到:“子龙兄,你也好,新年同喜,最近过的怎么样?”
“一般吧,刚刚处理了一件事,就是花园口处有一些1938年的冤魂出现,据说是日本阴阳师所炼,现在阴阳师后人又想带走这些冤魂。”
“哦?阴阳师带走了吗?”
“有我在,他怎么可能带走?”我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
“子龙兄,你现在果然大有进步。”
“魁兄客气,叶兄说这件事是武则天真龙现世之前的乱世之兆,我也不清楚真假,不过我想问你一件另外的事,最近有一个神秘人总是监视我,那日还留字与我,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你呢?”
魁星之王当时就回到:“此人非我,请子龙兄勿乱猜。”
魁星之王证实之后,我也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中午的时候,江娜也给我也打来了电话拜年,问我除夕夜怎么过的,我便简单地说了一下,是包租婆请客。
江娜说他们警局稿活动。
客气两句之后,便再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或许我与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多话,如果不是一件件案子相连的话,或许根本就无话可说。
我想到这里,便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江娜说:“新年快乐,初八见,准备去上班,别忘了!”
………………
这天下午我走出门时,想敲姣儿的房门,但想了想,最终没有敲。
初二过后,便到了初三。
初三,省鬼节,这天与七月半鬼节,还有清明节差不多,都是祭拜先人的日子,通俗计就是给鬼拜年。
一大早就有人开始放鞭炮,同时在在路中央开始烧纸钱。
我在外面晃了一天,想了想小黑该饿的时候,我就晃了回去。
天色渐晚。
肉眼看这条街,人并不多,但手眼之中,才发现这条街并不孤单,是来来回回弯腰捡钱的那些黑影。
我明白他们是谁,不敢再看,紧紧了衣服,匆匆回去。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白天化雪,夜晚冷的更甚。
一些烧过纸钱在雪白的地上,尤其刺眼,我从他们身边经过,假装没有看到,但风迎面吹来,却感觉到他们抓到我一般。
走着,走着,突然之间,感觉身后有脚步声,这声音就是脚底踩在雪上面那种咯咯吱吱的声音,我回头,没有人。
我当时愣了一下,急忙向前走,但是我走,他也走,我走的慢,他也走的慢,我停住,他也停住。
当时心跳的快从嘴中跳了出来,急忙默念出杨柳枝手眼,但这时才发现,是我自己吓自己。
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
但那个脚步声又起,这次我可以确定,不是我。
我急忙回头,这次终于看清对方,正是那个裸齤体女尸。
她一点一点向我走来,手中还拿着捡到的纸钱。我不由后退,急忙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刚开口,又是一只巨大的手,从她背后突然之间出现,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抓走了。
那只手,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他只有手。
草他奶奶的,现在还在过年时间,就不能消停一下?
我转身就像302跑去,一口气来到302;然后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黑看到我很紧张,不由从窝中跳了出来,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发现,在小黑的窝边,还蹲着一个人。
尼玛!
那人慢慢站起,是杜炜。
“杜炜,你怎么了?”我尽量让舌头不打结问道。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地上写到:“离开这栋楼!”
第六卷第二十四节:挖墙脚
看到杜炜写着让我离开这栋楼,我一时好奇冲淡了内心的害怕,脱口而出问:“为什么?”
杜炜没有回答,依然写道:“快走!”
他的脸此时看上去就像涂抹了一层沙子,看上去干燥焦黄,完全不似正常人脸——也对,现在是他的鬼魂。
我还想再问为什么,杜炜的脸又发生了变化,慢慢的“瘪”了下去,就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
随着他“瘪”下去,他的表情显的无比痛苦,就像是光脚走在荆棘之上一样,而且想伸手继续写字,却无力写下去,痛苦之外,他更是焦急。
“你怎么了?”我急忙上前去摸他,但是刚摸到他,却突然发现他瘪的更快,很快就消失在我面前。
这时,我才意识到杨柳枝手眼并没有关闭。
我的一个很关切的动作,对他来说却是沉重的打击。
我不禁拍了拍脑袋,我很正确地标注了什么叫做猪一样的队友。
但现在他消失了,也于事无补,我握起左手,用肉眼看了一下地面,什么字也没有留下。
如果不用手眼,我什么也看不到。
难怪杜炜的魂魄蹲在小黑身边,小黑无动于衷,但我刚意识到这时,不由的又是一头冷汗,看来杜炜的魂魄还是很清醒的,他虽然知道小黑吃掉了他的身体,但他并不是来找小黑报仇的,而是想告诉我让我们离开。
但他为什么不说清楚?这样无头无脑的说了一番,我去告诉别人,别人会信吗?
——但我信,因为他告诉了我的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股我无法看到的力量,已经开始对他进行折磨,他是背负着巨大的痛苦来告诉我的,能有假吗?
杜炜的死,果然没有想像中简单。
我抹掉了额头上的汗之后,将小黑抱进怀中,然后想自己该怎么。
首先应该告诉这栋楼没有回家的住户,让他们离开。
既然想到这里,那说干就干,但就在我又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又停了下来。
我这么贸然的告诉别人,别人未必肯信,就算别人信,这么冷的天,让他们去哪住?
万一,万一,杜炜真的骗我怎么办?
迟疑了一下,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论是抓裸齤体女尸的大手,还是刺破杜炜魂魄的无形力量,都须用手眼看到,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幽冥之物,杜炜所说的让我们离开,难道是因为有厉鬼出关?
今日又是拜鬼之日,虽然过年喜气较足,但不代表没有阴气,更何况天气连日阴暗,再加上这村子里,大部分租客已回家,阳气严重亏损。
十二点之前,这些亡魂是不会回去的。
为了防止有鬼骚扰,我想起了叶子暄的防鬼之法,就是弄些雄黄,朱砂把自己睡的地方洒了一遍。洒完之后,又敲开了二庞兄弟与姣儿的门,让他们也对着墙壁洒一下,并且告诫他们晚上没事的话不要外出。
二庞兄弟问:“子龙大师,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没事,今日是拜失去亲人的日子,所以阴气很重。”
姣儿笑了笑:“嗯,我一会就去洒。”
“二楼,四楼,五楼,六楼不知道有人不?”我问。
二庞兄弟说:“昨天我们已经在整栋楼都走了一遍,根本就没有人,就我们三楼这几个没有回家,真是有缘。”
我点了点头说:“嗯,那说好,咱们自己多照顾自己,如果有问题,叫一声,对了,钟正南呢?”
“房东在哪,他就在哪。”姣儿说。
“那好,我去一楼,把这雄黄朱砂送给房东。”
说完后,我来到一楼房东门前,但敲了半天,房东太太也没开门。
我沉思了一下,掏出手机,拨了钟正南的电话:“现在房东太太在哪?”
钟正南的声音中洋溢着喜气:“我们二人初一那天早上就去了机场,然后去了海南,现在正在温暖的沙滩面对大海上晒太阳去了。”
“很爽,可是能不能让房东太太接我的电话?”
“你稍等。”钟正南说。
稍后,房东太太问:“子龙大师,什么事?”
“你说先前让人改这房子的风水,你找的谁?”
包租婆笑道:“子龙大师,你那时不是跑到南环办事去了吗?你不在,所以我就找了人,你一直问我这个,你不是生气没找你吧?”
我听后有些哭笑不得:“房东太太,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怕就像上次那个纸人一样,弄得我们鸡犬不宁。”
包租婆依然笑道:“那就好,子龙大师,你只要不生气就成。”